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徐松要干什么,开始剧烈的挣扎,我拿脚踢他下面,拿头撞他。徐松一个过肩摔,把我砸到地上,趁我痛的时候,他把狗链绑上了我左手腕,还上了一把锁。那项圈很紧,多一指空余的缝隙都没有。
铁链绑好后,徐松把我身上的绳子松绑,我手得了自由,立马去扯铁链,发现扯不下来,我又站起来去拔嵌在墙上的那一头,随着我的动作,铁链哗哗作响。我心里怕极了,逼自己冷静下来,我转身问徐松:“徐松……你要干什么?”
徐松眼里透着一股让人看不透的冷漠:“不知道吗?还是不够明显?”
我颤抖着问:“你要……要囚禁我?你这是非法拘禁……”
“衷诺辰,我不能让你走。”徐松近乎冷酷地说。
第六章
徐松真的囚禁了我。
冬天已经进入了尾声,但是还是很冷。难为徐松两兄弟,两个混混,还要自己亲自上阵装空调。空调装上后,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制热。
原先的木板床也换了,换成了一张全白的欧式双人床。我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服上衣,下半身只穿了一条四角内裤。徐松没有给我多余的衣服。
我的活动直径范围只有五米,用来打发时间的娱乐,只有看书。
中午徐松带了饭,我吃了两口就饱了。囚禁我的头三天,我绝食抗议过。徐松喊来徐晃,徐晃捏住我下巴,往我嘴里灌食,灌食很疼,我吐了。吐过之后徐晃接着灌,来回四次之后,我捂着嘴巴,压着一股股上涌的恶心感,强迫自己不能吐。
“再吃一点,你吃的太少了。”徐松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我碗里。我每天只能干坐在床上,不怎么消耗,感受不到饿。他让我吃我就吃。
吃完饭后,徐松收拾好垃圾下楼去扔,我冲进厕所就开始吐,这些油腻的,不消化的食物,让我的胃很疼。
我听到脚步声,猛地回头,是扔完垃圾回来的徐松。
我想起被灌食的痛苦,我擦了擦嘴,恳求他道:“别灌我……”
徐松那一刻脸上流露出心疼,不忍的表情。但我当时之顾着害怕,并没有在意他脸上的表情。徐松把我从马桶边拉起来,我克制不住地抖,我拉着他的衣角,又说了一遍:“别灌我,别灌……”
他给我接了一杯水让我漱口,摸着我的头说:“不会的,不灌了,再也不灌了。”
徐松解开我手上的锁,脱了衣服后又锁回去,让我去洗澡。洗手间就在房间内。
洗过澡刷了牙,我躺上床。徐松收拾好了过来,从身后搂着我。他一寸寸亲吻我的背,为我做扩张。他这次没有急着进来,低头含住了我的阴茎,舌头来回舔舐着茎身,顶弄着马眼。
我有了点感觉,等我完全硬了之后,徐松爬上来亲吻我。还没一分钟我就开始有变软的迹象,等他完全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完全软了。我需要外界一直的刺激,中间有停顿我就会软,可能是因为我的性一直以来都伴随着不美好。
徐松又开始咬我左胸口的那处纹身,透着一股狠劲,我在床上忍惯了,痛的狠了,也只是大口的喘气。
我不知道这种性爱的乐趣在哪儿,但是他喜欢,我反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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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在这间房子里,成日无所事事,变得越来越沉默。徐松找来一堆蹩脚笑话讲给我听,我两眼放空,神游天外,根本没听见他在讲什么。
“小衷,小衷……”
他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回神,我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在听他说话。
“晚饭想吃什么。”
见我不回答,他又说:“冬笋炒腊肉吧,怎么样,喜欢吃吗?现在正是冬笋上市的季节,最嫩。”
我答非所问,问他:“你什么时候会放了我?”
“再蒸条鱼。”
“难不成你要关我一辈子?”
“小衷快生日了吧。”徐松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笑了一下说,“那天送你份大礼好不好。”
我阳历生日是四月二十,距离那天还有半个多月。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谈论起我的生日,我并不想要什么礼物,我只想离开这里,只想要自由。
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到自己的双手都被绑在了床头。我醒来看到徐松跨坐在我大腿上,一身酒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绑我,已经绑了一条铁链了,又绑一条是想干嘛。
在床事上我并不反抗了,绑我不是多此一举吗?又或者他想什么玩情趣游戏。
徐松绑了我之后,并不多做解释,而是掏出了一把军刀,我看着那把军刀,在看看徐松,面无表情地说:“杀人灭口?”
徐松笑了一下,说:“怎么会,我怎么会杀你。”
“所以?”
“这个。”徐松摸着我胸口处的刺青说:“让我很不舒服。”
我皱眉,不确定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心砰砰直跳,很不安:“你喝多了……”
“呵,那你最好祈祷我不是喝的太多。不然下刀就该不稳了。”徐松的刀抵在我在胸口处,说:“挖了吧。”
徐松谈笑自若,于我却是平地起惊雷,我开始疯狂挣扎,双腿乱蹬,怛然失色地喊他:“徐松!”
“你疯了!你喝多了!”
“别——”
“啊——”
他真的下刀割了我的肉,三刀。
我痛得脸色煞白,血流不止。
徐松出去后又进来,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卷纱布,把痛到蜷缩着的我放平,手压上我的伤口给我止血。
我痛得冷汗直流。血很快就渗透了纱布,徐松换了块更厚的。过了二十来分钟,血止住了,徐松拿开纱布给伤口上药,上好药后,扶我坐起来,哄着我说:“不疼了不疼了,等下就不疼了。”
我躺在他怀里。忍着胸口的痛,声音哑得就像磨砂纸蹭过墙面,我说:“徐松,我从出生起就被人指指点点,说我是我妈偷汉子才生下来的杂种。十铺镇的小孩都不跟我玩,没关系,我也不稀罕跟他们玩。五岁的时候,你抓了一只蚂蚱送给我。
“我喊你哥哥,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没有骂我,没有拿石头扔我。你允许我跟你身后,还会帮我打那些欺负我的小朋友。你后来猥亵我,我也没有恨过你,只是很怕你,躲着你。再后来……你强奸我,我反抗不了,也逃不掉。
“你用铁链在把我锁在床上的那天,我质问自己,是不是有那些事是我不知道,或者是我忘记了的?比如我妈真的有偷人?偷的是你爸,我妈破坏了你的家庭。还是你二十二岁那年在路上被人爆头,是我找人干的,只是我自己忘记了这事。
“徐松,有吗?”
“没有。”徐松轻声说道。他揽过我的肩,把我的头搁在他的肩窝处,一下下拍我的后背。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衷诺辰,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是不是不信?”徐松说这话时,内心惴惴不安。
“喜欢吗?可我对你只有恨。”我对于徐松的告白嗤之以鼻。
“我知道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发生的那些事……”徐松说,“我知道你不会喜欢我,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对什么事总是这么无所谓,你要离开这儿,你不会回来的。你想去找他。你怎么能忘了我,我不想,也不甘心。”
我没有再说话,徐松沉默了两分钟,他说:“你过完生日,我就放了你。”
我以为自己疼得都幻听了,我听见自己问:“真的吗?”
我听见徐松说:“是,是真的。”
第七章
徐松大概是怕我自杀,所以这个房间里什么尖锐的东西都没有,包括笔。我每天撕一页纸用来记自己被关的天数。到今天已经被关了四十三天,距离我生日还有五天。
那天之后,我总是问徐松是不是真的会放了我,徐松说是。
那段时间我就像一只笼中鸟,无比期待被放飞的那天。有期待就有憧憬,我总是会想,出去后的新生活,会和爱的人在一起。我想去上海,想去找十五。甚至还想到了殷上,想着如果有机会再见面,让他把春联的钱给我,再问问他,说好了第二天来怎么爽约了。
我想着这些事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嘴角上扬。徐松看见我脸上溢于言表的快乐,也跟着笑,说:“在想什么那么开心。”
我对于徐松会放了我这事,总是感到不安。我又再一次的问他:“你那天……真的会放了我?”
我问过无数次,徐松也回答了无数次,他说:“会。”
在我生日的前三天,我一直提防着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他没有,每天还是给我送一日三餐,陪我看书,给我讲冷笑话,性事上也没有为难我。
最后一天给我伤口换药的时候,他摸着我胸口的伤说:“结疤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生日那天我起了个大早,徐松也醒了,他凑上前亲了一下我的嘴角,说:“小衷,生日快乐。”
我难得的对他笑了一下,除了今天是我生日之外,还有即将对自由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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