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么脏还能这么装?!”
“谁咬的?你告诉我!”
“云卿,你真是我见过的最会撒谎,最没有心的女人,恶心的婊/子。”
他嗜血的眼睛里,薄薄的湿润起来,看起来就像陷入万般魔障的恶兽,受了伤,加倍地折磨敌人,她的脖颈那样娇弱,雪白纤细的一段,被他掐的中间深深地凹陷,云卿剧烈的咳嗽起来,手抓着床单,拼命抓住,可是她身上使不出力气了,渐渐地被他掐断了肺部最后一丝空气,那张小脸涨红了血,又迅速的变得青紫。
她的瞳孔无声放大,悲凉的一点一点混沌,她到最后也没有挣扎了。
“今晚的一切都像个笑话……我强迫自己也像个笑话!你这么烂,这么烂……难怪我啃不下去,随便抓个女人都比你干净,我不该心存幻想,我不该的……啊……啊……”他怒吼着,疯狂失控的狮子般,把她扯起来,又摔到床头,蚕丝被踢到地上,床边的斗柜猛地撞到墙上,在云卿的瞳孔白翻时,他倏地松手甩开了她,彻冷痛恨地步步后退,几拳头猛揍到玻璃墙上。
云卿听见啪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关门,房间陷入死寂,冰冷的深窟,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她缓了很久,嗓子眼才渐渐打开,得以微弱呼吸,手慢慢抬起,想摸一摸脖子有没有断,却缓缓地凝滞在半空。
最后又垂了下来。
她瞥眸,静静地看着玻璃墙上的血迹,呈两根线往下滑落,刺着双目。
双手手腕上的胶带散落着,一动就发出窸窣的声音,最后那声音急促颤动,是她捂住了眼睛。
瞳孔里,只剩下泪决堤,热热的呼吸,残裂的空气,巨大的无法忽视的悲痛。
顾湛宇,你痛,我也痛啊。
我不脏,我不脏的……
她发着抖扯住被子盖上自己,手在被子底下无意识的搓着自己的皮肤,她不脏,她到底哪里脏了,换一层皮是不是他就不会嫌弃她了……她不知道该痛恨自己哪里,她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得来的结果是这样……为什么……
好冷……好疼,脑袋疼的只能用双手抱住……
啪嗒——
房门轻声被人打开。
云卿猛地一震,是他去而复返吗?她怕,几乎是本能的抱着被子往床头缩,紧紧地蜷缩,用被子盖住脑袋。
来人的脚步声有些沉,步子大但不凌乱,带来一股凛冽劲风,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那门再度轻声关上。
空气中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降临,夹杂着馥郁的刚沉味道,有些成熟,并且令人本能的害怕。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一根烟,粗粝的指腹微微摩挲,掸了烟灰,暗色调的房间里,那双长腿很快走到了床边。
他沉沉的看着凌乱的床上,床下,犹如战场的房间。
吸了一口烟,劲冽的身躯在床边优雅从容地坐下,冷深的瞳孔,就这样盯着那瑟瑟发抖的一团被子。
直到抽完了烟,他动作缓慢地磕灭在烟灰缸里,那带着浓烈烟味的手指,才去扯那方被子。
奇迹般的是,并没有多费力气,轻易就扯开了,又或许,他优雅施力时,别人根本不足以能抗拒!
陆墨沉盯着被黑发缠绕得看不见脸的女人,床头灯暖黄,照着她像极一个破布娃娃的样子。
他吹了口风,那些头发慢慢的滑下她的脸,然后他就看到一番被凌辱后的女人的脸,莹白的肌肤透着不正常的粉和红,额头上青紫了,右边脸肿了起来,两只眼睛像两个黑窟窿,水漉漉的湖,溢满了悲伤与麻木,仿佛失去灵魂,再也叫不醒。
男人的表情没有变化,又冷又硬的脸廓也没有变化,眼神很冷漠地伸出手,捏起她的下颌,还是留了力度,算轻柔地把她捏到眼前,他去看她的脖子,中间一圈红痕开始泛紫,上好的缎玉般的肌肤,别说这么掐,稍微用点力都会留很久的青痕。
第088章 求我救你
陆墨沉左右捏了捏,她痛得咝咝发抖,他没有理会。
放下手就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暂时不用医生进来。”
格外沉冷寒恻男性嗓音,仿佛把云卿冻醒了,拉回了一丝神魄,她紧闭着的眼睛抖着睁开,害怕看到顾湛宇。
但是眼前这张棱角深刻处处透着沉毅冰冷的脸,不是顾湛宇。
她神思混乱,认了很久才认出来,他是谁。
陆墨沉……他、他怎么来了这里?
他怎么进来的?
云卿揉了揉泡肿的眼睛,视野不太清晰,但她朝门口看了过去。
门是关上的。
她余光瞥见男人身躯笔挺,坐在面前,高高在上俯瞰她明显遭了蹂/躏的,冷漠样子。
他今天穿了一件皮夹克,修身劲装,成熟危险,衬得气息分外冰冷不可测。
同样的,她也是害怕。
云卿拖着软成水的身子,一点点往床侧挪,浑身发抖想要拼尽全力离开这里。
当那白皙柔软的细腿从被子里出来,陆墨沉盯着看。
她的脚尖点在地上,像棉花点棉花,匆匆就摔了下去。
陆墨沉伸手,冷冷的扯住她一条脚踝,一瞬间就把倒出的半个身子往后面拖。
“啊……不要……”云卿负隅顽抗,惊颤地伸手推他!
可是低吼出来的话不成话,更像欲拒还迎的娇呼,她顿了顿,拧着汗涔涔的细眉,仍是去拧开他的温热大手,“你别碰我,别碰,我要走,我要走……”
“谁能碰你?”他自进来后,第一句话,冷酷至极地嘲讽,将她一头汗湿的墨发轻轻揪住,控住她的脸朝向他,他扫视她衣不蔽体的妩媚身躯,“主动献身被踢开了,怎么,还等着那头渣回来临幸?”
眼角一颗泪簌簌无声地滴落下来。
她望着这个冷硬如霜的男人,感到恐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陆墨沉,你…什么时候来酒店的?”
“我来看看你,怎么低贱到没有底线。”陆墨沉那只大手不放,她的头发扯得微微生疼。
男人的眼眸阴测,就想起在监控室看到的,她和顾湛宇吃晚餐,言笑晏晏,感情甚笃。
最后被下了药,她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殊死抵抗,竟然和顾湛宇进了房间!
他忍了多久,就是要看看她能作到哪一步?
陆墨沉呼吸微喘带着冰,俯身过来,眼神寒峭一股肃杀逼近她,发了火,“老子三番四次要你不肯给,甘之如饴给一个人渣!顾湛宇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你不怕得病?这一身的伤我怎么说,活该!据我所知,你们不亲近好几年了,他勾勾手指,你摇着尾巴就凑上去了,身子专门为他留着的?”
“你硬要这么说,那就是这样。我不知道陆先生有什么立场生气……我、我沦落到什么样也不牢陆先生操心了。”她抖得太厉害,也许是因为太生气,嫣红的嘴唇说话的样子很可怜,可她没有力气再和他较劲了。
这些男人,为什么一定要奚落她?不和陆墨沉堕/落,是她的错吗?她做错了吗?
身体里的药逐渐折磨得她呼吸都很困难,可她还是执意要往床下跑,哪怕是爬。
这一点激怒了床侧的男人,该死的女人,有时候真想弄死她!
地毯上有玻璃渣,陆墨沉一个玄身,走到她那边,狠力地把她再度卷回床上,被单散了一些,她瑟瑟发抖马上要盖住自己。
他沉着冰刀般的脸廓,动作粗鲁地把那件粉色半碎的东西扯光,脱下皮夹克,生冷地裹住她,“怎么,还想光着跑到大街上等被人轮着干?”
“我去医院……”云卿低声地抹着泪,身体不自觉的扭动得她特别难受,体温拔高。
“那药你不明白?没法排出来。”他抹干她额头上大豆般的冷汗。
“我去医院,总会有人救我……”
“驯不好是吧?你听好,今晚我出现了,你需要男人那东西当解药,我就不会让你有机会碰到别的男人!”他俯身将她压在床头,嗓音浑厚沉冽,透着不容抗拒的实力,眼神沉沉的危险与一股子不近人情的邪魅,“怜惜你两次,你不珍惜,那就事不过三!”
“我被顾湛宇算计,就不想再被你强迫。”云卿咬着细齿,浑身的汗就像又洗过了一次澡,带着声音不断的嘤咛,可却字字句句表达清晰。
“真是个倔东西啊。”男人冷厉得很,捏住她小小的下巴,张嘴便咬了一口,痛得她发抖,可又被那舌尖舒服得不可抑制的颤动,他似笑了下,那么点痞性露出来,“这种药强得你钢铁也化成水,倔吧,要么跟了我,要么心肌堵塞死在这。”
云卿细指揪紧床单,双腿被刚才一咬弄得微微并住,她就是不出声。
两厢僵持,男人从容得很,高大身躯只是屹立,便散发无穷压迫的气场。
云卿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小腹下滚烫的不像话,一下一下不自觉的缩着,她拼命咬住唇齿,汗珠越发大颗。
忽而门外一阵脚步声,伴随着女人娇声的嗔语,由远而近。
那脚步声,云卿好歹听了五年,她很熟悉……顾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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