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真的脑袋“嗡”的一声,跟闷雷直接塞脑壳里似的。
“那王道士竟……”
还没商量出个章程,龚真接到个电话,脸色骤变。
维持不住冷静,龚真咬牙切齿,双眸冒着愤恨的烈火,怕不是想生啖了谁。
“怎么?”莘烛挑眉。
“我们的宝贝和器物不见了!”龚真攥紧拳头,怒目切齿。
一双眼恨不能化作道道刀刃给偷宝贼凌迟。
他们放的隐蔽,只有会长副会长知道,突然不见,那王道士的可能性最大。
且外国中有个能隐匿身形和气息的,想拿走宝贝并不难。
简直,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弃信忘义的小人。为了当上会长,巴结那群外国佬,这手段肮脏卑鄙,叫人不耻。
“不若晚上去把貔貅救出来吧。”獬豸推推眼镜,如此建议。
莘烛很赞同地点头:“貔貅是个好同志,该救。”
众人:“…………”
不,我们不信,难道当谁看不出你的眼神只有小钱钱吗。
小财迷也可爱,闫幽玖忍俊不禁。
龚真双手赞同,那王道士偷了国家的宝物,那就别怪他们釜底抽薪。
将他的根据地给一锅端了!
龚真如坐针毡。
虽说能借此给王道士呼一耳刮子,但他也高兴不起来。为了能胜过国外,出的都是门派的镇派之宝。别说丢了引起门派的怨恨,就是叫国外抢去宝贝也是绝对不行的。
都是传承上千年的物品,是国家的瑰宝,属于炎黄子孙。
如今最重要的是追回宝物与明日斗宝。
若他们明日斗宝拿不出或拿得不好,泱泱大国会被笑掉大牙。
莘烛道:“追宝交给饕餮吧。”
但凡能用嗅觉与武力解决的,对饕餮都不算事。
至于宝贝……莘烛蹙眉纠结了片刻,拿不定主意,最终“噗噗噗”吐出三样东西。
龚真,龚真已经傻眼了。
盯着那珠光宝华的宝贝,他宛若被人捂住了鼻子,险些缺氧窒息。
这,这这……
“可以吗?”莘烛态度轻慢,丝毫不觉如此惊骇世俗。
踉跄两步蹲下来,龚真指尖微颤:“乾坤珠?”
“补天石……”
“九曲葫芦?!”
莘烛蹙眉回忆,点了个头,是这名,他用神火从个骑牛老者处换的。
“我的天!先天宝贝。”龚真激动地双眼发红。
他呼吸急促,几次都让莘烛以为他要厥过去,好好的大叔硬生生憋的脸红脖子粗。
深呼吸几次后,龚真冷静下来,万分遗憾与心痛地摇头。
莘烛不懂皱眉:“不够?”
“不是,因为它们太贵重了,绝对不行。”龚真退却热度,沉痛地叹息道。
这种宝贝若拿出来的确足以震慑,同样会引来无数觊觎。
不说国外,便是国内……
莘烛眨眼,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随便。”
让他们来,他巴不得有人来。
能节省工资!
诶不亏。
“这实乃下策,万万不可取啊。”龚真嗓子干涩,苦口婆心劝他。
“明日,你有宝贝填补?”莘烛挑眉。
龚真噎住,没有对不起。
邢尧不耐:“你就放心吧,平底锅精既然说了就没问题,真来人瞧我把他揍死。”
这几样宝贝也就那样,也不能打架,实际就是靠长相卖个萌。
也就和现代的熊猫一样。
力量强有什么用,咬合力强有什么用,人家用不着。
而且,作为劳动改造的战神,他心脏脏的。
就希望多几个一起改造。
搓搓拳头,刑天出谋划策道:“我们救了这貔貅,他必须劳动偿命!”
莘烛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你看外边卖的貔貅手链多受欢迎,叫他自己刻卖。”
刑天不愧是早早被社会大洪流给污染了。
他作为总裁,想出了许多压迫愁苦员工的办法,直叫莘烛大开眼界。
青龙目光怜悯,就没想到自己也是受压迫的一员?
那些招数迟早在几身实现?
莘烛准备亲自动手,他想摸摸貔貅增加财运。
闫幽玖套上外衣。
莘烛疑惑地侧头:“你也去?”
“陪你。”闫幽玖牵起他的手:“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莘烛眨眨眼了悟,闫总也想早些摸貔貅。
系统:“…………”我家宿主大概就是蠢死的叭。
去救貔貅的除了闫幽玖夫夫,还带了个自告奋勇的刑天。
闫幽玖陪伴侣,游戏总裁刑天是真想摸。
然而到了地儿他们才发现,情况并非想象那般简单,神兽的确是神兽。
可却是个壳,也就是说貔貅的真灵没在躯壳中。
刑天轻哼一声,在貔貅铜像身上呼噜一把:“不管,先摸了。”
莘烛:“…………”
刑天一边摸还一边念叨着咒语:“一摸貔貅运程旺盛,二摸貔貅财源滚滚,三摸貔貅平步青云。”然后他就从貔貅的耳朵、前爪,身体,后爪一一摸过。
最后在貔貅的屁股后虚抓了好几大把,活像真的抓住了什么,疯狂往兜里揣。
刑天这么急忙也没办法,等救回大家伙,他就没机会呼噜财运了。
貔貅这种神兽认主,不许别人摸的。
第49章 灵兽耳鼠神秘敌人
莘烛迟疑片刻, 决定拯救貔貅后撸个爽。
他不能空手而归。
掐了个诀, 莘烛扭头道:“别松手,无人能观我等一二。”
闫幽玖低下头,指尖穿插十指相扣:“好, 我会紧紧握着你, 时间就一辈子吧。”
莘烛:“…………”
又犯病了。
然后他向刑天伸手,眼神示意他快点。
邢尧探出大爪子,还没碰见, 便对上闫幽玖似笑非笑, 幽邃如寒潭的眸。
那刹那, 他仿佛落入了幽冥之渊, 被汩汩黑水灌入腹腔。
无法呼吸,甚至心跳骤停。
心底一凛,邢尧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 道:“不必了,我可以自行隐身。”
他怎么说也是上古战神, 这点伎俩还是会的。
当然他光明磊落,不屑做。
自我认知偏颇的刑天举起拳头在胸口上咚咚咚捶了几下, 声音跟敲鼓似的响亮。
刚刚是回音么。望着刑天站的位置空荡一片, 莘烛默默地想。
“进去呗?”趁人不注意, 刑天又撸貔貅。
第二次进入道观,因没了白日客影重重和烟雾缭绕, 显得极为冷清。
因人流而活跃的阳气渐渐散去, 道观便透出了股腐臭。
这味并非鼻子可嗅出, 飘飘渺渺似有若无。
一名小道士闷不吭声哐哐哐扫地,口中不住地念叨着什么,也听不出个个数来。
他动作颇僵硬,四肢仿佛被棍棒绑住一般弯曲不得,每向前挪动一步,身体都得晃上一晃。
灰尘和树叶被他的扫帚一挑一带,掀起一片片,登时灰尘翻飞。
刑天低声道:“这小道士做的不好。”
“不是道士。”闫幽玖对这方文化有所涉猎,自然明白这是个假货。
他衣襟不整洁,更左右错位,没有录穗。
莘烛眯眼,哪怕掩藏的不错,小道士身上仍泄露出抹死气,说他是人不如说是个活死人。
本该是死的却被用特殊手段将灵魂束缚在体内,是行尸走肉。
听到脚步声,莘烛比了个手势。
闫幽玖在他掌心剐蹭一下,表示自己明白了。
那一下很轻很柔,活像猫挠。莘烛的心忽地一跳,就跟抓在他心尖尖上。
他眸色一凝,掐一把叫他别作妖。
闫幽玖:“…………”
闫总表示很委屈。他这回并没多想,真不是故意的。
但大概他就是狼来了里的熊孩子。
终日打鸟被啄了眼儿。
一人风风火火地从偏门走进来,直直走到少年身前,四顾片刻扛起他进入大殿。
然后戒备地环顾一圈儿,确认无人后,谨慎地关严了门。
莘烛眉头微挑,扯了扯闫有病。
他们悄无声息地凑近,便隐约听见里边的争吵。
“爸,你说让我重生的,已经三年了!我再也坚持不下去了,我好痛苦,爸爸你让我走吧。”
“儿子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找到了外国牧师,他能救你!”
“最近香火也不够旺盛,那只野兽给的力量越来越少了。我感觉行动越来越迟缓。”
“爸爸已经谈好了,只要将那些宝贝交给他们,你就能恢复健康。”
“爸爸,如果还不行,我……”
“不会的!儿子你相信我!你好了我们就去国外,我都转移好财产了,你马上就会好……”
莘烛搓了搓下巴,总算是想通了。
要说王道士为会长之位叫来外国人是没问题,但他偷取各派宝贝就说不过去了。
谁都知内情,以后他肯定没法在炎黄混,可他依旧下了手。
根本就不顾忌结果。
如今想来,全是为了这本该死亡的小道士。
从父子情感角度说,挺感人的。但除此之外,王道士是个彻彻底底的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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