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占有欲很强,领地意识也很强,不会随便让人进他家——”
车窗忽然被敲响,梁易澄连忙回头,窗外的杨逾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却不怎么憔悴,反而容光焕发,见他回头,还兴高采烈地说:
“唷,小橙子,你和小朗子和好了啊?”
梁易澄不好意思地笑笑,抱起后座的猫包,依依不舍地看了小白猫几眼,说:“土豆哥,小白要麻烦你啦,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吧。”
“没事,不用。”
杨逾一口回绝,梁易澄想起符朗刚刚的话,也不好意思再坚持,打开车门下了车。
“喵呜——喵呜——喵呜——”
小白猫害怕地缩成了一团,还不忘小声地叫着,他心疼坏了,哄道:“小白乖,我和你爹很快就来接你了……”
杨逾把猫包背在背上,伸手接过符朗递过来的小白猫的各种行当,像还不忘嘲笑符朗:“哈哈哈哈哈哈哈!朗子你喜当了爹啊!赶紧趁着蜜月旅行生个二胎……”
符朗不理他,转身回到车上。梁易澄依依不舍地看着小白猫,活脱一个第一天送小孩上学的焦虑老母亲,被杨逾笑得脸上发烫,小声嘟囔:“之前老俞还说能到我们家帮忙喂猫的,真是个善变的男人……”
“噗——”杨逾轻笑一声,“他太累了,不想出门。”
梁易澄有点失魂落魄的,没有细想杨逾的话。
他目送杨逾进了公寓门,心不在焉地上了车,才忽然反应过来:
“等等,咦??????”
第58章
梁易澄原以为在这暑假出游高峰期出门会遇上堵车,可路上竟是一路通畅,抵达X市的酒店也不过是下午。他昨晚被符朗压着做到大半夜,看见客房豪华的大床登时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符朗立即问:“累吗?先睡一会?”
梁易澄的嘴一时半会还没合上,脑袋却先摇成了拨浪鼓。
符朗的眼睛半眯着,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温柔地看着梁易澄。
忽然间,他伸出手,轻轻地捏住梁易澄的下巴,低下头,在那柔软的唇上印下一吻。
灵活的舌尖浅浅地在那没来得及完全闭上的唇间划过,让还没从哈欠中回神的人彻底呆住了。
那一夜,符朗心中那压抑已久的情感从被梁易澄慢慢凿开的小洞里涌出,渐渐声势浩大,将那残破不堪却还苦苦支撑着的围墙冲得支离破碎。
他痛苦,却痛快。
那颗心里腐朽的烂肉像是被一点点地冲刷干净,为新生的肉芽创造了萌发的空间。
澎湃的感情太过地汹涌,让活着的感觉变得那样真切而清晰。
他的酒终于醒了。
他也终于从那浑浑噩噩的世界中清醒了。
有一瞬间,他是惶恐的。
为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也为全然陌生的自己。
但看见静静地趴在身边的梁易澄,他又不可思议地平静了下来。
世界依然大得让人迷茫,生活依然苦得让人窒息,可他却不再是一个人了。
梁易澄被他突然变得奔放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闭上嘴,回过神之后通红的脸上慢慢绽开了羞赧却灿烂的笑容,像颗泡过冰糖的草莓,既甜又软。
梁易澄抬手摸着被符朗亲过的地方,小声嘟囔:“干、干嘛啊……打个哈欠都要被你吓脱臼了……”
符朗笑了,再次吻上那张唇,把剩下的话语都堵了回去。
银白色的沙滩一望无际,寥寥几个游客躺在酒店准备的沙滩椅上,悠闲地沐浴着午后的温和阳光。
安静的沙滩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永不停歇地回响着,是自然中最平和的白噪音。
温暖的阳光,海浪的声音,渐渐地唤醒了梁易澄心底最温暖的那段回忆。
年幼的他对G市的大江情有独钟,时时缠着爷爷带他乘上渡江的渡轮,漫无目的地游到大江对岸,又慢悠悠地坐回来。
他从不嫌汽油味刺鼻,也不惧阳光刺眼,最爱趴在甲板的护栏上,低头看着起起伏伏的江面,侧头倾听江水轻拍船身的声音。
那是他童年时代最单纯的幸福。
符朗提着一壶鲜榨冰橙汁回来的时候,躺在遮阳伞底下的梁易澄已经睡着了。
明媚的阳光照在梁易澄露在伞外的腿上,让那本就白皙的皮肤和身侧干净的白沙几乎融为一体,而那条红白蓝沙滩大裤衩则显得更加地亮眼了。
梁易澄看来真的相当喜欢这条沙滩裤了,竟千里迢迢地把它带到了这里,而它也终于不负厚望地应景了一回。
宁静的海滩,毫无防备睡着的爱人。
半敞的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宽松的沙滩裤腿。
符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梁易澄睡得很沉。
梦中有一只手在轻轻地摸上了他的脸,却与记忆中爷爷那只瘦骨嶙峋的手截然不同。
那只强健的大手很有力,却小心翼翼的,像在把玩着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一般,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耳侧。
他的耳朵很敏感。
哪怕是梦中那种并不真切的触碰,也让他难耐地缩了缩。而那只被躲开的手也不再纠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在他坦露的锁骨上轻轻画起了圈。
梁易澄的意识依然沉甸甸的,恋恋不舍地在黑暗中徘徊,身体的感觉却先一步苏醒了。
海风拂过他赤裸的胸前,留下的一丝轻柔凉意,很快就被一个温热潮湿的物体带走了。
湿滑的物体在他的锁骨上慢慢滑动,像在细细描绘他的每一寸肌肤。
那只手在他的胸口轻抚着,留下的却是一团团的火种。
他的肌肤应该是冰凉的,不然他也不会觉得被触碰过的地方都像烧了起来。
所有的感觉都开始变得清晰。
火热的手轻轻地撩过他的胸前。
那个平坦的地方被触碰,总会让他感到羞耻。
灵活的手指时轻时重地捏揉着胸前的两点,一阵酥麻的感觉电流窜过全身,让那柔软的地方慢慢挺立起来。
胸前的快感并不会太强烈,却像是一簇小小的火苗,轻易地点燃这具年轻躯体的情欲。
热度慢慢在下腹部积聚,梁易澄难耐地动了动,下身局促的感觉立即变得清晰了起来。
欲望的中心已经苏醒了。
兴许是裤子比较宽松的缘故,被束缚的感觉不太明显,那个冲动的地方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充血勃起的速度便更快了,神气十足地顶起了上方薄薄的布料。
捏着那无助的小点的那只手忽然松开了,很快,那个敏感又张扬的部位便被轻轻握住了。
“呜——”
不知是因为在梦中,还是因为这试探般的触碰隔着一层层的布料,下身的感觉并不真切,却是一种朦胧又偏偏让人浑身战栗的快感,让梁易澄的喉间溢出一声动情而干涩的呻吟,淹没在匆匆赶来的海浪声里。
“易澄……”
耳边的声音沙哑却依然极有磁性。
像一场美妙的春梦,却比春梦更旖旎。
一只手轻轻按住他的小腹,那柔软的部位登时缩紧了,给那只不规矩的手提供了潜入的空间。
火热的大手贴着他渐渐燃起热度的皮肤,钻进他的裤中,直接握住了那个更热的地方。
梁易澄立即全身绷紧了,似是本能地意识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
那只手果然蓦地一紧。
沸腾的血液像是从那个坚硬的部位被挤到了全身,梁易澄那昏昏沉沉的大脑立刻清醒了。
睁开眼的那一刻,他的眼前是一片橙黄色的天。
夕阳落到了与海平面相切的地方,失去了耀眼的光忙,
就像揭去了所有保护层,大方地露出了原本最脆弱的模样。
梁易澄侧过头,符朗安静地坐在他的身侧,迷人的桃花眼微弯着,里头没有映出粼粼的波光,也没有染上夕阳的颜色。
唯独充满了他的身影。
那一瞬,时间像是静止了。
那是一个让梁易澄毕生难忘的画面。
如果某人的手此刻没有钻到他裤裆里的话,那就更好了。
梁易澄竭力忽视那唯一的美中不足,企图让这美好的画面多停留一刻。
然而,那只手又紧了紧。
梁易澄:“……”
“你干什么!”
恼羞成怒的梁易澄提高了音量,又猛地意识到不远处的沙滩椅上还有别的游客,登时怂了,恨恨地揪住那只咸猪手,却没能扯动。
长期频繁洗手又缺乏保养让符朗的手比常人更粗糙一些,因而慢条斯理搓揉前端的刺激也让梁易澄难以忍受。
偏偏符朗还慢吞吞地凑到他的耳边,低声说:
“湿了。”
“!”
梁易澄的脸刷地红了,做贼心虚地看了看斜前方不远处的一对老年白人情侣,低声说:“别闹,要被人看见了!”
符朗不理,慢悠悠地直起身,伸出另一手捞起一旁小桌上的冰橙汁,问:
“要喝吗?”
“不喝!快放开我!”
符朗端起橙汁,缓缓地抿了一小口,忽然低下头,扯开沙滩裤的裤头,揪出那根湿漉漉的淡粉色性器,深深地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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