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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 (苏季钦)



  “你自己也没谈过恋爱,可能没经验,听泉姐说,现实不是一句表白就能盖好章,宣誓主权的事情。”

  “你要对你的粉丝负责,他要对他的粉丝负责,一旦你们决定在一起,无数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接踵而至。所以,安下心来先把可能面对的事情多想想。”

  “你说你还不确定他的心意,那就更没必要急了。网上那句经典的话没听说过吗?表白从来不是冲锋的号角,而是最终胜利的宣言。那是两情相悦后水到渠成的步骤,不然就是唐突,是纠缠,你懂吗?”

  蔺遥:……突然深夜情感栏目?

  陈青泉:去你的,我还不是替你操心!快回家歇着吧,明早海音要去公司录前采,你也得在场才行。

  蔺遥放下手机,趴在方向盘上发了会儿呆,伸手打开烛茗的demo,调至单曲循环模式,驱车没入夜色中。

  *

  纪老住的是设施和护理条件最好的病房,比起烛茗上次住院的那种VIP特护病房还要高一个档次。

  屋内空气舒适,温度适宜,病床边的相关仪器插在老人身上,在静谧的夜晚时不时响起微弱电流的声音。

  脑部手术虽然成功了,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治愈是很难的,何况手术中几经垂危,能将纪老从死亡线上拉回来都是奇迹。现在,手术只不过是暂时延续着老人的生命,他身体偏瘫的面积越来越大,连字句都说不太清晰。

  纪老昏昏沉沉躺着,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突然视线中出现了烛茗的身影,整个人眼神都亮了起来。

  这是烛茗第一次见到术后的爷爷。

  风姿倜傥的男人骨瘦如柴,想被人抽干了脂肪,骨瘦如材,毫无精神地躺在病床上,唯独身侧地手艰难地抬起,指节抽动着想要够到他。

  他眼睛猛地一酸,烛茗吸了吸鼻子,忍着情绪迎上去,大掌轻轻将老人消瘦的手合在一起,身体半蹲在地下,耳朵附在嘴边,半张脸紧紧贴着。

  他像哄小孩一样听着老爷子咿咿呀呀,虽然听不出他在说什么,却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附和着。

  “嗯,我来了。”

  “别乱动别乱动,你好好躺着,今晚我哪儿都不去,留这儿陪你。”

  “我来给你盖被子。不丑,不丑,英俊着呢。好了好了,我还没哭呢你就哭,咱爷俩谁跟谁啊?别让卢叔看笑话呢。”

  卢建忠站在烛茗身后,看他捧着老爷子的手嘘寒问暖,眼底一阵湿润。

  这个孩子独来独往惯了,哪是会照顾人的类型,可到了纪老膝下,一切仿佛无师自通,游刃有余。

  烛茗在老人耳边絮絮叨叨地讲了很多话,看着老人渐渐扬起的欣慰笑容,温柔地拍着他。老人架不住困意,嗓子里呼噜呼噜地发出声音,无奈又着急,最终还是在烛茗柔声哄骗下,抱着他的手悠悠睡去。

  烛茗蹲了半天,脚都发麻了。他缓了好一会儿,小心拨开老爷子攥着他的手指,俯身给他盖好被子,转头看向卢建忠,见他正在调暗灯光,默默将病房光线调至睡眠模式。

  烛茗双手插兜,轻声说:“您要不先回去休息休息?”

  卢建忠和烛茗走出病房,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不碍事,我没跟着纪老去国外,今天才过来,还不累。”

  “纪总呢?”

  “回家去了,晚点过来。”

  烛茗靠着病房门的门框,站在一转头就能透过窗看到老人的位置,心神不宁地问:“他还有多久时间?”

  “难说。”卢建忠摇头,“得看他自己的意志了,虽然现在这么撑着,比一走了之更是一种折磨……不过,有些人没有亲眼见到他的遗嘱,怕是不肯让他就这么离开。”

  烛茗动动唇,无声叹气:“他就纪总一个儿子,还能给谁呢?”

  卢建忠看着他:“你忘了我是哪边的人了吗?”

  “……纪氏本家。”烛茗颦眉。

  “对啊,虽然纪老当年从本家独立,进京打拼,奠定了自己的基业,和本家联系得不够紧密。可他到底是嫡系不是旁支,本家的那份,觊觎他的可大有人在。”

  纪氏祖籍在南方,比起应运而生的富庶人家,是真正积财累富的世家。宗族观念根深蒂固,家族企业做得大而低调,随随便便拿出几个如雷贯耳的企业,都或多或少有纪家的股份。

  “您受累。”烛茗抬抬嘴角,“反正豪门世家的戏码,与我无关。”

  他一个和纪成钊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根本没资格进入那个世界的竞争舞台。

  “那说说你吧?”卢建忠笑了笑,“刚才那位先生,真不是你男朋友?”

  烛茗歪头打量着他:“卢叔,您真的已经五十多岁了?”

  “怎么?四五十岁就得是个活在过去的老古董吗?”卢建忠啐了他一口,“纪老本家的弟弟,你叔祖父,就是因为爱人是先生,至今没有婚配,还差点从老爷子这里把你父亲过继给他呢。”

  烛茗对本家毫无了解,头一次听这种豪门秘辛,听得津津有味。

  听完他才回味过来卢建忠的意思:“不是,卢叔,那真不是我男朋友。”

  “但他喜欢你,不是吗?”

  烛茗侧脸避开卢建忠炯炯的目光:“别瞎说,我们就是……我不知道。”

  他说到一半,脑海里浮现出蔺遥在风雪中倾身而下的那一吻,不禁抬手放在胸前。

  “你知道的,小烛。”卢建忠起身,走到他旁边,拍拍烛茗的肩,“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这么聪明一孩子,老爷子一个眼神你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不会猜不到别人的心思的。”

  “你只是在回避,不愿意承认,下意识用其他借口来掩盖你的潜意识罢了。”

  烛茗余光瞥着卢建忠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微微有些失神。

  他嘴唇翕动,却像被人扼住了喉咙,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这孩子啊,从小就怪。”卢建忠叹了口气,“谁要是对你特别好,没几天你的态度就冷下来,不理人,直到把别人推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和你玩。我看也就以前赵家的小儿子,现在当律师的那个,还愿意迁就着你,被你冷落了也不恼,最后两人吊儿郎当凑一起。”

  烛茗回忆了一下,说:“那是因为后来他家搬了。”

  不会成天呆在一起,他就不会让他感受到时而会压得他喘不过气的被人关照的情绪。

  “老爷子疼了你这么多年,你也是说搬走就搬走,好像承受了多少负担生怕还不起似的。”卢建忠翻了翻白眼,“你搬出去后我老听他念叨,说养了你这么个心狠的小没良心的。”

  烛茗重重点头:“老爷子骂得在理。我怕承不起情,还不起,也怕别人无缘无故,没有理由的喜爱……”

  “个兔崽子!”没等烛茗说完,卢建忠放在他肩上的手一秒变成拳头,直接砸在他的背上。

  这位叔叔大概平时也坚持锻炼,这一拳差点没把烛茗砸吐血,他忍不住咳了两声,茫然地偏头看向卢建忠。

  卢建忠鼻孔出气,破口大骂:“我还想你和纪成钊不像父子,现在看来还学到精髓了。你怎么不学他好,尽学了他那老狐狸似的礼尚往来地计较?!纪老是这么教你的吗?”

  烛茗语塞,他就算再嚣张,一生也有两个人不敢顶撞。一个是老爷子,一个是卢叔。

  他垂着头,低眉顺眼地听他教训。

  “你是草履虫吗?啊?人家草履虫还知道趋利避害地应激呢,你成天躲着别人对你的好,傻不傻啊?”

  “小烛啊,听叔一句话,有时候别人对你好不是因为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而是因为你本身就好,你值得别人的真心付出。”

  “我……”

  “你什么你?你敢说你对那个男孩不上心吗?高调得帮别人公关说话,还私下里跑去人家公司骂别人老板,要是没点感情和交情,你会冲动得做得出这种事情吗?”

  烛茗张了张嘴:“不是……这些您都知道?”

  卢建忠没好气地说:“你当纪氏是什么阿猫阿狗?你出道十年,一点风吹草动老爷子都看在眼里,你不给他机会疼你,他背地里从来没停止过打听你的消息。你不是怕欠人情吗?纪老对你的疼爱你拿什么还?”

  烛茗怔了怔,呆在原地。

  他本以为这十年全靠自己摸爬滚打,才能爬到在圈子里横着走的地步,却从来没想过,有位老人一直在身后默默观察着他的一切,不动声色地替他保驾护航。

  保护了他这么多年的人,现在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管,半身偏瘫,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他,连一句道谢都没有。

  原来他何其残忍,看似在周全得保护自己,实际上不知不觉将刺深深扎在爱他陪伴他的人心里。

  老爷子如此,蔺遥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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