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不是吧?真的和好了?”
“不是说没和好吗?这是不是在打脸昨天说表面兄弟的人?”
“姐妹你清醒一点,说表面兄弟的就是我们,打自家的脸?”
“我不行了,我太迷惑了,我现在除了卧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青泉今天心累到连礼物都不想收,她稍微安抚了一下接机的粉丝们,立刻跟在蔺遥身后,心想,你们有我迷惑吗?啊?!
停车场两家的保姆车停在一起,蔺遥刚带着烛茗走到车前,烛茗猛然感受到车灯打在脸上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抬手挡光,眨眼的功夫,万物色彩重新回到了眼里。
扭头看向蔺遥,眨了眨眼睛,定定看着他。
蔺遥被盯得不自在,他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了然:“好了?”
“嗯。”烛茗点头。
“那我走了,好好休息。”蔺遥从手推车上拿下行李,径直走回自己的车旁,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利落地跳上了车。
俞可爱在车里拽了拽烛茗:“茗子哥,别望眼欲穿了,远方的蔺遥迷妹快要把你吃掉了。”
临时司机寇蔻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撑着脸颊:“让他看让他看,好好学习一下人家的私服穿搭,省得他一天天气得我牙疼。”
蔺遥上车后就关了手机,机场热搜什么的完全不关心,一切交给陈青泉。自己心累地闭上了眼睛,揉着眼角。
这两天的变化让他喘不过气,比起不知不觉和烛茗因为怪力乱神的事情绑定在一起,更让他心烦意乱的是和烛茗猝不及防就突飞猛进的关系。
交流和相处就像一把尖利的锤,狠狠地敲碎了他树在两人之间那面名为偏见的镜子。
胸口闷了一口气,他回家放下行李,收拾了一番朝父亲家里走去。
刚按下门铃,就听见屋内叮铃哐啷的声音。
门一打开,一条黑中带黄的大犬径直扑向自己怀里,蔺遥结结实实地抱起,抬头看见家里另外一只狗领着小耳朵走到了玄关。
“我就说乌龙是想你了,在我这儿茶不思饭不想的,对琥珀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冷样。”蔺迩抱怨道,“它怎么养了这么久还这么不亲人啊!除了你!”
蔺遥薅了薅乌龙的脑袋,摸了摸它尖尖立起的耳朵,将它放在地上,朝蔺迩走过去。
“哥,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进来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蔺遥牵起小耳朵的手,往她房间走,推开小耳朵的卧室门,正对着自己的一整面书架上放的都是烛茗的专辑。
蔺迩卧室里的蓝牙播放器正播着电台朗诵,他听了十年,闭着眼睛都知道这是15岁的烛茗自己录制的电台录音。
“她走在美的光影里,好像无云的夜空,繁星闪烁……”
少年清朗的声音诵读着拜伦的诗。
蔺迩脸上的笑意很温柔:“烛茗哥哥,真的很好。算了,反正你也不懂,你从来就不理解我为什么喜欢他。”
当初小耳朵抱着某个APP里的一段音频,含泪说她找到了人生的希冀,他始终难以理解为什么她要对一个陌生的声音如此痴迷。
后来她惊讶地在打歌节目里听见了同样的声音,震惊到灵魂出窍。
再后来,这个声音的主人就成了乐坛最闪耀的星之一。
没有人知道,早在烛茗认识他之前,他就已经认识了他的声音。
可他却从没有认真看透过拥有那个独特嗓音的人。
蔺遥抬手将蔺迩的蝴蝶结发带摆正,轻轻将她抱住:“对不起,小耳朵。”
对不起,哥哥一直厌恶你所爱的人。
对不起,哥哥从来没有用心理解你,也从来没有努力认识他。
作者有话要说: ==========
抱歉更晚了,早安!mua! (*╯3╰)
chapter27
蔺迩被哥哥抱得莫名其妙, 嫌弃地推开蔺遥:“哥,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
平时自己讲十句烛茗有关的话,她哥能回一句就不错了, 而绝大多数情况下,回的唯一那句还是:别跟我提他, 耳朵疼。
蔺遥摸了摸鼻子, 没说什么。他环视四周,发现卧室乱得可以, 弯腰把地下地下被家里的狗扔得到处都是的杂物捡起来, 在墙角整齐垒好。
蔺迩知道他在收拾, 退了两步摸到床边, 仰头栽进柔软的被子上, 侧身趴着撒娇:“哥,我好饿, 等你好了我们吃饭吧?”
蔺遥起身时看见桌上放着的一张CD, CD上是烛茗的半张脸。他凝神看着,闻言回过神:“你还没吃?”
“想等你回来一起吃嘛。爸在加班, 说不用等他了。”蔺迩说着, 从床上跳下来,光脚就往厨房走, “我记得冰箱里有昨天做好的,热一下就可以……”
蔺遥伸长胳膊拉住她的衣领,把脱缰的小耳朵拽了回来:“穿鞋, 慢慢走。别吃剩饭了,我来做,想吃什么?”
蔺迩嘴角扬起坏笑,这个问题正中下怀,她激动地说:“佛跳墙!佛跳墙!”
蔺遥:“……我看你是成心为难你哥。”
大晚上他上哪儿去给她买鲍鱼海参?
“我们烛总是先吃饭还是直接回家?”
寇蔻支付完停车场的费用,关上车窗,看向后视镜里坐在后座的两个人,俞可爱正看着窗外发呆,烛茗昏昏沉沉地将头靠在玻璃上。
烛茗闭目养神,微微撩起眼皮,瞄了一眼时间:“去姑娘们的宿舍。我让蒋星盼点了外卖,一起吃。”
寇蔻“哦”了一声,又问:“后天工作室的年末聚餐你来吗?”
烛茗睁开一只眼睛:“为什么不来?都说了我的病没那么严重。大家辛苦一年了,我不来谁给你们发红包。”
“有红包我就放心了。”寇蔻笑着说,她打着方向盘在红灯前稳稳停下,突然回头,“对了,我刚才就想问,你这H家的墨镜什么时候买的?看上去不像你的品味啊?”
寇蔻指着烛茗挂在胸前的眼镜,眼中闪着怀疑的光。
H家以独特的镜框、色泽和质感享誉世界,纯手工制作,全球专卖店的数量两只手就数的过来,私人订制的价格基本上从五位数往上,是寇蔻一直很推崇的店面。
烛茗以前也在他家定做过一副,只是风格和他胸前挂着的这副截然不同。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烛茗,满脸警惕,心想不会是他找了别的形象设计师和自己抢工作了吧?寇蔻捏着方向盘的手指紧紧抠着肉。
“扣扣子,绿灯了。”烛茗抬着下巴往前路点了点,风轻云淡地说,“这不是我的,蔺遥借给我刚才忘记还了。”
没想到居然是定制款,亏他走得那么急,连这么贵重的东西都忘记拿了,烛茗心里吐槽着,突然身体猛地往前倾了过去。
“呲——”
原来是寇蔻一脚油门踩了出去,轮胎在地上的摩擦声穿透云霄。
“什么玩意儿?”寇蔻惊魂未定,“出了趟差,你们俩关系已经恢复到了能互带墨镜的地步了吗?”
烛茗转了转颈椎,懒洋洋地说:“没那回事。这都是意外,事故,偶然。”
说着,他左手攥了攥,仿佛还能回想起蔺遥覆上来时的触感。
“热搜怎么办?还是像往常一样,什么也不管?”寇蔻好不容易稳住车速,松了口气问道。
“对啊,不然你说,我还能怎么办?”
“解释一下?或者简单澄清一下?那可是蔺遥,他们家粉丝的战斗力你不是不知道。”
烛茗突然笑了:“扣扣子,你怎么越来越像盼盼了?蔺遥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吗?在我眼里,都一样的。”
寇蔻愣了愣,她从烛茗的声音里听出了一点点落寞。
“我的生活,和我的交际关系,有什么不同吗?”烛茗淡淡地说,“我又不是为了别人那点颠倒黑白的议论声活着的,随便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去。”
热度之下无非就是没有用的讨论,无非是猜测他和蔺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关系如何从过往那般变化成现在这般,网友的想象力丰富,永远会令人叹为观止。
他的人生,他的过往和未来,从来都不是由这些声音塑造的。尽管这,却是选择成为一名公众人物必然要经历的事情。
演艺圈的功成名就,其结果不可避免的,就是将评价自己的权利交给大众。
可除了个人的作品、业绩和能力,其余那些关于个人琐事的评价,说到底何尝不失为一种逾矩?
人们将自己的**信息视为珍宝,说着“家丑不可外扬”,对来自外界的窥探提心吊胆,却心安理得地置喙别人的私人生活,好像已经成为了时代的潜规则。
心安理得的不仅是台下的人,就连台上的人也心安理得的接受这种在他看来荒谬的约束。
有人营造与自己截然相反的却为众人所喜的人设,在镜头面前极尽表演能力;有人处心积虑反用私生活,利用舆论为自己造势;还有人借众口悠悠,打压铲除挡在自己面前的对手……烛茗深觉这双眼睛看透了太多,早已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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