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凛用有热度的干燥的手摸了摸他微凉的紧绷的皮肤,不知道是不是哄诱地说:“一小口不够暖身体的,再喝一点。”
酒液的酒精味不太浓,甜丝丝的,喝着像葡萄汁,傅观宁感觉挺安全,就又喝了一点。
那酒的确不是很烈的,但对傅观宁这种本就没什么酒量的人来说,和茶水到底是不同,小半瓶下去,细嫩的肌肤是肉眼可见地由白皙变得潮红。
“是不是热些了?”温凛伸手搂住他。
……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掩面逃离,温凛就吻了过来……他品尝到了烟草淡淡的苦涩味道。
……
温凛终于放开了他,稍稍拉开距离端详他的面孔与身体。
他的眼里是羞怯与茫然,还含了薄薄一层泪。
温凛忽然笑了,他想自己好似蹂lin了一个饱受众人喜爱的天使。
……
傅观宁根本说不出话,只一味觉得自己在丈夫的描述下变得yin荡了,又羞又怕地只想找地方躲起来。
可是他走不了,不是受到惊吓四肢无法动弹,也不是刚刚经历了高潮浑身瘫软,而是丈夫的眼睛始终盯着他,如果眼神是有形的,那么他现在已经被绑成了一只蛹,浑身密不透风。
……不,这种感觉是猎物被蜘蛛缠裹后丢在网上,等待着蜘蛛来享用。
丈夫起身去扔掉那些垃圾,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仿佛是窥到一线生机。
然而丈夫俯身在他的颈窝吻了一下,露出一个含义莫测的笑容,对他说到:“坐在这儿等我,冷了就再喝一点酒。”
几分钟后,温凛回来了,看到他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手里捉着酒瓶乖乖地等自己,感到非常满意。抓过傅观宁手里的酒瓶,他灌了自己几口,放下酒瓶后,转身掀掉了对方披着御寒的那条浴袍,然后坐过去摸了傅观宁的头顶:“乖,趴到沙发上。”
傅观宁还是有些怕,于是轻声恳求:“我们上楼去好不好……”
他知道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有没拆封过的润hua液等用具,是新婚时就有人备好的,至今未曾启用。
对方从他背后压过来,气息喷到他耳道中:“在这里,不行吗?”
“那你轻、轻一点……”傅观宁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哽咽发颤的,他随着温凛的压迫慢慢趴伏到沙发上……
……
在这亲密的痛楚中,他混乱地喊道:“学长……”
……
“说起来,我和司远都是你的学长,我和他的性格喜好也有相似之处,是不是?”
傅观宁已经疼得变了脸色,张嘴想发声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唯有抓住沙发上的靠垫。
“他说我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当时我想,怎么会有人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呢?”温凛把手盖在他的手上,耳语道,“看了现在的你,我明白了,确实会弄混的,你口口声声说有喜欢的人,不是也没拒绝我吗?是不是只要相似,无论是谁都无所谓?”
……酒精令傅观宁昏沉,他指挥不动自己的身体,无从辩解,只能在丈夫的怀抱中承受痛苦,然后无声地哭泣。
抽泣的声音渐渐大了,温凛俯身去看,看到眼泪溢出他的眼眶,胡乱地流,沙发和靠枕上都留下了湿迹。柔软的眼神里写满了脆弱,瞳色淡淡的,水晶一样好看。
温凛“你先前是不是在把我想象成他?现在想象不了了,对不对?”
“……”
“可是我没办法把你想象成别人。”
“…………”
“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跟你做吗?”温凛亲吻他被泪水打湿的面孔,“你总是待在厅里看书,以后你每次坐在这里,就会想起我们今晚在这里做的一切,那是种什么感受呢?”
傅观宁透过泪眼去看那只和他十指相扣的手,用极细微的声音说:“戒指……”
“摘了,不过你的也摘了,不是吗?”温凛捻他软绵绵的指肚,“都不戴的话,像偷情,确实过于刺激了。不过要是都戴着的话……你真的想跟我过个三生三世吗?”
温凛越是说,傅观宁越是哭,哭得眼泪越多,温凛就越满足,奖励似的把细密的亲吻印在他发鬓上……
……
一场酷刑熬过去
,傅观宁终于瘫软在丈夫的臂弯中。待到他透过气,不哭了,他开口,声音嘶哑着说道:“我要回房间……”
“好。”温凛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温和飘忽。
……
丈夫一手托起他的后脑勺,一手托住他的臀部,像抱孩子一样把他抱了起来,可他毕竟不是孩子,感觉到自己有向下滑的迹象后,瞬间清醒了些,肌肉紧张起来,他腿脚并用地抱紧了丈夫。
温凛就这么抱着他往楼上走,走得堪称从容不迫,这种从容让他感到可怕,因为觉得对方好似并不在意他会摔倒。
温凛捏了他一把:“放松。”
他试着放松,却根本做不到,呼吸逐渐急促破碎起来,他慌张得又要哭泣。
温凛安慰般地抚摸了他光洁的后背:“傻。”
呢喃里混杂了笑意。
“我不行……”傅观宁六神无主,眼里噙了泪,“我怕……”
温凛吻掉他眼角的泪花,把他一路抱到卧室的床上,随后就着抱他的姿势坐下。这个角度在温凛看来更好,因为可以从正面欣赏傅观宁泫然欲泣的表情。
他的预期是对的,傅观宁哭成了一只兔子,鼻尖都是粉红的。
……
“我现在觉得,卧室才是你每天待得更多的地方,在这里做会更好。”
傅观宁停歇的眼泪果然再次冒了出来。
温凛还不罢休:“你也觉得稀奇吧?自己这么快就接受了另一个男人,还是说,其实你早就设想过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
“没有……我没有……”傅观宁无力地回答他。
他在***中逐渐力竭,感觉自己好似一只纸皮灯笼,被捅出了一个豁口,风源源不断地灌进来,要将内中的火苗吹熄了。
***
温凛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书房隔壁的卧室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在卧室中醒来,所以并未对此感到吃惊,然而两秒之后,他有了新发现——他正抱着一个热乎乎的身躯,而对方睡得很沉,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手搭在他的腰上。
他低头一看,雾金亚麻的发色,显然是傅观宁。
意识到对方身份的时候,他也忆起了昨夜的荒唐。
但他还来不及多想,就看到床头闹钟显示的数字——已经逼近助理接自己去上班的时间了。
徐伯怎么没来叫起床?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睡在了卧室,估计已经去书房敲过门后发现没人,当他是彻夜不归。
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白皙身躯上的几处淤紫。
温凛愣了愣,倍加小心地退出了他的怀抱和被窝,而后又替他盖好了被子,这才从更衣室里找了套衣服披了出门。
锁舌咔嗒复位的那一刻,傅观宁睁开了眼睛。
其实是他先醒的。
被难受醒的。
他赤着脚一深一浅走到浴室里,艰难地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就着保温壶里快要凉掉的水服下消炎药,含了一粒解酒糖,这才回到床上。
睡梦中的丈夫胡乱地把他抱进怀中,把他抱得好紧,紧得他觉得微微有点压迫呼吸。
他抬头,借着熹微的晨光去看那张脸,对方的眉头蹙着,嘴唇抿得很紧,是很苦恼的模样。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呢?
他把手伸过去,抚摸丈夫宽厚的背,眼睛始终看着对方。
丈夫的颈部已经有了纹路,而鬓角的头发,根部居然泛了白。
他突然感到心里一酸。丈夫不再是他记忆里那个少年了,可也才三十岁。三十岁,身上就已经有衰老的迹象了。
可这白发,他此前并未见过,难道是一夜生出的吗?
他闭上眼睛,抱住丈夫。
我知道昨晚你太伤心了,我不怪你。等你醒来,我们好好谈谈,让你知道从今往后我人也是你的,心也是你的,你忘了他,我们好好做夫妻,好不好?
第50章 忍痛
身上盖着丈夫刚刚掖好的被子,傅观宁感到体内那颗火苗稍微燃得旺了些。
被窝干燥柔软,他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
身体还是钝痛,腰部以下几近无知觉。他没什么力气,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他想,同样的时长,如果他在健身房里做运动,大概也是这么个后果。
傅观宁躺了许久,终于忍着酸痛起来,把混着酒气的寝具给换了——让外人来处理这些,在他眼里终究是不妥当的,令人感到羞愧的。
清理好床铺,用冷水把眼睛敷上消掉肿,他再一次跌坐到床上,整整歇了十分钟才缓过劲,伸手摸到手机,叫管家把早餐拿上来。
不一会儿,管家就端了清淡的米粥和水煮青菜鸡胸肉上来,帮他把堆着书和杂志的桌子稍微理了理,又看向靠坐在床头的他:“您今天身体可有不适?孙少爷让我陪您去医院看看。”
让去医院吗?傅观宁想,看来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考虑,并不是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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