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舒夏心里的大石算是落下了。
她怎么想也不会那么的严重。
江舒夏道了谢,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
有些松了口气,她看向外面的天空,红唇轻抿了下。
会好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要相信——
江舒夏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声响,她下意识地推门而入。
男人有些狼狈地跌倒在地,他的手摸索着床沿想靠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她眼眶微微犯热,忙上前小手抚上了他的肩头,嗓音柔和。“我来——”
凌旭尧身子微微僵硬,大掌覆上了她的小手,紧抿的薄唇少了生硬的弧度。
江舒夏蹲下,架着男人的胳膊扶他起来。
凌旭尧并没有放重量在她的身上,因为她怀着孕,他不敢用力。
所以她把他扶起来很轻松。她仰着面注视着眼前的男人询问,“要去哪里?”
凌旭尧抿唇,“想去上厕所!”
闻言,江舒夏耳根子微微发烫,扶着他也没吭声,带他朝着洗手间走去。
凌旭尧靠在她的身上,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全萦绕在他的鼻息间,他微微俯下身,俊脸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她身上的味道实在好闻的很。
那款儿童的沐浴露很适合她,让她的身上都带了些好闻的奶香味。
江舒夏把人扶到洗手间,看着眼前的情形,她呆了呆。
是凌旭尧先开的口,“出去吧——我自己能解决!”
江舒夏反应过来,抬手就要去脱他的裤子,“什么你能自己解决,弄到外面了怎么办?”
她这么说出口,才觉得有些伤人。她担心地朝着他看了几眼,眉头微蹙,有些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凌旭尧,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我知道!”听着她急于解释的话,凌旭尧轻笑,抬手想要去揉她的脑袋,碰到的却是她的面颊。
他收了手,有些尴尬,现在这个样子真的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连个厕所都不能自己去上,还要人扶着。
他垂下的手握成了拳,护住了自己的裤子,沉着声说,“好了,先出去吧,这里我来!”
江舒夏没松手,她咬着唇,眸里泛起了盈盈的水意,“我帮你——放心,我不看的!”
凌旭尧沉了沉气,俊脸显得有些紧绷,没有焦距的眸仍旧黝黑深沉。
“出去——”
江舒夏被他放大音量的声音,吼得有些呆了呆。她泛着水光的眸子仿佛只要他再说一句重话,眼里的水雾就能掉下来。
“我不出去!”她也跟着倔强上了,“你那里再丑的样子我也见过,你别跟我说你害羞!”
凌旭尧默了默,他家太太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豪放。
“老公,你要是觉得难为情,我就不看!我转过身去。保证不看!”她的声音放柔,放软。
带着点江南女子的软糯,像是在撒娇,根本让人无从拒绝。
凌旭尧还没开口,病号服的裤子便被她拉了下去。
女人柔软细腻的小手冰冰凉地碰上男人的那处极其敏感的地方。
她听话地转过身去,脸却红得跟被被煮熟的虾似的,又红又烫。
“可以了,我不看,真的不看——”
闻言,凌旭尧薄唇微微上弯,他的小妻子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玩。
江舒夏背着身过去,她感受到男人的大掌跟着覆了上来,带着惑人的热度。
一段长长的放水声结束,江舒夏早就有些快要晕眩了,这么大白天的,虽然没有别的意思,这样的事情还是觉得难为情得很。
她手下是男人那疲软之物,她从来都不觉得那地方长得好看,甚至是觉得有些凶狠,但这样的时候到也没觉得它有多丑。
“好了!”身后男人那低沉的声音传来。
江舒夏刚想收回手,却被凌旭尧的大掌捏紧。
他低磁带笑的声音说,“太太,做事要有始有终!”
江舒夏眨了眨眼,大脑有些吃顿得反应不过来,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凌旭尧失笑,那双明明没有焦距的眸瞳却透着很深的笑意。“夏宝宝,你打算让你老公就这么出去了?”
他说得意有所指,江舒夏朝着下面看了眼,那东西还抓在手上,裤子也没穿好。
她咬牙,“你不会穿么?”
男人忽然俯下身来,他的薄唇就贴在她的耳边,他笑着说,“我瞎——”
江舒夏摇头,她不喜欢从男人的嘴里听到这个字。“你说什么呢?医生都说了是暂时的!会好起来的——”
“至少现在还看不见!上个厕所还要你这个孕妇来扶。”凌旭尧的脸上有了些落寞,不过只是片刻。
他的话锋突然转开,“夏宝宝,帮我穿裤子!裤子是你扒的,穿上去也应该由你来!”
江舒夏被他的理论闹得有些哭笑不得,只能弯下腰去,帮着男人穿上裤子。
简直就是无赖——
坐好这一切之后,江舒夏带着男人来到洗手台前,她拉着男人的手用洗衣液洗了一遍又一遍。
凌旭尧由着她那小小的任性行为,眼眸里饱含着宠溺。
洗到第三遍的时候,江舒夏才觉得干净多了。
继而又扶着他出去。
她小小的身子架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谈不上吃力,她更像是被男人拥在了怀里那般。
上午十一点,阿姨来了一趟,送来了两人换洗的衣物以及她在家里做好的午餐。
因为提前知道了凌旭尧伤在头部,阿姨做的菜偏清淡,伤在头部吃鱼和鸡蛋都比较好。
用完午餐,阿姨将便当盒拿走。
江舒夏送着阿姨出门,阿姨叮嘱了江舒夏也需要注意休息,怀着孩子可不能把自己给累垮了。
阿姨那架势跟对待自个闺女似的,江舒夏不敢反驳,连连笑着说好。
他现在这样,她自然是不能让自己倒下去的。
她时刻都知道,现在她怀着他们共同的宝宝。
所以累了,她也会自己知道休息的。
如果伤到了孩子,她是会后悔一辈子的。
她送着阿姨到了电梯口,阿姨便让她快点回去吧!
江舒夏点头,看着电梯下去,她才朝着病房走去。
还没等走近,她便看见一个身影在凌旭尧的病房前张望着。
女孩穿着黑白条纹T恤裙,板鞋,长发披散着下来。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保温桶。
江舒夏走近,女孩有些踟蹰地看了江舒夏一眼,“凌太太!”
她眯眸,这才反应过来这女孩是昨天晚上的那个穿着红裙的女孩。
细看之下女孩长得挺耐看的,青春无敌的面庞,看上去就知道是个在幸福家庭里成长起来的女孩,一般家庭的情况很容易体现在脸上,因为在幸福的家庭里长大,所以看上去特别纯真,看上去也相较于同龄的女孩子要年轻得多。
面对这个女孩,江舒夏不免着倒是有了些自卑,这一年多来,幸福的表象被幻灭,她经历的实在太多太多。
明明才二十三岁,心态却跟三十二岁的人差不多。
她的世界有些太过阴暗了些,到处都存在着算计。
“你叫什么名字?”江舒夏询问。
女孩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江舒夏会问这个问题,她好半会才说,“我叫桑榆,东隅已逝桑榆非晚的桑榆。”
江舒夏点头,“名字挺好听的!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妈妈煮了鱼汤,让我带过来!”女孩微垂着眸,小心翼翼地看着江舒夏的脸色,生怕她万一有个不高兴的。
江舒夏朝着她手里提着的保温盒看了眼,微微笑,“我们午餐已经吃过了!鱼汤怕是吃不下了!”
她一点都不乐意,看到这个女孩这么殷勤。
说她是醋坛子也好,反正就是见不得。
她的视线掠过女孩子右手食指上贴着的卡通创可贴,心下已经了然。
这鱼汤怕是她自己做的吧!但偏偏却打着妈妈 的幌子。
她不想去胡乱着猜测着人家的心思,但这个女孩的用心,她多少还是明白的。
凌旭尧这样的男人,怕是像是这样对他有意思对女孩应该不少吧!但现在这个男人已经贴上了她的标记,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女孩看了眼手里提着的保温桶,将受伤了的食指往后藏了藏。
她说,“凌太太,我真的没别的意思。就是因为凌先生受了伤也是有我的责任,我不能坐视不理。妈妈从小就教我要懂得知恩图报。”
江舒夏莞尔,唇角微微上扬。
“小女孩,知恩图报这个词你应该是用错了。凌旭尧他并没有救你,只是没有选择伤害你仅此而已。换做是其他人,想必也都会选择这么做!你懂吗?你现在在这里大献殷勤,完全是没有必要的。第一旭尧他现在看不见,哪怕你做再多,没人告诉他他照样也不知道!第二你做的这些不但我不喜欢旭尧也不喜欢!所以你的小心思还是别浪费在这样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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