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琦看他对卷轴的认知程度,很是怀疑他仅凭手指接触卷轴上的墨迹,就能读出上面的内容。
事实上,这一次他还真的猜对了。
室贺豹马,厉害的不仅仅是听觉,触觉也是练得炉火纯青,仅凭卷轴上墨迹造成的微量凹凸感,很快读出上面的内容。
“那血迹划去的,难道是遇难的标记?”阳炎睁着一双漂亮迷人的眼睛,问道。
她注意到,上面为首的甲贺弹正名字被划上一道浅浅的血痕,似乎沾血划上去的人,在当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阳炎,我很想回答你‘不是’,但根据伊贺那边的情况,以及风待将监带回来的信息,再结合这次忍者大战的开始,我不得不告诉你,是!弹正大人战死,不幸中的万幸,伊贺首领阿幻显然也没在和弹正大人的对决中沾到便宜,两人像是同归于尽。”
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室贺豹马却把真相准确的还原出来。
仅此看出,甲贺这边可不光是地虫十兵卫一个智囊。
“好奇怪,如果划去血迹表明名字的主人死去的话,为什么在胡夷小姐和风待将监的名字也出现殷红色的痕迹?”地虫十兵卫如发现新大陆般惊奇道。
“这哪里有错了,胡夷小姐和风待将监不是在昨晚遇难了吗?”霞刑部虽然不是亲眼见到胡夷在蓑念鬼的攻击下死去,但从她哥哥那里了解到事件的整个过程。
“不,确实有问题。”云琦打破沉默,忽然发言。
按理说,他在这里的地位最低,是没有发言权的,不过,既然对方邀请他参与甲贺的高层会议,选择沉默反而给人留下一种无能的印象。
室贺豹马微微颔首,露出赞许的表情。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说错了吗?”脾气火爆的霞刑部罕见的没有声讨云琦的“无礼”,反而征询对方自己犯下的错误,这让在场了解他的人纷纷吃惊不少。若是换成其他中忍,甚至是上忍,敢在这里质疑霞刑部的话,一定遭致他的怒骂喝斥。
云琦笑着一直忍法帖上第一行的名字——甲贺弹正,然后耐心解释道:“你看,首领的名字显然被人为用鲜血划上一横,表示首领大人遇难,而这个人,应该是拥有不属于弹正大人忍术的阿幻婆干的好事。”
“这我们刚才不是已经推论过了吗?弹正大人和阿幻婆对决,最后同归于尽,不是什么新鲜玩样儿。”性急的霞刑部插口道。
“我可没说你错了。可你仔细回忆一下,这张忍法帖是在胡夷小姐遇难不久,由左卫门大人夺取,也就是说,伊贺的人根本来不及对忍法帖上的名字划去,就相继落入左卫门大人、刑部大人、以及弦之介大人手中。而那个时候,我们被伊贺的人缠得死死的,不可能抽时间在忍法帖的卷轴上将胡夷和风待将监的名字划去。而且,你注意看,胡夷和风待将监上的殷红色的痕迹显然不是血迹造成的,而像是沾了朱砂之类的毛笔划上。可问题是,卷轴落入我们的手中,又是谁在给两位逝去的大人划去名字的呢?”
云琦一连串的问题,把霞刑部问的一愣一愣,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好像说的没错,可那又怎么样呢?”霞刑部抓了半天的脑门,突然给出一句反问。
云琦也是一怔,是啊,这又能说明什么?
最多印证了手中的甲贺忍法帖并非寻常的卷轴,而是自动将死去忍者的名字自行抹去,仅此而已。
云琦看向同样看穿卷轴问题的十兵卫,希望从他的眼睛中找到真相。
可是,十兵卫眼神和自己一样迷茫,显然他也是一头的雾水。
“这个问题嘛……暂且不管。”地虫十兵卫皱着眉头说道。
可是,云琦心中却没来由的浮现一种奇异的感觉,直觉告诉他,这张甲贺忍法帖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里面不知道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过从目前的状况看,这张卷轴自动除名的能力,与大局无关。
跳过这一点,甲贺高层开始对这一次战役进行分析。
总的来说,在伊贺之战的经历简直用“波澜起伏”四个字来形容,从一开始卷轴落入伊贺之手,导致弦之介等人被有心算计的伊贺族人请入敌营,之后丈助遇难,胡夷被俘,甲贺一族因为信息战中的落败,而处于非常不利的劣势中。
若不是云琦事先发现伊贺的不轨行为,暗中谋划好退路,并且在弦之介双目失明后,依然尽心尽力的保护着甲贺继承人,最后还奋不顾身的留下来断后,简直神勇无匹。
不过,甲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在不约之战开始后,陷入非常不利的局面。
四死一盲,而伊贺这边仅仅损失两名精英上忍。
“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逆转这次开局对我们的不利。”室贺豹马重重的一拳打在榻榻米上,打的裂痕四裂。
“我倒有一法,可解燃眉之急。”云琦的声音很快吸引议会厅中所有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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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遗忘之人
“长话短说,这次我们的劣势已经非常明显,但是,并不是没有逆转的可能,比如伊贺那边,胧始终没有对我们的人施展‘破幻之瞳’,可见她对弦之介少爷的爱是真诚不欺的。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胧小姐不会对我们的人出手。这意味着我们面对的,不是伊贺八人众,而是伊贺七人众。”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伊贺家中,也就那位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不会对弦之介少爷动杀意,其他人都恨不得刮了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说话的是室贺豹马,也只有他,以弦之介舅舅的身份,和甲贺弹正一起,参与到了弦之介和胧婚约的核心中,因此,对于胧,他并不陌生。
另外一点,虽然室贺豹马的眼睛瞎了,可他有一双心眼,能够洞穿人心灵的眼睛,对于识人辨人的本事,在场中人无一可望其项背。
不过,还是有人提出了异议。
“一切都是你的假设,现在,死去的不光是我们的首领,伊贺的阿幻婆也死去,一旦这条非常重要的信息转达给胧,在自己婆婆和没有未来可能的夫君之间,胧未必会站在我们这边。”说话的是阳炎,这位拥有不输于海伦娜美貌的女子,光是面对面说话,就有一种令人神往迷醉的错觉。
而且,她可不仅仅是一个漂亮的花瓶,身为甲贺十人众之一的阳炎,有着与众不同的忍术,一种令男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另外,从刚才她首先发现忍法帖上划痕出现的诡异,也证明她心细如发的观察力。
“阳炎小姐说的没错,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筹码,来增加这次忍术大战的胜算。已经发生的损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逆转,但我们可以反过来削弱伊贺的实力。”云琦对着阳炎抛了一个飞眼,对于这位绝艳的少女,云琦自然对她心生好感。
只是阳炎对云琦的飞眼毫无反应,反而用一种看死人般的眼神,回望向云琦:“这个道理我们都懂,可问题是,如何进入锷隐乡?以伊贺的小心,他们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就算是刑部大人的土遁能力,只怕对方也早有防备。我可不想在偷袭对方不成,反而白白折损重要的伙伴。”
云琦赞许的点点头,阳炎的观点和自己想到一块了,刑部和左卫门的潜入能力已经暴露,那么还想来第二次奇袭,只怕凶多吉少。别忘了,伊贺那边,还有一组有备而来的团队。他们既然修改空间任务,不可能没有对对立阵营的忍者进行相应的准备和克制。
不过,霞刑部似乎对于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他左右摆动两下脖颈,发出清脆的骨骼咔嚓声,毫不畏惧道:“我乐意前往。”
云琦笑了笑,道:“我可没说过要大人您再次冒险潜入锷隐乡。”
“哦,不是潜入,那你怎么对伊贺的杂碎们下手?他们这群家伙,一定团结在一起,逐个击破怕是很难实现。”阳炎反驳道。
云琦对于阳炎的针锋相对,很是不解,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对方,以至于阳炎来时针对自己。
“难道是我长得比弦之介帅,引起了阳炎的妒忌,还是……”云琦腹诽着,他忽然意识到,阳炎对弦之介的爱达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
这样一来,刚才自己恰恰夸奖的胧,等于是阳炎的情敌。
本来,胧与弦之介的婚约是首领弹正和阿幻一起定下的,作为阳炎,是无权干涉少爷婚事,也就死了这条心。
可是,随着不战之约的解除,以及两位长者的死去,这样一来,阳炎原本死去的爱,又再次被唤醒。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云琦心中感慨着,对于阳炎的质问,他又不能不顾不理。
于是道:“很简单,痛打落水狗,哦不,应该称之为落单狗更恰当。”
“落单狗?伊贺有落单的人吗?你又怎么知道的?”阳炎疑惑了。
云琦一笑,道:“你忘了,在锷隐乡的,不是八人众,而是七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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