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潦倒者的情书 完结+番外 (打字机)



开心果儿(下)
“……”沈放挑了挑眉,于无声中递过去一个问号。季玩暄出声解释:“年度好书,真情推荐。”他总喜欢在人家的底线上蹦蹦跳跳。沈放摇了摇头,刚说出“谢谢”,“不用”二字还没出口,书就被人硬塞到了自己怀里。季玩暄转身跳上公交车,蹿到窗边对他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口型依稀看得出是“别客气”。沈放:“……”公交车甩着尾气走了,沈放不紧不慢地将旧书夹进书包,转过身向反方向走去。他忽然想起了夏天时的那杯果茶,季玩暄好像总是喜欢塞给自己奇奇怪怪的东西。手揣进兜里时摸到了硬邦邦的玩意儿,也是那人放学给他的。在经过下一个垃圾桶时,沈放含着奶糖,将糖纸捏成纸团从掌心滑了进去。家里空无一人,桂姨做完饭就走了。沈放随手丢下书包,走到饭桌前试了试饭菜的温度——还是热的,桂姨刚走不久。沈嘉祯知道独自搬出来的儿子不愿见他,但又不放心,于是找了一个阿姨来照顾他的起居。而沈放答应的条件就是别让他在房子里看见任何人,否则他就立刻离开燕城去找外公,沈嘉祯也同意了。但这本来就是少年叛逆的手段,转学后他每天回家的时间变幻莫测,时早时迟,就是为了开门后能冷着脸把人彻底赶出去。只是一周过去了,任他怎么调整行程,始终没见过那个传说中的“桂姨”。倒是每次回来时饭菜都是刚刚好的热度,桂姨人如其名真是有点诡异。饭菜可口,他却提不上什么胃口。客厅里传来“扑通”一声,沈放踩着拖鞋走出去,发现是书包掉到了地上,还有几本书从没拉好的口袋里冒出尖角。他过去收拾,烦躁的时候下手没什么轻重。季玩暄硬塞给他的旧书彻底掉到地上,露出了夹在扉页的一角冷白色。沈放动作一顿,弯下腰没捡书,直接抽出了那张折叠的A4白纸。纸上有两行华文细黑,第一行写着“告诉你个秘密,我会用左手画画”,第二行写着“不过写字是不可能的”。下面有一幅手绘的涂鸦,画的是个打石膏的小人,笑起来傻乎乎的。很单调的画面,但沈放却透过这张纸,瞧见自己等在门外时,这人趴在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打印机上,咬着笔盖单手涂涂抹抹的模样。沈放屈身捡起那本《怎样征服美丽少女》,刚翻开又看见了另一张手绘。兴许是使左手的缘故,无论是那张自画像还是这张手绘,线条都很果断简洁,寥寥几笔就颇为生动。手机“叮”地响了一声,他如梦初醒地看了一眼,是季玩暄发来的消息。“我画得好不好看?”他怎么和桂姨一样,时间都被他们掐好了。沈放不想这么轻易服输,心里却沾了温水似的说不出冷话,只能折中回复:“你画的是什么?我看不懂。”季玩暄估计是气着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沈放耐心等了一会儿才把手机放到一边,捏着这张纸细细看了起来。半分钟后,季玩暄终于发了一条语音过来,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同学,你美术成绩是不是很差?我画得那么惟妙惟肖你都认不出来!”其实认出来了,但不知道他画这个干什么。沈放想笑,开口仍不动声色:“所以是什么?”季玩暄老不高兴:“开心果儿!”他喊完以后又不发语音了,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输入中”,也难为他一只手还能打这么多字。“我估计你不是爱吃开心果的人,所以给你画几个吧,望梅止渴也是有其一定道理的。”沈放这次真的没反应过来:“什么?”季玩暄估计终于学会使用语音输入功能了,大段文字很快发了过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人打架,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心情不好。但助人为乐是我自己古道热肠,不是为了绑着你当牛做马。”沈放有些语塞,季玩暄礼貌地等了等,半天没看到回复才重新输入起来。“阿月浑子因为外壳裂开的形状被称为开心果,但它并非生来‘开心’,因为品种、环境等各种因素,它不一定会天然开裂。所以在人工收获、清洗、炒制开心果后,还会用机器撬开果壳,强行让它开心。”季玩暄抑扬顿挫地读完自己抄写的作文素材,检查完没有错别字后发了过去,终于开始往主题上扯。“明天开始你不用来‘打卡’了,该收到的我都收到了,认识你很开心,我希望你也开心,哪怕最近有点难度也没关系——我送给你的开心果是天然成熟开裂的!”好一篇两百字小作文,沈放从来没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被洗脑得头晕眼花,半天才回应了四个字:“阿什么浑?”季玩暄愣了一下,又把小抄拿起来核实了一下。阿月浑子。没错啊。他有点紧张,语气跟着弱了下来:“这是音译名,我抄错了吗?”谁知道他抄没抄错,沈放长到十六岁,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开心果原来并不姓开名心果。但他的眼中真的一点一点漫上笑意,真心实意的。“谢谢你。我……”“正在输入中”又不输入了,“道德标兵”四个字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为难些什么。季玩暄只会半吊子的读心术,猜得出别人的心思,却猜不透别人的心情,还兴高采烈地又重复了一遍:“所以你不用再来替我拎书包了!”这回沈放很快发了一个“哦”过来,语气不咸不淡。如果季玩暄仔细琢磨,大概能瞧出来几分刻意伪装的冷淡。偏偏他脑子正热,什么都看不到。“其实我之前从来不坐931路,虽然也能到家,但要绕一大圈子。不过你那天听我说坐公交就直接往最近的车站走,我就也跟着了。”沈放愣了愣。他从来没注意过信中附近还有别的公交车站。季玩暄没什么力度地控诉完又来挽救友谊:“按照最近的交通方案,我其实应该会和你同路一截。明天开始,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放学一起走吧?”之前一周,你在完成自我定义的义务,我觉得你少年老成道德标兵。理解了,但接受程度实在有限,一星期算是极限。明天开始,我们做正常的同学吧,如果可以,还可以变成真正的朋友。话筒那边没了人声,季玩暄手指缠着电话线,心里其实非常没底。时间拉长缠丝,闹钟滴滴答答,在秒针走过四分之一壁江山时,电话那端,沈放轻轻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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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老师:我让你们抄作文素材不是用来早恋的

数学练习册(上)
学校活动公告栏张贴了几张新海报,有社团招新,有校庆节目征集,还有食堂民意调查。季玩暄停在学校作文比赛的宣传纸前面,仔细研读了几遍内容要求,颇为满意地勾起唇角:“这个还挺适合做我们调研报告主题的啊。”顾晨星:“……你还真要弄啊?”季玩暄扫了他一眼:“你装什么蒜,那天答应我赴汤蹈火的不是你?”顾晨星立刻装蒜:“我怎么没印象,答应你的可能是我孪生弟弟,他叫顾很行。”季玩暄才不吃他这套:“那你是不是很不行?”“你这个杠精,”顾晨星嗔怪他,“路拆到底什么时候回来?这么有学术意义的事他不参加太可惜了。”季玩暄:“快了吧,他不是都开始看飞机票了。”顾晨星:“飞机票还能提前好几个月买呢,谁知道他看的是哪年的。”季玩暄犹豫道:“他不会不回来了吧?”顾晨星很干脆:“不会,这儿还有个白月光勾着他魂呢。”路拆有个一见钟情的对象,高他们一级,也是信中的,心心念念很是喜欢。季玩暄赞同道:“也对,璐鹿姐还没毕业,他得赶着回来。”顾晨星:“我没说薛璐鹿。”“那你……”季玩暄反应过来,立刻转身要走。顾晨星大言不惭喊了起来:“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好,但我觉得自己完全是个美少年吧?当人白月光绰绰有余了。”季玩暄后退一步指着公告栏:“你看到面前这面玻璃了吗?”顾晨星嘻嘻笑着揽住他:“看见了,我的脸都盛不下了嘛。”季玩暄赞赏道:“人贵有自知之明。”大脸美少年还想继续自我吹嘘,季玩暄目光一转,忽然亮了眼神:“沈放!”顾晨星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下已然揽空,季玩暄毫无留恋地从自己身边跳开,开开心心地和别人打起了招呼。对方刚来不久,听到呼唤后先是“嗯”了一声,继而嘴角很青涩地抿了一下,似乎想挤出一个友好的微笑。不过他大概实在没做过这种事,试了两下就放弃了。这三两下的工夫季玩暄已经凑到了人家跟前微微踮起脚尖,也不知道这个后脑勺背对自己和人家说了什么垃圾话,沈放的嘴角竟然真的淡淡地弯了一下。顾晨星:天崩地裂。他不就半个月没和季玩回家吗,这就真的被后来者上位了?不行,他不能输。顾晨星理了理校服衣领,对着公告栏玻璃确认完自己帅气依旧后,胜负心蓬勃地走到二人面前,假模假样地轻咳一声,主动伸出了右手:“你好,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晨星。晨星开曙色,风铎响檐端。”沈放盯着他瘦长挺直的手指迟疑了一下,季玩暄立刻把顾晨星的爪子打了下来:“你不是答应我出门前要吃药的吗?”顾晨星甩着手腕对他做了个鬼脸,再次目光灼灼地看向沈放。“……沈放,放船千里凌波去。”顾晨星“哈”了一声:“去留肝胆两昆仑!”季玩暄一脚踹了过去,被顾晨星灵活地扭着腰闪开了。季玩暄立刻换了个解题思路:“赶紧回去吧,小顾哥,陪我去抱数学作业。”顾晨星:“少撒娇,还不全都是我抱。咱俩又不是一个班的,我们数学老师这几天都对我有微词了。”季玩暄又想打人了:“扯你娘蛋。”他们三个一起往教学楼走,两个话多的叽叽喳喳互相辱骂,中场休息的时候沈放才开口问道:“什么时候能拆石膏?”送了他几颗开心果而已,进步竟如此之大,都会关心人了。季玩暄立刻披上另一层笑眼弯弯的画皮,好声气道:“快啦,一个半月差不多,月底校庆完我就拆。”顾晨星:“顺便去看看五官科,你这变脸速度快得我有些担心。”季玩暄:“我会再去脑科帮你挂个专家门诊的。”眼看两人又要由爱生恨撕扯起来,顾晨星及时止损叫了暂停:“你作业开学以来写完过没?你们班张三疯不是个强迫症吗?四十人的班级收了半个月三十九份作业,没交的那个还是自己课代表,他不难受?”季玩暄点头:“挺难受的,他威胁我哪怕找人代写也得完成每日作业,回来以后我就把练习册交给宁则阳了。现在传得满班飞,我都不知道昨天作业谁帮我写的。”顾晨星若有所思:“要不我也去把胳膊弄点小伤?”他们两个不被打扰的话能嘚啵到世界尽头,偏偏同行的那个天生话少,季玩暄怕沈放觉得他俩聒噪烦人,悄悄回头却瞧见沈放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会也在想顾晨星说的可能性吧?季玩暄:“……”这少年中国好不了了。秋日渐深,时间被划分成45分钟的网格,当画完八个勾,这在草稿纸上演算未来的一天就即将走到尽头。虽然有些人演算的是五子棋。季玩暄开学前买的方格本如愿以偿变成了第三本连载棋谱,摊在他和靳然的三八线上,上课间隙偶尔想起来就画上一笔,比的就是专心听课时谁能更胜一筹。不过从上周开始,季玩暄上语文课的时候就再也没干过破坏课堂纪律的事了,不仅如此,他还专心致志地开始尝试用左手记笔记。郑禧引以为奇,在孔夫子转头的间隙,他从座位上悄悄起身往前桌探了探脑袋,想瞧瞧这个转性的人记了些什么。什么也没记,季玩暄在书本空白处画小插画呢,画得还挺有意思。郑禧看得入迷,咧嘴笑了起来。“郑禧同学,你在干什么?”讲台上,老先生捏着粉笔,不紧不慢地扶了扶滑下鼻梁的老花镜。全班哄堂大笑。郑禧红着脸站在座位上,半天蹦不出一个屁来。孔老师摇了摇头,无奈道:“下课和我来一下办公室吧。”郑禧:“……是。”又有一个寸头小子要掉进孔夫子的和蔼陷阱了。郑禧郁闷得很,季玩暄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他坐下来时灰头土脸小丧狗般的模样。秉着同学爱,季玩暄坨了一团小纸条递到身后夸张地晃了晃。对方接了过去,没过多久便戳了戳他的后背。郑禧在纸上画了三个大大的问号:“???什么情况,你会用左手写字啊?”上面一行是他传过去的“放学请你喝汽水”,赫然是季玩暄骨裂前的利落字迹,一钩一划,清隽有力。他没多解释,只用左手握笔歪歪扭扭写了个“不会”上去。纸条又传了回去。郑禧摊开一看就明白了,心里小声腹诽:“什么呀,早就写好的纸条,也不知道原来准备哄谁的。”不过反正最后用来哄自己了,郑禧的郁闷被扫净七分,开开心心地在季玩暄后背画了个对勾。下课铃响,体委风萧萧兮易水寒地离开了,季玩暄目送着他远去,转过身便对同桌小声笑道:“谢谢啊。”靳然与他对视,微微无奈地抬起眉毛:“下不为例啊。”季玩暄趴在桌子上眨了眨眼睛,用气音问道:“你会模仿别人字迹,多酷啊,干嘛藏着掖着。”其实那张纸条也能让靳然用自己的笔迹写,但季玩暄琢磨着万一被老师捡起来看到,又要拉下水一个,还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吧。靳然摇了摇头,小声解释:“总之发生过不好的事情,我不喜欢让别人知道。”季玩暄了然地点点头,坐起来拍了拍靳然的肩膀,仗义道:“你放心,我最会保守秘密了!”宁则阳刚好路过,好奇道:“靳然有什么秘密啊?”季玩暄转头就曝光:“他睡觉不穿衣服。”“呀!季玩耍流氓!”宁则阳捂着耳朵嘤嘤跑了。季玩暄配合地翻了个白眼,转过头安慰同桌:“没事,班长知道我瞎扯呢,不会跑出去胡说的。”靳然点点头,也不由地笑了起来:“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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