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自然叹了口气,摸了把宋希言的狗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宋希言拍掉他的手,看看单元门外面,没人,又往上看了看楼道,也没人,于是他放心地一把抱住了郑自然。两人的身高差距,刚好可以让宋希言的脑袋靠在郑自然肩膀上。虽然宋希言一点都不想造成一种他依偎着郑自然的姿势,但奈何他只有踮着脚才能和郑自然一样高,而踮着脚又太累了。
郑自然拍拍他,“这几天做梦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嘿嘿嘿嘿——”宋希言傻笑,“还真梦到了,以为是真的,所以睡醒了也没找你,以为找过了呢。”
“是吗?”郑自然忍俊不禁,“梦到什么了?”
“嘿嘿嘿嘿——”宋希言又是一阵傻乐,“梦见你给我跳舞看了。”说着,他低头看向郑自然的腰,伸手撩起郑自然的衣服下摆,毫不矜持地摸了上去,“真是一截好腰啊。”
“……”郑自然被他摸得猝不及防,并且忍得很辛苦。碍于年纪小,郑自然和宋希言平时的亲密举止就只限于亲亲抱抱,还没有太过深入的交流。这造成了宋希言对更进一步的行为没有清晰的概念,他又不像郑自然,早就学了一箩筐的理论知识。所以,对上这么个没有自觉的宋希言,郑自然很遭罪啊。“是不是好腰,你以后还能知道得更清楚。”
“什么?”宋希言没听懂。
“没什么。”郑自然伸手要去扯衣摆。宋希言拦住他,“再给我摸两把,这腹肌,啧啧……”他一边啧啧,一边用另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肚子,随即大惊失色,“我的腹肌呢?!”
下午,宋希言去了久违的散打俱乐部。同行的还有郑自然。
进门前,宋希言斗志昂扬:“我一定要把我的腹肌练回来!”进门一个小时后,从小教他的老师就摇头对他道:“宋希言,你这样可不行啊。这才热了个身,基础训练都没结束呢。”
呼哧带喘的宋希言躺在地上,宛如一条死狗,“荒废太久了,体力跟不上了,等我缓缓,缓缓……”
郑自然拧开一瓶矿泉水,好笑地递给宋希言,老师看过来,问:“这小同学,你也是在这练散打的?”
“不是,我陪他过来的,没来过,来看看。”郑自然回答他。
“他不是练咱这个武的,他是学跳舞的。不过他也挺能打的,我以前都打不过他。”宋希言边喝水边说。
“是嘛,看样子是感兴趣了。”老师看着郑自然,眼里窜出小火苗,招生的时间到了,“小同学,那你有没有打算来这里练练?正好陪宋希言一块儿呗。”
郑自然摇头,“这个就算了吧。”万一他哪天练得热血沸腾,再一不小心把谁伤着,再说,父母也绝不会让他来的。
老师还想劝劝他,宋希言赶紧打断了老师招生的念头,他一指门口处,说:“老杨,那边又来几个小孩,是不是你班上的?”
老师看过去,“好像是,这个点该上课了。”说完就走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同学你再想想啊。”
“你以前那么能打,跟谁学的?”见老师走了,宋希言瘫在地上问郑自然。
“我学的古典舞也有一些武术的成分,尤其是男生学得更多,所以曾经学过小半年。”郑自然道。
“咱俩练练?”宋希言闻言对他一挑眉。
“练练就练练。”郑自然说,宋希言爬起来给郑自然拿了套训练服,郑自然去隔壁更衣室换好,回来的时候接着道:“不过先说好,这可不算我打你,弄疼了你别哭。”
宋希言不服气,“谁哭了?”随即想起他曾经在郑自然怀里哭得跟个刚出生的宝宝似的,一时脸上烧得慌,脑筋一转,决定先下手为强。
这几年荒废了的不只宋希言一个,郑自然虽然保住了自己的腹肌,但反应却没有以前那么灵敏了,居然被宋希言出其不意的一击摁在了地上。
宋希言擒住郑自然的胳膊,将他翻过去,牢牢地制服在了地上。心头顿时被胜利的喜悦充斥,“哈哈哈哈哈,郑自然,你也有今天。”然而一时太过得意,手上的劲松了,郑自然的胳膊得了空档,反手抓住宋希言的手腕,用了点力气一扭。宋希言吃痛,下意识松开了对郑自然的钳制。郑自然乘此机会,腿一撑地面,迅速起身,以相同的姿势,把宋希言摁在了地上,“服了吗?”
“不服,再来。”宋希言趴在地上喊。
郑自然松开他,继续陪他玩。此后没了出其不意的机会,宋希言就再也没能翻身,一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都只有被郑自然牢牢压制的份,心里很恼火,自尊心严重受挫。郑自然见此,觉得必须得给他个甜枣,不然他要是生了闷气,不让亲不让抱了那自己就亏大了。
两分钟后,郑自然巧妙地故意放了水,宋希言终于洋洋得意地压在了郑自然的腰上,“看吧,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路遥知马力,你也就一开始牛逼,哈哈哈哈哈哈——”
“行了,你厉害好吧?快起来,我的腰快被你压断了。”
宋希言边笑边往上起。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他累得腿有点酸,一时打了个跌,又摔了回去,直接面朝下趴在了郑自然身上。而郑自然刚好翻过身来,两人的身体就这么面对着面叠在了一起。
空气突然安静,郑自然看见宋希言脸红了,同时也感觉到彼此的身体局部地区出现了明显的变化。宋希言的眼神开始躲闪,他也不是没有因为郑自然硬过,但在这种公共场合还是头一次,除了他俩,这间训练室还有几个人在的。
“这里的淋浴间在哪?”郑自然忽然在宋希言耳边问了一句。
宋希言浑身一个激灵,局部地区差点掀起狂风暴雨,磕磕巴巴地说:“更衣室里边就有。”
郑自然“嗯”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宋希言注意到,他的动作也不太自然。两人心照不宣,拿着拳套水瓶等略微一挡,奔着淋浴间就去了。
这个点,其他人都正练到兴头上,没几个人准备离开,所以淋浴间也没人。郑自然直接拉着宋希言进了同一间。宋希言看着郑自然在面前泰然自若地脱着衣服,一时间连自己的舌头在哪都忘了,一堆话冲到喉咙口,但就是说不出来。
“愣着干什么?要我帮你吗?”郑自然脱完了衣服,果然向宋希言伸出了手。宋希言往后一躲,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我……我去另一间。”刚转了个身,就被郑自然拦腰抱住了。
郑自然从背后抱着他,凑近他耳朵说:“是不是不舒服,我帮你吧。”语气居然还是一本正经的。宋希言的鼻孔险些喷出一股年轻新鲜的血液,“不……不用了,我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抱着他的人却很坚持,一只手依旧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往上一抬,宋希言只觉得脑袋忽然被一个麻袋蒙住,随后视野又变得明亮,他才反应过来,郑自然真的把他衣服脱了。
之后的事,宋希言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他的大脑仿佛一直在充血,小弟弟落在郑自然手里,被拿捏得很舒服,整个人都飘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唯一记得的,大概就是郑自然那个不要脸的问他:“你平常自己做这个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而他则回答:“想你。”
忽然发现,跟郑自然在一起久了,他居然也变得有点臭不要脸了。
一个多星期之后,梁晓飞宣布,他已经把此次旅游的路线及时间都规划好了,为了写这份旅游计划,他在网上看了三天的攻略。三个人出门,实际上认真在规划的只有他一个,但梁晓飞还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动力十足。
直到出发那天,他才反应过来,有点不对劲吧?他一条单身狗,为什么要跟一双小情侣一起出去旅游?到底是为什么呀?
火车上,梁晓飞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觉得兵马俑都没法拯救他这只单身狗了。不过到了目的地,满目新鲜的风土人情,还有第一次踏足的各个旅游景点,一时冲淡了他作为一条单身狗的凄凉。梁晓飞作为本次行动的制定人,领着另外两个成了双的发小,逛遍了古长安的名胜古迹。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把想玩的地方都玩遍了,想吃的也吃遍了,时间还剩一天。梁晓飞说:“来都来了,去爬个华山吧。”原本想着现在正值酷暑,爬山这个活动实在不大合适,所以才没有列入计划中。“我听路上碰到的旅游团的人说,这时候还是有很多人来爬山的,白天太热,所以就晚上爬,爬高了还挺凉快的。而且爬到明天早上还能看日出。”
奔着能在两千多米海拔高的地方看日出,三个人当天晚上就收拾了收拾,坐了半个多小时的火车转移至华山脚下。
事实证明,暑假不是个出行的好选择,尤其又遇上了周末。等三人爬到了东峰山顶上,迷蒙的夜色中,看着那或站或坐或躺,铺满了整座山头的活人,惊得险些掉了下巴。每走一步都有踩到人的危险,居然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三个人就那么束手束脚地站在一点巴掌大的地皮上,看了一场灰蒙蒙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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