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临江的窗外,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色彩斑斓的焰火照亮了整个江面。餐厅里的人都纷纷向外看去,欢呼的站了起来。
翁达晞牵起他的手,在喧闹的人声中,对着他无比正经的说:“苏源邑,我们趁乱逃单吧?”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烟花上,他们现在逃单肯定不会被发现。
苏源邑难得看他露出孩子心性,配合的笑着说:“好!”
他们两拉着手逃了出来,奔跑在绽放着烟火的江边。风很大,吹的他们鼻子红红的,凌乱的发丝被吹向了脑后,他们脸上是畅快刺激的大笑。
翁达晞跑累了,喘着粗气停了下来,他今晚喝了点酒,觉得身体里都是热的,肆意的张狂被掀开一角,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他很少这么疯,自从父母被杀,他就把自己关在了黑/洞中。他睁开眼面对的不是黑暗就是罪恶,日日浸泡在仇与恨、生与死的黑水中,让他连呼吸都带着克制。
眼前这个人就像绚丽的烟火,带着五彩的斑斓点亮了他黑白的世界。
苏家大少爷头一次干出逃单的事,还是带着自己的小爱人。他望着爱人的面容,连眼底都染着快乐的笑意,觉得今晚的放纵一切都有了意义。
他们对视,从彼此的眼神中接收到了讯号。他们旁若无人的相拥,热吻,燃烧着炽热的激情。
对岸的烟花,是他们爱情最好的见证。
***
翁达晞刚刷开房门就被抵在了门上,他觉得苏源邑今晚肯定是故意的,订好餐厅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订个总统套房?
房间里没开灯,阳台的窗帘被风裹着跳起了舞。从他的角度,还能看到那些烟花在空中尽情燃放。每一簇烟火都像颗小星星,卯着劲的蹿上夜空,本能的不想坠落下去。
苏源邑囚禁着他,低低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宝宝,我多想给你一次盛大的求婚,让所有人都来见证我们的爱。”他尾音颤抖,克制的说道:“可是我不能这么做,把你暴露在众人眼下,那帮人会找到你。我只能把你藏起来,藏在这里你就安全了。”手抚上胸口,那是心脏的位置。
“那就藏起来吧,我喜欢这里。”
还有什么,能比的上这里?
没有。
苏源邑拉着他的手滑过自己的身体,语言轻佻的说:“还喜欢哪儿?”他诱惑他:“这里喜欢吗?”
“不喜欢,太大了。”翁达晞摸着黑说道,反正看不清他脸上的红晕,脸都不要了。
“是吗?”苏源邑笑,“你那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要不我帮你回忆一下?”
翁达晞摇了摇头,诚恳道:“谢谢,不想回忆,我想喝水。”
“你以为你逃的掉吗?”苏源邑亲了他一口,按了墙上的按钮。
灯光被全部打开,饶是翁达晞定力非常,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
奢华贵气的总统套房,被装扮成了一个城堡花园。鲜花和气球铺了一地,他脚下的花瓣已经被踩蔫儿了。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立在半敞的落地窗前,后面是三面尽览的江景。长桌上放着了一排造型精美的水果糕点和香槟,旁边竖着一个巨大的礼盒,造型漂亮美观,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这还只是冰山一角,主卧室他还没看到。
翁达晞踩着气球花海趟了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才说:“你是不是闲得钱没地方花?我是女孩子吗?”
苏源邑拿了杯香槟,理所当然道:“你要是女孩子我就给你买漂亮的小裙子,喜欢的包包,会发光的钻石珠宝,过上你婆婆那样的生活。”
翁达晞怂了怂肩,很惆怅的说:“那真可惜,我不是女孩子,我喜欢枪。”
“你刚不是还说不喜欢吗?嫌太大了,真是爱死了你的口是心非。”苏源邑厚颜无耻的调戏他。
翁达晞:“.......”懒得搭理他。
苏源邑抬了抬下巴,指着那个巨大的礼盒,说:“拆开看看?”
翁达晞面带狐疑的动手拆拆拆,等他和里面的“威士忌三人组”大眼对小眼时,愣了愣。
“哇哦.....卧底三人组!”
所谓“威士忌三人组”,指的是赤井秀一、苏格兰和安室透,他们三人在柯南中都卧底黑衣组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暴露了身份,从而相互产生了误会。
这款同比例的真人手办做工精美,还原度非常高。更重要的是,市场还没开始大规模投放,有价无货。
苏源邑花了不少力气,找人去日本定制的。他睨着爱人惊讶兴奋的小脸,说:“中国管制枪/具,你就拿赤井秀一的狙/击枪凑合一下吧。”
翁达晞半眯起一只眼睛,两手对着他做了个狙击的动作,嘴里还发出“啪”的配音。
“哦!刚是不是丘比特击中了我?”苏源邑精分上身,配合他演了起来。
翁达晞凑过去,亲了亲他嘴角,“谢谢,这个礼物我非常喜欢,酷毙了。”
“喜欢就行,只要你高兴。”苏源邑宠溺的刮他鼻子,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翁达晞一脸崇拜的趴在钢琴上,看苏源邑给他弹琴。修长的十指纷飞在黑白键上,舒缓浪漫的《星空》倾泻而出,柔和动听,旖旎优美。
以前他会趴在白杨的膝头听她弹,现在弹的人换了另一个。无比庆幸,这个人还是他生命中的挚爱,以后要携手一生的“老伴儿”。
他痴痴的笑了起来,勾的苏源邑瞬间没了弹琴的心思。
主卧的纱帐纷飞,翁达晞半躺在一片红色的玫瑰花海上,他看着不断靠近的苏源邑,拿脚顶在他胸口,不让他过来。
他的腿白皙修长,像个骨雕艺术品,让人望一眼,都能蠢蠢欲动。苏源邑抓起他粉嫩的小脚,凑在嘴上亲了亲。
窗外的明月当空,月下的恋人在亲吻,十二点的钟声在敲响,一把熊熊大火在燃烧。
“宝宝,新年快乐!我爱你。”
“Happy New Year, I love you too!”
***
初升的朝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透过城市的屋顶,照射在一地鲜花的房间里。
翁达晞刚闭眼睡下不久,苏源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困顿不满的朝那人怀里窝了窝。
苏源邑拍了拍他,望着江洵两个字,侧头按了接听。
“老苏,昨晚有人报案,又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你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追更!案子来敲门.....
☆、魔鬼
两人顺着导航开了一路才到达案发地点。郊区的温度低,发现尸体的地方又是在山林里,苏源邑七绕八拐的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
翁达晞一脸没睡好的跟他下了车,颠了一路的睡意被山里的温度冻清醒了几分。
他抬眸望向前方不远处拉起的警戒线,跟着苏源邑一起爬上了小陡坡。
江洵一见他也来了,顿时高兴起来。他觉得苏主任办案带家属这种作风非常优秀,以后要大力倡导他多多这么干。这样,他们分局的破案率肯定会直线上升,远超市局那帮孙子。
“哎呀,达晞你也来了?那敢情好,快帮我们看看这是什么人干的,太缺德了,你看把人都烧糊了。”江大队长脸皮很厚的把人当壮丁,早就把公安局的严密纪律性忘到了脑后。
翁达晞心道,可不缺了大德吗,一大早把人从床上挖起来,也只有你江大队长干的出来。他双手怕冷的插/进口袋,缄默不言,目光梭巡在陡坡下的小沟里。
那里躺着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经过大火的灼烧,整个尸身都蜷缩了起来,皮肉烧熟后的糊焦混合着汽油的味道,刺鼻难闻。尸体身下还有没烧干净的麦秆和树枝,除了这些,四周干干净净,连雪白的霜降都被大火烤化了。
那意味着,抛尸者的脚印会很难被提取到。
很快,张晓山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师傅,直径两公里之内都没提取到脚印。”他指着陡坡下的平坦路面说:“凶手应该是开车过来的,在路基泥土里发现了车胎碾压的痕迹。”
苏源邑穿上了勘查服,问:“能推断出是什么车吗?”
“从轮胎印来看,应该是小轿车。”张晓山说。
苏源邑连口罩都不戴,就朝烧焦的尸体走了过去。他蹲下身,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直接探向了尸体的下半部分,未分解的人体组织黑乎乎的黏了他一手。好几个刑警看不了这么重口味的,纷纷把头偏向了一边。
今晚要让他洗五遍澡,翁达晞坚定的想。
鼻尖的臭味挥之不去,苏源邑神色肃然的掰开尸体的上下颌骨,露出里面的牙齿,口腔里还算干净,没有被完全熏黑。
江洵凑了过来,问他:“能看出什么不?”
苏源邑头都没抬,拿着勘查工具对着尸体的鼻腔采样,醇厚的嗓音不紧不慢:“死者,女,具体死亡原因要等回去后做解剖后才能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被焚烧前,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或死亡。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她的口腔深处没有吸入性灰尘,说明当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靠,到底是什么变态干的?杀人抛尸不说,还要把人焚烧了,多大的仇恨要对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这已经是第二起了,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干的?”江洵受不了这个气味,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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