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无知者无畏,你等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等不到。”小萝莉轻轻把头偏到一边,看都懒得看白鹿一眼。
刚说两句,两人又杠上了!陈蒲痛苦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谢晦一脸苦笑。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知书达理的女儿现在这样的表情。
“各位不妨听我一言如何?”
谢晦听到一个清脆温婉的声音,这才注意到一脸淡然的墨菡。
这女人当真绝美!仿佛仙女下凡!怪不得刘义符要发狂!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想得到她。
自己已经是而立之年,看到了都会怦然心动,更别说要戒骄戒色的少年郎了!
谢晦急忙移开目光,他怕自己看多了把持不住。
“夫人有话不妨直言。”
“我观你家小女,身体孱弱,乃是早夭之像,不若我传授她武艺,强身健体。我夫君传授她诗词歌赋,开其灵智。若十六岁之前她和我儿仍处不来,不如就此作罢,若是两人日久生情,那便顺水推舟如何?”
咦?这办法不错啊!这位陈先生被刘裕说是经天纬地之才,能学一分的本事也足够修身齐家了。
再加上大女儿谢敏的身体确实不是太好,估计这位陈夫人所言不虚。再说这种事情,哄骗没有任何意义。
“那在下回去与夫人商量一下再答复如何?”谢晦很有些心动了,但记起曹氏的嘱托,还是使用缓兵之计,回去商量商量再说。
“谢将军,战阵之上,转瞬即逝的战机,时间错过了还能找得回来么?”
墨菡冷冷的问道。
谢晦一愣,他已经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他以为对方是高攀,但对方却未必是这么想的!想想也是,陈郡谢氏已经大如不前,而且刘裕此人乃是寒门出身,喜欢重用寒门人士,高门大户是在往下走而不是往上。
自己将来未必比这位陈先生混得好啊,现在这一走,那可就彻底得罪人了。
“谢谢伯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敏儿并不在意这些,告辞了。”
谢晦怕得罪人,谢敏可不怕。
谢敏倔强的跟墨菡行了一礼就想走,被一只钢铁一样的手拉着,正是白鹿。
“我说了,我就要你做我媳妇,你不能走!”
“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谢敏和白鹿又开始了拉锯战!
“敏儿,你的衣物我会让人送来的,那么谢某打扰了,就此告辞,小女就拜托你们了。”
墨菡心中要笑开花了,终于有人能制得住白鹿,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走。
不过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们每个月可以来探望一次。授艺即是修行,得专心致志,要心无旁骛。”
“父亲……”谢敏的眼中尽是哀求,但谢晦不为所动。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心中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他绝对是做对了,但回去怎么跟自己的原配曹氏交代,是个难题啊。
谢晦走后,悲痛欲绝的谢敏哭得晕了过去,被白鹿一把抱在怀里。
……
“小鹿,记得来家里找我,你答应了要娶我的,你要是食言我恨你一辈子,我会跟彭城王那个死鬼说你夺我贞操,搞大我肚子还始乱终弃……”
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粗话,身体被几个人拽着送进了马车,然后一片黑暗……
谢敏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位要收自己为徒的漂亮女人在一边,自己在一个大木桶里,一丝不挂,全身都插满了银针。
谢敏从小胆子就大,饶是如此也吓了一跳。
因为她看到白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而且还在她身上扎针。
原来这些针都是他扎的,自己原来还以为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别喊,喊了你会成废人。”白鹿严肃的说道。
这句话直接让谢敏的尖叫被堵了回去,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在身上摸呀摸。
终于弄完,盆子里全是血水,还散发着一种恶臭,白鹿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把谢敏一把抱起,给她擦干,放到床上。
整个过程目不斜视,一气呵成。不过想想也是,就算看着再怎么成熟也是四岁小孩,能做什么呢?
谢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对白鹿有些误会。
“不用感激我,因为你是我的,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是。”
白鹿冷冷的说了一句就出去了,墨菡面部肌肉僵硬,想起来了陈蒲以前跟她说的注孤生,嗯,白鹿肯定就是这种人。
“这种针明天还要扎一次,我不行,这个就白鹿会,你真的对他有点误会,几年后也许你就会真的舍不得走了,睡吧,你的新生活,从今天开始了。”
谢敏有很多话想说,但此刻身体很舒服也很疲倦,她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谢敏的遭遇还算不错,但谢晦就明显没那么好运了。
“这么说你是把女儿留在那里了。”曹氏语气平静的问道。
“是,我这么做是为了……”谢晦似乎还想解释几句,但曹氏根本没兴趣继续听。
“今晚你好好反省一下,我明日去吧敏儿接回来,对了,晚上你睡书房。”
说完曹氏就走了,根本不给谢晦任何解释的机会。
“唉,真是妇道人家,现在人家还瞧得上咱们,以后那可就未必了,真是……唉。”
谢晦能说这是自己的直觉么?说出来谁信?
只有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知道那种生存的直觉有多么重要。
……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北魏发生了一件后来影响极大的事。
姚兴给拓跋嗣进献了美人,名字不详,只知道姓王。
事后,拓跋嗣和这位王美人,一周都没有出寝宫!
第六章 套路太深了
这一晚谢敏做了很多梦,似乎都比较激烈,和以往大不相同,大多数都不记得了,但有一句话她记得很清楚。
梦里白鹿出现了。
白鹿对她说的,你是我的女人,活了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是她梦里记得的唯一一句话。
第二天醒来,她就遇到了极为难堪的事情,她母亲曹氏来了!
“你们把我的敏儿怎么样了?我现在要接她回去!”
寒山舍馆的门口,曹氏根本不愿意进去,她到现在还余怒未消,只希望接回谢敏就行,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纠结了。
一脸尴尬的谢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晦夫妇对面,只有陈蒲一人而已,还有不远处一个装聋作哑不做声的谢老头。
墨菡一向不愿意管白鹿的破烂事,再说她长得太美,出现在女人面前,反而会把事情弄糟。
谢晦在曹氏身后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都被曹氏凶恶的眼神所阻止。
“谢夫人,令爱已经拜在我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恕我不能从命。”
“小孩无知,随意拜师,但并未得到我的同意,所以做不得数,敢问陈先生何德何能,有什么可以教小女呢?”
曹氏平时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如果谢晦回家和她好好说,或许对方也会同意,但现在带女儿去相亲,说好只是去看看,结果连人都不回来了。
这叫她如何能忍!她又不是个死人!
“你真的想毁掉这门亲事?可是想好了?”陈蒲语气平静的让人害怕,看不出喜怒。
曹氏的脑袋瞬间冷静下来!
把孩子接回来没问题,这属于“女主内”的范畴,但如果毁掉丈夫答应的亲事,这已经属于干涉了丈夫的权利。曹氏出自名门,从小受到各种家教,断然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曹氏深吸一口气说道:“婚事轮不到我这个妇道人家说话,昨日我家夫君说的什么就是什么,但拜师学艺的事情休要再提。我不认为一个山野之人可以教导我家敏儿。”
曹氏门第观念重,而且认为女孩学武乃是大逆不道,所以当谢晦一开口她就立刻炸毛了。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陈蒲看着天边升起的朝阳,语气平静的念出了这首诗。
“你敢!”
这首诗没读过书的人或许听不懂,身在其中的曹氏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曹氏如同发怒的狮子一样瞪着陈蒲,大有对方再多说一句就会翻脸的架势。
陈蒲这首诗意味深长,暗带讥讽,王谢说的就是王导和谢安,他们家就是谢安家的,而且还是嫡系并非旁枝。
谢晦脸上也不好看,心里更是不痛快,不过他城府甚深,想的更多。
这位陈先生,刘裕惊为天人,做任何事都有深意,而且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切尽在掌握!
不能把他当作是寻常的读书人看待,这个人极有可能左右刘裕将来的政策。
刘裕正在以及将来行汉献帝之事,别说是谢晦,就算在晋朝百姓里随便抓个人来问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话极为讽刺的落到了司马家自己身上。可谓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陈蒲现在念的这首诗,简直就是出口成章,其内心所酝酿的一些东西,只怕早就成型,跟曹氏是否来要回女儿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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