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将。”
既然已经再也无法挽回……
那就算了吧……
……
回到别墅,等在门口的凌夕表情一如月婳所料想的阴沉,小心的走到他面前,月婳歉意的冲他吐了吐舌头,然后直接伸手抱住了他。
“不要有下次,我会担心。”
冷清中透着关怀之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月婳下意识的把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
“不对……”凌夕忽然弯下了腰,半蹲到了月婳平齐的高度,眼中的神色有些紧张。
“你受伤了?!”
凌夕小心的抚着月婳脖子上的血痕,这种位置受伤……
打量了她一圈,他又拉起她的手,上面也有一条深深的血痕。
“而且,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雪茄,还有男士香水。” 黝黑的眸子中,有危险的光芒开始聚集。
“谁?”
冷漠的声音说完,月婳的情绪却顿时复杂无比。
这……
他是属狗的吗?这都能闻到。
算了,虽然原本是不想说的,毕竟也不是她的亲哥哥,但是告诉凌夕也无妨吧!
“我哥。”
简单的两个字被写在了写字板上,然后凌夕的眼神有些迷惑。
“你是说,你的家人?哥哥?”
月婳摇了摇头,想想不对,然后又点了点头,可是这样一来,凌夕却是更加的迷惑了。
“我记得你说,你没有家人了。”虽然没有问过具体的家里几口人,什么时候挂的,但是他记得月婳是有这么说过。
听到这话,月婳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看到凌夕更加迷惑的目光,她有些无奈。
再次举了一下手中的写字板,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总之……就是哥哥啊!
算了,不明白就不用明白了,反正她也不明白。
而且……看那位兄长大人的样子,应该也不会再出现了。
当然,如果他真的是长老或者王的话,那以后可能还会见面。
啊啊啊……
不想这么复杂的事情了,总之,到时候再说吧。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对那位神秘的兄长大人,有着极其复杂的感觉,甚至是下意识的不想提起,那种感觉,交织着孺慕,怀念,怨恨,恐惧甚至还有悲哀和怜悯……复杂到了她完全理解不了的程度。
豪门恩怨吗?
但是……又不是两个儿子,怎么会有那种事啊!
而且……兄长大人的年纪,怎么看都已经二十多了吧……
这么大的年龄差距,还能有什么恩怨在内啊……
算了,不想了。
意兴阑珊的走过凌夕的身旁,现在她只想好好休息。
“六子!”
带着寒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就算是月婳,也感觉到一股子杀意扑面而来,看来,有人要成了她的池鱼了……
……
刚把沾着雪茄味道的衣服换掉,月婳的屁股都还没坐热的时候,一个人就突然登门了。
“月婳,最近过得好吗?~~~”
熟悉的白色西服,熟悉的温柔声线,带着点南方人特有的吴侬软语,不用抬头,她就知道来的人是第二长老尹海歌。
下意识的抬了一下腕上的表,时间是晚上九点钟。
为什么现在这帮人都养成了昼伏夜出的习惯呢?月婳表示头疼。
不过,刚刚好……
她也有事情要问他,而且,他们之间还有帐没算清呢!(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五十三章 尸潮再现
“尤。”
月婳在写字板上写了一个字,她知道尹海歌明白她什么意思。
果然,看到这个字,尹海歌略微滞了一下,然后又温柔的笑了笑:“还是不能说话吗?……鸿渐的话,他的手术还要多谢您和裴罗大夫的援手……现在已经醒过来了,情况还算稳定,但是还需要休息几天,暂时无法见您呢!月婳有什么事情的话,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我想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算计我!
也算对他不薄了,可是他就差没抓个喇叭满天下的喊黎巫回来了吧!
心里一个念头闪过,月婳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跟尹海歌说这都是废话,甚至十有**,尤鸿渐在想什么根本就没告诉他。
否则,他就不可能是这样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了啊!
但是,尤鸿渐也没有做出什么实际伤害她的事情来,反倒是莫名的给她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
所以说……她还真的想要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在想什么啊。
摇了摇头,月婳决定暂时不在这个问题上再纠结什么,一切就等到尤鸿渐好转再说吧。
“没有什么事情吗~~~那么,月婳,今天来找你,是因为又有尸潮爆发了哦~~~因为上次看你很想看的样子,所以特地来找你的。”
尸潮!
升级!
月婳的心里瞬间就把这两件事划上了等号,想也不想的她直接站了起来,看了看尹海歌还有些迷惑的眼神,她在写字板上写道:“走”。
……
尸潮的爆发地点,是在北门,上次月婳来过一次,横在公路中间的中型收费站大概有五六个口子。五米多高的工事之后,一大群荷枪实弹的战士堵在工事后面不停的开枪扔手雷,时不时的,还有人不断的把防汛沙袋运上去堵上被丧尸群冲开的缺口。
视线越过工事,眼前是无边无际的丧尸大潮,黑压压直通天际,好像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种狰狞的怒吼。时不时的有巨大的鸟类丧尸从中飞出,只是一个俯冲就能把工事后面一个人带离地面。之后即使是被打下来,也是双双的落入了丧尸群之中。看来不止是人的。这里还有其他被感染的动物。
“八点多钟开始的,不过,今天防御权并不是我们的。”尹海歌在一旁开口。
防御权啊……
那种事情,她才无所谓呢!她只是来挣经验的而已啊。
直接召唤过**,月婳坐到了石魔肩上就朝防线上走了过去,看到她这幅样子,四周人纷纷警戒,但是可能是已经听过了相关的传闻,并没有上来阻拦的人。反倒是径直让开了一条道路,任由她走到了工事最中间的位置。
毕竟,不管什么防御权,什么权利倾轧,对于位于最底层的人来说。最重要的,永远都是性命啊!
现在既然有人愿意来协防。而且,还是黎巫这种传说中的人物,虽然不至于喊口号欢迎,但是也没有人会傻到上去阻拦的。
真的位于防线上的时候。月婳才能够感受到眼前尸潮巨大的压力,不仅仅是丧尸的问题,更严重的,是这种整个大地都在晃的巨大冲击感,水泥砌成的防御工事足足有几米厚,低低的垭口之上,密密麻麻都是不断往下开枪,丢手雷的人,偶尔有地方被丧尸冲破,还会有无数的防汛沙袋被填上来。
但是在这种无边无际的尸潮下,一切都好像只是徒劳。
上一次进城的时候,因为是白天,所以,天生对光线比较敏感的丧尸不但没有现在这么疯狂反倒还有些萎靡。
但是现在,工事前面的丧尸群,足足堆到了三米多,近在咫尺的感觉,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直扑而上,时不时的,会有污秽的爪子从下面伸上来,常常一个不查,防线就有人被拖了下去。
最糟糕的,还是那种疯狂的冲击感,巨量的丧尸从后面压了上来,防线在不停的抖动,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他们赖以自卫的工事是不是就会被这种压力挤到轰然倒塌。
其实是会塌的吧,她进城的时候,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这是一场只有死亡的战争,但是常常是在这种面临绝境的时候,人类会爆发出让人肃然起敬的求生力量。
而且在此,他们为之奋斗的,已经不是他们自己,而是防线后方这一整座巨大的城市,因为,上到防线的时候,他们其实已经是死人了。
不断的有人被丧尸拖拽下去,又不断的有人填上了防线的空缺,月婳忽然觉得这一切让她觉得有点陌生,一直以来,她看到的都是丑陋的人性和利益的倾轧,为什么到了现在,却又面对着这样一种可以称之为壮烈的牺牲呢?!
原来,这才是人啊……
可以渺小,也可以伟大,可以丑陋,也可以高洁。
只是关键在于,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
杀戮,总要有人去做的,不是吗?
不然的话,这座城市又怎么还能存在于这里呢?
不然的话,他们这些幸存者又如何过着这种优哉游哉的生活呢?
月婳不再迟疑,一个伤害加深被她扔在了脚下的丧尸群中,然后身边的一众宠物纷纷瞬了下去,不是不想丢尸爆之类的技能,只是,她的魔法值不是太多,还是省点用的好,也许是一整夜的时间,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定啊。
一朵巨大的冰花开放在尸潮之中,寒气冲散了浓烈的腥臭,但是这种骤然清明的感觉,却难受的她几欲作呕。
就好像一个人呆在粪池里,明明已经习惯了,这时候你给他一个氧气罩呼吸两口再拿走……这种感觉,足以让人深切领悟什么叫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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