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因为喜欢你,才这样……”徐长秀越说声音越小,诚然也晓得他心上人这事做的不厚道,继续宽慰:“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要放弃吗?我们来都来了……我、我不想魂飞魄散……”
艳极的双眼开始滴血,好似说到伤心处,红色的眼泪不停地流淌,呜咽地道:“我要是死了,就没人能记得「子倾」了……”
“谁能不记得他啊……”看徐长秀流血泪,徐文煜也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那人是闻名国际的影帝,死了也多得是人惦记,那里差这只鬼?
可话音刚落,触及到徐长秀眼里的哀色,徐文煜才意识到这鬼指的是他前世的恋人——「子倾」。
徐文煜沉默,见徐长秀挽起袖子擦眼泪,他叹了口气,说道:“可你这样也不对啊,现在的周子倾也不是前世你喜欢的那个人了,就算你说他是转世,但他有记忆吗?他现在的身份、性格跟以前难道一样吗?说到底他们是两个人吧?”
说到这徐文煜瞥着他道:“你也很可笑,只求他一句喜欢就能消散怨气,投胎转世,可他知道你吗?那句喜欢是对着我说的,你这样很奇怪不是吗?”
“……”徐长秀低下头,幽幽地道:“一样的,就算他不再是「子倾」,他的喜欢依旧能让我解脱,他是我执念的根源,他是救赎。”
徐长秀碰不到人,只是把那双只剩骨架的手,盖在徐文煜手上,表示托付,语气轻柔地道:“你我是命运共同体,他对你的喜欢,会传达给我,让我安心的离开,你帮帮我,好不好?”
“……”徐文煜无话可说,只能自暴自弃地躺回床上,瞪着天花板。
厨房里周子倾给昨日连call他十来个电话的人回电。
通讯一接通,里面的人就阴阳怪气地道:“你还知道给我回电话啊。”
“昨天在忙。”周子倾冷声说着,边往粥里倒虾肉丁。
“忙?求我办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忙?”李斐然生气地道。
“改天给你赔不是。”
“你还真跟徐文煜在一起了是不是?!人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就你这傻逼三番五次吊死在这颗树上,有意思吗?”
听李斐然嘲讽他,周子倾拿勺子不急不慢地搅拌着锅里的粥,淡淡说道:“这次我想把树砍了,种自己家里。”
“MD,两个疯子!”李斐然不客气地骂道,周子倾在上周忽然托他调查徐文煜,他就觉得不妙,按理说周子倾如果要报复徐文煜,他肯定乐见其成鼎力相助,问题那天这人难得用慌张的语气问他:“他似乎病得很重,能查到他的病因吗?”
“……”事后李斐然派人查了才知晓,周子倾慌乱托他办事那天,是秦思远给他们组饭局,结果徐文煜那小子亲了周子倾满嘴血,把他吓着了……这才来托他查人,一猜就能猜到,这人肯定是不会报复徐文煜了,害他还以为这厮终于有动作了,白高兴一场。
昨天听说都把人接家里去了,气得李斐然想兴师问罪,白扶持周子倾东山再起了,改不了舔狗本质是不是?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不会忘记。”
“呵,到时候你跟徐家一条心,我上哪里哭去啊。”李斐然听他这么说,心安了不少,不过嘴上还是忍不住占便宜。
“信不信由你。”
“哟,你这么说,到时候徐文煜在你面前哭一哭,怕你心都软了。”
周子倾往粥里倒着调料,慢条斯理地道:“谁说,我还会为他心软呢?”
“我……”李斐然心想我又不瞎啊?
“我处着玩玩,这次谁吊死还不一定。”周子倾的眼神有些冷,看着沸腾的粥,声音依旧冷淡:“我又不是傻子。”
“他精神都不正常了,还敢处?”李斐然嗤笑一声:“你还是小心点,谁知道疯子会做什么事。”
“我心里有数。”
李斐然挂了电话,烦躁得把手机一扔,他猜不透周子倾的心思,遇上徐文煜就更没型了,搞不好人早就疯了,跟徐文煜一样。
知道徐文煜精神不正常的人不多,他也是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到这事,徐曜程费尽心思压下这事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把人疯了的事说出来,这人不是才能更快执掌徐家?
徐文煜吃早餐的时候,手机就嗡嗡地响,他咽下嘴里的粥,接通电话:“堂哥,有什么事?”
“你搬去周子倾那住了?”
徐文煜愣了愣,茫然地看了下四周,问:“你怎么知道呢?”
“搬回来。”徐曜程用命令的语气道。
“咳……”徐文煜尴尬地转了转眼睛,好在周子倾出门拍戏去了不在,要不然他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堂哥,我跟子倾那是旧情复燃,你就别管了行吗?公司的事我不会落下的。”
“文煜,我是为你好,离开他。”徐曜程道。
“……以前你们就爱管着我,现在我都这么大了,你们这么做还有意思吗?”徐文煜最烦的就是听他们说为自己好,然后逼着他做他不想做的事,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想来那一套?
“我担心你,周子倾他以前对你做过的事,你难道忘记了吗?他很危险,你听堂哥的话,不要再跟他有联系。”
“哥。”徐文煜心里苦,不是他不想回,是真的回不了啊,他回去了,徐长秀怎么办?
“我是成年人,我知道我在干什么,你别担心,也别做多余的事,有需要我会联系你。”徐文煜说完也不听回复,直接挂断。
徐长秀在一旁听完电话,不满道:“这人谁啊,这么说子倾坏话。”
“你家子倾本来就是变态,还不许人说了。”徐文煜哼了声:“知道我为你牺牲多大吗?真是的,一会我要补觉,你别打扰我。”
徐长秀委屈地低下头。
第十七章 书架
徐文煜这回笼觉睡到中午才醒。
还是周子倾打电话叫他起床。
徐文煜翻出冰箱里周子倾给他做的午饭,随意吃了下,就进主卧里找药。
昨天他给周子倾下安眠药显然失败了,得快点找出周子倾治疗梦游的药,多买点叮嘱他吃,免得这禽兽清醒时折腾自己,睡着了也不放过。
只可惜在主卧翻箱倒柜好半天都找不到,徐文煜就进书房找,结果在书房里也没见着,跟在他身边的徐长秀反而盯着书架上的东西看得起劲,看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惊呼道:“文煜,你快看,这里有你们出道后出的歌碟子,唔,拍得电视剧、电影也有。”
只在书桌上看到一瓶维生素的徐文煜气馁,只好放弃地走到徐长秀身边,书房很大,这白色书架是特地镶嵌在墙上,十米长的书架墙上都是书,他在第三行第二格里,看到那些摆放整齐的片子,也有些恍惚。
看着这些,仿佛那些流逝的旧时光浮现在眼前,他很意外,看到架子上他拍的全部影片都有收集在这,徐文煜不经有些惊讶,他以为就凭他们最后闹成那样,周子倾不会留有只有他单独拍的东西。
“嘿嘿……我就说子倾是喜欢你的。”徐长秀摇头晃脑地道:“你看你们那个团队其他成员的作品,都没有你收得齐全。”
“瞎说,许是我的作品少,好收。”徐文煜嘁了声:“我也就统共拍了十三部影视剧,组合解散后,我也没接着搞音乐,con也没再开,不像其他人,能收录的东西多。”
“你以前在x市音乐节的solo场,这里有誒。”徐长秀指了指书架上的某个碟子。
徐文煜有些愣,他没想到周子倾连这个也收藏,这还是他二十岁时因为在这部影视剧里演配角,制片人请他单唱了片尾曲,没想这部影视剧大火,连带这首歌也火了,某个音乐节上就只有他一人登台演唱这首歌,当时还有挺多人喷他想单飞,他们组合的人都是闭口不提这事,但想来会不舒服。
“子倾是喜欢你的。”
“这么容易被收买,一颗糖就能把你骗走了。”徐文煜瞪他,不敢往下深想,他抬手指了指上层放的作品集:“你别一叶障目了,思远的东西他不也是全部收藏,你也真是想太多。”
徐长秀抿了抿唇,有些受打击的模样。
徐文煜也懒得多说,转身想去别地找药,这周子倾会把药藏在哪里啊?
“文煜,我想看这个。”徐长秀在他身后道。
声音听着怪可怜,徐文煜只好走回去。
看到徐长秀想看的碟子,人不经一愣——《逝水流年雪上花》,这不是他们组合拍得第一部偶像剧嘛,昨晚他还梦见了,有没有这么巧?
徐文煜叹了口气,将碟子拿下来,一旁的徐长秀兴奋地道:“这电视剧从十年前放映后我就特别喜欢,就是现在电视台都不放了,周围也没人看。”
“……过时的偶像剧,别看了吧?”怪羞耻的,这算明晃晃的黑历史。
“想看。”徐长秀一双眼睛又变红了。
怕他又流血泪吓自己,徐文煜只好应承,去放映室给这鬼放偶像剧。
放映室二十几平米大小,打开灯光,橘黄色的灯光点亮这房间,徐文煜往蓝光机里放好碟子,回身坐到白色柔软的沙发上,在扶手上点了下,只开了头顶上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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