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呼吸,只知道抽搐着射精。
眼神清澈的小西带他上过天堂,让他看不透的宁雨带他下了地狱。
他发现地狱更爽。
第15章 醒醒
“张云生,醒醒。”
黑暗渐渐褪去,虚无之中响起一声温柔的呼唤。
这道声音如此陌生,却又如此熟悉。
全身知觉正在慢慢恢复,张云生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轻轻缓缓。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暖光的火光,照亮了木头横梁的屋顶,鼻尖是晒过太阳的稻草香气。
张云生想到,出了太阳,村口的石头就能被搬开,他就能走了。
雨停了吗?
他竖起耳朵,尽全力去听。
没有沙沙啦啦的雨声了,没有。
“醒了?”
一张笑脸凑他眼前,把他的迷茫神情看在眼里。
张云生咽了口唾沫,嘴唇干裂了,痛得他张不开嘴。
“宁雨。”他在心里呼喊。
宁雨垂着眼睛,面对张云生渴望的眼神,应了他一声:“诶。”
张云生想笑,却因为浑身疼痛,只能颤抖着抽搐两下嘴角。
“不用惊讶。”宁雨直视他,还是这双清澈的眼睛,“你不是一直都有怀疑我吗?”
宁雨站起来,他没穿粉色的夹克,他穿着白衬衫和黑西裤,他走路的声音清脆,张云生抬起一点头,宁雨脚上是他的皮鞋。
真好看。
宁雨肩背挺直,衬衫下摆整整齐齐扎进西裤里,这样的装束显得他腰细腿长,他随手往后推了一下自己的长发,动作意气风发。
张云生无奈地闭了闭眼,声音沙哑道:“你饶了我一命。”
宁雨转过身来,两手轻轻拍了拍,为张云生鼓掌,“我喜欢聪明人。”
“你用性窒息杀了小老七。”张云生虚弱地说:“也想杀我。”
宁雨翘着二郎腿坐下,他坐在一把古香古色的椅子上,支着下巴点头,表情单纯。
张云生打量他坐着的椅子,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把椅子应该是村长的椅子。
他现在正躺在那间废弃的牛棚里,墙上点着一根火把。
“为什么饶了我?”张云生叹口气,“你觉得愧疚,拉我这样一个无辜的人下水,你良心不安了?”
“呵。”宁雨冷笑着起身,张云生从没见过他冷笑的表情,傻愣愣地盯着宁雨。
宁雨走过来,一把攥住他的头发,强迫他坐了起来,“你以为你是无辜的?”
他左手攥着张云生的头发,右手在他脸上啪啪扇了两巴掌,下手不轻,张云生的嘴角被他打出了血。
张云生被打得脑袋嗡嗡直响,整个人晕头转向,身体控制不住地倒下,却又被宁雨提着头发。
“我帮你舔的时候,你不舒服吗?”宁雨跪下来,与他脸贴着脸,低声细语绕在他的耳边,热气晕染了他的耳廓,直冲他耳朵里面,传进大脑,令他头皮发麻,舒服的发麻。
宁雨感受到他的微微颤动,耳廓肉眼可见的变红了,他伸出舌尖,绕着它舔了一圈,笑了。
不再是咯咯咯的活泼笑声,而是低沉魅惑的笑声。
“你没有力气推开我吗?”宁雨抓起张云生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脖子上,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张云生,缓缓开口:“你无法挣扎吗?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啊,你不但没有推开我,你还干我。”
张云生咬牙切齿地张开五指,指腹紧紧贴上柔软纤细的脖子,宁雨的喉结在他的手心里,尖尖的喉结滚动两下,因为说话而震动着。
“你跟这里的畜生也没有太大区别。”
“你的脑子里除了欲望也不剩多少良知了,你是不是偷偷想过我?嗯?幻想着操我,然后疯狂地打飞机,恨不得把鸡巴撸烂?”
“可笑,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中了乌草毒的时候,你应该会去草树吧?还是什么别的?这村里有猪牛羊吧……”
张云生双眼通红,五指逐渐收紧,他痛苦地祈求:“别说了。”
“别说了?干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拒绝。”宁雨勾起嘴角,手往张云生身下伸去,随意抚弄两下,手心里愈发坚硬了起来,他啧啧啧地挑起眉毛:“就硬了?发情的公狗。”他手指用力,重重掐了一把那两颗沉甸甸的东西。
“啊!”张云生惨叫着倒下了。
宁雨的脸上全是怜悯之情,他安慰似得抚摸张云生额头的汗珠,“嘘嘘!”
“为什么……”张云生问他。
宁雨皱起眉头,好看的眼眸转了个圈,他咬着自己的食指,像个孩子一样咬咬指尖,“大概是因为……”
张云生呼吸一置。
“因为我想你陪我一起。”宁雨微笑着说:“既然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那就和我一起吧,就算我们逃不出去,我们也能在这里当一对快活鸳鸯。”
张云生胸口剧烈起伏,他嘶哑着笑了出来。
是啊,他被宁雨迷上,但只要他没有碰过宁雨一根手指头,他都是清白的,他与乌山沟不会有关系,他永远是山外的人。
他可以选择不救宁雨,走投无路还可以选择配种,反正他又不是硬不起来,他可以看着男人的裸体配种,配完就离开,再也不对外面的人说起这里的事。
可是他没有,他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傻子为他口交,他居然没有拒绝。
宁雨就像铺满金子的沼泽,被引诱地踏了进去。假设他最开始只是站一边看看,在黑泥还没有漫过他的脚之时就离开,他就不会越陷越深,越深越发现,是他贪得无厌了。
现在他与沼泽合为一体,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的身体和灵魂都背叛了他自己,全全投靠宁雨去了。
“小老七……”宁雨抚摸着张云生身上的粗布袍子,“人还不错,他没有强迫过我,只是我讨厌他。”
张云生苦笑道:“你喜欢我?”
“他在这里长大,和山里的野兽没有区别,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他只是想要我的身体。”宁雨贴近张云生,轻轻嘬他的嘴:“你不一样,你和我一样,我们都不属于这里,这份痛苦不能我一个人来承担,必须我们一起,况且……”他深深吻上去,勾住张云生的脖子,灵巧的舌头钻进张云生的嘴里搅得翻天覆地,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吮吸张云生,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鼻尖顶着张云生的鼻尖说:“你是个斯文败类,你认为你爱我,是吗?”
“是。”张云生也气喘吁吁。
宁雨满意地抚摸他的头发,“这就对了,你爱我,我喜欢你爱我,如果你不爱我,只是想操一个傻子。”
他贴上张云生的耳朵,悄悄地说:“那我就会让你和小老七一样,患上心脏病,或者什么其他的。”
张云生嘴角抽搐着,他想笑的,却像是要哭了。宁雨扶起他,往牛棚外面走去,语气欢快地说:“快来看看,大家都做了什么!”
“什、什么?”张云生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无月无星,连一丝夜风都没有,多么安静又漆黑的夜。
宁雨举着火把,火光照亮着他的脸,他的脸是多么好看,光滑的皮肤被火光渡上一层金色光晕,他弯起眼睛来,笑容充满了感染力,张云生忍不住盯着他看,原来不当傻子的宁雨,这么好,像春日里的和熙阳光,像怒放在高枝的艳丽花朵,真好。
他们走进村长的小楼,小楼里站满了人,大多数是村里的女人,只有几个零零散散的男人。
女人们穿着黑衣,耳朵上戴着闪闪发亮的银耳环,手中要么拿着镰刀,要么拿着麻绳。
站在女人最前面的,是刘平。
刘平唇色青白,看见嘴角破裂脸颊红肿的张云生,他皱起眉头。
“刘平,怎么样了?”宁雨一招手,刘平垂着脑袋搬把椅子过来,宁雨舒舒服服坐下了,刘平才站一边说:“吃饭之后都睡熟了,人已经都搬来了这里。”
宁雨点点头站起来,“我去看看。”他瞥一眼张云生,刘平手脚利索地拿根麻绳,把张云生的双手捆牢了。
张云生没有反抗,只是问:“刘平,你怎么了?”
刘平摇摇头,牵起绳子的另一头,牵着他跟上宁雨。
三人踩上咯吱咯吱直响的木梯,一扇扇木门之上,是巨大的铁锁。
张云生一间间看过去,里面横七竖八躺着裸体的男人,手脚都被麻绳绑起来了,正在稻草里睡得打呼噜。
“嗯,不错。”宁雨轻轻抚摸着木门上的雕花,透过木窗,满意地欣赏着里头像捆牲口一样捆着的男人。
他们回到楼下,走出小楼,一路走到了当初刘平被绑的柱子边上。
张云生抬起头,柱子上被绑着的,胡须蓬乱衣衫褴褛的老人,不是村长又是谁?
村长的嘴角全是唾沫,他瞠目欲裂地嘶吼着:“小老七?你哥他们在哪里!”
宁雨弯腰捡起地上一块圆形的鹅卵石砸过去,语气懒散:“你的小老七已经在我手里死过一回,人死还能复生?你是不是傻呀?”
村长呆住了。
边上的女人们带着自己的孩子,纷纷捡起石头砸过去。
石头落在村长身上,村长毫不在意,他只是撕心裂肺地大喊:“啊啊啊啊——我的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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