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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人设不能崩 (鱼曦草)


  “听出来了。”俞酌俯身,随意地敲击了几个琴键,“这一节错了几个。”
  “啊哈哈,”迟子皓挠挠头,站起来退位让贤,“太久没弹了。”
  “偶像,”林未竟惊讶道,“你会弹钢琴?”
  “会一点。”
  俞酌说的是实话,钢琴不是他最擅长的乐器。
  “不止一点吧,”迟子皓毫不吝啬地夸赞道,“来来来,你来一首。”
  迟子皓推着俞酌坐到钢琴椅上,强行抓着他的手放到琴键上,完全不给人拒绝的机会。
  “我要听那个,”迟子皓在脑内搜索了许久,才瞎几把想出了一首乐曲,“德彪西的《月光曲》!”
  俞酌挑了挑眉:“你还点上了。”
  迟子皓再次报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贺临来时就看见这样的情景。
  俞酌和迟子皓一坐一站,距离近得刺眼,迟子皓偶尔惊叹道“卧槽这怎么弹出来的教教我”,然后俞酌就会放慢节奏,把刚刚那一段重新弹一遍。
  “强啊,”迟子皓弯下腰,学着俞酌刚刚的样子按动琴键,“是这样吗?”
  迟子皓没学过,完全就是乱弹一气,跟刚刚俞酌的操作完全没有可比性。
  林未竟诚实地说:“我觉得不是。”
  于是迟子皓迅速放弃,把钢琴交还给俞酌。
  中断的《月光曲》再次响起。
  贺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婉转流畅的钢琴曲犹如流动的泉水,上行的琶音像在描绘阿尔卑斯山顶的一缕银辉。
  贺临的眼神忽明忽暗,像一簇在风中摇曳的烛火,明明灭灭,让人参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从来没有见过俞酌弹钢琴。
  他见过这个张狂且散漫的人握着麦架向台前倾去,兴致到时还会一脚踩在音响上,酒吧微弱的光穿过他的指缝,台下高举的手就像最虔诚的朝拜。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坐在钢琴椅上,脚下踩着钢琴踏板,背脊挺得笔直,手指在黑白琴键间穿梭游走,手指飞舞间就是音符的跃动。
  ——他甚至不知道俞酌会弹钢琴。
  -
  迟子皓晚上十一点左右就走了,剩下的人继续练到一点多才回宿舍睡觉。
  俞酌没走,自己一个人留在练习室,思考着如何将钢琴完美融入他们的演出——哪一首钢琴曲跟《告白》比较搭?
  思来想去,没有想到比较好的方案,俞酌就想着去外面透透气,换换脑子再回来想。
  本以为这个点没什么人了,没想到在楼下遇见了贺临。
  夜色之中,贺临一个人站着,手上还拎着一瓶酒。
  贺临靠着栏杆吹风,向楼上望去,这栋楼只有一间房还亮着灯,那就是俞酌他们队的练习室。
  “喝酒禁止。”俞酌从背后绕过去,趁机抽走贺临手中的酒瓶,捏着细长的瓶口看瓶身侧面的标识——是一种价格昂贵的果酒,喝起来甜得腻人。
  “四点五度。”也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贺临的声音清冷中又掺了几分喑哑,“不算。”
  “零点四五度也是酒,”俞酌意有所指地敲了敲酒瓶,故意放慢语速, “明知故犯啊,导师。”


第16章
  “现在不是录制时间。”贺临的解释非常合理。
  俞酌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所以现在是合法违规?”
  “是。”
  俞酌拖长音调“哦”了一声,眉梢一挑,“我信你?”
  贺临索性不跟他废话,直接伸手去拿他刚刚抢走的酒瓶,“还我。”
  “干什么,”俞酌往后退一步,左手一动,酒瓶顺势抛到右手,挑衅似的晃了晃,“证据确凿,导师。”
  “随你,”贺临转身欲走,“我走了。”
  “啧,”俞酌转着瓶身端详,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酒倒是挑甜的喝,话怎么就不懂挑甜的说?”
  “喂。”俞酌叫住他,他回过身来,微微皱起的眉像在问“你想干什么”。
  夜色已深,路灯散发出的光与深沉的夜色相比,微弱得像一簇萤火。
  俞酌撑着脑袋,手肘搭在栏杆上,笑眯眯地问:“一个人喝酒不无聊吗。”
  贺临本欲说“不无聊”,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换了一句:“想说什么就说。”
  俞酌仰起头,与天上点点繁星遥遥相望,他翘起唇角,眼底划过狡黠,“反正已经犯了禁令……”
  “不如我们再犯一条禁吧。”
  ……
  十分钟后。
  贺临自己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俞酌坐在他的驾驶座上,身上披着他的外套,刚好挡住身上贴的节目组标识,惬意地转动着方向盘,将“擅自外出禁止”这条禁令忘到九霄云外。
  贺临不喜欢带助理,也没有司机,总是一人来去。门口的保安已经认识他了,一看驾驶座上坐的不是他而是别人,不由得好奇道:“这是谁啊?”
  还没回答,贺临身边这人自己替他回答了,语调含着笑意:“我啊,新助理。”
  保安没细想,直接就放行了。
  -
  节目录制地在燕城郊区,再往外走一点就是邻市了,自然不如市中心的夜晚热闹,反而有点冷清。
  周边的店都差不多门窗紧闭,整条街没什么人走动,俞酌开着车兜了一个小圈,随便找了家还开着门的酒吧停下。
  “就这吧,”俞酌说,“太远了等会儿不好找代驾。”
  这家酒吧也不知是新开的还是快关门了,人少得可怜,老板趴在吧台上小憩,听到开门的声音才睁开眼睛,含混地说:“啊,几位?”
  这是个小酒吧,扫两眼基本上就将这里的布置看完了,压根用不着雇人,老板一个人就能做完所有事。
  老板推出两杯酒来,“送你们两杯酒吧,小店难得有人来。”
  “谢谢。”
  “这地方人少,这条街过不久都要拆了,”老板嗐了声,摆了摆手,“生意做不下去喽,下个星期就关门了。”
  “人是挺少的,绕大半圈没见着一个人……”俞酌往酒吧的另一边瞥去。
  老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边的台子上摆着一架钢琴,但似乎很久没有人弹过了,上面落满了灰尘。
  “哟,小伙子搞音乐的吧?看你就有那种气质。喏,”老板食指往那边一点,“那里有台钢琴,你们可以去弹弹看啊。”
  俞酌又道了一声谢,将老板送的两杯酒都揽入自己怀中,然后才指了指贺临说:“麻烦给他一杯甜一点的酒。”
  说完还要加一句评价:“口味跟个小孩似的。”
  “这句可以不用说。”贺临的声音清清冷冷地从旁边传来。
  老板调好酒后,又重新窝回去趴着,他们则端着酒找了个角落坐下。
  “说来听听,”俞酌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杯壁,半开玩笑地问,“你在借酒消什么愁?”
  “俞酌。”贺临叫他的名字,神情看不出喜怒,“你每一次都这么关心前任吗。”
  前任。
  自分手后,这层关系他们鲜少摆到明面上来谈。
  桌上,酒杯中削成圆形的冰轻轻碰撞着杯壁,每一次浮动都带起一小串气泡向上窜逃。
  良久,俞酌懒懒散散地稍微坐直一点,吐出三个字:“当然不。”
  事实上,俞酌这人非常讨厌麻烦,从来没有和前男友纠缠不清的习惯。贺临是个例外。想要彻底分清,好像不太容易,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在阻碍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如果要彻底斩断,除非他俞酌滚出燕城。
  俞酌凑近几分,一只手支着脑袋,大半个身子都趴在桌上,看着贺临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来不关心前任。”
  贺临毫无预兆地逼近,双眸微微眯起。
  俞酌微不可见地一怔。
  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航行,冰山永远是最危险的,显露出的七分之一已经让人望而生畏,剩下的七分之六却还在平静的海面下蛰伏着,总而言之是三个字,不好惹。
  当然,俞酌这人就喜欢在海面上开快艇冲浪,哪个死得快就选哪个。
  所以他全无退缩之意。
  俞酌漫不经心地接着说下去,“我只是在关心导师而已。”
  导师。
  不是前任。
  贺临近得好像随时要吻上去,然而指尖却在俞酌耳侧的那点红痣一拂而过,声音含着冷意:“你越界了。”
  俞酌无所谓地笑笑,往后一靠,拉开安全距离。
  过了一会儿,贺临忽然说:“不是消愁。”
  怔愣一秒,俞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那个“借酒消什么愁”的问题。
  “突然想喝酒而已。”
  “哦,这样。”
  成年人的首要社交原则就是察言观色,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刚刚那个关于“前任”的话题,重新开始对话。
  “公演我们想加点钢琴曲进去,”俞酌问道,“哪一首比较合适?”
  他们走到钢琴边,刚刚老板说他们可以随意弹。
  “老板,放首《告白》吧?”俞酌说,“伴奏就行。”
  反正店里就这两个客人,就是要放凤凰传奇最炫民族风也没什么不能答应的。老板爽快地搜索出《告白》的伴奏,点击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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