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溺 (九月买的饼干)
- 现代耽美
- 作者:九月买的饼干
- 更新入库:04.10
换言之,是因为夏勉的靠近,他才变成这样的。
所以夏勉没有走。
“你只是拿笔画我而已,为什么会起反应?”他问,“你喜欢我,一见钟情?”
李笠僵住,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音调,不成字句,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也像是被人准确地猜中了秘密。
夏勉说:“你抬头,不要含胸。”
“不行……”李笠羞愧难当地摇头,“我、我不太对劲……”
“让我看看。”夏勉坚持说。
李笠的脸红了白,白了红,不知道在挣扎什么,扭捏半天,终究是听从夏勉的话松开双臂,直起了上半身。薄薄的T恤贴在胸膛上,没有手臂的遮挡,让两粒充血挺立的乳粒显得格外明显。
再往下看,裆部鼓起了一个小包,李笠紧紧地夹着腿,却没能藏住。
夏勉问:“需要我帮你吗?”
李笠耷拉着眉眼,看口型是在说“不用”,却哑哑的没有发出声音。
夏勉不再多问,伸出手,隔着衣物触摸李笠的身体。
李笠的前胸平坦,胸部也没有明显的隆起,但乳头却软得像棉花,周围有一圈没有褶皱的、满是软肉的乳晕,拿指头一摁就陷下去,好像能挤出乳汁。
李笠压抑地低喘,想往后缩。
夏勉按住他的肩,手从衣摆处伸进他的T恤,顺着腹部往上抚摸:“我问你喜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回答?”
李笠闭了闭眼,忍着羞耻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世上有太多事他都不知道,正如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从第一眼开始就受到夏勉强烈的吸引。
“我觉得你并不喜欢我。”夏勉说,”你只是受信息素的影响。很多Omega第一次的发情期都在成年那年的夏天,你的生理老师没教你要在这个时候吃更多的抑制剂吗?还是你觉得我家资助你读书,我是你的恩人,你想用这种方式报答我?”
他在“这种方式”上重重咬字。
李笠呼吸急促,努力地解释道:“不是,因为……因为医保卡能领的抑制剂只有那么多,我没有买多余的……”
夏勉没耐心听他说下去。
他一手环住李笠的腰,另一手伸进他的裤子里,摸到了那根半硬的东西。
又湿又烫,滑腻腻的淌着前液。
他大概只撸动了二十多下,那东西就跳动着射了出来。
男性Omega的肉茎小得可爱,和夏勉的完全没有可比性。夏勉撸它就像撸一根手指头,甚至可能还没手指头硬。
李笠射得又少又稀,但夏勉将手抽出来时,整个手掌都沾上了不少透明粘液。那是在阴茎之下,一个夏勉连碰都没碰过的小缝里流出来的。
李笠微张着嘴,面色潮红,一副失神的样子。夏勉放开他,走到溪边用溪水洗净了手。
“回去吧。”他说,“你交不上画的事我会帮你解释。”
李笠还沉浸在高潮余韵里,眼神失焦,半天没有回神。
夏勉不催他,俯身收好他铺在石头上的画纸,再帮他将画板和画具收进包里,对他说:“回去时用太阳帽遮着点,别被阿姨看出来了。”
听到“阿姨”二字,李笠终于恢复一线清明,打着抖问夏勉:“您……您为什么?”
夏勉反问他:“差点在户外发情的人是你吧?”
短短一个问句,让李笠嗫嚅着红了眼圈,回答不上来。
夏勉靠近他,摸了摸他贴在额角的碎发,觉得他像极了一只可怜的落水小狗。
“你在一楼把内裤洗了,就来三楼找我,我在左手边第二个房间。”
夏勉一度觉得,他在母亲别墅度过的假期会格外无聊。除了电脑,他没有别的娱乐。
小时候,夏勉对母亲家充满了美好的幻想。他以为母亲和父亲不一样,虽然只相处了几年,但父亲会因为事业和婚姻的双重失败就自暴自弃,沉迷烟酒,对儿子拳打脚踢,母亲却是善良且柔软的,她会以最大的爱包裹住他,化解他遍布全身的淤青,驱散纠缠他十余年的酒臭与烟臭。
他跟着堂哥学会了在网吧过夜,学会了在公共卫生间反锁门窗躲避找他回家的父亲。好不容易熬到高考结束,他迫不及待地来到母亲家,来到他以为的桃花源。
这时,他才发现十余年时间是一条跨越不了的鸿沟。母亲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有了事业上坚定的目标……
他只是一件被母亲落下的行李,就像她衣柜里没能全部带走的衣服一样。
夏勉幻想中的母亲全部的关爱,还有缺席十余年的愧疚,都不存在于许莘身上。他得到一个“小勉”的昵称,却没有她的学生跟她亲。
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生下他呢?
他要完整的、倾注全身心的爱,这份爱跨越十余年光阴也不允许褪色。他要能把他溺在里面沉沦不起的爱,他要体会被爱扼到窒息的感觉。为什么他不能拥有?
夏勉在酷夏的闷热中做梦,梦到他把当初放学路上见到的流浪狗抱回了家。他给它洗澡,喂食,抱着它睡觉,揉着它的毛发喊“乖乖”。大早醒来,他把他的狗狗抱起来,发现那是缩成一团仰望他的Omega,他叫李笠。
夏勉带着一种扭曲的心态,在软弱的李笠身上找到了乐趣。
他对李笠没有欲望,也管得住身为Alpha的本能与天性,却急需一个突破口去释放压力与怨怼,这个突破口可以是编程,可以是电脑游戏,甚至可以是性爱。
枯燥而漫长的暑假,夏勉找到新的“玩具”了。
第四章
“嗡——嗡——”
清晨,三十岁的夏勉被手机震动吵醒。
他的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还蒙着一层充血的红色。
他伸手抓住手机,看也不看就接起来,听到了对面穿透听筒的吼叫:“夏勉,你在听吗?”
是他的堂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堂哥连珠炮似的问,“你什么时候决定要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你回来多久了,你现在在许老师家吗?你行李呢,你在国内找房子了没有?你……你简直要气死我,你这臭小子,八年不回国,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连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夏勉将手机拿远一点,敷衍地答道:“刚回来,还没超过二十四小时。房子找好了,行李也安顿好了,打算晚上再给你打电话,现在还在倒时差。先挂了。”
他的语气还算不错,眉头却紧紧皱了起来。
是谁走漏了他回国的消息?
他不想这么快就让堂哥知道他回来的消息,因为他还不想去面对父亲。
“不准挂!”堂哥凶狠地说,“不准挂,你听着,既然回国工作,就一定要多跟我走动。你是要不答应,我就去你公司里闹,我跟你说,我真的做得出来……”
夏勉的堂哥大他五岁,目前正在医院工作,有妻有女,每天忙得连轴转。
“别开玩笑。”夏勉沉下声,“你医院不忙吗?安心工作,别操心我的事。”
“放屁!”堂哥差点破音,脏话也憋不住了,“我怎么能不操心?你是我弟,不管亲的堂的,都是我弟弟!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多跟亲人联系?你一出国就是八年,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
听到他念叨“八年”,夏勉的太阳穴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他果断挂断,关机,再用力摔开手机。
八年……他花八年才改变自己,为什么总有人要提醒他当初是个连家都不敢回的孩子?
又浅浅地睡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夏勉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他强逼自己转醒,按住疼到爆炸的太阳穴,摸到了满头冷汗。
来的是谁?
恍惚间,夏勉仿佛穿透房门看到了李笠。
长梦还没有醒。
那一年从溪边回来后,他在房间为李笠留了门。
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听到李笠停停顿顿的上楼声。这一路他数次停下,还往回走了几步,好像夏勉要他攀的不是三楼,而是步步见血的刀山。
过了一会,他听见李笠笃笃地敲:“少、少爷……我能进来吗?”
“少爷”二字听得夏勉一阵不适。他皱了皱眉,对门外说:“进来,把门反锁。”
得到了许可,李笠推开门,低垂着脑袋走进来。他把汗湿的白T恤换成了一身黑T恤和卡其色的休闲中裤。但他太瘦了,气色又不好,并不适合穿卡其色。裤子的款式又松垮,看着比之前穿白T恤时更加土气了。
上身的黑T倒还好。但是胸口印着一个夏勉没见过的商品logo,估计是李笠兼职时发的工作服,或是参加促销活动时领的赠品。
“为什么叫我少爷?”
夏勉的口气并不温和。他是故意的,因为李笠上楼慢了,他有点不满。
李笠神情茫然,三分惊吓七分无辜,像罚站一样杵在原地。
很多年后夏勉才知道,李笠从小被姑姑拉扯大。有一年他姑姑在一家有钱人家里做家政,他被姑姑带过去蹭饭,看到姑姑一直弯腰对那家的小男孩喊“少爷”,对着男孩的父母喊“先生太太”,从此就认定住别墅的有钱人都爱听别人喊他先生、太太,还有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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