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付阳笑了笑,“不是,金融类的。”
谢尔深吸一口气,他还是很酸。
身体逐渐暖和,他抬手脱了大衣,被谢尔自然地接过去。
吴付阳看他这副表情,觉得好笑,伸手抓了两把他的头发,“有那么好看吗?”
谢尔点点头,眼睛还巴巴地黏在他身上,“好看死了。”
又是十多天的分离,再加上吴付阳后来几乎失联的状态,谢尔再没有之前那点微薄的矜持。
蒙了雾的暧昧变得清晰起来,两人心照不宣地逐渐试探,慢慢深入。
谢尔甚至像是拎了桶了除雾剂,大刀阔斧地往前冲。
“那你多看会儿,我待会儿再换衣服洗澡。”
吴付阳笑着捏了下谢尔的脸,手搭在他肩膀上,带着他走到客厅。
在沙发上坐下,吴付阳开始脱外套。
谢尔把衣服都挂到卧室,然后小跑着过来在旁边正对着他盘腿坐下,抱着个抱枕,跟看金子似的一眨不眨地盯着。
这个发型竟然出奇地适合正装,丝毫不轻佻,反而添了点矜贵优雅。
看了一会儿,谢尔后知后觉地问:“你准备退圈?”
吴付阳把袖口取下来放在茶几上,边扯领带边说:“不至于,就是准备接手公司。”
谢尔:“那不会很累吗?”
吴付阳一怔,谢尔是唯一一个知道这件事之后问他会不会很累的人。
他笑了笑,“所以工作重心会放在公司,以后除了团体活动,就不接别的了。”
说着,他把领带卷了,握在手里,另一只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
谢尔啊了一声,对这个决定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问:“你跟天哥说了吗?”
吴付阳难得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无奈,“嗯,气死了快,说刚给我谈了个电影角色。”
趁机摸了摸吴付阳的头发,谢尔说:“不理他,他刚才还跟我阴阳怪气呢。”
“为什么?”吴付阳问。
谢尔:“说我带薪度蜜月。”
他有点微妙的不太好意思,脸颊稍微红了一点,摸头发的动作倒是一点不停。
吴付阳突然靠近,一只手撑在他身后的沙发扶手上。
“说你带薪度蜜月?”
谢尔身体后仰,收回手。他眸光闪动,说话也有一些不稳,“说我们两个。”
吴付阳垂眸看他,“那你觉得呢?”
谢尔目光控制不住地滑到吴付阳的嘴唇上,很快又飘走,他眨了眨眼,“我觉得不像。”
吴付阳轻笑,单膝跪在沙发上,靠得更近了些。
“哪不像?”
鼻梁上的眼睛稍微滑了一点,吴付阳干脆摘了扔到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没了镜片遮挡,他幽深的眸带着极强的侵略性一寸一寸在谢尔脸上巡视,从眼睛开始,顺着鼻梁,落到唇部。
谢尔感受到他的视线落点,理智全线崩塌,“哪有只抱了一下的新婚夫妻。”
谢尔理所当然地忽略了他在吴付阳锁骨上啃的那一下。
没有一点犹豫和矜持,两个人在下一刻舔舐深吻。
在接触到的上一秒,谢尔听见他说:“现在补给你。”
小别半个月,回来这么大一会儿,吴付阳在这一刻才有了落在实地的感觉。
外面鹅毛大雪覆盖了云云尘世喧嚣,他们在渐高的室温中皱了衣衫,乱了呼吸。
第 41 章
“你这十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下了一夜的雪终于停了,谢尔窝在吴付阳怀里睡了个懒觉。已经临近十一点,两个人都没提起床的事儿。
吴付阳刚从海岛回来,机场都还没出,就被他爸一个电话骗了回去。
回去才知道怎么回事儿,也没来得及跟谢尔说一下情况,脚不沾地地忙了十几天,几乎没时间打开谢尔的对话框。
忙到这种程度,谢尔也就没问他回去干嘛了,只偶尔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隐晦地表达一下想念。
吴付阳闭着眼睛,手搭在他腰上,声音懒懒的,“跟着我爸熟悉公司业务。”
谢尔双手双脚缠着他,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跟睡饱的猫似的精力充沛。
“你去公司不会被围观吗?”他很好奇。
吴付阳:“不会,我爸在旁边。”
追星和工作比,当然是工作更重要,任谁也不敢在大老板面前放肆。
谢尔笑了,“那就没有落单的时候吗?”
吴付阳:“没有,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让我跟着,好快点教完他好退休。”
“半个月,你能学会吗?”谢尔有那么一点点的怀疑,“那么大一个公司呢。”
他含蓄地表达了对公司前途的担忧。
吴付阳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语调地说:“以前的助手什么的都还在。”
吴付阳这人虽然聪明,但十几天速成还是有点不够。面对谢尔的质疑,吴付阳也只能实话实说。
虽然他听得不是很开心就是了。
谢尔听得想笑。
吴付阳手滑到他睡衣里面,在他腰上轻捏。谢尔颤了一下,手搭在他手臂上,没有阻止。
思绪一下子被打断,谢尔安静了下来。
吴付阳无声地笑了下,也不动了。
几分钟后,谢尔支棱起脑袋想看他醒了没有,见他闭着眼,小声嘟囔着:“你都不饿吗?”
“饿。”吴付阳说。
谢尔吓了一跳,“你醒着啊,我以为你又睡着了。”
吴付阳:“嗯,醒着。”
他说话声音又慢又哑,和着满屋的暖意,缱绻撩人。
谢尔忍不住笑了一会儿,觉得哪里不够似的,伸手勾起他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缠啊缠。
他想起很早以前两人睡在一张床上,早上起来跟打了一架一样,你腿放我腿上,我胳膊放你头上。
没有一个是睡姿正常的。
现在这样睡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
“嘶……”
谢尔手一颤,忙回头看他,缠着吴付阳头发的手指靠近他的发根。
“我要不还是把头发剪了吧。”吴付阳低声无奈地说。
谢尔凑过去,讪讪地笑:“意外意外。”
吴付阳嗤笑一声,手臂用力,把他整个人翻了个个,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解不开你就别下去了。”
谢尔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刚平衡好身体准备继续解头发的手一顿。
“解不开了。”
吴付阳:……
“这样啊。”吴付阳轻声呢喃,抬手把谢尔上半身压在自己身上。
谢尔睡衣是无扣的长袖,吴付阳伸手扯开他的领口,牙齿在他锁骨上轻磨。纤细的锁骨随着主人颤巍巍地发抖,在齿尖碾磨的微痛中颤栗。
谢尔呼吸微乱,想伸手抱他,手指却还没有抽出来,只能强行冷静下来,慢慢地解头发。
在吴付阳用舌尖舔舐齿痕的时候,谢尔终于抽出手,撑在他肩膀上往下挪,张口咬在他侧颈上。
谢尔这一口咬得有点深,吴付阳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抓着他腰的手骤然收紧。
“叮咚~叮咚~”
等两人衣冠整齐地放外卖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吴付阳终于见识到了上次他给谢尔点的外卖,到底是个什么阵仗。
红木食盒确实过分了。
吃饱喝足,吴付阳把碗碟从洗碗机里拿出来,“挺好,又多了一套餐具。”
加上上次的,再多来几次估计就能收集到他家的全套餐具。
谢尔站在一边,有些好奇:“你说他们是怎么把这些餐具的价钱算进去的?”
吴付阳放好碗筷,抽了张纸擦手,“反正他们不会亏。”
谢尔点点头,“那倒也是。”
吴付阳穿的是谢尔的衣服,刚才外卖来的时候为了挡牙印特意换的连帽卫衣。现在摘了帽子,侧颈上的一圈红印格外显眼。
谢尔突然反应过来,“你这两天出门吗?”
纸巾被揉成一团,吴付阳随手丢进垃圾桶里,闲闲地说:“看情况。”
谢尔委婉地说:“还是别出去了。”
“嗯?”吴付阳从架子上拿出两个杯子放在操作台上,等水开。
“为什么?”
谢尔:“……就有点明显。”
吴付阳有些莫名,抬头看他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他伸手摸了一下谢尔咬过的地方,轻笑一声,“那怎么办?公司有事怎么办?”
“那……请个假?”谢尔犹豫着问。
他纠结忧心的样子太过可爱,吴付阳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冲他招了招手。
谢尔走过去,被他揉了两把头发。
“怎么请?说我被咬了?”
谢尔:……
这个理由谁都不会信吧,除非说是狗咬的,去打狂犬疫苗了。
“滴……”
水壶自动关了,吴付阳转身倒了两杯,端着往外走。
谢尔亦步亦趋地跟着。
在沙发上坐下,谢尔被他抓进怀里,像抱抱枕一样。
“没关系,我看过了,不严重,明天就能消。”
谢尔背贴在他怀里,扭头也看不见,就伸手往后摸,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点点突起。
“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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