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斯愣了一下,“教授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解开黎曼假设。”
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能够解开黎曼假设,他就不会在德利涅教授这里学校。而是在美利坚科学院当院士了。
并且,还是最受人尊敬的那一位院士。
“所以啊,你是不可能解开黎曼假设的。”德利涅毫不客气的说道,“兰斯,我非常清楚你。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你有的是聪明才智。”
可是他在说华国的安宴,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和黎曼假设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要解开黎曼假设。”
“……”虽然他认为教授这么说是没有错的,但是听着还是很刺耳。教授依旧说话还是那么的直接,让他很是心塞啊。
“但是那位来自华国的安不一样,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在普林斯顿见过了无数的天才,但是让我选择一位最有可能解开黎曼假设的人。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那位来自华国的安,兰斯,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这……”兰斯细细揣摩着德利涅教授的话。
“或者是,我可以这么说。如果他现在不是因为学位的限制,他已经是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的教授,还是最受欢迎的那位教授。兰斯,你和他的差距就在这里,你能够明白了吧?”
“教授,您真的这么看好他?您真的认为他有这么厉害?”兰斯倒没有什么种族歧视,他只是觉得教授是不是说得有些太过了?即便是一个人在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到这种程度才对啊。
真的能够厉害到教授说的这种程度,他只能说,这个人就是妖孽。
“我听过他的一次数学报告会,在物理会议上也遇见过他。虽然没有和他聊天,但是从他的表现和那些论文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他在数学上,有着很深的理解。或许不仅是你,很多人都没有能够看出来。其实他在数学这方面的天赋,几乎是——没有人能够比拟的。”
“教授,您说得实在太夸张了。”
“夸张吗?”德利涅教授轻笑了一声,“兰斯,那位伯克利洛杉矶分校的陶教授你还记得吧?”
“当然。”兰斯重重点头,二十一岁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的妖孽。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他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依旧还是德利涅教授手下的博士生,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毕业——鬼才知道!
“在我看来,陶教授的成就,或许将来还没有他这么高。当然,我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死,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我只能说陶在二十一岁普林斯顿大学博士毕业的时候,没有现在安对于数学的理解那么深刻。简言之,你们以为他只是一个物理系的学生,所以对于数学不如你们这些数学博士生厉害。那是非常错误的一种说法,如果你能够仔细看看他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理解和数论以及运用朗兰兹纲领创造出的安氏空间你就会知道,他在数学上的理解,远远超过了你的认识。”
“兰斯,我建议你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关于流体力学,以及湍流模型这一部分的论文。非线性偏微分极限方程运用得非常的精彩,我敢保证,在给你五年的时间,你也别想做出和他一样的成果。”
“在学术这一领域内,世界是非常广阔的。普林斯顿虽然是全球最顶尖的大学之一,但并非是每一个在数学上有深入研究的人都会到普林斯顿大学不是吗?”
德利涅教授给兰斯说完之后,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说道,“今天的咖啡正合适,不太苦,也不太甜。兰斯我认为你可以尝试一下……”
“教授,您的意思是……或许,我们根本就没有资格当他的对手是吗?”
德利涅教授微微一笑,不在说话,“他还没有就读斯坦福大学的硕士,但是已经在斯坦福大学那边办理了入学手续。我其实更好奇,他会选择的学科究竟是什么。”
“教授,我只是认为他可能没有您说的这么厉害。”兰斯还是不认为安宴有教授说得那么厉害,他承认,或许他是比不起安宴的。但是安宴如果真的有那么厉害,为什么他还需要出国留学呢?
“华国的大学虽然在学术上全球排名没有那么高,但是真正意义上可以说其实华国并不差,如果真的像是教授您说的那样,我还不太理解,为什么他一定要出国留学呢?”
“这是个人的选择,不是吗?”德利涅耸了耸肩膀,“你问我,我去问谁呢?总而言之,我还是认为他是一位非常优秀且极为厉害的数学家。当然,兰斯,你也可以不用这么认为,如果你真的确定想要挑战他一下。我不反对,但是兰斯,我只能够说,祝你好运。”
“对了兰斯,我必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情,其实这件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是非常搞清楚的。”
“教授,您说。”
“数学,是一门天才的学科。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大概只有天才才能够在数学中取得卓越的成就,而一般人,研究一辈子,能有几个成就就已经足够了。但是想要成为我的老师格罗滕迪克或者是迈克尔·阿蒂亚爵士是不可行的。在我看来,安就是属于那种天才型的学生,不,他甚至已经超越了天才的定义也说不定。”
离开德利涅教授的办公室,兰斯还是有些懵的。他这是第一次听见自己的教授德利涅这么夸奖一个人,而那位还是一位华人,自然更是让兰斯震惊。
其实普林斯顿大学从办学到现在,鲜少有华人能够进入普林斯顿大学就读。
而普林斯顿大学几乎是不在华国地区招生的,所以兰斯很少在校园内看见华人。但安的确是真的厉害,他总觉得一个人的厉害程度是有上限的。大概的确是有上限没有错,但是这个上限并非是他能够触及到的。
光是想想,就足以让他感觉到绝望。
只是德利涅教授为什么会对安这么看重,兰斯真的觉得是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他敢保证,德利涅教授和安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也不存在给安说好话的可能性。但是德利涅教授这么推崇一个学生,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算了,他想这么多做什么呢?反正,只要他不对上这个安就足够了,不是吗?天才,可不是任由谁都能够挑战的。至少他认为自己,没有这个实力去挑战天才。
但是兰斯没有想到,这块,他可能就要对上这位天才的安。在和德利涅教授聊过之后,他的确去找了安宴流体力学的论文研究。之前他是听说过,但并不在意。因为他认为这位还在苏黎世上大学的安,能够解开孪生素数猜想完全是因为运气的问题。
至少他不认为安宴是真的有什么真本事,他对于数论的研究并不深入,所以并没有看安宴孪生素数猜想的论文。当然普林斯顿的学生,对于安宴还是挺推崇的。尤其是那些刚进入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他们认为至少安宴应该来普林斯顿大学进修数学的。
只是结果令人大跌眼镜,这家伙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明明在数论上面这么强势,却选择了物理学。
不可否认,他的物理学也是极为好的。物理化学这种交叉科目,都能被他玩出花来,还是很不容易的。但是他明明在数学上或许更有成就的,但是他偏不选择数学,偏要去选择物理学。这让人有一种浪费自己天赋的感觉,其实很多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都特别想要给安宴写信,邀请他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进行数学物理学的学习。
但是这家伙似乎对于普林斯顿大学没有什么兴趣。
或者是话说,他对于大部分的学校都没有什么兴趣。即便是斯坦福大学,也不过是想要去学习物理学和化学而已。至于其他的……抱歉,他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大的兴趣。
在看安宴关于流体力学的论文时,兰斯这才发现,安宴果然是如同教授所说的。数学天才,没错,只能够用数学天才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安宴。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说安宴是好,最后只能够说他是一个数学天才。
天才般的想法,天才般的构思。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极限方程原本是杨-米尔斯方程,但是这个方程和杨-米尔斯方程有很大不同的地方。
原来——即便是在最顶尖的大学之一的普林斯顿大学,稍不注意,也会成为井底之蛙。想到这里的时候,兰斯有些哭笑不得。他开始认真地研究安宴的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他在这一块儿还算是比较熟悉的。如果说数论对于他来说,只是看过几本关于数论的书籍。那么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他在平日里的运用也是有许多的。
越研究,他越觉得安宴简直就是一个怪物。即便是将这篇论文当做博士毕业课题的论文,恐怕也是当年普林斯顿大学最优秀的毕业论文没有之一,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安宴在流体力学方面究竟有多么的厉害,兰斯不是特别的清楚。
但是在数学上的厉害程度,兰斯心中是非常清楚的。
光是关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论述过程,就足以让他消化好几年的时间。这家伙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出来的?兰斯一边看论文,一边想着这样的问题。关键在于安宴的论文实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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