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岸被喻霈的表情逗乐了,在沙发上笑了半天,拿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扶着脑袋,看着依然很惊讶的喻霈,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比你平时的欠债脸好看多了。以后少绷着脸,屁大的姑娘家,阴沉的像什么话。”
喻霈现在是一根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懂祁岸在说什么。她在地上躺了会儿,突然又挣吧起来,四肢又上翘,翘的更高,她让祁岸参与自己的互动:“再猜!”
“……”
这回不能是海星了,祁岸真猜不出来,他找不到喻霈的脑回路入口,就摇头:“不知道。”
喻霈这下高兴了,从地上坐起来,一本正经的揭露谜底:“我是海星身上的死皮!”
祁岸:“……”
我真是替海星信了你的邪。
喻霈没眼力见的东西,跟在祁岸后面问:“像不像?”“像不像?”
“像死了,没见过这么传神的死皮,你可以说是死皮本皮了,给你刷组666。”祁岸敷衍的点着头,把人带进他卧室,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三步并两步往外走,哐当把门关上,把人关里面了。
“你给我消停的,再闹腾就把你送回你家,让徐婉清伺候你洗澡睡觉。”祁岸隔着门对里面说。
里面哒哒哒的脚步声走来走去,最后停在床边,隐约一句:“睡觉觉。”
快睡你的觉觉吧。
祁岸回了客房,盖上被子,突然一阵乐呵。
乐完了他枕着胳膊,拷问自己:“哎,我是不是有病,死皮有啥好乐的。”
“睡觉觉。”
早上七点,闹钟一响祁岸就醒了,这是长期紧绷一根神经的条件反射,他基本上没有赖床的时候。洗漱完去自己卧室瞅了一眼,发现喻霈也醒了,靠着床发呆。
她似乎是刚醒不久,思维还没完全活跃,她和祁岸对视了一会儿,脑袋里浮现了几幅凌乱的画面。
她喝多了走错门了?不对是没带钥匙,跑隔壁屋拿钥匙,没拿到……那她怎么就睡在这儿了呢?这谁的床啊……
喻霈皱着眉,看祁岸,不满地问:“看什么看?”
祁岸抱着胳膊,勾起嘴角:“你搞清楚现在在谁家,坐的是谁的床。”
“……”喻霈把注意力放在床上,这才看见床单上一滩干了的污渍,还有她鞋子踩出来的鞋印,顿时瘪了气势,露出尴尬的表情。
“没事,不用愧疚。”
喻霈一听这话,心里反倒隐隐约约升起一丝愧疚。
祁岸很好说话的样子:“都是要赔的。”
“……”
祁岸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喻明宗。
“昨晚给你爹打了三四个电话,终于知道回了。”祁岸对喻霈努努下巴,“收拾收拾,准备回去。”
喻霈想都没想拦住他,说:“别告诉他!”
祁岸觉得好笑:“你是长辈我是长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要是敢说。”喻霈说,“我就喊救命,说你非礼我。”
祁岸:“……”
“多稀罕呐。”祁岸被她气乐了,“我一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被你个小姑娘威胁了?来。”他手指在屏幕山一划,“喊大点声。”
喻霈不敢说话了,瞪着他。
“欸,姐夫。”祁岸和喻霈对视,对手机那头说,“电话才接呢?哦,手机静音了。没事儿,我就想问问,你给我对门钥匙了吗?我这边找不着。没给呢?怪不得,我还以为掉了,就赶紧问你。没给就没事,行,你有空就过来给我。你忙吧,欸,我也准备上班了。”
喻霈眉头一点点舒展,听到最后放宽了心。
祁岸挂了电话,对喻霈一挑眉:“我不相信你会怕你爹,给我个理由。”
喻霈从床上下来,宿醉还是有些头晕,又坐了回去,扶着脑袋。祁岸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一看表,时间不早了:“现在没人赔了,你把床单被套给我洗干净再走,不然我就把你昨天发酒疯的照片发给你爹。”
喻霈立马回头:“什么照片?”
祁岸不回答,从衣柜里拿了衣服就去客房换。
“喂!”喻霈大喊,“什么照片!”
“你这侵犯我隐私了吧?”喻霈捂着脑袋走到客房门口,“你警.察白当的吗?”
没有回应。
“你给我看一眼,什么照片!”
祁岸突然打开门,穿着一件素色的T恤,绘着一张鬼脸,他举着手机在喻霈面前晃了晃,也就是几秒就迅速的收了回去。
喻霈看了个大概,照片里自己躺在地上呈个大字型。
她这是犯什么魔怔?
“你一个半夜闯入单身男子家里霸占闺房的酒鬼,好意思说侵犯隐私这事儿?你把我从床上赶下来还舔着脸说我要非礼你?”
“你这个瓷儿碰的。”祁岸说,“真是很有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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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岸在局里忙着写报告,写完了把文件给局长发过去,就看见微信有人加他,是个女的,头像是电影的截图。
祁岸点开一看,一个女人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掩面痛哭,底下配了句台词——我巨他.妈的勇敢。
他点了同意,对方很快出现在对话列表里,没过几秒发过来一张图片,是拍的一张某高档床具公司的收据。
一张席梦思三千,一套鹅绒被四千,两套床单被套三千。
一口气就买了一万,财大气粗。
祁岸:“……”
对方又发了一段文字过来:“赔你。”
第5章
“我真不爱吃鸡。”祁岸发自内心的叹出一口气,对他姥姥说,“您都连着给我炖了三天鸡了,别炖了成吗。”
祁姥姥脑袋上顶着大红色的头巾,腰间围着花绿的围裙,兴致勃勃的说:“都是咱们自家养的土鸡!干净着呢!多吃点好!你不是跟我抱怨你干姐就知道找你办事,连只鸡也没给你炖过吗?现在姥姥给你炖!你看吧,姥姥是不是很疼你?”
“疼,疼。”祁岸敷衍的点点头,“吃多了鸡不好,再吃我火旺过了头,没地方发泄。”
祁姥姥自顾的说着:“当初你爹妈走的都早,把你一个人留在警局,我一个乡下老人啥都不懂,还是你干爹仗义,帮你归置好了一切,还给你换学校,供你读书。你干爹这个人是真不错,就是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闺女呢?抢人老公,还把人妈妈给气死了……我要是生出这样的闺女,扔粪坑里憋死得了。”
“行了啊。”祁岸无奈的摇摇头,不过听姥姥提到,祁岸倒是想到,等会儿可以把鸡给喻霈送过去。
打从喻霈把新床具给他送来后,就再也没理过他,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掐指算算,已经有三天了,祁岸也忙着,忘记过问一下对门的情况。
嗯,是时候表现自己身为长辈的担当了。
看看那小家伙的平胸,再不吃两只鸡补补,搁哪找对象去。
“岸崽。”祁姥姥从厨房跑出来,手在围裙上蹭着,神神秘秘的问,“你上回说徐家女儿抢的那人的女儿,搬你隔壁来了?咋回事啊?”
祁岸对徐婉清没什么好感,懒得替她保密,就把事情给姥姥说了,末了加上一句:“虽然她不是好东西,但是看在我干爹的份上,你也别到处跟人念叨,咱们自家人清楚就行了。”
祁姥姥听得一愣一愣,坐在沙发上半天不能言语,把一双大油手往沙发上擦,神色很是感慨。
“哎!哎!油!油啊!”祁岸扼腕,激动道。
祁姥姥倒是翻了个白眼,拿围裙往自己擦的地方随便蹭了蹭,没好气儿的说:“这又不是真皮的,你急什么急。”
祁岸:“……”
祁姥姥很不是滋味的说:“这姑娘真是可怜,小小年纪没了娘,有个爹也跟没有似的。哎,太可怜了。”
“可怜,可怜。”祁岸懒得反抗了,往沙发里一瘫。
“不行。”祁姥姥突然大声说,“这鸡你别吃了。”
“嗯???”
“我给隔壁闺女儿送过去。”
“行。”正合了祁岸的意思,他说,“我送去吧,人家不见得搭理你,小姑娘脾气坏着呢。”
祁姥姥不依:“再坏都是徐婉清的错,怎么能怪人家小姑娘呢?我去送,你端不动,五斤的鸡呢!”
“……”手无端鸡之力的祁岸干脆闭了嘴。
祁姥姥说干就干,等鸡炖好,拿布包着烧锅的两端,就喊祁岸给她开门。
祁岸先她一步,用备用钥匙把对面的房门给打开了,还没瞧见人,就先听见客厅电视机打雷般的动静,但客厅也没人待着。
“嗬。”祁岸有些惊讶,“小家伙耳朵够好的啊。”
砂锅挺烫的,祁姥姥快走几步放在饭桌上,就瞧见饭桌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吃饭。
电视机声音太大了,刘姨没听见有人进屋,乍一看见人影,吓了一大跳,问:“你谁啊?”
祁岸走过来回答:“我姥姥。”
刘姨一看见祁岸,忙站起身,挺恭敬的,说:“祁先生。”
祁岸看了看表,才十一点半,问她:“这么早你就先吃了?喻霈人呢?她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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