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失败,怎么说?”“任你说,答应吗,这点勇气都没有?”我挑衅地笑笑。
其实设计稿已经提前发给专家组,专门有宝石专家和设计师,还有买家讨论,今日不过是来宣布结果,董玲不敢赌,她认识我,知道我是那个背后的枪手,不然不会故意抢走我看上的宝石。
我们一起走过她身边,陈闵低低地在她耳边说:“做好准备董小姐,我提醒过你的。”
我:“?”陈闵揉揉我的头说:“你觉得我们这些天在忙什么?”台上那位年纪有些大的老师设计师说话有些颤抖:“······我知道我这样说很是夸张,我们专家组几乎在看完所有,不,在看到这张作品的瞬间就决定了。”
“它将成为历史,珠宝设计届的历史,它是美学的极致。”
“令人吃惊的是,这位设计师竟然是一个新人。”
我抬眼看了看董玲,她正恶狠狠地看着我,我轻轻向她耸耸肩,看见了吧,没有爷你什么都不是,我慢慢往舞台旁边走,已经有人为我让出道路,明灯下照,我走去认领属于我的荣耀。
“杨珏!允许我称这位少年为天才。”
哎呀,别这样讲啦,我会不好意思的。
“等下,我质疑他的作品模仿我的风格!”董玲不管身边经纪人的阻难叫出声来。
来了,自爆卡车。
周景凝:“董小姐,这样说是质疑我们专家组的评判能力吗?”“你的作品多少分,他的作品多高等级?”有人把我和她的设计稿放到一起投到屏上,在场的人纷纷开始感叹。
“凡是讲求证据,各位媒体朋友今天正好各位在场,我再向大家展示一些东西吧。”
陈闵发声。
周景凝凑到我身边挽着我的手说:“小杨小杨,太精彩了。”
陈闵接着说:“十三年前,杨珏就开始在龚家某位成员的控制下做免费劳动力,而你从五年前开始崛起,期间发表作品大部分都是出自他手,当然为了培养你,龚家事情做得很谨慎,我们收集证据可花了不少功夫。”
这时龚若云居然赶到了现场,大家纷纷认出龚家少当家。
“杨珏少年时期如何在我家长辈胁迫下进行创作的证据,我有,他的作品从稚嫩到独成一派,不论哪个都是他辛辛苦苦创作出来的。
董女士,今日只是对你宣战,你背后的一切劳烦做好打官司的准备,我一向不打无准备的仗,龚家欠了他这么多年,该是他的我要全部还给他。”
龚若云偏头过来看我,这是一个好时机,周景凝握着我的手等待我表态:“我会向法院起诉董女士及其背后团队。”
现场吵闹不已,董玲看我的样子恨不得撕了我,哈哈,爽啊。
“杨杨,”龚若云半路叫住我,“我们忽然这样,你没有不愿意吧。”
“我的说话从来自己负责,我选择相信你们。”
周景凝眨着眼给我一个大拇指。
“很好。”
龚若云伸手摸摸的我的脑袋。
陈闵拦着他的手说:“可以了吧,这件事可不止你一个人功劳。”
伊兰:“你在海城跟他单独呆了这么多天,有什么不知足。”
“你不说还好!突然来了个庄家的小子,老师老师地叫。”
周静宁拉着我逃离修罗场中心:“小杨呀,这么抢手呀?”我擦了擦冷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一开始我没给过他们好脸色······”“哎呦,好可爱。”
周景凝掐了掐我的脸,我都26了,她像个妈一样关心我谈恋爱。
周景凝:“我比较熟悉小龚和小伊兰,他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我想叫她别关心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收场了。
她给我出主意:“要不咱们都要了,设计稿只能出一版,男人还不能收一屋子吗?”“求您了!”别让我变得更邪恶了。
“好啦好啦乖,我带你去家里玩吧,上次你没有参观另一栋屋子。”
啊,好的,聊这个我就不困了。
当晚回去出事了,庄清朗消失了,酒店监控没有拍到人。
前几天的夜里我说:“小庄,差不多回家认错吧。”
“老师不要我了吗?”“不是这个意思,外人不可靠,你好好的有家干嘛不回。”
我想有个这么爱我的家还不行呢。
“没有了庄家我就什么不是吗?”我自己喜欢妄自菲薄,但不高兴别人也这样。
“你天生的色彩天才,还是顶尖院校的高材生,你是什么?”庄清朗凑过来抱我:“老师,你别把我往外推了,求求你,好不好?”我心软了:“你自己想清楚。”
庄清朗说:“为了你,甘之如饴。”
我轻轻笑:“情话倒是一套一套。”
人呢?我冲出酒店往元大师工作室赶,到了地方工作室的人说近几天庄清朗都没有来过。
房间里还乱糟糟的,到处都是我们的稿子,我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何如此焦急,他是自愿离开的吗,还是庄家找上门,或是别人。
我蹲在路边准备报警。
“老师?”庄清朗跟没事人一样,提着一包东西叫我。
“庄清朗!跑哪去了你!”还有你是怎么每次都这样突然出现,在我身上装了雷达?“庆祝呀,”庄清朗提了提手里的东西,“今天不是发生了好事吗?”“别随便乱跑了,有事说一声不行吗?我以为·······”“你以为什么?老师,你终于有点在意我了吗?”庄清朗手里还有鱼腥味来抹我的脸。
干嘛呀,一个个搞设计的手,非要当厨子哄我开心。
我任由他抱着,闷闷地承诺:“不赶你了。”
他非要和我十指相扣走回去,腻歪。
忽然庄清朗开始加快脚步对我说:“打电话老师。
陈闵他们,或者报警都可以。”
我心头一惊,夜色中街上空无一人,很是诡异。
谁啊,竟然我都没有察觉。
我打开手机拨电话:“喂,陈闵,我们在中山路,被人围了,你······”这时有人从黑暗中冲上来,是专业的打手,庄清朗迎上去赤手空拳跟人打起来,我这边也有人上来锁住,我奋力踢那人下体,手机摔到地上,我对着听筒说:“快来!!”“庄清朗别打了!”这里有十个人,没有意义。
他发了疯一样把人推倒,打手们真的漏了怯,好吧好吧,我一拳补到眼前一个壮汉的脸上,虽然杀伤性不强,但戳中了眼窝。
眼看着还能撕破包围,一声枪响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我头皮发麻满眼通红,庄清朗整个胸口都是血,无声无息倒在地上。
有一枪差点打中他的左脚,我疯了一样用身体挡住他,这群人一开始不直接拔枪,杀人不是他们的目的。
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我压着庄清朗的伤口,有人扯我头发,我拼着命不起来。
“你们完了,你们背后的老板也完了!放开我!”我把庄清朗护在身下,“你们疯了吧!”庄清朗气息游离,但还想说活:“老师,咳咳,过命了。”
我满脸都是泪水,我要什么以前的作品,我求什么名气和荣誉:“操你妈,别说话了。”
我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陈闵他们赶来,冰冷的拳脚捶打在我身上,终于有一拳砸中我的后脑勺,脑子要砸碎了,混蛋。
我又做起了梦,一颗宝石深埋地底,它是经受过岩浆压力洗礼的,却与周围的砂石无异,爆炸响起,数吨TNT摧毁山头,阳光照进缝隙,它被人拿去切割,所有人都赞美它的色彩,它的奇迹。
最后被放到精致的王冠上,戴在美丽女人的头顶,石头不知道痛,也不知道爱,可人知道。
我醒了,伊兰守在我身边,他说庄家出手了,逼问出下手的人,龚若云听到名字立马回龚家处理了,没有时间等我醒来,陈闵和他这些天交替着等我醒来,庄清朗伤到肺部,出重症室后送到海城最好的医院去了。
“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他们。”
伊兰说。
“伊兰,人应该怎么活在世上,无牵无挂还是满团乱麻。”
“师兄,你做设计的时候,不论别人意见如何,你会参考,但总有自己的一套,”伊兰扶了扶我的手环,“所以你是天才,别人是庸才。”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还会引经据典了?”伊兰看我怼人知道我想开了:“还有一件事忘记和你说。”
我接过他递来的水开始喝,示意他继续说。
“周景凝之前来了一次医院,取了一些你的血液走。”
我有种预感:“不是吧。”
周景凝这时推门进来:“我姨侄子醒了吗?”这还是那个有俄国皇室血统的优雅女人吗?“是的,你是周家的后人。
所以你是设计天才,基因也能解释一部分啦。”
伊兰欠揍地笑笑,意思好像是你鄙视我们这些世家子弟这么久,现在自己也是了。
我看着周景凝期待地眼神,试探地说:“姨妈?”她推开伊兰过来抱我:“孩子你受苦了!”我:“哦······哦。”
伊兰看着我方寸大乱,也过来摸我头:“受苦了,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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