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我下铺的兄弟是我的初恋 完结+番外 (萧清明)
刘瑞非要跟我一起过来。
租房的位置很远,在六环,昨天不堵车上下班也要四个小时。就算刘瑞不收留我,再过不久我也还是要换房子的,因为上下班的距离过远,我的体力跟不上,还没上班在路上的颠簸就让我累死累活。这可不是体力虚,而是这份工作本身属于长期性质,不是干一天就完事了,长此以往,神仙也受不了。
当时房子合同签了十个月,我自己也没想到那么快就又换工作、换租房了。合同上写了提前退租不退金,因为当时这间房子的租金便宜的不像地处北京外环的房子,我就签了。
租房很小,但是该有的设备一应俱全,除了光线不好和有点小以外,住的时候还是挺惬意的。原租房内部总共三个隔间,没有门。吃饭睡觉在大隔间,另外两隔间是卫生间和厨房,卫生间厨房加起来的空间没刘瑞家卫生间大,还不知道有没有十平米,但至少是墙隔开的,而不是一块木板或者帘子。整个房间,三个隔间合起来也就三十平米那么大。刚搬进来的时候杂乱脏,家具还算齐全,但是灰尘落满了角落,堆积如雪。难得的是墙面没有杂七杂八的划痕脱落等,虽然有点发黄,但是墙面光滑。这可能就是我毫不犹豫租下来的原因。
整个房子被我收拾清理一番,贴了墙纸,还花钱在隔间上装了门,重新布置了空间。现在回来收拾东西,竟然还有点舍不得。
月租800,加上装饰和两个门,总共也花了一万多,住了三个月,想想还有点亏。
我的东西不多,都是些个人用品,两个人打包搬到刘瑞的车上不费吹灰之力。回去的时候,我坐在副驾驶上问他:“今天下午我还要再去买张床,有什么性价高的床推荐吗?”
嗯,买床我是不愿意的,但是床总是要买的,今天不买只能一个星期以后了。无论是回租房还是留在刘瑞这里和他睡一起,我都是不愿的。当然后者我很愿意,只是恐怕到时候刘瑞不满意我整天霸占他的床,一脚把我踢出去。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胡同,胡同巷窄,勉强过车,四周是灰墙灰瓦的老房子,墙面斑驳,常有光秃秃的枝丫从院墙上伸出来,不知是柿子树还是枣子树。乍一看房屋千律一篇,仔细看发现一砖一瓦都不尽相同。
穿过胡同左拐,发现来到了一条老街,我没来过这里,信任刘瑞,所以没有生疑,什么也没问。
老街街道宽敞些,人也更多,越往南走,人越少。在这里走车,车被人挤,过不去,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到达老街的尽头。
老街的尽头有很多作坊,其中一家是制床的。
刘瑞把车停了,我就知道到了。
他打开车门,脸上露出我没见过的亲切微笑,笑靥如花。着实亮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原来是我不配拥有他的笑容吗?我有些难过,经常这样对我笑笑多好。
“大伯!”刘瑞进门就对着房子里正在给木头打蜡的大爷喊道。
“哎,小瑞啊,过来,坐坐坐!”老大爷面容和蔼,看起来五六十岁,精神抖擞,穿着朴素的大褂,和一双北京老布鞋,看见刘瑞来了,忙起身找凳子给他坐。
“哎呦,大伯,您甭客气,我不坐了,这次不是过来玩的,朋友要买床,我带他过来看看!”刘瑞也忙制止大爷的热情好客。
听这话,就知道是认识的人。
“哦”老大爷听到刘瑞的话,看了眼身后的我,冲我笑笑,我见他看我,也和蔼的冲他微笑,打声招呼:“大爷好。”
他见我打招呼更加和蔼了,问我道:“小伙子不是北京人儿吧?”
我客客气气的点头道:“哎!”
大爷见我们杵在门口,冲我们摆摆手,冲着刘瑞道:“介床摆在老地方,你们进去loulou(看看)?”
作坊大门不算太大,至少跟这内有乾坤的空旷房间比起来,大门尺寸也就只能勉强够把床抬出去的。
床的款式很多,这里除了床还卖一些家具比如凳子、椅子、桌子等。
作坊里的光线很暗,有一股浓郁的木头香和沥青味,混在一起就不怎么好闻了。床分为木式和欧式,分隔排列。木式应该就是刚刚的大爷自己加工的,欧式看起来像是从工厂进货的。
果不其然,看中了两款,一款欧式和一款木式。刘瑞叫了大爷来问价格,木式的800,欧式的1500。说实话,这个欧式床的质量我看了,在其他的店里至少卖三四千,因为是刘瑞的熟人,要价不高。大爷操着一口京腔儿,大概意思是说看在刘瑞的面子上,这木式的是我自己做的,少收一点,但是欧式是工厂进的,成本价就这价格。
我点了点头,最终选了欧式的。木式的属于传统家具风格,搭配的好了也不错,但是刘瑞的房子是西式装修风格,放木式床就有点不伦不类了。
欧式床的亮点在床头板上,皮制的表皮和精美的花纹,再加上喜临门床垫2200,总体还是划算的。回去的路上我又买了棉垫和床上四件套,回到家装床的就上门了。
床装好后,我把床褥铺好,再收拾衣物,庆幸这间空置的房间里还有橱柜。等我把所有的用品摆好后,天已经擦黑。
房间里阳台的窗户是整面墙都是落地窗的形式,阳台上摆放着两盆生机勃勃、绿油油的盆栽。白日里阳光充足,夜晚能欣赏到附近的夜景,路旁的路灯绵延,但是被大楼挡住,我瞧不见全貌。
一天的奔走,现在闲下来,卸下一身的疲惫,感觉比上班还累。今天刘瑞可没少帮忙,我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意识越发低迷。
第19章
第二天我是在被子里醒来的,衣服被换成了自己的卡通睡衣。我面红耳赤的盯着我的睡衣看了好一会儿,想起来自己昨晚明明没脱衣服就那样睡着了,衣服肯定是刘瑞换的。不过我是猪吗?猪都没有我睡的那么死,衣服被别人换了都不知道,这样下去,哪天睡着被人强了都不知道,虽然不会有人对我起歹念。
我挠了挠头顶前的鸡窝头,恍惚才想起来今天还要上班,忙起床快速的穿好衣服。
刘瑞已经上班去了,这是我没有预料到的,当然人家卖了人情,租了房子给我,根本就没有义务再等我一起上班。理是这个理,但是我心里就是憋屈,难受的紧。再加上路线又不熟,慌忙赶到医院的时候,早饭还没吃,一大早的又在医院遇到了一个奇葩。
真是多事之秋。
“你也是实习生吗?!以前没见过你!”开口说话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穿着朋克服装,飞起的头发被发油擦的黑亮。
我默默的看了眼他个性的发型,心想医院不管员工的形象吗?
反问道:“你是孙子凯吧,我不是实习生,毕业五年了。”
孙子凯脱掉外衣,里面是件明黄色毛衣,后背映了两个大字,“盘他”。我盯着那两个字,连他说什么都没听清,他自顾自的说了一连串,我就听到了最后一句。
“哎,昨天是我……不过说真的,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你也是助理吗?”他一边换“白大褂”一边问道。
我的嘴角抽了抽,也许他心思单纯,还是说是我误解了,医生助理的铭牌不是挂在我胸前吗?还这么问,这可是卡在我心里的一根刺。
我诧异的问道:“难道你是因为我是助理才觉得我是实习生的?”
不过五年间,我确实一直在助理工作流连是真的。
这位“给力哥”,我心里给他起个外号,他的第一印象实在有点给力,我十年前都不敢穿的那么非主流,现在不兴以前那一套了吧。虽然套上“白大褂”看起来顺眼了很多,但是他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第一印象”。
“不不不,你看着显年轻,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像20出头。”给力哥连忙解释。
这是什么情况,是夸人的吗?又觉得不像。我长得再白,28也不能被夸20啊,而且“白白嫩嫩”这词,能用来夸男人吗?其实人家就是普通的套近乎,但是我一大早心情不太好,所以可能也有些曲解别人的意思,语气不算太和善。
“我看着像小白脸?”我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些不敢置信。
“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我用专注的眼神凝望他,希望他能接受到我的意有所指。
“给力哥”一直维持微笑的面部表情微微变的僵硬,他看到我衣服上的铭牌,眼睛一亮,转移话题道:“你叫林阳啊!?”
感情现在才看到我铭牌啊,哎,算了,成年人不该把自己的脾气发在别人的身上。
“嗯。”我看着他脸上无辜单纯的笑,不咸不淡的回答道。看面相是那种谁也不想得罪的老好人,且一脸天真烂漫的年轻人,应该最讨厌遇到我这种人。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就曾经被室友封为“终结者”,不是穿越火线里的那种生化幽灵角色,而是“话题终结者”。
“以后有空出来喝一杯。”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
这也是个有趣的人。
B市封城的消息,是今天一早才被透露出来的,此事一经传出,全国人民都沸腾了,新闻疯狂报道在B市爆发了一种新型病毒,而且封锁的前一天,从B市逃离的人有500多万人潜伏在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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