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听过原版的只有林霖一个人,但不妨碍他用乐器演奏一个不完全版给其他四个。他们很馋那首曲子的风格,特别的有朝气,特别的张扬。
…………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杨一头扎进了工作室,自从出道以来,每天东奔西跑的,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连续花大量时间在创作上了。
乍一开始,有点生疏,又有点熟悉。
他在美国的那段时间,音乐是他最忠实的伙伴,也是他想念黎崇时最能安慰到他的存在。
他毕业时候创作的那首曲子表达的是对梦想坚持不懈的追求,和百折不回的勇气,但因为他个人性格的原因,这首曲子并没有同主题其他曲子的愤懑感和对抗感,反而特别的跋扈。
跟白杨本人似的。
其实这首歌确实很适合当下小孩的心境,他们练习了这么久终于出道,的确需要拥有点跋扈。
但有一个问题在于那是一首适合单人表演的曲目,而不是群体,而要把这首曲子改好,除了曲子本身的主题,编曲还要突出他们五个人各自的特色。
这其实是一个大工程。
日子在他把自己埋在工作室后开始飞速前进,天气越来越冷,他后来懒得折腾,有时候就干脆直接睡在了工作室。
但不管怎么忙碌,每天等黎崇收工后,他们都会通上好一会的视频。
第一次,第二次黎崇发现大半夜白杨还泡在工作室时没说什么。
第三次,第四次,黎崇忍住了。
结果就是之后每天开视频的时候白杨都还泡在工作室。
“是因为哥不在身边,你的体能无法消耗吗?”黎崇为了让白杨回去休息,连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不过对于脸皮薄的小孩,这话也确实有用,当晚白杨就乖乖回家休息了。
回的当然是黎崇的家。
他想他了。
“把你的东西都搬过来吧,家里有什么不满意的也随便改。”黎崇柔声跟他说道。
白杨被他说的心脏一停,把他的东西都搬过来就意味着俩人就算定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白杨每次想起来还觉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更何况那时候他们在上海,那只是黎崇的一个房子,而这里才是黎崇真正意义上的家,他现在要彻底入住这里了,就像入住黎崇的心里一样。
金贵少爷白杨在请了搬家公司把自己的东西都搬进来后,并没有请阿姨和保洁来帮忙,而是自己一样一样的收拾归置着。
他是一个很恋旧的人,很多东西都舍不得扔,就一直收着,搬家的时候想了又想,反正黎崇家里足够大,就一并带过来了。
他并没有像大多数情侣一样在归置个人物品的时候尽量都分成两边,比如左边的衣柜是一个人的,右边的是另一个人的,书架里的书左边是一个人常看的,右边是另一个人常看的。
白杨把自己的东西和黎崇的都混在了一起。
可能没有那么方便。
但却很甜蜜。
他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的用衣架挂好,插在黎崇的衣服中间,自己的洗漱用品也都摆在黎崇的旁边。
还有他的琴,吉他等乐器,也都放在了影音室。
还有他的粉丝送给他的礼物和信等。
黎崇家有两间打通成一间的房间是专门用来存放这些东西的,黎崇买了好多好多架子,各种礼物都被好好的保存在里面,还有一整面墙的格子架,上面一摞摞的存放着粉丝写给他的信。
他把自己的也都混在了里面。
还有他枕惯的枕头放在了黎崇旁边,喜欢的床单放在替换的格子里。
做完这一切的时候,他觉得好像自己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和黎崇的人生无缝的融合在了一起。
晚上视频的时候,白杨兴奋的跟黎崇汇报工作进展。黎崇透过视频里看着,其实大面上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以前的装修,以前的色调,但在房子里的各个角落又确确实实多了很多很多东西。
但其实眼前的样子,才是黎崇最初设想的样子。
他很早很早以前就把他规划到自己的生活里来了。
比他想象的还要早,或许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早,更或许是在不知不觉间刻在骨子里的习惯。
白杨没有发现黎崇走神,拿着手机去了卫生间。
“哥,你的房子以前明明只有你一个人住,为什么主卧会有一个双人的浴缸?”白杨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掐着腰,好像终于逮到了黎崇的小辫子,终于有理由不可一世起来。
“因为大。”黎崇笑道。
但心里却在说,:“不,是因为你。”
他总不能告诉白杨你看我从小就肖想你了,这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变态。
☆、过年
搞定了搬家事宜后,白杨继续夜以继日的泡在工作室,他觉得既然连主打歌他都负责了,就连专辑里的其他曲目一起打包了都搞定得了。
毕竟穷,能自己搞就自己搞吧。
这种忙忙碌碌的日子就这么一直持续了下去,直到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断。
霍松阳。
白杨有点懵,自从魏老板那事之后,他见到霍松阳的概率明显上升,因为霍松阳本人性格非常浪,做事向来随心,人又爱玩,所以哪怕是他和黎崇在学生时代,都不会常常一起行动。
但白杨在拍摄的那个月,他基本上天天都能在片场上见到霍松阳。
他竟然给自己搞了个场工的证。
谁信啊,没人见过这么有排面的场工。
就当是他和黎崇故友重逢,甚是想念多相处一会好了,那他现在在自己公司见到他又是怎么回事啊。
他不会看上自己了吧。
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啊呸”,白杨在心里呸了自己一句,真是的好好的一个蓝孩子不要乱用比喻。
“来来来,小白杨,哥哥有事请你帮忙。”霍松阳特别不客气,揪过来一个超大号豆袋就地坐了。
白杨想着毕竟是黎崇的好朋友,他怎么也得客气点,就在他对面也就地坐了下来。
“小白杨,魏雄被白先生带走后,他的产业是被白先生直接整合了吗?”霍松阳问道。
他问的第一句话白杨就一无所知。
他从来不过问他爸的事,更别提现在他爸的资产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了。
魏雄被他爸搞到非洲天天挖钻石,这个结果令他十分满意,所以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就到此结束了。其他的他再没有过问过。
“要不我给他打一电话,你直接问他?”白杨掏出手机。
霍松阳即使制止了他,“不不不,不用,我对魏雄的产业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他那应该有一份代理合同,是和德国一家制药厂在16年签订的,他当时狮子大开口,签了十年,后来德国那家药厂不再出具代理权,但那有一种独家制药产量极少,外面有钱也买不到,但魏雄的这个合同却具备这个权限,把这份合同帮哥搞过来,条件随便你开。”
霍松阳一双桃花眼泛着妖光,里面闪着兴奋和算计,只不过看着没什么恶意,具体如何,白杨也说不上来那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投射。但他当日最终无恙确实多亏了霍松阳的帮忙,就这么一件小事,他怎么也不可能拒绝。
他答应后霍松阳一脸满意,还特别敞亮的拍着他的肩膀,“黎崇那家伙心脏的很,别什么都听他的,傲娇这块一定要拿捏的死死的,他就吃你这套,他要是欺负你,叫哥一声,哥就来帮你出气哈。”
霍松阳明显心情极佳,哼着小曲浪着离开了。
白杨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赶早不赶晚的直接给他爸打了电话。
“嘿?这到底是个什么香饽饽,这么多人抢着要?”白方业听完儿子的要求有点奇怪。
“还谁要了?”白杨问道。
“你王叔今天早上给我打的电话,说是帮一个叫江……江什么的小明星问的。”白方业说道。
“江玺?”白杨惊讶。
“对对,就是江玺,不过当然肯定可你先,你把你那个小朋友联系方式给我,我一会直接联系他。”白方业疼儿子,自然先紧着白杨。
白杨有点无语,江玺也帮了他啊,这要怎么办啊。
之前都没有人告诉过他当人情债碰上人情债该怎么办。
算了,江玺也没来找他,根据排队原则,也是霍松阳。
白杨放弃纠结,闭关继续他的作曲大业。
这一闭关,直接闭到了春节。
他像往常一样打电话给他爸妈拜了年,要说春节本就是一家团圆的日子,但白杨其实从记事起,就很少有这种待遇,因为但凡是任何节日,都会被他爸妈过成情人节。
在他还小的时候,这种日子里就被扔来扔去,再大一点就自己玩,遇到黎崇后就粘着黎崇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不仅是因为已经有三年没和黎崇在一块过年了,也是因为他的身份不一样了。
嘿,转正了!
可真是开心死了。
白杨老早就准备了好多年货,明明就俩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要二十个人一起过年。不过这次过年也提醒他,是时候带黎崇回家给爸妈看看了,虽然他爸妈对他的心思早就摸的门清,没看这么多年从来不问他有没有交女朋友啊,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之类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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