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丑…”乔离瑟缩着,语带哭腔:“是不是?”
魏延泽没说话,回应乔离的是他起身脱衣的窸窣声。
他给了乔离足够的适应时间才进入。
起初很爽,对第一次经历情|事的乔离来说,身上这位陌生人带给他十足的快|感和享受,后半夜就不是了,他迷迷糊糊地,怀疑陌生人是核驱动的电动马达,他好像从没停下来过。
乔离有点怕,途中昏厥了一次,又在刺激下醒来。
直到天快亮,陌生人方才靥足,乔离才又爽又累又疼地睡了个好觉。
半梦半醒间,对方似乎摸了摸他的面颊,乔离下意识去抓他的手,却只触到冰凉空气,似乎一夜颠鸾倒凤并不存在。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乔离浑身无一处不疼,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腰部酸软,腰窝两侧甚至还留着陌生人的五指印。
乔离霎时脸面全红,咬着牙低低地骂了句:“泰迪精。”
房间中似乎还弥漫着久未散去的麝香,他摸了摸额头,宿醉后总算睡了一夜好觉,大脑逐渐清明,意识复归脑海。
乔离有点懵,他这是随便找了个人做了吧。
是做了吧?
卧槽。
本来想代妹出嫁前放纵一波,结果去了酒吧一时不察,被三个壮汉下药,跑出来的时候找人救命,然后……
很高大的男人,乔离依稀记得对方长相,臂膀结实有力,被搂进怀里的时候,便意外地有种安心感,于是不顾一切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
接下来到酒店,自己借酒装疯饥渴难耐地勾引陌生人,陌生人本来是拒绝了,后面突然说要他。
旋即,胯|下一凉。
卧槽。乔离反手捂住裤|裆,那不是被陌生人看光了???!
他那里是残缺的,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勤勤恳恳守着单身二十八年,没想到,一招破功。
尽管本来也是想和谐约|炮的,但当时他神志不清,压根来不及跟陌生人谈条件,来不及先友好交流再坦诚相对。
出来约之前,他做了许多准备工作,惊悚地发现,有些人会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录像。
像他这样身体残缺的奇葩,万一被录像然后上传到网络怎么办?
乔离头皮发麻,后悔不迭,他不该轻易到酒吧,又轻易地喝下那杯红酒。
真是在象牙塔里呆久了,乔离自嘲似的想。
他坐在床上懵了一会儿,旋即像被烫到一般跳起身,穿衣穿鞋冲出酒店,前台的漂亮小姐姐礼貌地告诉他已经结账了。
他浑浑噩噩走出酒店,刺耳的手机铃响拉回神游天外的思绪。
同事的电话,乔离揉揉太阳穴,按下通话键:“张教授?”
“小乔啊,你可算接电话了,”张教授语气有些急,“你父母找你呢,到处不见你人,电话打到学校了,你那几个学生也特别担心你出事。”
“哦哦,”乔离微赧,“我没事,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没事,你没出事就好,”张教授客气地说,“你爸妈很着急,你回家看看看吧。”
乔离默了下,低声答:“好,谢谢。”
这一路上,乔离心情都没平复下来。
昨晚为了出来和谐约|炮,他换了隐形眼镜,和陌生人做的可能太激烈,隐形眼镜也掉了。
他搭上公交车,心乱如麻。
自懂事起,他便兢兢业业压抑着自己的性取向,他不喜欢女孩,也没有和同性亲密过。
从小就是别人口中“邻居家的好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年纪轻轻,便升上了宁北大的副教授。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功夫抑制对同性的渴望,可着劲儿朝学术堆里钻,把自己修成得道高僧。
他的父母也并非亲生,只是养父母,他们有亲生女儿,便是乔离的妹妹乔鸢。
其实养父母一家人待他很好,供他生活念书,抚育他长大成人。
养父乔永梁是一位好父亲,哪里都好,就是好赌,而且赌大不赌小,结果被老千骗上了套,对方什么也不要,就要他的女儿。
说是嫁给本地豪门的老男人当冲喜太太。
乔离听说这事后特别震惊,这都2202年了,还有人信冲喜这一套?
来要人的那帮混混没有多说,只让乔永梁准时交人。
但乔鸢有青梅竹马的恋人,说什么也不肯,拉着哥哥哭闹。乔鸢的男友直接上门跪下了,求乔永梁别把女儿卖出去。
老乔也左右为难,只痛恨自己当初非得赌牌,一家人愁云惨雾的。
乔离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便主动提出代乔鸢嫁人,与此同时着手准备让乔家人出国避风头。
这两天,正是那帮混混来要人的时候。
乔离到家门口,就看见家门外围着一伙不三不四的人,冲院门里大喊:“姓乔的,别他妈躲,赶紧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某现实朋友:我好喜欢你的文笔,感觉像百年难得一遇的那种大神小姐姐
我:…………………………那是因为你喜欢我
第3章 意外
乔离心中也有些怵,毕竟经历昨晚那事后,他对这样人高马大的壮汉便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畏惧心理。
但他是乔家唯一能依仗的人,不能置之不理。
乔离吸了口气,上前问:“你们什么时候要人?”
那几个混混认得他,互相觑视,给乔离让了条道,上下打量着不苟言笑的削瘦男人,嘴角撇开不怀好意的笑:“最迟明早,明天晚上就得把人送过去。
“好。”乔离目光坚定:“你们明天早上再来。”
“乔教授,”为首的混混戏谑,“你可是文化人,别唬哥儿几个。”
“不会。”乔离打开院门:“放心吧。”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混混们一合计,决定明早再来接人。
他们走了,乔离长舒口气。
乔家父母围上来,乔永梁不安又愧疚,期期艾艾地望着乔离。
乔母抓住乔离双手,很是难过,眼里浸满泪花,恨恨地瞪了眼乔永梁,对乔离说:“都是爸妈对不起你。”
乔离笑了笑,笑意极淡,只唇角轻撇了下。
他是孤儿,能有这样视他如己出的养父母,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不抱怨,对自己的决定也不后悔。
“小鸢昨晚九点的飞机,”乔母无声叹气,“她很难过,你不去送她。”
“昨晚……”乔离愣了下,霎时面上浮起微弱的红晕,他忙转开话题:“走了就好,没关系,以后还能见面。”
“你跟我们一起走吧。”乔永梁眼圈红红的。
“爸,你欠的债总得还。”乔离摇摇头,拒绝:“我没事,你们走吧。”
泪眼道别,乔家父母连夜上飞机。
乔离没去送二老,他回了自己卧室,翻出乔鸢为他准备的衣服、化妆品、首饰之类。
翌日,乔离定的闹钟,起了大早,按乔鸢教他的方法捯饬自己。
相比女孩子来说,他个头还是高了些,将近一米八,乔离没敢穿高跟鞋,就普通的小白鞋。
全身镜前,高个“女人”长发披肩,平胸,长袖白衬衣,淡蓝长款牛仔裙,一件短款卡奇色外套,随处可见的寻常打扮。
面部经过精心的修饰,虽还有些男性特征,但也不是一眼便能忘穿的。
小鸢常夸他相貌好,开玩笑说他会冻龄术,认真装点便有种雌雄莫辩的好看。
思及此,乔离自嘲一笑,都二十八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只希望去了那边后,真如养父所言,不用和老男人打什么交道。
据说,进去后多半会被冷藏起来。
那也还好。乔离戴上口罩和隐形眼镜。
混混们早在门口等着了,他们没见过常年在外地工作的乔鸢,吊着眼睛瞧乔离,抬了下下巴,喝令他:“上车。”
乔离沉默地弯下脑袋,钻进面包车后座。
混混们给他罩上眼罩。
乔离心中腹诽,这特么就是拐卖人口吧。
面包车一路行驶非常平稳,他什么也看不见,被几只手抓着推下车,磕磕绊绊走过石板路和木板桥。
“人送到了?”有个陌生的男声问,混混说:“送到了,二爷。”
“弄进去。”那位二爷命令。
混混又抓着乔离一路走,将他扔进某间屋子,砰咚锁上门。
乔离等了一会儿,无人回应,他立即摘下眼罩,环顾四周,普通的房间,类似酒店,白色床单和被罩,地面铺了茸毛地毯,脚踩上去很软。
他在房间里待到傍晚,有人送饭过来。
乔离打开门一看,是个中年男人,蓄着胡须,目光精亮,他端着饭盘放上玻璃茶几。
菜肴丰富,三菜一汤。
“你个子很高。”中年男人说。
乔离点点头,他大学时闲来无事学过变声,现下模仿女声还算手到擒来,调整呼吸,轻言细语地回答:“是,请问您是?”
“魏寄和。”来人没跟他卖关子。
乔离瞪大眼睛,瞳孔微缩。
“魏……?”他听说过这个名字,甚至看到过,就在财经周刊和新闻栏目上,本地有名的世家魏家老二魏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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