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交换”就是用林琛的仕途换靖北黑旗营的一大笔钱物。
甚至在秦海平看来,这已经算是他们向沈浩示好了。毕竟区区一个林琛而已,价值远比不上那些钱物。
同时,这个“交换”要是成功,那么靖北黑旗营就能留一条缝出来。
到时候他相信凭秦家在靖北这么多年的经营迟早能利用这条缝重新在黑旗营里发出属于他们的声音的。
至于林琛,只要沈浩肯松口,秦海平就有把握把林琛弄死,并且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牵扯到秦家。
之前手软,希望无声无息名正言顺的消灭掉这个不稳定的人,现在看来当时的决定却成了优柔寡断。若是再有机会秦海平决计不会再那样了。
说完之后顿了顿,秦海平试探的问道:“父亲,您觉得这个办法如何?”
秦牧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的片刻之后才道:“按照一般场面上的门道,你这个“交换”也无不可,甚至这对于沈浩来说利大于弊的。不过……你觉得沈浩会跟你玩这一出“交换”的把戏吗?”
不等秦海平回答,秦牧直接把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我觉得他不会和你玩这一套。”
“为什么?”秦海平虽然一直对父亲的判断很有信心,但也不是应声虫,他换位思考,换他是沈浩的话在面对这么划算的一笔“交换”的时候绝对不可能拒绝的。完全没理由嘛。
“因为时机不对。”秦牧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今沈浩需要聚拢国朝所有黑旗营,整合的时间长短也对应着他多久才能正式展开黑旗营的职能。越快就越是能彰显他的能力。反之就越显得他能力欠缺。
以此为大前提,沈浩的所有动作和决断都要向这个前提靠拢。
而靖北是沈浩到的第一个地方,林琛是他竖起来的第一块“招牌”,你说若是他随意的将林琛当成可有可无的消耗品随意“交易”,那他后面靖东、靖南两个地方还会有人信他并投靠他吗?”
秦牧说到这里已经让面前的秦海平听明白了,也意识到自己刚才所说的“交换”必不能成功。
因为区区钱物的利益比起沈浩的仕途表现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再傻都不可能不分轻重。
“这……父亲,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自己的意见被分析之后发现行不通。
那么就又回到了“服软”还是“硬怼”的选择上来了。这不是秦海平区区一城千户能决定的,所以还要他的父亲来拿主意。
秦牧笑道:“不要被一个指挥使大人造势推起来的人吓到失了方寸。沈浩的确爬得很快,但越是这样爬得快越缺根基和底蕴。
加上他现在为了彰显能力选择剑走偏锋,暗地里不知多少人等着他暴毙呢。这样的人或许指挥使大人会喜欢,但别人嘛就不一定了。
所以,暂时不用搭理他就是。黑旗营和你们已经不是一条线的人了。欠账?又从何谈起呢?”
“父亲,孩儿明白了。”
这就是准备硬怼回去了。
秦牧的想法很简单。沈浩声势再大也和他不过一个品级而已,加上底蕴和人脉,以及对秦家多年来各方经营的势力,秦牧找不出自己需要服软的理由。
“他若只是说说场面话,宽慰一下林琛这等人也就罢了。如果真敢找上门来讨要他所谓的“账目”,那就好好碰一碰,也好让他明白玄清卫里并不是他可以肆意胡来的。”
秦海平自然没有异议。匆匆回到汇安城,然后照常公务,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那长酒席上沈浩给出的警告。
如此一连数日毫无动静,也让暗地里关注这秦海平的另外三名玄清卫千户读懂了秦家的意思,以及镇抚使秦牧的打算。
这是不准备承认之前的那笔“账”了?
另外三名千户官思量再三,最后都选择了跟秦海平一把,同时也等着后面沈浩会不会真跑来算账。
第917章
重逢
靖北的事情沈浩已经交代了下去,林琛能办到什么程度说实话他心里也没底。
但时间不等人,他没有时间慢慢的守着靖北,也不可能一直坐镇汇安城给暂代副统领一职的林琛镇场面。
一切都需要迅速且直接的先划开一道口子,里面有脓血就先放出来一些,就算留些鲜血也不碍事,因为头一刀划得不深,不会要了命。等回头挑拣的时候才晓得那一块皮肉是好的,那些需要整块挖掉。
所以靖北沈浩待了五天,然后靖东也是五天,算是很快了,用的方式方法也和之前在靖北的时候一样,同一个路数。且遇到的情况实际与靖北也倒差不差。
真要说区别,也有,那就是靖东那边虽然也有拖欠黑旗营钱物的情况,并且也有赖账不想给的意思。
但面对沈浩的到来,那边倒是场面上直接给了回复,就说“东西会给,慢慢来,需要时间准备,所以您还是稍安勿躁”。
最后是继续赖还是真会慢慢还,还不好说,但态度上至少要比靖北那边柔和许多。
至于为何会如此,沈浩心里也是有些猜测的。因为关系远近。
沈浩所知的是靖东镇抚使罗温和他的老师姜成同是出身军伍,关系一直不错,连带着沈浩在其面前也会得些善意。
所以才会表态比较温和,一副“好商量”的样子。后面的事情是有机会慢慢再谈的。
而靖北秦牧则是世家出身,一直经营的就是玄清卫,根深蒂固属于老派势力。
天然于沈浩这个才冒头几年的“年轻人”存在情感上的排斥。
甚至瞧不起他都很正常。而且就黑旗营那笔“账目”而言,还真是一笔糊涂账,只要想赖掉那是肯定没问题的。
沈浩心里有一杆秤。哪边翘起来了他很清楚。以前面对镇抚使一级的大佬他是缩在角落里的那一个,不起眼,也不敢起眼。
如今嘛,他可以很自然的平视各地镇抚使,甚至可以拿一种审视的眼神看他们。
黑旗营的名声向来都不行,归根结底还是被瞧不起了。沈浩的打算就是慢慢将这种局面扭转过来。
靖东之后转道靖南。不过最后靖南却多花了些时间,超出了他本来的打算。
原因不是因为公务才耽搁了,而是私事。
两天前沈浩的车驾被人拦住,因为在城外,所以在此惹来侍卫的高度紧张,六名明暗拱卫的元丹境高手都跳了出来,如临大敌。因为他们都本能的从来人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极度的危险。
虽然拦路的这人衣衫褴褛,身上还有血迹斑斑,气息也很乱,但那属于可以让元丹境中境修士都自然胆怯的境界威压又实实在在。
瞧不出具体修为,这么说来,来人至少元丹境后境七八重,甚至元丹境圆满?
“呼!可算找到你了。身上带酒了吗?”
如临大敌的众人却莫名其妙的从拦路者嘴里听到这么摸不着头脑的话,而后沈浩从车驾里迅速出来,定睛看了一会儿才笑道:“酒自然还有,就怕你现在喝不了啊!”
说着,沈浩挥了挥手,让周围侍卫散开。一些人不明,可最先跟着沈浩的那三名特勤侍卫此时也似乎看出来了,连忙抽身后退并且示意旁人“安全”。
此人是谁?
散开防卫圈之后那人径直就进了沈大人的马车,看得出这人应该是和沈大人相熟的。但是谁?
“不用担心,那人就是曾经号称靖西双鹰之一的桂山修院执事,聂云。他与沈大人乃是好友,不会害沈大人的。”
“啊?那人就是聂云?!可,怎么搞成那一副模样了?”
吃惊的是聂云全无本来那潇洒的样子,如今一身狼狈,似乎逃难的一般。照理说堂堂桂山修院执事不至于混到这份儿上吧?
不单单外面认出聂云的侍卫心里奇怪,马车里迎聂云进去的沈浩同样对聂云的这幅模样感到不可思议。
要知道聂云可是元丹境圆满且术法高超的天骄级修士,同境界都鲜有对手。
即便对手玄海境的修士也不一定就会溃退,大不了避开锋芒而已,何以如此狼狈?
“酒。”
“啊?真要喝啊?要不先吃一颗丹再喝吧?”沈浩手里拿着一颗刚从储物袋里取出来的上品疗伤丹药,正要递给聂云的,结果对方开口就是酒,这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聂云嘿了一声,一把接过丹药咽下,药力在体内循环一圈之后他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但还是伸手要酒喝。
“快点,憋了一年多没喝酒了,要命的!”
一年没酒喝?!沈浩听得莫名其妙,先不说聂云的储物袋里常年备足了酒,够他喝三五月的量,再说堂堂元丹境圆满的修士还能买不到酒喝吗?
来不及多想,一个嗜酒如命的酒徒欠酒喝了,那滋味的确如同酷刑,沈浩也不好多嘴,当即先拿了两坛五粮液出来推到聂云面前。
聂云二话不说,抓起酒坛拍开上面的封泥仰头就倒。
被真气束缚住的酒液并没有因为聂云粗犷的动作洒得到处都是,而是形成一股小指粗细的酒柱徐徐的流入聂云的嘴里,正好配合聂云的吞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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