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夹在两人中间,她看了看难得这么喜形于色的易洲,又看了看旁边这位高大帅气但脸色不太好看的陌生男子,再看了看陌生男子脚边的两个大行李箱,作为长期浸淫在微博的资深网虫,苏怡顿时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甚至已经开始不可控制地脑补了更多不可描述的画面。
“这位美女是?”傅云帆冷冷地问到,可待他定睛一看,却发现对方竟然非常面熟,一定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这位是我公司的同事,苏怡。”易洲介绍到,同时又向苏怡介绍了傅云帆,说:“这位是市公安局的傅云帆警官。”
苏怡?对了,傅云帆迅速反应过来,她就是那天晚上在一期一会遇到的那个女孩,当时还误以为她是易洲的女朋友呢。
怎么会三番四次地撞到他们在一起?傅云帆心里很不是滋味。
苏怡和傅云帆互相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感觉傅云帆看她的眼神不太友善。
“那个,我还赶着买好材料回去做饭呢,就先走了哈。”苏怡见情况不妙,赶紧鞋底抹油似地走了。
傅云帆回头看着苏怡的背影,语气不爽地说:“我还以为易大总裁今天有什么急事呢,原来是去跟女下属约会啊!”
在傅云帆打量苏怡背影的同时,易洲已经把两个行李箱都搬进了车尾箱。他听着傅云帆说着这醋意十足的话,竟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好笑。
他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做了个门童的手势,对傅云帆说:“请问可以出发了吗,傅警官?”
傅云帆坐在副驾驶上,一路念念叨叨:“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今天干嘛去了?那个苏怡是什么人啊?你们真的去约会啦?”
易洲没忍住笑了出声。
“你笑什么?”见易洲这个不紧不要的态度,傅云帆更加来气了。
“我笑你啊!”易洲说。
“我有什么好笑的?”傅云帆问。
“笑你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么笨!”
“……”
“苏怡就是我的同事,再具体一点就是我的助理。今天我跟她纯属偶遇,她正好要去商都,我顺路载她一程,就是这么简单。我已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全招了,傅警官看怎么样?要不要再扣下来严刑逼供一番?”
易洲说话的语气明显挑逗有余而真诚不足,但就凭他肯清清楚楚地向傅云帆解释这一点来看,傅云帆就已经很满意很有占有感。
不过满意归满意,必要的下马威还是得下的。傅云帆酸酸地说:“易大总裁可能在国外待太久了,对我国的社交礼仪不太了解。孤男寡女单独共处是很容易遭人误会的,你倒是无所谓,但要是被那女同事的男朋友见到,就不知道对方该怎么想了。”
易洲笑到:“没想到傅警官的思想这么保守啊!”
傅云帆嘴硬地说:“我国礼仪之邦,很多社交礼仪还是得遵守的。”
“好好好,我遵守。”易洲没好气地应到:“我以后再也不让女同事坐我的车了,我掏钱让她们自己打车去,可以了吧,我的傅警官!”
看见易洲乖乖地服了软,傅云帆满满的都是成就感,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为了保持形象,努力地控制着表情,不让自己笑出声,装作严肃地问:“我饿了,去哪里吃饭?”
“回家吃!”易洲说。
“回家吃?你该不会是还想挑战我的厨艺吧?那也不是不行,只是家里没有菜啊,我们得先去超市买点菜,好像米也不太够,也得买点。”傅云帆说。
“不用了,我订了餐,估计也差不多时间送到了。”易洲说。
“哦,是订了餐。”傅云帆说着,好像又觉得有点不太对劲,问:“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到外面吃?”
“因为想跟你在家里吃。”易洲答到。
一句平凡不过的话,从易洲的口中说出来,傅云帆仿佛听到了爱的感觉。这个家伙,总是让人生气不起来,傅云帆心里感到暖暖的。
“以后,就是我们的家了。”傅云帆靠在椅背上,仰着头,假装漫不经意地说到,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易洲没有答话,他没有应承,也没有拒绝。两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沉默着,感受着这默契又暧昧的宁静时分。
傅云帆闭起了眼,想着,我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如果是梦,那就让我做得长久些吧。
回到家里,傅云帆直接把两个行李箱拖进了卧室。他打开衣柜,对易洲说:“这半边衣柜已经给你腾出来了,本来以为应该够用,没想到你衣服还挺多的,看来周末的时候得去买个大一点的新衣柜才行。暂时就先得委屈你的名牌西装在我的小茅庐里挤一挤了。”
易洲回头往客房里瞄了一眼,被傅云帆看在了眼里,他说:“不用看了,那个房间就一张床,别的啥都没有。你要是嫌弃我的小衣柜,就只能选择让你的名牌西装一直躺在行李箱里了。”
“谁说的,我还可以选择马上搬回酒店。”易洲故意逗傅云帆。
“妄想!进了我的地盘你还想跑?”傅云帆说到。
“或者……”易洲想了想又说:“我还可以选择打电话让家具店马上送一个新衣柜过来。”
傅云帆听此,插着腰审视了一番自己的卧室,说:“也可以啊,不过我得先量一量尺寸,免得买太大了进不来。”
易洲说:“不用买太大,就买一般的就可以了,反正我就放在隔壁房间。”
傅云帆无语,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于是便决定装聋作哑,忽略掉易洲的话。他打开了行李箱,开始自顾自地把易洲的衣服挂进了衣柜。
易洲看着傅云帆开始埋头给自己整理衣柜,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他坐到了书桌前,一边监督着傅云帆的工作,一边说:“那我以后要换衣服还得先到你这边来,这多不方便啊。”
“没事,你住这边。”傅云帆说。
“那你呢?”易洲问。
“我住隔壁啊!”傅云帆说。
“你不是说隔壁就一张床吗?”
“那就够了啊,我又没有你这么多要求,有瓦遮头就够了。不过要是你易大总裁大发慈悲想给我买栋豪宅,我也是能接受的。”
傅云帆说话的同时,已经差不多把衣服都挂进衣柜了。易洲的目光扫过行李箱,突然愣住了眼。
几条崭新的内裤整齐地叠放在行李箱里。
“傅警官,你……”
傅云帆看着内裤,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怎么啦?内裤也是裤子啊,不帮你收拾过来难道你不穿吗?”
好像很有道理,易洲竟也无法反驳,沉默了一下,只能接了一句:“那真是有劳傅警官了。”
傅云帆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他暗自骂了自己一句:搞什么东西,我傅云帆什么世面没有见过,这么一点小儿科至于害羞吗?
可现实是,他别过脸走出了卧室,对易洲说:“我去洗把脸,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
易洲看着傅云帆的背影,又看了看行李箱,不禁嘴角上扬。
89 第89章
晚餐准时送到了,四菜一汤。
俩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傅云帆给易洲倒了一杯红酒,还不忘提醒到:“你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宜喝太多,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了。”
易洲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打趣到:“你到底是房东还是管家?”
傅云帆剥了一只虾放进了易洲的碗里,说:“岂止是管家,简直是工人。你自己不剥虾还非要点虾,不是把我当工人当什么?”
易洲把剥好的油焖大虾放进嘴里,赞叹道:“味道不错,要是你能学到这个手艺,我可以让你升职做厨师。”
傅云帆没好气地说:“那真是谢谢你了,但愿在我的厨艺去到这个层次之前,你还没有食物中毒。”
易洲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他说:“那也是,所以我今天很明智地选择了点外卖。”
“你在国外的这十年,都是一个人吃吗?”傅云帆突然问到。
这本来是一个很煽情的问题,怎么在傅云帆的嘴里问出来竟然有几分审讯的味道。易洲先是一愣,然后一笑,说:“傅警官这是在审我吗?”
傅云帆的原意本是心疼易洲一个人在国外孤孤单单的过了十年,但被易洲这么一反问,突然也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那么说你不是一个人?”傅云帆停下了筷子,望着易洲的眼睛,别有深意地问。
易洲太喜欢看傅云帆吃醋的样子了,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迷离地说到:“你猜?”
傅云帆本是打算要严刑逼供的,但转念一想,无论易洲这十年过得怎么样,估计也远远追不上自己的罪状,毕竟他在情场上早就已经臭名远扬,人送外号傅渣男。
由于自己的底太花,为了避免给自己挖坑,傅云帆决定悬崖勒马,强行中断这个话题。
“对了,你酒店那边还没有办理退房手续,反正你也不差那一晚半晚的钱,明天再去弄吧。”
这个话题过渡得也太突然,有点欲盖弥彰。易洲放下了筷子,饶有兴味地看着傅云帆,问:“像傅警官这样相貌堂堂又事业有成的有为青年,估计桃花运一定很旺吧?”
傅云帆心虚得不行,埋头猛扒了几口白饭,底气明显不足地解释到:“哪有这样的好事!易大总裁有所不知,像我们这种人民公仆,没天没夜玩命地加班,经常连饭都没时间吃,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搞别的。”
“是吗?”易洲的眼神不动声息地扫过饭厅的各个角落,问:“之前也有人在这里陪傅警官吃过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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