女生嗔怪了一下,和他一起把愿望牌挂在了树上。
作者有话要说: 鸽子一定是我本人了……日更flag蹭蹭打脸
第50章
高考前两天和高考前一百天没什么区别,都是在刷题复习中度过的。在下午最后一节课踏进教室,凝重地看着相处三年的学生们,和平时训人的表情没两样。
同学们屏息凝神,生怕哪次呼吸声惹到了杨建华,招来最后一次暴击。
班里安静如鸡,杨建华重重叹了口气:“又到时候了,你们没什么想说的吗?现在都别看书了,有什么话,想对同学说,或者对老师说的,趁现在通通说出来,别给自己留遗憾。”
同学们面面相觑,互相明了杨建华话里的意思。
三年又三年,又到了六月高考的时候了,很多话再不说便没有机会说了,遗憾会追寻一辈子。
骆北还真有话想说,于是举手。
杨建华欣慰地邀他起立。
骆北张嘴就来:“杨老师,你的茶杯能换个新的吗?盖子都破了,接多了还漏水。饮水机在我身后,你每次上课了接水都能撒一地。”
杨建华摸了摸日渐稀疏的发顶,硬邦邦的神色松缓了不少,甚至露出了笑意,“等把你们送走我就去买个新杯子,这个杯子不仅把你们送走了,还送走了你们的学姐学长们,想想是该换个了。”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众人的笑点,一个人笑了另一个人跟着笑,哄堂大笑间,祁南响应了骆北的话,起身说:“杨老师,这两年,你在课堂上抽我起来回答问题的次数太多了,大多数问题太简单,希望你能给我出一道难题。”
何萧对此也有话说:“杨老师你抽了祁南116次,占你总共抽同学们问题的三分之一。”
与此同时,几个学霸同时揭竿而起,用言语表示不服气。
杨建华笑着反驳道:“我也想抽你们回答问题,很多问题祁南觉得简单,你们觉得简单吗?虽然大家都能做出来,但有时候需要赶进度,让祁南回答的效率最高。”
一阵叽叽哇哇的不服气后,众人看见杨建华脸色又黑又红,好不精彩,顿时又笑作一团。到了这个节骨眼,都当讲个段子放松而已,没人真正当真。但在这个气氛里,只要不打架骂人,什么话都显得很温馨。
杨建华在他们笑的期间,在讲台上刷刷写下一串超纲的大题,让祁南上讲台去做。祁南先是看了有半分钟,一如既往地心里有底,于是不慌不忙地上了讲台。
祁南捻起粉笔时,骆北才把题看完,祁南刷刷写到结尾时,骆北才把题看懂。
“太强了,我就看懂了答案。”
“答案是啥啊?我看晕了。”
“最后一排啊!”
“9.999的无限循环?”
“哇,有寓意!永远九九九!”
杨建华有模有样地验算一番。祁南丢下了粉笔,朝座位走去,期间和骆北眼神对视上,收到了一个自成一派地wink。
骆北仿佛用眼神在说:老子的爱,收好。
最后,杨建华在题目旁重重写下100分,并说了几句鼓励祁南在高考取得高分的祝福话语。
杨建华说:“这是同学们高中的最后一节课,最后两天大家在家中休息,不要给自己过多的压力,一定要去看看考场!”
有几个女生红了眼眶,悄悄擦着眼泪。男生们也不嬉笑打闹了,正在重新看待‘毕业’这两个字。
毕业。
离开学校。
步入新的圈子,认识新的人,曾经的好友与同学很难再有聚首的机会。
骆北指尖转着笔,心里有点畏惧迫在眉睫的高考。这是一次机会,把握住了,未来才有更多可能性。
骆北捏住笔,给自己加油打气。
作为调动全班气氛的体育委员,李资决不允许自家同学一个个灰头土脸,于是站起来说:“杨老师,你忘了答应我们什么事了吗?”
杨建华才转回来,戴正了眼镜,眼睛红了很多,“什么事?我收你的手机?还是小说?”
“哈哈哈哈!”
“我记得李资看的小说好像是□□,不知道杨老师有没有翻开过?”
李资:“你说要组织一场班级篮球赛,到现在还没兑现。”
杨建华愣了楞,“有这个事吗?”
何萧记得,没有这件事,是李资现编的。李资肯定道:“有,杨老师,你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这……”杨建华有点为难道,“现在没时间了,等你们考完试再来吧。”
李资带头:“不行!”
骆北附和:“不行,考完试人就聚不齐了。”
杨建华左右观望:“那怎么办?”
……
“加油加油!”
“1班必胜!”
“祁南加油!”
篮球场上,1班的男生们组成了两支篮球队,正在互相PK着。杨建华守着计分器,和女生们一起为球场上的帅哥加油打气着。
已经打包好行李的高三学生们驻足观看,低年级的学生慕名而来,把球场围得水泄不通。
骆北没和祁南在一个队,抢到球后,越过拦路的人,正面对上祁南的阻拦。
骆北弓着腰,左右手换球,“呵,来抢?”
祁南的眼神如鹰,没被他的激将法蛊惑,在找他换球时的破绽。他出手时,骆北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个不留神,手里的篮球就变成了祁南的掌中之物。
祁南躲过拦截,用力一跃扣上篮板,获得了比赛场上的首分。
李资和祁南击掌时说:“你抢骆北的球,不怕晚上睡地板?”
祁南搓了搓指尖染上的灰尘,“他没那么小气。”
骆北听到了,朝祁南比了个抹脖子的‘灭口’动作。
因为有不少下课或者上体育课的学妹在悄悄观察这边的比赛状况,男生们像打了鸡血,争夺着被拍来拍去的篮球。
上半场结束,男生们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就等着女生们送水送温暖。
杨建华看见女生们在团结友好地给男生送水,不禁露出了宽慰地笑。
白可玲买了一口袋的水,徐旬和李资大大方方地拿了两瓶,答谢:“多谢玲姐。”
白可玲笑嘻嘻地说:“一声姐,一辈子的姐。徐旬你别跟我闹别扭了哈,以后经常联系。”
自从上次告白的乌龙事件后,徐旬很久没有和白可玲交流过,直到和李资走近后,徐旬便放下了隔阂,和白可玲成为了真正的朋友。
徐旬举起瓶子,“这瓶我干了,你随意!”
白可玲:“好!干!”
李资拦住他,“别喝那么多,等会还有一场。”
徐旬很听他的话,只喝了一大口解渴便放下了,剩下的水,李资接过后一饮而尽。
白可玲看了看李资手里还有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才敢确定自己没有小气到让他们喝同一瓶水。
祁南拒绝了几个女同学的好意。他不渴,只是天气热,出了一身薄汗,头发一绺一绺地塌在额前,眉眼清冷,生人勿近。他靠着墙站,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骆北没有祁南那么好的人缘,只拒绝了刘落雪的好意,然后自己跑去小卖部买了两瓶水,回来后给了祁南一瓶。
不渴的祁南拿到后咕噜噜地喝了半瓶。
骆北说:“你慢点喝,注意形象!”
祁南喝得太急了,细细地水顺着嘴角流到了比例恰到好处的脖颈上,说不出地性感迷人。骆北总是自我怀疑,他到底是有什么人格魅力才能泡到这么完美的男朋友。
“好看吗?”
“好看。”骆北下意识回答。
“回家让你慢慢看,”祁南凑在他耳边,低语,“不穿衣服看也可以。”
骆北还没来得及一巴掌呼过去,那边杨建华在召唤他们进行下半场了。
这是一场非典型非常规的班级篮球赛,打得随性,只要不是伤人害己的犯规动作,裁判都不带喊停的。正常的篮球赛应该按节来算,他们按场来算,一场十五分钟,打两场,最终哪队分高就是哪队胜出。
结束后,不出意外,祁南队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获得了杨建华出资购买的真知棒棒糖。祁南不爱吃这类硬糖,把糖给了骆北。
骆北拆糖果包装时,听见女生们哭作一团,诧异地抬头。
以白可玲为首,几个心思细腻的女生,哭哭啼啼地说:“结束了啊!结束了!”
李资:“你们哭成这样难道是怀疑杨建华吹黑哨?”
“不是!”一个女生说,“只是在哭高中生活结束了。”
“你们看!吴主任在训杨老师呢!”
日渐发福的吴主任背着手,把杨建华拉在一边,训斥他在放学后把学生们留在学校的问题。
吴主任说:“他们是应考生,要早点回去休息,你在浪费他们宝贵的时间!”
杨建华点头,认错态度诚恳,“都是我的错,吴主任,对不起。”
其实吴主任看得出来杨建华是想给学生们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但作为一个执教多年的教导主任,该走的流程一个不能少。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简单训诫几句后,吴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杨啊,你还没习惯吗?孩子们有他们不同的人生,你要为他们高兴,他们会在世界各地开枝散叶。送别他们后,你的任务还没结束,新的小花朵在等着你,心态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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