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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 完结+番外 (啮草小兽)


  “我得走了,”他利落地起身,“下次会诊能预约在晚上吗?”
  “当然可以。”白深没有想到他还会预约第二次,毕竟他看起来戒备心非常强。
  路浔从桌上拿起一支水性笔,随手抄了张白纸,写下一串数字和英文。“这是我的号码和地址,下周三,可以吗?”
  白深拿过纸看了一眼,点点头:“可以。”
  路浔走之后,白深坐下翻了翻他的资料,一个有八年工作经验的战地翻译,出生入死,见过多少流离失所和血肉横飞,有些精神问题,也可以理解。
  他到停车场取车,出院时刚好看见小周,摇下车窗冲他说:“载你一截儿。”
  “好嘞。”小周乖乖坐到副驾驶。
  “哥,今天那个病人哪来的?身材还挺好。”小周问。
  “人家可是玩真枪整格斗的,能不好吗?”白深笑了笑。
  像小周这样生活在和平世界的小伙子对这样的人最是感到新奇:“混社会的啊?啧啧啧。”
  白深伸手一暴栗打他头上:“啧什么啧。”
  “我看见他脖子上有疤呢,酷!”小周像安利偶像似的说,“绝对一抬手干翻一个!”
  白深没理他,自顾自笑了一会儿,心想你不知道的可多呢,人家指不定一抬腿干翻一个。
  他猛然发现自己想的偏离了轨道,粉饰太平地咳了两声。
  回家后白深查了查路浔写下的地址,在城外的郊区,还和他家在两个方向,开车去不堵车都得两三个小时。
  他洗了个澡,额前湿漉漉的黑发温软地垂下来半挡住了眼睛。有一个陌生号码来电,白深接起电话在沙发上躺下来,沙发套湿了一大片。
  “明天早上八点,老地方见。”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
  “因为路浔?”他问。
  “对。”电话那头说。
  “知道了。”白深挂了电话,没有立即擦头发,依旧躺在那里,任由头发继续滴着水。
  白深并不是个职业心理医生,他接受的是组织安排的或朋友委托的一些固定病人,大多要打上几年交道,病情较轻的几个月就能搞定。
  简单来说,他的每一个病人都是他的任务,他们有必要的利用价值,或者他们的身份有保密性,才会被送来他这个不对外开放的会诊室。
  但路浔和他接触过的病人都不一样,除了语言沟通方面有不同,更多的是白深并没发现一个战地翻译有什么保密性。
  他就这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直到半夜两三点被冷醒,醒来后又睡不着了。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盯着上面的号码发了一会儿呆,还是拿起手机拨了那个号码。
  “……Hello?”那头响起沉沉的嗓音。
  “我是白深。”他立即回答。
  “哦哦。”那头马马虎虎地应了两声。
  “你睡了吗?”白深问。
  “我晚上睡不着,干脆不睡了,”路浔说,“你竟然没睡吗?”
  “睡了,”白深想挂电话,准备说句晚安,但觉得这句话送给他不太合适,“挂了。”
  白深挂了电话后,路浔放下了手机,动了动已经靠墙坐了三个小时的身体,一阵酸麻窜向全身,他不满地骂了句美国国骂,艰难地挪到饮水机旁接了一大杯水,仰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坐在地上发呆的自己。
  路浔坐回了卧室,从书架上抽了本原版《红楼梦》靠在床头一页页翻起来。
  还没看几页,路浔就合上书随手把书扔在了地上:“神经病。”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汉字,随便一页就有很多他不认识的字,大篇大篇的描写,情节都是一点一滴挤着走。
  这样的书谁会看?别人是怎么看下去的?莫名其妙。
  那个女人就很爱这本书,一直以来都很爱这本书……他又想到那个他分不清的“深”字,然后想到白深,那个医生看上去有修养有文化,他也会看这本书吗?会不会书里也有他不认识的字?他为什么突然来电,怎么说了几句废话就挂了?
  路浔意识到自己想到哪里的时候,翻身躺倒在床上,脸埋进松松软软的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主cp上线啦。( ?_?)?


第2章
  第二天早上白深打着哈欠开车,点燃发动机才想起自己没戴眼镜,其实度数也不高,他只有在看字小的资料时会戴。
  越野车拐进了老街尽头,停在了一家咖啡馆前。巷子很窄,他的车堵住了整条路。不过因为是尽头,也没有车过路,白深每次都这么干。
  老板每次也都非常配合,不厌其烦地走出来对着他的车大吼:“哪个小瘪三停老子门口,不做生意了好不啦?”
  白深每次听他这么说都会被逗乐,屡试不爽。
  老板是个不到三十的上海男人,叫李恪,他会提供给白深所有他会诊的病人的资料,而且大部分病人是他介绍来的。
  他们每次会面都会提前约好,因为他们见面时店里不待客,李恪好像也特别心疼没赚到的钱,所以他们见面越来越少了,如果没有事说,连白深来蹭饭都不允许。
  白深轻车熟路地走上二楼,在地毯上坐下,努力闻了闻,问:“没做饭吗?”
  “你大爷的,”李恪说,“才八点,要不我下面给你吃?”
  “也行。”白深回答完,李恪没有动静,只一脸戏谑地看着他。
  白深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他的低俗玩笑,抬起手指了指:“那儿是门。”
  李恪笑了笑,在他面前坐下。
  “说正经的,那个路浔你见了?”李恪问。
  “见了。”白深随手在他乱糟糟的桌上找东西吃。
  “厉害吧?”李恪挑了挑眉。
  “厉害什么?”白深没反应过来,吧唧吧唧嚼着酸奶条,含糊地说:“哦,战地翻译啊。咋了?”
  “咋了。”李恪重复他的话,恨不得举起拳头朝他脸上造,双学位高材生也有不带脑子的时候。
  “他的很多情报都很有价值。”
  白深看着他,伸手又拿了个酸奶条啃。
  “什么价值,人质的方言不标准么?”
  李恪用恨铁不成钢的慈爱目光看着他,举起拳头就要打。
  “哎好汉!”白深叫了声,“你说。”
  “你忘了组织最近的项目了么,傻逼。”
  白深放下了酸奶条,沉默了。他想了想,好像真有个军队传信的项目。
  “提醒你一句,我的白大医生,”李恪的手在零食堆里翻翻找找,把酸奶条都扔在白深面前,“你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三个月后要去总部开会的。”
  白深彻底沉默了,一言不发地吃完所有酸奶条,才抬头看他:“我吃完饭再走。”
  李恪料到他会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比了个中指:“那事儿也说了,你注意点就行。去把门打开,我得赚钱了。”
  上午没有预约,白深坐在咖啡馆里蹭吃蹭喝,偶尔帮忙磨个咖啡,倒点牛奶什么的。
  下午白深开着车回家,一路想着李恪的话,想累了就打开收音机,正在播叙利亚内战的新闻,一听到战争他又想到了路浔,认霉地换了个频道。
  于是白深一路听着郭德纲相声集回到家,一个人哈哈乐了一路,他觉得好听,还专门去音像店买了几个相声碟子放在车上。
  早上八点多,路浔盯着电视上还在叽叽喳喳的郭德纲和于谦,觉得有些困了,眼皮都在打架。
  “终于。”他吁了口气,关了电视往空调被里一钻,在沙发上直接睡了。
  路浔一觉睡到晚上下午三点,被饿醒了,穿着T恤短裤在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吃,结果只找到两盒过期的安眠药。
  他骂了一句,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压低了帽檐出门,找了个小吃店,拿起菜单,没几个菜名是能认全的,能认全的都是开水白菜之类不合他胃口的。
  他扔下菜单清了清嗓子,故作老练地喊:“老板,整个腌茄子和虎皮青椒,再来个酸菜粉丝汤。”
  “好嘞。”店里的伙计应了一声。
  路浔松口气,他刚刚说的三样菜,全都认不完字,比如“腌茄子”,他只知道那个“子”。
  他汉语说得好,一口京片儿无比自然,但就是没用功学,不认字。
  他一直自我安慰,汉字那么复杂,这辈子也认不完,何必浪费时间。
  但真正的原因,他很清楚。
  他可以瞒过任何人,但骗不了自己。
  路浔闷头闷脑地吃完,暗暗下定决心,还是得学学汉字。
  他回小区时看见几个小混混在闹,他平时都是绕着走,但今天不一样。
  “谁他妈让你们在我车上画海绵宝宝的?”他站过去突然出声。
  几个孩子立即愣住了,转过来看他一眼,撒腿就要跑。
  “跑吧,让你们五秒。”路浔低头打量那个歪七扭八丑死人的海绵宝宝,果真过了五秒才去追他们。
  他跑得惊人地快,没多久就逮住一个,二话不说抡起来一个漂亮的过肩摔。
  剩下的几个闻声都转过来,路浔看他们这阵势,一个挑一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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