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寰怎么会知道这都是二次伤害?他只想要和从前一样温顺的爱抚和拥抱。
“我要睡了。”梁岳翻身,再次把孟寰推到床的另一头。
孟寰快委屈死了,梁岳今天一点都不好,就会让他难受。但他不想怪梁岳,就在心里骂这张床:这么大干嘛?连个后背都碰不到!
梁岳呼吸变得平稳,孟寰觉得他是睡着了,悄悄靠上去。挪动身体的速度很慢,伸直手臂,也只堪堪碰到一个背。
“孟寰,你是不是就是想做?屁眼就那么骚,一天不吃鸡巴都不行?”
这句话比梁岳根本没睡着这件事更吓人。孟寰接受不了些粗俗的话,梁岳知道,所以从不用这些东西刺激他。
孟寰冻住了,试图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梁岳转过身来摸他,小屁蛋一下就握在了大手里。他想叫,又听到梁岳说:“这么想做?”
孟寰开始觉得喘息困难。
“想不想?”梁岳又问,里面是他没见过的不耐烦。
“想……”
想的不止是鸡巴,也包括梁岳这个人。自慰的时候脑子里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包括那些不属于性事一部分的吃饭和睡觉,都强烈地炙烤着他,总是让他伤心。
但梁岳没给他诉说的机会,孟寰也觉得说出来丢人,只回答一个绵软的“想”。
梁岳即刻省略掉前戏爱抚和所有他喜欢的步骤,直接跳到插入的部分,要他尖叫,要他从过去舒爽的性爱里剥离。
孟寰是弄过后面的,可进去的时候还是觉得疼。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弄得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开心还是痛苦,只知道随着梁岳的动作,被摆成各种样子。
孟寰愣愣地仰面躺在软床上,眼睫上挂着梁岳的精液,好像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梁岳很不忍地只看了一眼,就独自走向浴室。
他觉得自己很卑鄙,用了一种最侮辱,最粗暴的方式来结束一段畸形的关系。他几乎要承认这是自己的报复心,即便年长那么多,仍无法做到干净洒脱地切割每一段感情。
喜欢温柔,喜欢拥抱,喜欢亲吻,喜欢乳头含在嘴里细细地吮;不喜欢粗口,不喜欢内射,不喜欢臭臭的味道,颜射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梁岳想着,这下应该真的结束了。不管孟寰以前是多么倚重自己入微的体贴,经历过这次,也无法再拥抱一个很真实,也很丑陋的自己。
但孟寰走进这间对两个人来说很狭小的浴室,拉住他的一根手指。梁岳微微低头,看他脸蛋上的精液被拭掉七七八八,前额的几簇刘海被可疑的乳白液体粘在一起。
孟寰总是这样,在一些算得上是本能的事上显露本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可爱。
拉住自己小拇指的小手在抖,但梁岳仍没有讲话。
“你今天,好凶。”细软的声音差不多要被流水盖过,孟寰盯着两人牵连的手,后穴和肚子都疼。但这是梁岳第一次让他疼,所以他不清楚这种疼痛对于一般人来说算不算过分。
“我本来就这样,我很坏。”
孟寰回想刚刚在床上的画面。梁岳那根让他想了好久的鸡巴在眼前晃晃,他就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没有说不,也没有躲。男精落下,鼻腔和口腔都被腥臊的味道包裹的时候,他透过这些,却只看到梁岳痛苦扭曲的脸。
你不喜欢吗?
这是孟寰第一次思考梁岳的喜好,他吃惊地发现自己对梁岳的了解少得令人发指,就连梁岳到底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会点满一桌子的菜。他伤春悲秋了好一阵,才胡乱擦了把脸,用了很多勇气走进浴室。
“我本来就这样,我很坏。”
他听到梁岳这样说。
你坏吗?即便是梁岳今晚用遍了自己不喜欢的体位,不给拥抱,没有亲吻,什么不喜欢的事情都做遍,孟寰竟然也没有觉得这个人是坏蛋。
“你不坏。”孟寰很轻地摇头,试着去搂他水湿的腰,又说,“但你现在应该抱我,刚刚你都没有抱。”
梁岳僵硬地站着,孟寰总是给他出乎意料的回馈,他招架不了。
但他很快就不再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孟寰已经顺着腰际摸下去,掂了掂很有分量的性器,含进嘴里。
所有的血管都在鼓胀,奔涌地向下流。根本没痛快发泄的阴茎迅速充血变得坚硬,他听到孟寰不舒服的干呕的声音,但还是很坚持地做这件事情。孟寰绝对是第一次口交,不然怎么会一直让这根东西碰到坚硬的牙齿,也不知道抬抬眼睛,看看自己?
该让他停下了,可梁岳骨子里的征服欲战胜他的理智,只看着自己坚挺的阴茎在红嘴唇里出出进进。他射得比哪一次都快,孟寰根本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了剧烈的咳嗽。但他也不撤开,顺着腰又爬上来,垫脚把尖尖的下巴放在梁岳肩上,有非常多撒娇成分地咳,好一会儿才平息。
“我都吃掉了,还不抱抱吗?”
男人都喜欢口交吧?有人不喜欢吗?孟寰从没做过这样的事。这种自己一点也不舒服,只让别人舒服的事,他真不喜欢。
但如果梁岳喜欢,做了也不是不可以。
手臂好像是自动环到孟寰腰上的,也好像是孟寰自己抓着放上去的。“你也没亲亲,但我不跟你计较。我很大度的,你是不是不知道?”孟寰有种自我推销的意味,又说,“别欺负我了。”
这个时候应该觉得快乐吗?梁岳想不明白,但终于圈紧手臂,施舍了一个拥抱。他听到孟寰一声淡淡的笑,腿都攀上来:“我就说嘛,你才不坏呢。”
第11章
馨香的小胸脯又贴上的瞬间,梁岳有一阵恍惚:燥热不退的夏季,总来坏事的空调,还有孟寰嘟着嘴巴的警告。
“再这样……我就不来找你了!”
“别,”梁岳用体重把人带回床上,缱绻地对上鼻尖,“我开风扇。”
叶片卷起的风温热,窗边的遮光布也跟着凹下一块,像惊悚片里挣扎的鬼面。孟寰始终没满意,但不提“不再来了”的那些话,安分地躺着环他脖子:“来。”
“来什么?”
“啵啵。”
梁岳吻下去,逮住舌尖细吮。才冲过凉的身体又泛上汗,在悄然偷窥性事的阳光下折射微小的光辉。他在孟寰的臀缝里一顶:“还想要?”
“我可没说,”柔红的嘴唇反光,嘟囔骄傲的话,“是你还没上够我呢。”
“是。”梁岳臣服于欲望,他知道孟寰也是一样,“那还要不要?”
孟寰脸上呈现一种虚荣心被满足的笑意,眯起眼睛:“就来最后一次吧。”
“来……”一团不明生物裹着被子靠近,终于在贴着梁岳腰部的位置露出脑袋,“来嘛!”
梁岳不怎么抱希望的想,除非他自愿离开,否则只凭一己之力,不可能掰动他的倔脑袋。
他快要适应不健康的同居生活。上班,半夜下班,无视孟寰眼光闪闪的请求,再终于无法无视他的眼光胡闹一顿。
孟寰的口交水准有了不太明显的提升,还会主动甩着小鸡巴用上位来博取他眼球。那一截水红的东西和肉湿甬道哪里是人能受得住的,梁岳一旦迷蒙了,马上就要射在他屁眼里。内射能有多舒服,但孟寰还跟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夹着,拉着他的手拱一拱:“摸摸呀,我都吃了。”
“孟寰,你够了吧?”
梁岳更多是在气自己。他进浴室锁好门冲水,磨砂玻璃影影绰绰,孟寰不意外地旋了两下门把就软乎乎地讲话:“开开嘛,我站不住了。”
梁岳没理他,门外的人又说:“好冷啊,我会生病的!你知道的,我好容易生病啊。”
为了使自己的说辞更有说服力些,孟寰配了两个喷嚏,啊啾啊啾,把受了好大冷落的乳尖贴在玻璃上,变了形的一团红:“看到没有?我起鸡皮疙瘩——”
“你来洗吧。”
梁岳踱出来。孟寰也不知道擦擦,两个人的精液滴答一地,从卧室到浴室一整路,是完整性爱轨迹。
孟寰发现他在看,笑嘻嘻的:“你射得太多,我吃不干净啊。”
孟寰察觉到梁岳的一丝不自在,只当这是他的羞怯。唉,老男人还这么容易害羞,真没法子,还得靠我啊。
“你先睡,我马上就来呀。”
孟寰冲进浴室,梁岳想他八成又洗不干净,肚子疼了还要耽误自己时间去医院,还要哄,还要揉,还要吃这吃那得脱不开身。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得不帮他一把,梁岳啐一声,转身就抓着质感依旧很好的小屁股放上洗手台,在他惊诧的眼神里说:“腿打开。”
流水带走很多浊物,孟寰瞧着梁岳不怎么耐烦的脸,只当他在撒娇——没错,老男人也会撒娇,也许要人哄,这就是孟寰将心比心后的结论。他带着赞赏的语调,脚趾抓住手臂上的一点肉,说:“辛苦你啦。”
梁岳跟没听到一样,确认了没什么问题就走出浴室,留着孟寰自己跟等肏的下等小妓女似的,在公厕里趴活儿。
哼,脾气真大。
孟寰紧接着钻进被梁岳暖好的被窝,小胸脯紧紧贴着对方并没有因他出现就加速跳动的胸膛。他猛然有些灰心再马上调试好,很不乐意地哼哼几声,说:“就睡了吗?”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