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的耳朵红起来好漂亮。宋佳鸣含着宋蔚雨泛红的耳尖,舌尖扫荡那一小片皮肤。
“宝贝不想试试吗?”宋佳鸣继续骗他:“不喜欢宝贝随时可以停下。”
“好……”宋蔚雨不想一个人待在卧室里,能听听声音也是好的,面对新事物他也有好奇心。反正不喜欢也可以停下来……
回到书房,宋佳鸣把宋蔚雨之前用的手机还给他,宋蔚雨看到宋佳鸣熟练的解锁手机屏幕,然后递给他。颤着手指接过手机,宋佳鸣松开手,手机落在床上,他故意揉捏宋蔚雨的指尖、指节。淡粉色逐渐爬满雪色的手指,要命的欲火缠上手指,十指连心,宋蔚雨现在只觉得心脏不安分的躁动,他想抽回手指,被更用力的捏住。
欲火蔓延到心脏,他已被烈火缠身。
下面含着跳蛋向里面吞,堵不住的淫水溢出,宋蔚雨抬眼看向宋佳鸣,宋佳鸣的视线落在他们紧紧贴合的手指上,他的无名指指根被宋佳鸣圈住。听说无名指上有一根血管连接心脏,宋蔚雨觉得大可不必,他需要被爱被需要,而宋佳鸣能满足他的需求,宋佳鸣选择爱他的那一瞬间,他已主动上交自己的心脏与灵魂。
“你……没必要……”宋蔚雨抬头看宋佳鸣,在宋佳鸣看向他的一瞬间他又低垂眼睛,像是小学生做高数一样,想了半天挤出一个解,不过宋蔚雨挤出一个:“我……”
吞吞吐吐半天,宋蔚雨决定把话埋在心里,说出来太过矫情,他也不会说话,嘴笨,宋佳鸣也不一定喜欢,“算了。”
算了?做梦。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宋佳鸣决定晚上回来再问,他不允许宋蔚雨在他面前说“算了”。“算了”意味一种无奈、被迫和放弃,为了某样东西压制自我,宋佳鸣知道宋蔚雨总会下意识想到以“家和万事兴”为第一目标的宋家,而宋家是他身上最重的枷锁。
宋佳鸣不喜欢宋蔚雨对他说“算了”。只要想到宋蔚雨是迫于无奈,和他凑合过一辈子,无力感油然而生,伴随着由无力产生的愤怒不停煎烤他的心脏。
宋佳鸣不说话,宋蔚雨拿起落在床铺上的手机,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变,社交软件可以正常使用,甚至联系人里还有别人的联系方式。宋佳鸣的控制欲他现在有轻微的了解,他只看到了冰山一角就觉得宋佳鸣控制欲强。
宋佳鸣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到他现在掌控宋蔚雨,心情得到缓解,抱着人rua了一口,“手机里面的数据我没动,和之前一样。”
和之前一样?宋蔚雨后背冒冷汗,同时也感到兴奋。
“你……为什么没删…其他人的联系方式?”宋蔚雨在试探宋佳鸣。宋佳鸣是在试探他会不会跑,还是他的手机有监听?
“没有必要。”宋佳鸣埋头在宋蔚雨的发丝间,藏在发丝里的香味扑鼻而来:“你接到的电话和短信,我都会把关。”
那他之前接到的电话和短信呢?也是宋佳鸣把关的吗?可他只是一个高中生,从被掌控的快感里抽身而退,宋蔚雨开始清醒,他感到害怕,他的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隐藏在情欲背后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浮出水面,宋佳鸣为什么会有一套房子?最早在他们去游乐场的时候宋佳鸣就暗示过这套房子的存在。
用力攥紧床单,宋蔚雨哑着嗓子问:“你……在干什么……”
“你哪里来的房子?”
“父亲送的。”宋佳鸣沉迷吸天鹅,随口掐了一句谎话,“他又不会来。”
“你……”宋蔚雨话还没说完,宋佳鸣已经掐着他的奶头,和他亲吻。宋蔚雨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他的小天鹅只需要被他关在家里,乖乖等他回来就好。
“别问了。”宋佳鸣亲吻宋蔚雨的眉心,“养得起你。”
“你只需要乖乖被我养在家里。”
只给我一个人看。
一个亲吻并不能打消宋蔚雨的疑惑,宋蔚雨开始怀疑自己的弟弟在犯罪,恐慌沸腾,吞噬一切。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却选择沉默。宋蔚雨意识自己想这么多没有任何作用,他什么都没有,无法保护他的弟弟甚至依附他而生,也阻止不了宋佳鸣。
原野上的寒冷旋风挡住黎明的步伐,苍天大树编制成黑色大网,生机盎然的原野堆积金色的苦难。他野蛮生长,风吹日晒,最终黯淡无光。
他一直活在监狱里,生命是一成不变的灰色,生活总是施舍般给他一点点白色和希望,然后用看不到尽头的黑色来稀释,黑色缓慢地移动,遮住白色,而他只能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黑色甚至恶趣味的不停接近他,只为了让他看清楚白色是如何被吞噬的。无能为力的感觉席卷全身,手指都为之无力发软。
铺天盖地的灰色远比浓郁的黑色更让他绝望和喘不过气,幸好,他已经习惯这种生活,忍受达到临界点,他会从宋佳鸣的身上偷一抹光塞进自己的杯子里,手指触碰杯壁,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但是感到灼热,现在他从阳光里触碰到月亮的温度,一杯子的阳光都是他喜欢、可以接受的温度。
他想,宋佳鸣如果真的犯罪,他能做的不过是替他顶罪,作为一杯阳光的报酬。反正他已经二十岁了,习惯铺天盖地、令人窒息的灰色,生命无趣,他已经老了,进去就进去,死在里面也不是一种损失,而他的弟弟今年18岁,还没有体验过生命的美好,是一个珍贵的年龄,应该在天地间嚣张奔跑,肆意妄为。
他热爱这个世界。小鹿把埋藏心底的玻璃杯小心翼翼挖出来,踌躇一会,狠心跺脚把玻璃杯扔到地上。久居深处的光试探着飘出去,牵着涌进切尔诺贝利般荒芜世界的第一抹光的小手指,一起在荒野中撒野奔跑。
阳光混合着月光洒满心脏,温柔的光轻轻抚摸、亲吻破烂的心脏四周,破败处偶尔还挂着几条带血胶带。光所经之处万物奇迹般生长,树苗从破败处探出头,逼人的生命力如海啸般席卷心脏,心脏上铺着一层春日绿色的天鹅绒,黑色的夜幕以光速退散,宋蔚雨感到自己的精神被温柔的亲吻,压抑许久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
眼泪落在床单上,宋蔚雨愣住。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热爱这个对自己不太美好的世界,甚至流泪。拼拼凑凑挑出一条理由,大概是为他的弟弟顶罪流泪,至少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不是废物。
他的背后是白日涌动的春意盎然。
“怎么哭了?”宋佳鸣捧着宋蔚雨的脸颊,亲吻他脸上的泪水,“为什么哭?”
“没什么……”宋蔚雨不想告诉宋佳鸣,他认为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他为这个秘密感到愉快。
宋佳鸣抿着唇不说话,他感到自己的耐心在流逝。
从宋蔚雨说“算了”时产生的无力在现在达到顶峰,努力压制的怒火即将挣脱出来。自从他把宋蔚雨关起来,宋蔚雨经常哭,无论怎么哄宋蔚雨都会背着他偷偷哭,现在已经开始对他有所隐瞒,他觉得自己无法完全控制宋蔚雨。宋佳鸣为此感到无力,然后衍生为愤怒。
宋佳鸣扣住宋蔚雨的脖子,把他按在床上,身体压在宋蔚雨的身上,手指在脖子上摩擦,“乖,说出来。”
“如果答案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后果。”
指尖划过皮肤,宋蔚雨从快乐里抽身,后知后觉感到惧怕,他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因为生气变得冷漠的脸,陌生,陌生到宋蔚雨第一次看见。张开唇发不出一丝声音,他开始怀疑宋佳鸣真的爱他吗?喜欢的会不会只是他的身体?
“说话。为什么哭?”冷冰冰的命令像雨滴砸在他的身上,躲不开,冰冷的潮湿攀附在皮肤上,宋蔚雨抖动身体,试图抖下身上覆盖的霜。
“我......”宋蔚雨的舌头打结,他选择隐瞒自己的快乐,宋佳鸣不能夺走他最后一点快乐:“眼睛......不舒服......”
“哥哥。”宋佳鸣小声叫宋蔚雨,他盯着宋蔚雨的眼睛,他猜不出宋蔚雨到底在隐瞒什么,他撒谎的时候带着一丝快乐和幸福,两种情绪在这种一触即发的情况下,让他开始恼火:“你撒谎的样子让我很生气。”
“你是想跑吗?还是在想有人救你出去?”
宋蔚雨瞪大眼睛,他没想到宋佳鸣会认为他要逃跑,他能去哪里?摇头时皮肤摩擦宋佳鸣的手指,宋蔚雨感到一丝安心,他说:“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想跑。”
“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宋佳鸣重复这个问题,宋蔚雨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像是被吓到。指尖擦过眼泪,在眼角留下一道水痕,宋佳鸣低头亲吻宋蔚雨的耳垂:“哥哥,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不想看见哥哥哭,我想知道哥哥哭的原因,以后可以尽量避免。我没有做错啊,为什么哥哥不告诉我?”
是啊。宋佳鸣没有做错,那么做错的人是谁?宋蔚雨顺着宋佳鸣的话去思考,他为什么不告诉宋佳鸣?答案跑到嘴边,却被宋佳鸣打散了。
“哥哥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宋佳鸣把宋蔚雨拦腰抱起来,“哥哥要不要试试贵妃椅?”
宋蔚雨一时没有跟上宋佳鸣的思维方式,上一秒恨不得掐死他,用眼神冻死他,下一秒像无事发生一样,抱他去坐贵妃椅,可宋家有贵妃椅,他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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