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
鄂骄急了:“现在是在乎钱的时候么!”
景离执着的继续追问:“多少钱?”
“一千二百多万吧,我也没记那么清楚。”
景离拍拍胸口,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败家。
“做蛋糕的时候还有别的人在场吗?”
这话是对着一众站在旁边瑟瑟发抖的店员说的。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一齐摇头道:“没有,师傅是从发国请回来的,平时脾气就大的不得了,他做东西的时候我们都不能在一边看的,生怕我们会偷了他食谱一样。”
“这就对了,一千二百万的钻戒,放哪个国家都是不小的数字,做完蛋糕人还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戒指......”
鄂骄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个厨子偷了戒指?”
景离点点头。
店员们震惊了,随即脸色比刚刚更黑了,这要是景离吃进去,估计要洗胃,告了他们,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但这要是被他们厨子偷了,万一找不回来,一千二百多万,他们不如直接宣告破产得了。
鄂骄准备说什么,景离伸手拦住了,他说道:“这事不能完全怪你们,你们先通知店长吧,我稍后会报警,如果能找回来最好,找不回来的话,如果确认只是他一个人的责任,那我也不会找你们麻烦的。”
刚刚红着脸的姑娘闻言呜呜呜的哭了出来,她的偶像果然是全世界最好的人。
两人出了餐厅,鄂骄还是刚刚蔫答答的模样,景离拍拍他肩膀:“谢谢你的礼物呀,很好看。”
“好看有什么用,那个厨子最好别让我抓到他,还有那个发帖子说这是最好的惊喜的,我要两个一起告。”
景离叹气,有些人长的聪明,实际上就是只傻狗。
“你这戒指是定做的对吗?那应该有独立编号的,我们先去报警,他既然偷了戒指,那肯定是为了卖出去,到时候只要他卖就能抓到他。至于那个帖子,你是不是看错了什么?咳咳,我的意思是,在人间,其实朋友之间一般不会送戒指。”
两人上了车,往警局开。
鄂骄回道:“我看漏了吗?戒指不是送给结婚对象的吗?”
景离一口水喷老远:“结,结婚对象?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
鄂骄反而更惊奇景离居然反应这么大,疑惑的回道:“你们对结婚的定义不就是两个人相扶相伴走一辈子吗,我们不就是吗?”
景离看着鄂骄扑闪扑闪,闪烁着纯真无辜光芒的大眼睛,竟无法反驳。
很快到了警局,两人对于看到雷俊又跟屁虫似的跟在程宥廷身边也见怪不怪了。
程宥廷倒是很疑惑怎么又看到这两人:“不请自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景离也没生气,将自己戒指丢了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说了。
老板,没看出你行动好快啊。
那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是啊,您可是大魔头。
哼哼。
鄂骄和雷俊眼神在空中交流,火花四串。
程宥廷听完景离的描述,也惊讶了几秒,没想到两人都走到送戒指的地步了,但他是警察,不是八卦记者,按捺住了自己的八卦欲望,说道:
“你们报警很及时,这个数额的案子已经算大案了。那个编号你们最好尽快提供给我,据我对这类案子的了解,偷东西的已经很快就会将赃物出手。”
景离点点头,看到程宥廷的脸,他又想起了还在牢里的刘伟:“刘伟现在怎么样了?”
说道刘伟,雷俊紧张的看了一眼程宥廷,后者点了根烟,缓缓吐出一阵烟:“老样子,但越是老样子越奇怪,你我都知道他原先什么样子,现在人也不疯了,天天安安静静待在牢里,前一阵子还得了优秀表彰。”
刘伟现在坐牢是因为绑架景离的罪名,但除非用医学奇迹来解释,不然无论如何也无法信服,怎么刘伟的精神状态一下就好了。
更何况即使是一个原本精神状况就很好的人,突然醒悟过来自己曾经杀过人,还不止一个,也很难做到像刘伟现在这么冷静,简直是冷静到冷酷的地步。
“那案子的调查有进展了吗?”
程宥廷摇摇头,碾灭了烟头。
“查一查叶永言和思美传媒。”
惊诧的不止程宥廷,还有景离。但鄂骄也不是个会随意栽赃的人,景离摁下一肚子想说的话。
“你是不是手里有什么证据?”程宥廷问道。
鄂骄理直气壮的说道:“没有,我只是有点猜测,但没有实际的佐证,我虽然有钱,但有些事情还是不如你们查起来快,现在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方向,你可以尝试着去查一下,当然,即使你不查,我也迟早能找到真相的。”
那你真是好棒棒哦。
程宥廷翻了个白眼,冲着景离说道:“这条线我们也会继续跟进一下,你们也要注意安全。”
景离心想,程宥廷要是知道了鄂骄身份,只怕要叮嘱他们周围的人都注意安全。
从警局绕了一圈回了家,景离没觉得有什么,鄂骄一直黑着脸生闷气。
景离叹口气,有时候太别扭了也不是好事。
刚刚他吃了大半块牛排还有一整块蛋糕,这会儿肚子还是饱饱的,就是某个吃货一定又饿了,景离摇摇头,也不知道是谁过生日。
很快煮好两包泡面,又加了两个蛋,景离招呼垂头丧气窝在沙发上的鄂骄道:“别生闷气啦,来吃点儿东西。”
吃货也不回头,背对着他摇摇头。
景离敲碗弹奏:“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难听,还不吉利。”
“噗,我都有你这个大仙在身边保护了,还在乎什么吉不吉利,再说过生日最吉利的是要吃长寿面,叫你你又不愿意吃。”
景离说完就低下头开始扒拉碗里的面,果不其然,一会儿就听到脚步挪动的声音,鄂骄嘟囔道:“对不起。”
景离抬头:“你对不起什么呀?我今天吃了那么美味的一顿饭,又有什么损失呢?反倒是你,你可是损失了一千二百万。”
咦好像真是这样。
鄂骄释然,一屁股坐下来,将大碗挪到自己跟前:“你刚刚吃了很多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景离一脸姨母笑,看的鄂骄直发汗:“你这么看着我干嘛,眼神有点吓人。”
景离:“我在想,我们是不是时候,需要讨论下我们现在的关系了?”
第40章
“你觉得我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
景离做的端正,脸上是难得的认真。
鄂骄吸溜完盘子里最后一根意面,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这是个严肃的场合。
别看景离平时温温柔柔的,严肃起来鄂骄真的有点犯怵。
他想了想,回道:“我不太懂人类的定义,对我而言,你是我很重要的人,为了救你我可以毁灭世界。”
景离:“......”
虽然听上去他确实很重要,但毁灭世界什么的,过于中二。
鄂骄疑惑:“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不会是......”
景离:“?”
放下叉子,双手抱胸,鄂骄气鼓鼓的说道:“不会是今天我在程宥廷面前提了叶永言,让他调查叶永言你不高兴了吧?”
景离是不是应该夸赞鄂骄的联想能力。
“和叶永言无关,程警官也不是草菅人命的那种人,如果叶永言没做过什么,我相信不会有事的,我之所以会问你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因为你送了我戒指,戒指代表的是婚姻,而你对婚姻的理解是有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
景离问的时候有满腹的话要说,可鄂骄真这么坦荡荡的疑惑着问他的时候,话到了嘴边他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身体比脑子先行动。
隔着窄窄的餐桌,景离倾覆过半边身子,有些紧张于是他闭上了双眼,轻轻将一吻落在鄂骄唇边。
“就是这样,人间的婚姻,还包括这样的事情,两个人结婚不仅仅是为了相互陪伴,同时他们也是相爱的。因为相爱,所以想要亲近对方,想吻对方,想......”
景离低垂着眸子,说到这里只觉得整个人像煮熟了的虾子,再也没办法说下去。
半晌没有动静,他抬起头,鄂骄还用手捂着脸,大张着嘴,傻子似的。
“碗你洗吧,我上楼了。”
丢下鄂骄落荒而逃。
进了房间猛的扑进被子,翻滚了几圈,周身的热度还没散去。
想到明天两人见面,不知道鄂骄会是什么反应,或者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要怎么办,景离“啊啊啊啊啊啊”,有点想穿越回去。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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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景离起了个大早,好吧,实际上,他在床上滚吧滚吧,滚到了凌晨四点才睡着,生日的第二天专辑也得照录,所以六点刚过就准点起了床。
和往常一样,下楼的时候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鄂骄还没起。
舒了口气,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轻松,他像平时一样,给留守在家的做了一个三明治,自己喝了杯咖啡,七点准时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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