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冷抬眼看他:“你有什么不喜欢的?”
冷予寒捏了捏鼻梁:“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听起来挺可笑的,来人世走一遭,我活得像个工具人。”
拐杖敲在桌子上,茶杯被扫到地上,碎了一地的残渣。
伴随着碰撞声一同响起的,是一声怒吼:“冷予寒!”
冷予寒站起身,背脊挺拔,轻声道:“我确实想放个假了,您检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作为儿子我会尽量做到。另外,我也不准备说服您了,我就通知您一下,从前我没得选择,如今我只要顾燃。”
他说完跨过地上摔碎的瓷片,缓慢而坚定地走出了家门。
如同走出了困了他二十三年的囚笼。
上车之前,他给顾燃发了条信息:收留我吗?
对面回复得很快:你来。
冷予寒伏在方向盘上,脑海中浮现出他注意到顾燃的契机,那些带着荒谬色彩的预言,如今终于造就了一个奇迹。
一个独属于他的奇迹。
——顾燃。
顾燃住的地方保密性很好,冷予寒在别墅区门口被拦住了,他没办法,只得给顾燃打电话。
和消息回复一样,顾燃来得很快,和门卫简单说了一下,便坐到了冷予寒的副驾驶座上。
“今天怎么没让司机送?”
“我想自己来找你。”
顾燃笑了下:“今天嘴甜。”
“要尝尝吗?”冷予寒照着他的指示把车停好,偏头看向副驾驶,“我觉得挺苦的,你介意吗?”
如果冷予寒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顾燃依旧看出他心情不太好,有一股戾气压在心里,发泄不出。
“咔——”
安全带被解开。
顾燃向左侧倾身,隔着手刹揽住冷予寒的后颈,重重地咬上他嘴唇。
这是一个很凶很重的吻,牙齿磕在嘴唇上,血腥气在唇齿间蔓延,不必说些多余的话,只需要一个吻。
顾燃主导了这个吻,他扣开冷予寒牙关,温柔地舔舐过每一寸,舌尖与之纠缠不清。
足足有十几分钟,冷予寒眼角被逼出红意,整个人从清冷变得越来越张扬,血液中叫嚣着征服与占有,他心里那股压抑了无数时日的戾气,在此时尽数消泯于唇齿间。
换气的时候,两个人的唇贴着,极尽厮磨。
“燃哥。”冷予寒舔了下顾燃的唇,“做吗?”
顾燃按着他后颈的手轻缓的移动,在那一处皮肉上揉捏:“想好了?”
冷予寒没答,只扣着他的肩膀将他按回副驾驶,然后越过了手刹,将驾驶座放平。
两个人都坐在副驾驶上,狭小的位置里,长腿交错紧贴,气息灼烫,每一处都烫起来。
冷予寒在顾燃肩颈处撕咬,含糊不清地喊:“燃哥,燃哥……”
顾燃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笑意,似是压抑又似是愉悦至极,鼓励道:“宝贝儿,再浪点。”
兔子伸出了爪子,软乎乎地挠人,抬起一双红艳艳的眼睛,将自己送上门。
他带着祈求的温软声音,像埋了多年的烈酒,醇香浓厚,入喉甘纯。
“哥哥,你要我吧。”
在此之前,冷予寒从未叫过燃哥,年龄的限制刻在他古板的思维上,让他无法理解这种情趣的存在,顾燃虽喜欢这个称呼,却也没刻意勉强他。
但今天,他一声接着一声,活像怕火烧得不够旺一般。
“啧。”顾燃将人扣在自己身上,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忍不住笑出声,“男人,你在玩火。”
冷予寒动作一滞,显然也是记起这句话的渊源,脸上泛起红意,这会儿终于觉出点羞恼,闷着头不说话了,连动作都停了。
趁兔子收回了爪子,顾燃打开车门,将人直接打包扛回了家。
一时春风拂面,好不得意。
小兔子明显情绪不对劲,顾燃终归舍不得直接做个禽兽,将人带进了家门,又绅士起来,说:“你先洗个澡,我去给你弄点东西吃。”
顾燃家是独栋小别墅,房间很多,他没犹豫,直接把冷予寒带到了主卧的浴室。
衣角撞在浴室门上,碰出一阵声响,冷予寒从方才的窘迫中抬起头来,扯住了顾燃的手腕。
带着喘息笑意的声音阻止了离开的脚步,在耳侧炸开一朵绚丽多彩的烟花:“不饿,陪我。”
顾燃没回过头,背对着他,笑意模糊不清:“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是个邀请,成年人的邀请。
“哥哥,你是不是不行?”
浴室门被狠狠推开,又重重合上,碰撞发出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响起,随之被隔绝在浴室中的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轻快的水声均匀地落在每一处,交织的“啧啧”声被掩住。
上了镣铐的野兽撕扯开锁链,扑向自己窥伺已久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是在下章,嘿嘿嘿 jpg.
另外,真的不是简单的重生哦~
☆、Chapter 22
Chapter 22
花洒的水劈头浇下,淋湿了衣服,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冷予寒穿着一身西装,利落地剥了外套,衬衫沾了水,透出皮肤的颜色,他很少暴露在太阳下,皮肤冷白,像初冬的第一场雪,薄而清透。
他闭着眼仰起头,单手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喉结滚动,水珠沿着凸起处滴下。
——滴在顾燃虎口上。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抚弄着冷予寒的脖颈,像在抚摸琴键,长指轻敲,落下一个个音符,最后在喉结上点下终止符。
琴声终止,适合弹琴的手却没有离开琴键。
脆弱的脖颈被置于掌心,带有浓重的侵略意味,刀锋剐蹭的战栗感,一时间脑海中莫名涌现出被扼住咽喉的错觉,冷予寒不自觉抖了下,手一滑,最后一个扣子没解开。
冷予寒还要去碰,却被顾燃抓住了手:“就这样,别解了。”
低哑的声音扑在耳际,激起那一小块皮肤的战栗,隆起的细小颗粒下一秒就被水流抚平。
冷予寒睁开眼,隔着淋漓的水幕看向顾燃,正撞进他的眼眸。
那是一双黑得像墨的眸子,如漩涡般沉抑,令人移不开眼。
顾燃的手绕到冷予寒颈后,将人推向自己。
他偏爱扣住后颈的姿势,这有一种绝对占有怀中人的感觉,令他愉悦且兴奋,血液奔涌向心脏,传递着激动的情绪。
“帮我?”
虽然是疑问句,但顾燃已经抓着冷予寒的手搭在了自己身上。
别墅离大门很近,因而顾燃只是在家居服外面套了一件薄外套,经水一淋,透出些许家居服的颜色。
——如海一般的深蓝。
后颈的手烫得冷予寒浑身虚软,不他自觉咬住了下唇,觉得有些脱力,几次没捏住拉链。
“呵。”
从喉咙里哼出的笑声慵懒低沉,许是等不下去了,顾燃握着那只“笨拙”的手,干脆利落的帮着冷予寒将外套的拉链一拉到底。
家居服是套头的,顾燃没用冷予寒帮忙,抬手脱了下来,随意地丢在洗手台上。
他上身的衣服都除去了,更显身材,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实例。
早先顾燃拍过一场戏,饰演一位民国时期的军阀,军装修长,武装带将他的腰线勒出,宽肩窄腰倒三角,再加上逆天的大长腿,其中有一幕是他打着赤膊,总而言之,那部戏为顾燃吸了一大波颜粉身材粉。
冷予寒知道顾燃身材好,因为那部戏,也因为切诺斯那一晚。
虽说已经有了经验,但再次看到还是会脸热,赞叹之余有一丝诡异的骄傲自豪。
皮带被扔进洗手池里,和家居服依偎在一起,冷予寒踩着西装裤,被顾燃掐着下巴抬起脸。
水流的冲刷使他无法睁开眼,所有的感觉被放大得更加明显,他感受到似有若无的气息从水幕中穿过,降落到他的眼睑、鼻尖、嘴唇。
随后是漫不经心的命令声:“舌头伸出来。”
冷予寒发现,顾燃在这方面格外强势,像是骨子里藏着的凶劲儿狠劲儿都压不住了,张扬且不羁。
也要命的吸引人。
他依言去做,尝到点点无味的水,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人含住了舌尖,同时最后一个扣子也被慢条斯理地解开了。
冷予寒偏爱大方简约的风格,总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香水味,顾燃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沐浴露的味道,悠长神秘,像海岸深藏的晚风,带着酒的干冽和风的咸涩,他不讨厌,且极喜欢。
气息的交缠愈加亲密,那种香味不止被渡到他唇齿间,顾燃的手上是沐浴露打起的细腻泡沫,也尽数涂在他胸膛脖颈上。
像极了……他沾上了顾燃的气息。
这是个令他愉悦的想法,忍不住想和顾燃分享:“这样我身上就有你的味道了。”
水流冲走了泡沫,顾燃的笑声里裹挟着叹息,似是无奈:“你还想下床的话,就别招我了。”
冷予寒抹了把脸,笑容明亮:“我被停职了,可以赖床。”
隔着淋漓的水,冷予寒看到顾燃眼底浮起的血意,然后他就被箍着腰转过去,被压在洗手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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