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奇,祁临好几次点进她的微博,里面空空荡荡,个人资料也不完善,只填写了ID和性别。
看来人如其名,是个冷冷的粉丝。
截完图之后,祁临刷新一下,看到新的留言。
“无事生花123”又来了,这次竟然在评论里贴了繁星系列和“水天”去年参赛图的对比,言之凿凿:“有眼睛的都看看,从创意到设计,这还不叫偷?‘水天’的设计师周鹰和这位博主是朋友,他们在比赛时见过面,我合理推断,博主就是在当时偷走了‘水天’的创意!”
祁临心中一紧。
“无事生花123”怎么知道他与周鹰见面的事?
评论里很快讨论起来。
“我听说参赛期间是不能见面的?”
“这属于违规了吧?”
“比赛我跟过,两边的作品都与星空有关,确实蛮巧的。”
“‘水天’已经解散了啊,不知道为什么,我比较同情输掉的人。”
“同情+1。”
“祁祁能出来解释一下吗?”
祁临打了半天的字,又都删掉了。
他的工作就是画图,根本不会应付这种事,甚至不知道现在该不该回应,最后只挑了一条评论回复道:“工作室会解释。”
退出微博,祁临给顾戎发了几条语音,最后躺在床上望天花板。
此时此刻,他很想要一双没有看过微博的眼睛。
叶拙寒叫他早点睡,他怎么就不肯听呢?
这下好了,脑中全是那找事的“无事生花123”,根本睡不着。
半小时后,敲门声传来。
祁临还没来得及说“请进”,叶拙寒已经进来了。
祁临连忙坐起来,“我仿佛还没有说‘请进’?”
“我就意思意思敲一下。”叶拙寒说:“不需要你说‘请进’。”
祁临:“……”
你好霸道啊。
“那你有何贵干?”祁临抱着被子问。
叶拙寒:“看你有没有乖乖睡觉。”
祁临:“‘乖乖’两个字请去掉。”
叶拙寒不客气地坐在床沿,突然靠近。
祁临吓一跳。
毕竟神仙哥哥这张脸突然放大在眼前,还是很让人震撼的。
叶拙寒看了几秒,“你没有乖乖睡觉。”
祁临后面是靠枕,躲都躲不了,只得伸手去推叶拙寒,“说了把‘乖乖’去掉!”
正僵持着,祁临转念一想,“你怎么知道我没睡觉?”
你开了天眼吗?
叶拙寒:“哼。”
祁临:“……”
哼得真好听。
再给老公哼一个?
祁临发现和叶拙寒结婚之后,自己有变皮的趋势。
好在他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否则一直这么下去,他和叶拙寒早晚变成一对皮皮夫夫。
“为什么不睡觉?”叶拙寒问。
祁临下意识将手机往枕头下面拨。
微博上的事还不至于告诉叶拙寒。
“下午睡多了。”祁临半真半假地说:“现在睡不着。”
叶拙寒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掀开被子。
祁临看着一溜烟钻自己床上的叶拙寒,瞳孔震荡。
“你是鱼吗?”
叶拙寒:“我是龙。”
祁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冷笑话多少级了?”
叶拙寒拍拍被子,“可能十级吧。”
“那你很厉害。”
“过奖,我学什么都是第一名。”
祁临乐得笑出声来,从看了微博之后就一直堵在胸口的烦闷也散了。
他没有一双没看过微博的眼。
但他有个老……不,有个叶拙寒。
叶拙寒伸手去关灯。
祁临回过神来,诧异:“你不走了?”
你睡我这儿?
我还没准备好!
“嗯。”叶拙寒回答得正直,高洁,不可侵犯,“监督你。不听话的人,不配拥有床的支配权。”
第32章 你是鸭吗
祁临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睡过一张床了。
他甚至记不得上一次与人同床共枕是什么时候的事。
漆黑的夜。
漆黑的眼睛盯着漆黑的后脑勺。
祁临不禁在心里唱,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比想象中的来得迟一些?
呸!
十分钟之前,叶拙寒关灯,被子一拉,就悄么基儿地睡了。
祁临很疑惑。
这觉不能就这么睡了吧?
哪家的洞房花烛夜,老公用后脑勺亲吻伴侣的嘴巴?
祁临终于忍不住了,“叶总。”
叶拙寒虽然睡得像尸体,但显然没真睡着,秒回:“老公在。”
祁临:“……”
我现在还在生病。
如果我此时打他一拳,算不算家暴?
“什么事?”叶拙寒又说。
“我们这就同床了?”祁临嗅了嗅,叶拙寒后颈上的气味很好闻。
叶拙寒忽然翻身,“你想说什么?”
祁临差点被撞到鼻梁。
微弱的光线中,叶拙寒轮廓不明。
祁临下意识蹬出一脚。
叶拙寒:“……你踹我?”
祁临尴尬,“不是故意的。”
请你体谅一个单身了二十八年的人最后的防备。
“这样行了吗?”叶拙寒拽了下被子,手臂往前一搭。
不是特别亲密的拥抱姿势,但也算是将人揽到了怀里。
“呃……”祁临反应慢了半拍,“什么行了吧?”
叶拙寒发动低音炮攻击,“你不是不肯老实睡觉吗?这样能老实了?”
祁临咬牙。
他还从来没被人说过睡觉不老实!
他哥五岁还尿过一次床,他三岁就不尿床了!
刚才他不过是因为不习惯,才叫了叶拙寒一声。
叶拙寒这狗东西就借题发挥,说他不老实?
这锅他不背的!
“我哪里不老实?”该死的胜负欲,烧红了患者的眼睛。
“要我说出来吗?”叶拙寒不知道用的什么牙膏,口气特别清新。
祁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啃了口香糖,才来和自己睡觉。
总裁包袱这么重吗?
叶拙寒:“你不老实得就差啃一口我的脖子了。”
祁临倒抽一口气,“您再说一遍?”
“脖子。”叶拙寒淡然,“你啃我的脖子。”
“我没有!”祁临简直要跳起来,“我干嘛啃你的脖子,你是鸭吗?”
叶拙寒:“……”
祁临:“我不是说那个鸭。总之我要声明,我刚才只是靠你太近,不小心嗅了一下。”
叶拙寒:“哦。”
黑暗里的安静。
它自由地弥漫。
叶拙寒:“那你为什么嗅我?”
祁临感到一阵熟悉的危机。
这天必须不能聊下去了。
本来他只是烦躁得睡不着,再聊下去他会被自家老公气炸肺。
“因为你香。”祁临说完就闭上眼,打定主意不和叶拙寒说话。
过了半分钟,叶拙寒才出声,“是么。”
祁临装死。
是,但你别妄想我会舔。
“睡吧。”叶拙寒拉了下被子,还在他背上拍了两下。
祁临本以为会失眠到天明,却最终睡到了手机打鸣。
上午九点,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
祁临还凑过去摸了一下,被窝里没有体温。叶拙寒一天只睡五小时,应该是早就溜了。
祁临看到顾戎的未接来电,立即回拨。
“起来了?好点没?”顾戎的声音很精神,“‘无事生花’已经找到了!”
祁临一愣,“这么快?”
“乐庭的公关和法务团队给力。”顾戎说:“一早就给我来了消息。我一看,原来是个小姑娘,今年大三,人不在咱们这边,具体情况得见到人才知道。曲经理已经过去了。”
“曲经理?”祁临想了想,“乐庭公关部门的曲经理?”
这位哥名声相当响亮,乐庭旗下许多明星的舆论问题都是他操刀解决。
祁临有些奇怪。
微博上扯皮的小事,怎么劳烦到曲经理出马?
“你去请的曲经理?”祁临问。
“我?”顾戎也诧异了,“我请得动他?难道不是你?”
祁临:“……”
我没有,我不是,我啥都不晓得。
顾戎:“嗯?你没有向叶拙寒吹枕头风?”
祁临:“我当然没……”
话还没说完,他就想起昨天半夜那未打成的架。
他没有吹枕头风,可他吹了叶拙寒的后颈风。
就卡的这么一下,被顾戎灵敏地捕捉到了,“祁小临,你不对劲。”
祁临咳了声,“我去问问叶拙寒。”
挂了电话,祁临才注意到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和药。
被子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吃药 老公留。
祁临:“……”
我看该吃药的是你。
上午通常是最繁忙的时候,祁临没有立即联系叶拙寒,一边洗漱一边琢磨这整件事。
昨晚叶拙寒突然驾到,他就觉得有点奇怪。
但一通扯皮,这点奇怪就被他抛在脑后。
现在想想,叶拙寒怎么会莫名其妙要来和他一起睡呢?
是不是当时就知道微博上有人找他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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