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交易 (隐语者)

　　五分钟后，白夜走出了病房。
　　至于谜语人，继续着他的昏迷，按照他此时此刻的伤势，估计要躺的时间跟卢修斯差不多了。
　　“果然在施暴的时候表现出了一点点属于小丑的特征吗……那么，要怎么让这个家伙恢复原状呢？”
　　离开医院，白夜当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想要让蝙蝠侠复原。
　　什么全身大换血或者心理医生这种常规手段是肯定没有办法。
　　白夜的手头上，也有一些从那个疑似聊斋世界搞过来的类似于“静心诀”的功法。
　　难道跑过去告诉蝙蝠侠，跟他说，嗨，我觉得你快要变成小丑了，这本功法就卖给你，让你恢复正常吧。
　　呃——从蝙蝠侠隐瞒管家的情况来看。
　　他无论在浅表两个意识层面都不愿意让其他人发现他的异常。
　　白夜相信，蝙蝠侠对自己的异常应该有所察觉，甚至在暗中开始研究对策了。
　　但是他不会告诉别人。
　　“哎呀，那么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这个选项基本上排除，果然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办法了。”话是这么说的，但是白夜脸上压根就没有“别无选择”、“是你逼我的”这种表情，相反，他看上去很高兴，还有几分兴奋。
　　“喂，阿福吗？我想我找到帮蝙蝠侠恢复过来的办法了，我需要你帮我联系一个人——当然，不能让蝙蝠侠知道。”
　　……
　　入夜。
　　夜幕下的哥谭，行人车辆渐渐减少。
　　双面人正坐在自己的据点当中，上下抛动着硬币，那半张属于人的脸上，看上去有几分无聊。
　　虽然他眼前的场面看上去非常热闹——
　　这是一个已经废弃的法庭。
　　是双面人的“审判庭”。
　　现在被审判的，是双面人的手下，一个叛徒。
　　审判方式，则是用硬币的正反来决定他的命运。
　　虽然手下都很激动，但是作为审判长的双面人却是兴趣缺缺，从他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
　　“砰！”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头顶的那脏兮兮的窗子破碎，一枚不知从何而来的子弹几乎是贴着双面人的脸颊擦过，在地面上留下了一个弹痕。
　　双面人的反应很快，身子直接后仰倒下，翻滚，躲到了掩体后面。
　　这个地方，完全可以挡住从窗子外斜射过来的子弹。
　　相比之下，他的小弟就慢很多了。
　　愣了一下之后才叫嚷了起来，没有任何建树的同时，还把场面搞得乱糟糟。
　　“来救你的？”
　　双面人看着那个被五花大绑的背叛者。
　　背叛者也是一脸懵逼，居然会有人来救他？
　　“不是你。”看到这人比自己还诧异的表情，双面人有了判断，拔出了手枪一枪崩掉了此人。
　　手中捏着的硬币，刚才最后落到手中的时候，是那张损坏的人面。
　　代表着死亡。
　　就在这个时候，关着的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滴答，滴答。”
　　一个略显诡异的女声从传来，“我可以进来吗？哈维·丹特。”
　　“哈莉奎茵？”
　　双面人脸色微微变化。
　　这个声音，他听出来了，正是失踪很久的哈莉奎茵。
　　当初小丑死于阿卡姆之城事件，哥谭市的罪犯们都做好了消失的哈莉奎茵出现，为小丑复仇的准备。
　　结果，哈莉奎茵并没有出现。
　　很多人怀疑她是不是在某个角落死掉了。
　　现在，双面人可以确定，哈莉奎茵没有死掉，她只是来的比较晚罢了。
　　“不能。”双面人冷漠地拒绝，“你跟蝙蝠侠的恩怨，跟我无关。”
　　哈莉奎茵突然出现找他，能有什么事情？
　　双面人用膝盖去想也可以猜到，肯定是想要找她联手报复蝙蝠侠。
　　那么，双面人的答案是拒绝。
　　不会双面人的“善意”占据了上风不愿意对蝙蝠侠下手了。
　　只是，他单纯地不想跟哈莉奎茵这种疯子合作。
　　天知道小丑死后，她为了复仇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哦，我被拒绝了，贝恩先生。”哈莉奎茵刻意悲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接着，看似破破烂烂，实际上很坚固的大门飞了出来。
　　直接撞翻了好几个躲闪不及的双面人手下。
　　贝恩高大的身子出现。
　　“你们怎么混在一起了？”双面人抬手，阻止了手下开枪，皱着眉头问道。
　　哈莉奎茵慢悠悠从贝恩身后出来。
　　“还有，开枪的是谁？”
　　那个窗子，还有双面人所在的位置，实际上是射击的死角。
　　理论上来说，是很难射中双面人的。
　　“死亡射手。”贝恩的声音从面罩下传出。
　　“这个家伙怎么也来了——”双面人说道，“怎么，难道你们都打算帮助这个女疯子？”
　　“还有我。”
　　这个时候，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一个人影从门后走出，带着黑黄色的面具，身上穿着偏向于黑色的“战衣”。
　　“丧钟！”
　　双面人不淡定了。
　　他也终于知道，自己安排在门外的手下，悄无声息间是被谁干翻了。
　　他的手下挡不住贝恩，双面人并不意外，如果能阻挡贝恩的步伐，双面人才会奇怪。
　　只是，哪怕是贝恩，也很难在一枪不开，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扫除所有人。
　　这样的技巧——不是贝恩应该掌握的。
　　而眼前的丧钟，无疑可以做到这一点。
　　搞什么，这群家伙聚集在一起，又要搞大事情？
　　“哈——哈——哈哈哈。”
　　没等双面人问话，一阵奇怪的笑声从门后传来。
　　不淡定的双面人，脸色——那半张可以看出来脸色的脸顿时变得很难看。
　　周围的小弟们，也纷纷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想我吗，老伙计？”
　　一个一身基佬紫西服，苍白肤色，搭配翠绿头发和鲜红唇彩，尽显哥谭特色精神病人风范的家伙从贝恩身后蹦了出来。
　　还原地旋转了一圈，最后高举双手，脑袋微微仰起。
　　仿若登场的演员等待观众们的欢呼。
　　“啪啪啪啪！”
　　可惜，捧场的只有哈莉·奎茵一个人，她一边崇拜地看着原本应该死掉的小丑，一边疯狂地鼓掌。
　　“小丑——”
　　双面人死死盯着眼前的小丑，他居然没死？
　　“没错，我，小丑，打蝙蝠侠，哈哈哈哈！”
　　这个破败的法庭内，小丑那一句完全意义不明的话之后，尽是那癫狂放肆的笑声。


第二百七十五章 我，小丑，打蝙蝠侠（二）
　　两分钟后，清场顺利完成。
　　双面人是个聪明人。
　　小丑、哈莉奎茵、贝恩、丧钟，还有一个躲在阴暗角落，随时都会开枪的毒蛇——死亡射手。
　　面对这样的组合，他和他的一群手下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所以他乖乖按照小丑的要求，将自己的手下都清了出去。
　　就只剩下了他跟眼前的危险组合。
　　哪怕自己就是超级恶棍，面对这么一群家伙，双面人也是心生寒意。
　　特别是小丑！
　　这个疯子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而且传闻是戈登亲手火化的，为什么会复活？
　　难道真的从地狱里面爬出来了？
　　还是说戈登做了什么手脚？
　　相比起第二个可能，双面人更加愿意相信小丑这个疯子从地狱里面爬回来了。
　　“没想到，你居然从地狱里面爬回来了。”
　　双面人看着眼前的小丑说道。
　　“其实，并没有。”
　　小丑看着双面人，笑着说道。
　　“怎么，难道你想要说你其实还是一个复仇的恶鬼，并不是人？”双面人冷笑了一声说道。
　　输人不输阵，就算有些虚，但是表面上是不可能表现出来的。
　　这是他们这群超级恶棍、罪犯们的尊严。
　　在气势上，肯定不能被对方压倒。
　　像企鹅人这样，被蝙蝠侠揍几拳就毫无节操地大喊“我投降你想要什么我都说”的家伙，是他们超级恶棍当中的败类。
　　双面人，永不为败类！
　　“不，我是说，其实，小丑没有复活。”小丑——或者说白夜笑着说道。
　　“嗯？”
　　双面人愣了一下。
　　“嗨，我的小宠物，我刚才的表现怎么样？”没等双面人反应过来，白夜转身问道。
　　“非常完美，我的主人。”
　　哈莉奎茵脸上的痴迷和崇拜，就跟当初看向小丑那样，如出一辙。
　　“啊，那我就放心了。”白夜说道。
　　然后，他转过身看向双面人：“哈维，你也被我骗过了，没错吧？”
　　刚才那癫狂放肆的气息渐渐敛去。
　　“你不是小丑，你怎么会不是小丑！”
　　双面人比刚才发现小丑复活的时候更加难以接受。
　　他从未考虑过，眼前的人会是假冒的。
　　除了处于对小丑的“了解”和“熟悉”之外，还有哈莉奎茵等人也是一个明证。
　　如果不是小丑，还会有哪种疯子可以将这群危险的家伙给聚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