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张雪菲跟堂姐完全不是一个性质,但那会儿还年轻,才刚进这个圈子的沈柏远却仍然不可避免的动了恻隐之心,没忍住,就上去帮了那姑娘一把。
其实也只是帮忙把那个醉汉一把拽开,扔到了男厕所里关起来。
至于事后那姑娘说了什么,又如何了,他都没关心。
因为那天晚上,他拿到了自己进圈之后的第一个代言,沈柏远倒是还挺高兴的。
后来他把这事儿告诉琪乐,琪乐还埋怨他给自己找麻烦,却又在几天之后告诉他,说那个胖子好像得罪了一个小少爷,被人捆起来打了一顿,他本来是个什么公司的副总,直接被人撸下来,做了个部门经理,没几天,连工作都没有了,自然也不会来找沈柏远的麻烦了。
沈柏远为此还在心里感激了一下那个不知名的小少爷,之后就把这事儿给忘到脑后去了。
梁泽羽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半晌,才问:“那个胖子是不是叫王达仁?”
沈柏远愣了一下,“好像——是,你怎么知道?”随即反应过来,“不是吧,他得罪的那个小少爷,难道就是你?”这可真是巧了,原来他们之前的缘分开始的这么早吗?
梁泽羽哼了一声,“他手脚不干净,眼神也不好,早该退休了。”
这话说得,梁泽羽也想起来,那天他也在那个酒店,是跟一群狐朋狗友过去玩的,那时他刚开公司没多久,心思都没在公司上面,只管在外面花天酒地。
梁泽羽年纪不大,看着更是面嫩,又长相清隽,比起圈里那些小鲜肉更是多了些贵族的气质,因此不知道他身份的人见到他,自然会有些不一般的遐想。
那王达仁原本是被人拉着过来参加他们圈里人自己知道的某些聚会,当时说来了几个新鲜的男女,其中一个叫张雪菲的,长得不错,有股子清纯气质,跟别人那种妖媚风尘比起来更得他的喜欢,他就喜欢那种带点学生气的,干净的。
结果那女的竟然看不上他,一门心思总想跟去跟其他人混,他哪儿能受这个气,喝醉了非要这女的陪,不陪就把她废了。
谁料到中途来了个程咬金,不由分说把他打晕了扔厕所。
王达仁迷迷糊糊的醒来,一眼就看到刚进洗手间要方便的一个年轻公子哥儿,长得那叫一个好啊,每一个棱角,眼神,气质,都是上乘的,还都是他喜欢的那款,王达仁借着酒劲儿,虽然心里面觉得这人不像是这那些个出来交易的小鲜肉,但酒劲儿已经让他痴狂起来,上去就要拉着小年轻上手。
结果可想而知,这次不仅比几分钟前被打的更狠,后来更可怕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这人,可不就是梁泽羽。
梁泽羽提起这茬,有点反胃,“那个死胖子,只打了他一顿,算是便宜他了。”
沈柏远心想,看来自己那一下子没白打,幸亏自己当初出手了,不然现在也想回去再打他一顿才是。
压下心里那点不舒服,沈柏远笑笑,“看来我们之间还挺有缘分的哈。”
梁泽羽斜睨他一眼,“我倒不知道,你这个人还挺有正义之心的。”
沈柏远哭笑不得,怎么这茬是就过不去了吗?
“那会儿不是年轻嘛。”沈柏远分辨了一句。
梁泽羽哼道:“你现在很老吗?”
沈柏远咳咳两声,突然想到什么,问:“那慈善晚宴,又是怎么回事?”
梁泽羽:......怎么绕了半天,还是没把这事儿给忘了?!
第51章 第五十一只麟宝
梁泽羽带着麟宝过来探班,也是做了十足的准备的。
滕嘉明和余生听说了梁泽羽过来,原本是没什么交集的,不过梁泽羽却特意找到了他们,拐着弯的叙了一通亲戚情谊。
沈柏远看着梁泽羽跟余生那边说的高兴,听了一耳朵,才知道,梁泽羽母亲那边,跟滕嘉明的母亲那边,虽然远了点,但是两个人,主要是余生在一旁做翻译,竟然能够互相称一句表兄弟。
这世界可真的小。
余生看着跟沈柏远在不远处玩的麟宝,含笑着:“那是谁家的小可爱,看着真招人喜欢。”
梁泽羽得意的笑,“我家的。”
话说到这,也不多言。余生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点点头,“难怪,我就说这孩子长得真好,看着也机灵可爱。”
梁泽羽总算知道为什么滕嘉明这木讷又寡言刻板的性格,是怎么在这个圈子里混下来的了。
旁边有个人精儿似的好友,难怪他只管安心拍戏就行了。
不过,梁泽羽眯起眼,忍不住在两个人之间默默的来回看了一遍,缓缓勾起唇角,不知怎么的,从前仿佛被一堵厚实的墙壁挡住了的另一面,突然之间就倒塌了,显露出那边另一番场景来。
梁泽羽和余生相视一笑,彼此都有点心照不宣的意味。
等余生随着滕嘉明去拍下一场戏,临走时,笑着对梁泽羽说:“今天恰好没有小沈的戏,让他带你们四处逛逛,别看这地方偏僻,却是我和嘉明特意选的,走一走,倒是也能有些别样的风景可看,也不枉你带着孩子过来一趟。”
梁泽羽点头应了两声,等到人走的远了,才猛地回过神来,什么鬼?!说的好像是老婆带着孩子探班一样!老子明明是他顶头上司!大老板!
不说梁泽羽这边,被余生临走时这么几句话噎的气个仰倒,那边沈柏远抱着麟宝,已经在周围转了起来。
麟宝指着不远处的越过墙壁的枝丫问:“那是什么啊爸爸。”
“是石榴树,再过段时间,果子就会成熟,就能吃了。”沈柏远温柔的说着,抱着麟宝走上前去,让他碰碰那个树枝。
麟宝好奇的看着上面还未长成的果实,“石榴汁很好喝。”他想起来了,之前喝过这个,酸酸甜甜的,十分可口。
“麟宝喜欢的话,到时候,我们就买了回去榨汁喝。”
“好啊!”麟宝咯咯的笑,撅起嘴巴,在沈柏远脸上啾了一下。
沈柏远拍拍他的小屁股,“这几天在家里还好吧?听不听话啊?”
“听话。”麟宝重重的点头,“爸比很辛苦,麟宝可乖了。”顿了顿,又对着沈柏远的脸啾咪了一下,“爸爸也辛苦。”
沈柏远哎呦一声,“我家麟宝可真懂事。”
“他可是太懂事了,哄的我妈我爸我哥都宝贝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家里,他是头一份。”梁泽羽从远处走过来,看了一眼越过墙头的那树枝,“嘿,一枝红杏出——”
“咳咳!”沈柏远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哭笑不得的瞪着梁泽羽,这都什么跟什么?且不说这根本不是杏树,就梁泽羽念的那首诗,当着孩子的面,是怎么回事?
梁泽羽也反应过来,当即有些尴尬,止住了话头,在石榴树上摸了摸,似乎是安抚被误会成了出墙红杏的石榴树,“石榴汁不错。”装模作样的评价了一下。
沈柏远挑眉,“你也喜欢喝?”
“嗯。”梁泽羽盯着树枝发了一会儿呆,忽然笑了一声。
沈柏远疑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突然笑什么。
梁泽羽笑完,转头瞅到父子两人都一脸茫然的盯着他看,不由得笑的更大声了。
麟宝探身过来,伸出小手,摸了摸他的脸,“爸比,你笑什么呀?”
梁泽羽又笑了一会儿,才说:“想到以前跟你高叔叔一起读书的时候一件好玩的事儿了。”
麟宝好奇的问:“什么好玩的事儿?”
沈柏远也好奇的看着他。
梁泽羽眯起眼,回忆了一下,说:“大概是,上初中的时候吧。从幼儿园到小学,我都是跟你高叔叔一个学校一起读书的,我们那个学校,实际上是从幼儿园到高中,都是在一起。”
梁泽羽这么一说,沈柏远就懂了。
他读的是那种贵族私立学校,而且是幼儿园到高中直升的那种,一般这种学校都死贵死贵的,但教学质量也确实配的上他的学费。
从幼儿园到高中,一应俱全。
学生们都是差不多阶层的,家庭环境也都差不离。
一路升到高中之后,大部分也是选择出国。所以,他们的教学理念和方向,就跟公立学校是不太一样的。
这中间呢,梁泽羽出了一点岔子。
那会儿也不知道梁母突然从谁那里听到了什么,可能是当时梁泽羽在小学里面称王称霸太过显眼,又或许是已经出国去读初中,并且梁父也在国外让梁母觉得梁泽羽也需要好好的教导一番,非得让梁泽羽转去公立初中读书,于是梁泽羽莫名其妙的就被梁母打包扔到了一所就近的公立初中。
有天高鹤轩跑来看他,梁母那时候突然搞起了封建迷信,非要听大师说的什么,梁泽羽现在这样多病多灾,总是瘦瘦小小的,就是因为他原本命里应该是个女孩子,却生做了男儿身,因此在成年之前,其实应该当做女孩子养才对他比较好。
父兄都不在国内,梁母这个人,别的都好,唯独在对待孩子的教育上,总是有点拎不清。
得亏了梁泽文自己长得好,梁父也不惯着梁母。但现下两个人都不在国内,梁母就有点开始忍不住做点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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