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段墨一掌狠狠击在了桌面上,“谁敢卖我段墨的女儿!我一定毙了他!”
“子墨。”尉迟秋抓住了段墨的胳膊,双眸泛着湿润的泪水,“但愿清芙会没事,老天爷保佑~”
段墨历眸转向了段成烨,厉声喝道,“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姐姐都看不好!我生你何用?”
“爸!”段成烨低头,一脸愧色,“是我的错!我立刻出去找姐姐。”
段成烨转身,拔腿离开了韩公馆。
。。。
入夜了,墨色的苍穹布满了点点璀璨的星辰,一眨一眨,光辉四射的光景。
小楼里,灯火通明。
秦封从外头进门,快速解开身上的皮风衣,随意丢给仆人。
这时候,张兴从外头进来,“封少,港城那边有回复了。”
秦封靠着沙发,“说吧。”
张兴上前,“段墨的女儿叫段清芙,今年二十,在英格兰淑女学院念书,一年回家一趟,据说今年毕业。听闻她长相出众,据说还会弹钢琴。”
秦封手指头扣了扣桌面,和张兴对视了一眼。
张兴看了一眼楼上,压低声音,“封少,看来楼上那位段清芙,真的是段墨的女儿。”
秦封沉了沉双目,声音低哑,“看来还真是。”
“封少,那就赶紧把她放了吧,免得和那段墨起冲突,听说这段墨是个厉害角色。”张兴连忙开口道。
☆、1809.第1809章 这一切都源于段墨,他卑鄙无耻
秦封笑得复杂,“我本想放了她,如今你告诉她是段墨的女儿,我现在不想放了。”
“这是为何?”张兴不解道,“因为老爷吗?”
张兴很清楚自家老爷,曾经和段墨是死对头,只是这各路军阀溃败,已经都各走各路了,井水不犯河水。
秦封起身,背手身后,“我有必要弄清楚一些事,这段清芙你派人看住了,不能让她离开!”
话落,秦封离开了小楼,驱车前往广南的一处古香古色的大宅。
宅子上的牌匾赫然刻着秦府。
秦封一下车,跨进大门。
管家立刻迎了上去,“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秦封直抵前厅。
曾胜一身松鹤色的长衫,手掌滚着两个铁球,两鬓泛着白,身侧,一位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在为曾胜捶肩。
“爸!”秦封开了口。
曾胜淡淡扫过秦封,“最近都在忙什么?”
“忙找一本乱党的名单。”
“找到了?”曾胜淡淡反问。
秦封点了点头,“找到了,近来广南城内,不会太平,这些乱党一定要如数揪出来。”
这时候,身侧的女人端起桌上的一杯茶,亲自喂曾胜喝茶,“老爷,喝茶~小心烫嘴~”
秦封冷漠扫了一眼那个女人。
从小到大,秦封见惯了自己的父亲,身边的女人走马观花般,来了去了,不曾娶过一个,就像游戏人间。
而母亲的房间,他很少进去过。
曾胜喝了一口茶,看向了秦封,“你好像还有话要说?”
秦封走上前,斟酌开口道,“爸,我想知道,当年您和段墨的恩怨,究竟有多大?”
曾胜眉色一顿,目光冰冷射向了秦封,这个已经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儿子。
“你问这个做什么?”
秦封若有所思斟酌道,“我只是听说了他,所以好奇问问。”
曾胜勾脣冷笑,起身,揽过身侧的女人,“你不是一直好奇,为何我对你母亲态度那么差,却还会有了你?”
“为什么!”秦封冷重声音,双目一片猩红。
曾胜站在自己儿子跟前,抬头,声音苍劲,“这一切都源于段墨,他卑鄙无耻,害了你母亲,也害了我!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包括龙窟城的丧失,包括我权利瓦解,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秦封双掌一点一点地攥紧了,“此话当真?”
“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母亲,当年是段墨用药把你母亲推给我,有了那么一夜,才有了你,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爱你母亲!”
秦封心口深处重重一击。
曾胜搂着花枝招展的女人离开了。
秦封站在原地,浑身顷刻间被冰封住。
他转身,朝着后院奔去。
来到一处破旧的院子里。
皎洁的月光,玉儿坐在石椅上,双眼看不见,双手却是熟练地纳着一双双鞋底。
秦封缓缓走上前,在玉儿对面坐下来。
“是重封吗?”玉儿开了口。
“妈。”秦封低沉开口,伸手握住了母亲的手,“这么晚了,还纳鞋底?”
玉儿笑了,“习惯了,累了就好休息。”
“妈!”秦封冷重声音,眼睛充满了忧伤和难过,“当年是那个段墨,用卑鄙手段,让你委身于爹,对不对?”
☆、1810.第1810章 他一直还爱着段墨的妻子?
玉儿脸色僵住了,手中的鞋底放了下来,“怎么突然问这个?”
“妈妈,我已经二十了,这么多年,爹对你不好,我看在眼底,他待你还不如秦府的一个仆人。”秦封声音忧伤痛苦。
玉儿伸手摸着秦封的脑袋,“封儿,别为娘伤心,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一场孽缘罢了,你爹能够让我看着你长大,让我陪着你,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我对他没有任何怨恨。”
“妈。。”秦封痛楚地颤抖,“你为什么要如此委曲求全,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儿低头,眼眶湿润,“都是孽缘,别问了,我谁都不怪,只能怪我自己命不好。”
秦封双掌紧紧攥住了,攥得咯咯发响,“妈!告诉我,当年发生了什么?”
玉儿泪水溢出眼角,声音颤抖,“你爹当年深爱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是段墨的妻子,那个女人原来是要嫁给你爹的,因为我的出现,破坏了这一切。”
秦封眼底光泽快速流转,似乎恍悟过来,笑了,“难怪我一直觉得爹心里有人,他找了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是他心底深处的那个人,他一直还爱着段墨的妻子?”
玉儿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哽咽着点头,“我眼睛瞎了,心不瞎,可我不想看见,看见他身边女人走马观花,都是替代,没有一个是他想要的,你爹其实是一个非常专情的男人,只因天意造化弄人。”
月光越来越淡,当秦封离开秦府时候,已经夜深了。
“封少。”张兴迎了上去,“接下来要去地牢,审讯新抓来的犯人,还是回小楼?”
“回小楼!”秦封冷沉落声。
。。。
小楼里,房间里,暗着灯,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落在床头。
段清芙睡得恬静。
门被推开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地上拉长。
房门合上,秦封靠近了床,坐在床沿。
借着月光,秦封一双深邃的星目,深深端倪着熟睡的段清芙。
“你娘长得和你一样吗?”秦封幽幽地开口。
秦封压低了脸庞,贴近了段清芙。
仅仅两指之距,他盯着段清芙白皙的鹅蛋脸,那曲卷浓密的睫毛。
是这样吗?她长得和你一样吗?
我爹迷恋这样的女子吗?
秦封浓烈温热的气息洒在了段清芙的脸上。
段清芙感觉到脸上微微的痒痒的感觉,迷糊中睁开了眼睛。
那一张放大的脸庞在眼中呈现。
段清芙怔了一下,骤然吓道,惊声尖叫,“啊!”
秦封盯着段清芙,眉头深锁。
段清芙连忙坐了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你要干嘛?!”
“你母亲长得和你一样吗?”
段清芙双眸一滞,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和你妈妈长得像吗?”秦封声音重了。
段清芙挠了挠长发,皱着秀眉,“我跟我爸爸长得比较像,很多人都说我长得像我爸爸,不过也有人说我脸形像我妈妈。”
秦封缄默,双目紧紧盯着段清芙,缄默不语。
段清芙被眼前这个男人盯得头皮发麻,“你干嘛?大半夜跑到我房间里,就为了问这个?”
☆、1811.第1811章 玩世不恭的尉迟天
秦封猛然凑近。
段清芙吓了一跳,后背紧紧贴着床头,忐忑道,“你干嘛?”
秦封皱着眉头,猛然起身,转身夺门而出。
段清芙靠着床头,看得一头雾水,嘀咕道,“有病啊!半夜三更跑过来,就为了问我妈妈长得和我像不像?”
“真是的!”段清芙连忙下地,伸手带上了房门,上了锁,才返回床上休息。
秦封快步跑下楼,站在院子里,一根接着一根烟抽着,心里头烦躁不安。
。。。。
第二天。
广南码头,一艘从南洋到广南的客轮。
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身着白色西装,桀骜不驯的模样,男人嘴里叼着一支雪茄,气焰嚣张,
身后跟着一大帮西装革履的手下,气势汹汹出了码头。
尉迟天吐出了烟头,环扫四周,“这里就是广南了?”
“少爷,是的,只要再乘坐去港城的客轮,很快就到港城了。”手下回道。
尉迟天一双桃花眼闪烁着惊艳之色,笑得邪恶,“我吩咐你的,破旧的衣服给我弄一套,弄了没?”
“少爷,弄来了,按您的吩咐,这衣裳十分破!”手下呈上了一套褴褛恶臭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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