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菲之音 (花开花落花无归)
- 现代耽美
- 作者:花开花落花无归
- 更新入库:04.10
唯有一个男人,在看了一眼严斐的侧面后,就兴趣缺缺地移开了目光。
就算那个家伙渣成块了,他也不会对女人下手好吗,男人不屑地撇嘴。
只是一瞬间,严斐很快就带上了伪装的笑容,只是周围的气压分明要降低许多。
“明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严斐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大庭广众之下暴露别人的隐私,这可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家教体现。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一下我答应林家这个婚约的原因罢了。”明安说,她没有因为严斐突然冷下来的表情有任何的表示。
“你也是?”严斐双手手指相互交叉放在桌上,身体不自觉地坐直。这代表着他总算把这个婚约放在心上。
明安摇头,说:“不。我只是喜欢上一个人,可是我却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所以拿我来做掩护?”严斐笑。从来都只见过同志间找异性结婚掩护,什么时候异性恋也要玩这种了。
“是,也不是。”明安平淡地说:“我可以帮你生下孩子,在长辈前面相互掩饰。”
很动心的条件,严斐心想,可是可惜了。
“如果我对女人可以的话,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找男人?”严斐说:“而且孩子的问题,只需要找个代孕不就可以了吗?”
“但是你敢保证你所做的这些不会被人发现吗?”明安一改来时的优雅,像是变成一把锋利的武器,企图破开严斐的防线:“我可以。明家的势力足以让这些没有痕迹,至少不会让林家人知道。”
严斐挑眉,明安这话中蕴含的东西就让人深思了。他不怀疑明家知道明安的打算,甚至明安会找上他可能就是明家长辈的主意。
“为什么是我?”严斐第二次问这个问题。
“和我家世相近,还对女人没兴趣。”明安列着她调查来的严斐的信息:“不参与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这些都是可以成为我找上你的理由。”
恩,就是有相同地位,不会被家里人反对;对女人没兴趣就不会对自己下手;没有林家实际掌控权就能够被自己掌握手中。严斐翻译着明安的话,想如果是自己处在和明安这样的位置,自己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的人选。
“我等你的回复。”像是到了一个规定的时间,明安的神情突然不像之前一样淡定。她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就匆忙地跑走了,甚至不管这符不符合礼仪。
严斐拿出手机。
四点整。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对明安代表什么,严斐离开了餐厅。
为了见这个不请自来的客人,严斐特地请了一个下午的假期。但是现在看来,他估计需要多几天的假期了。
和红姐打个电话让她帮忙把这几天的课都调一下,就接收到了红姐的一堆怨念。幸好现在学生都上学了,一般都上晚课,课程不会太多,不然严斐觉得红姐绝对能念死他。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手机传来一阵忙音。严斐无奈地看着禁闭的大门,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原本不打电话是为了给母亲一个惊喜,现在反倒是砸了自己的脚。
幸好尽管主人出去了,房子内还是有仆人在。
看见眼熟的大少爷,仆人不敢多问就开门了。
“外公他们去哪了?”严斐随手把自己的行李递给一旁的仆人,说:“麻烦放回我的房间。”
年迈的管家慈祥地说:“明家有一个晚会,老爷小姐受邀参加。”尽管林青雨结婚又离婚,看着她长大的管家在林青雨离婚后,依旧一直叫她小姐。
“少爷,您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好,恐怕要暂时委屈您稍等片刻。”管家说。
“没关系的,我先去练一下琴,外公回来后再叫我吧。”严斐表示理解,母亲总是每个月就让人把他的房间清理一次,这样就算他突然回来了也可以很快就收拾好。
管家微微鞠躬,转身去做其他事情了。
严斐走上二楼琴房。
他十几岁的时候和母亲回到这里,一住就是五年。哪怕是现在离开了好几年,对这个房子也还是有印象。
比如说,琴房绝对不会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台钢琴。
大概是母亲打发时间用的,严斐想。
别墅中响起久违的琴音。
当林镜照和林青雨进门的时候,眼中脸上都闪过一丝惊讶。
尽管临近五十,林青雨依然光彩照人。注重保养的她看上去依旧年轻,却有一种经时间洗礼后的韵味。
“严斐回来了?”知道长久在外不归的儿子突然回来,林青雨表现得很平静。
☆、妈妈做的鸡蛋面
灯光打开,黑暗的屋子变得明亮,象征其主人的归来。
林青烟走进琴房,不管正在弹琴的儿子,径直走向放置在房间另一角的钢琴。
掀起琴盖,手指按下,琴音响起。
房间中充斥着两种乐器的声音。迥然不同的音色混杂一起,彼此争夺着主权,互不相让。
两人越弹越快,如同狂风骤雨来临,听到的雨滴击打屋顶的声音。
管家听到越来越激昂的琴音,走上二楼。
“叩叩。”
管家敲门,询问:“老爷,是否需要上楼提醒一下小姐和少爷?”
“不用了,就让他们闹吧。”林镜照说。
管家微微躬身,离开。
书房内的老人却没有坐在办公桌上处理着公务。
林镜照轻轻往茶壶里加水,温度正好的水缓缓注入茶壶中。
“嘣!”
琴弦断了的声音没有干扰到老者的动作。
把手上的工作做好后,老者静静坐在一旁,右手轻轻拍着沙发扶手,哼着年轻时最喜欢的那首歌。
琴弦断了,自然也不能再弹下去,斗争加速到毫无美感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哪怕是有定期检查保养,脆弱的琴弦也承受不住严斐飞快的弹琴速度。
这不是音乐,是暴力。
严斐停了下来,林青烟很快也把这首临时想的练习曲弹完。
断弦的古筝还在发出一丝丝颤动产生的鸣响,像是在控诉严斐的暴力。
严斐呆坐着,没有动。
林青烟走到严斐身后,带着指责的态度说:“你的琴弹得越来越没有美感了。”
“那又如何?”严斐语气平静,被琴音影响的情绪在琴弦断掉的那一刻恢复正常。
林青烟对严斐的态度不置可否,问:“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严斐站起身,转身拥抱林青烟。
林青烟的心微微触动。长时间不见的间隙仿佛就在这个拥抱中消失了。
“我想你了,妈。”严斐语气亲昵,似乎还是当年在林青烟膝下玩耍的男童。
只是似乎。
林青烟想起严斐离家时的那一番话,为了一个男人肯和家里决裂的态度到现在还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尽管这几年来母子关系缓和许多,但也不足以让林青烟把这根刺完全□□。
她推开严斐,刚想出口训斥,在看到儿子变得成熟的模样,一下子就红了眼圈,内心诸多话语化成一声叹气。
到底是自己亏待了这孩子太多了。
“去洗个澡吧,等会儿去见你外公。”看到儿子风尘仆仆回家,还没来得及梳洗,林青烟说道:“你的衣服还在。”只是不知道你还适不适合穿,孩子好像在离家的几年中又长高了。
“不问我为什么回来吗?”严斐问。
林青烟哼了一声,说:“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你爱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只是不知道你外公肯不肯让你住下来。”
严斐沉默,半晌才把自己回来的目的说出来:“明安来找我。听说你们给我定下一个婚约?”
林青烟脸色不改,说:“问你外公去。”
知道在林青烟这里问不出答案,严斐无奈地准备走出房间。
林青烟看着严斐的背影,犹豫着,经过短暂的挣扎后还是把这件事说出来,反正严斐迟早都知道。
“你父亲他……去世了,前几天走的。留下的遗嘱说把财产全部给你,过几天应该会有律师来找你。”
严斐脚步一停,手扶在门框上,说:“我知道了。”说完大步离开房间。
林青烟一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安静的气息围绕着她。
孤单的身影,显得那么可怜。
老人坐在茶桌前,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严斐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敲门,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说:“外公,打扰了。”
林镜照抬头看了外孙一眼,把书放下,说:“坐吧。”
严斐顺从地坐到茶桌的另一边,林镜照的对面,开始了几年来祖孙第一次交谈。
“近来可好?”林镜照问,同时也在观察这个甚少见面的外孙。
“找了一份在琴行的工作,经济还算富裕。”严斐镇定地回答。
就像第一次见到外公的时候,房间中只有他和一个老人。
尽管陌生的老人面目慈祥,但那时的严斐仍是浑身紧张。
“能照顾好自己就行了,不要像你妈那样,把自己折腾得那么惨。”林镜照叹了口气,伸手把煮好的茶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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