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像个处/女一样紧。”多兰的喉中发出低哑的笑音,含混不清地吐字,“没有什么比你泪流满面叫哑了嗓子求我shang你更让我愉悦的了。结果你也激动得she了好几次不是么?”
洛华楠睁着眼睛,但却什么也看不见,眼前雾茫茫的。多兰的声音敲击着他的耳膜,弥散成一片蜂鸣一般尖锐不明的噪音。多兰凑近他的耳畔,冲他吐了一个烟圈。
“我很中意你。替我打拳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洛华楠微微转动眼珠,斜睨多兰,眼角的阴厉显而易见。多兰不以为意,一手夹烟,一手沿对方光润的脊背曲线放肆地下滑。如果在平时,洛华楠轻易就能扭住他的手腕,但眼下他没有一丝力气。这大概是那种紫色药液的副作用。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掏空,已经动弹不得了。
多兰揉`捏着他的臀/部,手指朝臀/缝内侵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凡出现在这个拳场上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像拜昆,他心甘情愿把身体mai给我,只为求我保住他自小长大的孤儿院。无论你为了达成什么愿望而需要钱,也总该想想,能为了它付出什么,只要它是值得你用高昂的代价换取的。这是人世间最基本的法则。”
那只令人作呕的手离开了。一沓散发着金属气味的钞票扔在洛华楠脸上。
“你最好考虑一下。我一向很慷慨,只要你让我满意,你会得到比这多十倍百倍的钱,但我也有办法让你在全国任何一个夜dian都混不下去。你该知道,有付出才有回报。如果考虑清楚了,后天晚上来这里找我。”
刺耳的笑声终于消失在门外。漆黑的空间里,洛华楠独自一人。
第9章
脑子已经彻底清醒,只是很迟钝。他想,也许是因为这样,才能在明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还保持平静。
不平静又怎样?念头一出,洛华楠竟差点儿笑出来,难道像女人一样呼天抢地控诉自己受了凌/辱?面部肌肉稍一牵动,蓦地,胃像被什么狠狠往上提了一把,险些当场呕出来。他吃力地把身体挪到床边,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一阵阵干呕。
只在大学时与女生交往不足一学期、恋爱经验少得可怜的前警官,被男人侵/犯。洛华楠知道有专门针对男性的施/暴行为,但那是在卷宗和新闻报道中,与作为受害者的视角是截然不同的……
“唔……”他终于吐出来了。这让他窒闷的胸口好过了一些。
他试图屏住呼吸。即使是呼吸困难的痛苦,也比吸进这间屋子里污浊淫luan到几乎令人发疯的空气要舒服百倍——
不,不是空气,是他本人。身上深浅不一的青紫,还有jing液的痕迹,让他难以抑制地恶心。但不能,他知道不能这样下去,于是他尝试着放松抬升至极限的膈肌,强迫自己恢复呼吸。艰难地同潜意识战斗了一段时间,门开了。
进来的是拜昆。他脸上的复杂神情被淡淡的哀伤取代。来到洛华楠身边,他站住,低下头,眼睛垂在阴影里。
“……对不起。我知道,比赛的时候……”
“帮我个忙吧。”不管他想说什么,洛华楠简短地打断他,“我想洗个澡,能借我一身衣服吗?”
他几乎没朝洗手盆上方的镜子看一眼,就一头冲进了浴室。花洒不断喷洒下滚热的水,皮肤被烫得泛起大片红,暂时湮灭了那些不堪的印痕。
从头到尾把自己冲洗了几遍,感觉多少清爽了一些,无力僵硬的感觉渐渐缓和,药效大概正在消退。
干净衣物已经放在了隔间里。穿好衣服,洛华楠走出浴室,看到拜昆站在房中等他。
“洛先生……对吧?”他走到近前,并不再多言,只说,“我送你上楼。”
“……等等。”洛华楠回到床边,慢慢地把散乱在床上的钞票一张张收好,塞进衣袋里。
一步步沿着来时的楼梯向上走,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瞬间充斥视野的白光刺得眼睛几欲落泪。
原来天已经亮了。在那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根本想象不到。
客人全都离开了。大厅中只有保洁在洒扫,中央的琴台上,凯丝坐在琴凳上困得直点头。肩膀被轻拍,她睁开惺忪的眼睛,睡意立时全无。
“你你你你还好吗?肋骨都在吗?没受什么内伤吧?”大呼小叫地揪着洛华楠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重伤,她这才罢休。洛华楠淡薄地笑笑。
“回去吧,陈姨和华杨在等我们。”
回到莲旅馆才知道,华杨昨天夜里着了凉,今早还有些发烧。洛华楠并不意外,自从一年前倒下后,华杨的体质越来越差,三不五时地生病。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望着沉沉睡着的弟弟。陈姨唤他吃饭,他谢绝了。不久前才吐干净,现在一提吃的都阵阵恶心。从警七年,见惯了各种凶险扭曲的犯罪,他自认为心理素质已经够坚实了,但事实却让他明白,就算胸中筑着长城,还是有可能被无常的世事摧垮。
无论男女,xing暴力对身心的伤害都是难以言喻的。就像白昼的月亮,看不见,但却如影随形。只是,这件事令他备受摧残,却也让他想通了某些道理。
「但凡出现在这个拳场上的人,都有自己的理由。」脑中突然闪回这句话。洛华楠忍住再次呕吐的冲动,自虐般迫使自己回忆那个变态多兰的话。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大学时在特警队当学警时的一个案件。
一个年轻女子,身体藏毒,结果毒袋在体内意外破裂,险些丢了性命。当时,跟师傅一同守在医院的他记得很清楚,能开口的时候,那个女人说的第一句话是:
「……对,我就是要钱,只要能弄到钱,我什么都可以做……!」
她的语气虚弱而平静,双眼却异样地发着光亮,所以,洛华楠认定,她是因为对金钱的执念而癫狂,精神失常了。然而,现下回忆起来,他忽然有了新的认知。
他从来不认为,人为了获取钱财利益铤而走险甚至以身试法是正确的,无论出于什么理由。即使现在,他仍然这么觉得。只是如今,他却不得不去做自己深恶痛绝的事。并不是被强迫,也非关欲`望,只是他本人的选择。
也许,所谓的人生准则,只是因为人还没开始认清世界的全貌。人生是没有一定之规的,每个人都是在命运中挣扎,否定、摧折、重新定义着自我。
床上的华杨低低呻吟了一声,华楠凑过去。
“醒了?感觉怎么样?喝点水吧。”
扶华杨坐起来,喂他喝了几口水。华楠摸摸他的额头,还是有点烧。重新躺好,华杨哑着嗓子问道:
“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找到工作了吗?”
“嗯。”华楠含糊地答应一句,“回来没多久。”
华杨点点头,忽然瞪圆眼睛叫道,“你的脸怎么了?你受伤了?”说着挣扎着要坐起来。华楠赶紧按住他安抚:
“没事,就是遇到了点小麻烦,跟人打了一架……真的不要紧,我也没受什么伤……”
华杨沉默了好一会儿,顺从地躺下,幽幽地道了一声,“……哥,对不起。”
华楠怔了一怔,望着弟弟,一时忘了言语。华杨寂寞地弯了弯嘴角。
“你受那么多苦都是为了我……虽然从来也不提,但我们明明都知道,我……”
未出口的话音哽在喉中。华杨唇边的笑容陡然消失了,一大颗泪珠从眼中掉下来。
“哥,我不想让你失望,真的不想……!”
第10章
华楠一时僵住。那颗流星一般滑落的泪珠宛如灼烫的钢水滴在他心上,洞穿了心脏,他甚至感觉得到,心房被一点一点侵蚀、熔毁,直至感受不到搏动。
藏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对抗着胸口被掏空的疼痛。华楠对弟弟微笑。
“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华杨。绝对不会。”
如果这辈子有什么愿望是无论如何非实现不可的,那就是这件事了吧。即使意识到要付出自己的全部,却也不觉得有多沉重的事。
洛华楠想,也许,自己早已做出了决定。
“……收到。欠你人情了,Black。”
朔挂断手机,整了整黑色西装的领结和衣角,捞起沙发上的黑色风衣走出大门。片刻响起马达声,一辆纯黑汽车驶出花园,一路绝尘而去。
……
……
“别偷懒,好好动你的舌头。”
“唔……嗯……嗯……”机械地任由粗大的男gen在口腔内进出。意识已经被那种不知名的紫色mei药侵蚀到近乎昏聩,洛华楠分辨不清,巨wu深入咽喉时引发的窒息感究竟是痛苦还是快乐。
双手被皮带牢牢束在身后,眼睛也被眼罩蒙住。沉浮在被剥夺了自由的黑暗中,来自外界的唯一可感的信息,就只有正在进行的侵fan。这样的侵fan已经持续了近半个月,从他再次踏进“Nayuta”那夜、在多兰为他预备的协议上签字开始。只是,虽然有了决意,无法消除的恶心感还是驱使洛华楠在为多兰口/交时咬了下去。差点丢掉半条命的多兰于是接受教训,每次要洛华楠的时候都给他注射药物,把他的双手双眼拘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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