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眼光锐利的生意人呢!
如果他们照这么干下去,不出十年,兄弟两不但能洗白了身家,弄个亿万富翁的名头也是轻而易举的!
跟着他们“喝汤”?
一定错不了!
不禁歪着头问,“动迁?怎么个动法?你问清楚了吗?”
“没细问!我在那里又没有房子没有地!问那么清楚干什么?就是老王随口带了一句,说……市里打算要在城外建一个经济开发区,五年之内完工!”
啥?
白天儿望着赵雪莲淡然的神色,不禁有些感叹!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别!
王局长“随口”透漏给她的消息?
人家那么一个大局长,怎么会随口说什么呢?
意思很明显……明白着要给她一个赚钱的机会!
然而,赵雪莲连听都没听进去!
张家兄弟呢?
却削尖了脑袋,卖命的往里钻!
都说机会只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看来真是不假啊!
经济开发区?
那就是个聚宝盆啊!
五年之内完成?
那这块地……想想也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增值前景!
白天儿咬着手指甲,默默的在沙发里坐了几分钟……心里立刻就做出了决定:这么一大块肥肉,喝汤是绝对不够的!
起身笑着告辞,“赵阿姨,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你的帮忙,你放心吧,答应给你做的衣服,下个星期就送过来!”
出了大门,也没停留,直接回家打电话,找小武!
那时候也没有手机,打电话找人只能是打到街头的公用电话亭,居委会的大妈一听是白天儿,笑呵呵的开口问,“你这两天怎么没来厂里呢?家里的事儿忙吗?我可有日子都没瞧见你了!你找小武干什么啊?”
絮絮叨叨的……
HOLLOW!
就请您传个话!
她把听筒拿开了一点儿,心里再不耐烦也得忍着,“刘阿姨啊?我这几天家里有事,抽不开身去厂里!也有日子没见您了!都有点儿想你呢!啊,你要做的那套衣服,直接拿到店里交给秦一剪吧,我都跟他交待好了!”
对方乐的合不拢嘴,“行啊!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小武去!”
没一会儿的工夫,武立勇来了,“喂!白天儿,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儿?”
“当然!非常重要的事儿!”
她也没寒暄,“小武,你上次说那个查我的私家侦探叫什么来的?”
“李维?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去帮我找他!现在就去!我给他三百块钱……”
“啊?三百?你又抽什么风?你钱是大风刮来的?”
白天儿打断了他,“你听我说完!你现在就去,让他帮我查查潘有声的情况……”
“潘有声?我不是正在帮你查着呢吗?我……”
“你别打岔!”
白天儿在电话里低嚷着,“你查着呢?我还是很感激的!可你毕竟不是专业做这个的!没有他查的细!你就跟李维说,不拘多少钱,我要所有潘有声的资料!上到他祖宗三代,下到他儿孙满堂,中间的什么七八姑八大姨,姻亲表亲也都给我查个遍!凡是他的喜好痛处,还有他这一年的动向,说的难听点儿吧,就连他这几个月都放了什么屁,也都给我弄清楚!”
“哎呦我的姑奶奶啊!我能说一句吗?我是瞧出来了,得罪谁也千万别得罪你啊!要不然,这辈子可就别想好了!”
“别说风凉话!快去!现在就开始让他查!两天时间啊!听到没?”
小武在电话那边儿笑了,“听到了!您都喊上了!我又不是聋子!能听不到吗?”
顿了一顿又严肃了,“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你这么晚了给我打这个电话,说明这事儿一定很急!我这就去!李维那小子要是敢稍有怠慢,我把他的屎打出来!”
放下了电话,白天儿这才放心了,一看天也不早了,直接上了床。
抱着枕头蹭了几圈,心里惦记着南夜!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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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夜呢?
心里也牵挂着媳妇。
躺在千里之外的帐篷里,听着身边小新疆的鼾声,嘴里默默的数着羊,“一千零八,一千零九……两千一百五!”
实在忍不住了,用脚一踹身边的阿加尔,“哎!小点儿声!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小新疆翻了个身,嘴里喃喃的梦呓了几声,“鸡!烤鸡!香!”
一眨眼,鼾声又起来了!
楚北在那边呵呵的笑,“南夜,你别撩他啊!让他好好睡!天不亮就训练,溜溜的练了十多个小时,就是铁人吧?他也有累的时候啊!更何况,他打不打鼾,和你睡不睡觉有关系吗?你睡不着,是因为想媳妇吧?”
南夜自从那次低空跳伞之后,脚踝总是丝丝拉拉的有些疼,他一直咬着牙忍着呢,唯恐表现出来,部队就会把他送到医院去,错失了这次演习的锻炼机会。
楚北呢?
从那件事以后……亲眼瞧着南夜在他的身下打开了伞包,真的就把开伞的高度降到了150,心里还是有些佩服的!
所谓英雄相惜!
慢慢的,他瞧着南夜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训练在深山里,条件当然艰苦,三个人住在一个帐篷里,床铺就是一张简易的大木板,小新疆故意睡在中间,把两个人分开了,也省得他们平时总是“唧唧咯咯”的没完。
南夜一听楚北提“媳妇”两个字,心里就莫名的反酸……
这个姓楚的臭小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南夜只要一听到白天儿的名字从别的男人嘴里说出来,就气得牙痒痒,“楚北,你别没事儿放屁啊!你怎么知道我睡不着觉?再说了,我睡不着觉,就是因为想媳妇啊?扯淡!”
“哟!你还不服啊?”楚北在那边支起了半个身子,隔着小新疆瞪着他,“你在那边儿烙了半天饼了吧?翻来覆去的,床板都跟着吱嘎吱嘎的响,你翻身弄的动静,比阿加尔的鼾声还大呢!以为我听不着?”
南夜有些心虚,“我?我不睡觉,那是在考虑拆卸炸弹的重点,有些地方我还没搞的太明白!”
楚北一撇嘴,“屁!拆卸安装炸弹那点儿事,也值得你晚上不睡觉的想?今天上午我都瞧明白了,你那手快着呢,卸掉引线的时候,比我也不差啥?”
比他不差啥?
说话可真是不“谦虚”啊!
南夜也支起了身子,“你他么的干嘛老盯着我?散打盯着,射击打靶也盯着,跳伞盯着,通讯干扰也盯着,你累不累啊?干好自己的得了!”
“不累!有你在我身边比着,我才拼的更来劲!我还就不信了,除了低空跳伞输给你了,还有什么我能比你差?”
“什么比我差?你自己不知道啊?”南夜斜睨着他,“别的不说,单论你那张嘴就最差!逮谁和谁干!连我媳妇……”
他停下不说了!
一扭身,倒在了床上,拉着大被蒙上了头。
楚北故意气他,“哎,哎,南夜,你咋不往下说了?把脑袋露出来!我可告诉你啊!在部队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只有男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你要把手放在被子外面,也别摸别人,也别摸自己!”
啥?
摸自己?
摸别人?
这话可有点儿难听了!
“我去你大爷的!”
南夜回手操起床头的一把小手电,直接向着楚北砸了过去。
都是受特种兵训练的,楚北的身手当然也不白给,头一低,躲了过去,手电“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声音虽然不大,也把小新疆给惊醒了。
阿加尔手脚麻利的坐起了身,立刻去摸床头的装备,“谁?怎么?有情况?”
“嘘!小点儿声!别嚷!”
楚北立刻提醒,可还是晚了,只听得外面一阵脚步,紧接着是方守信低沉的嗓音,“集合!”
三个人立刻穿上了衣服,整装奔出了门外。
夜色里,方守信满脸严肃,“你们精力还是很旺盛嘛?还可以在帐棚里吵架?干脆!都别睡了!今晚来个夜训!无车灯山路驾驶,目标:山下的祁县!出发!”
“是!”
无车灯!
顾名思义,全程驾驶都要关灭车灯!
这主要是训练夜行夜听的能力,对于一个优秀的特种兵或者是飞行员来说,这项训练是必需的。
三个人也没犹豫,跳上了三辆军用大卡车,向着山下驶去!
作为空军的特种兵,驾驶汽车的技术就是牛头小刀,难在夜行的能见度低,再加上山路蜿蜒,所以说这项夜训也同样具有危险,不过好在几个人对山里的地形都了解,驾驶的技术也过硬。
南夜驾车开在最前面……
野外无灯……
更显得夜色静美,路边是高耸的白杨,头上顶着半轮新月,漫天的星星汇成银河,车窗上缓缓的结上了一层白色的霜花,夜里有几只兔子在山路上穿行,一听到车轮的响动,立刻支着前腿站了起来,一双眼睛在漆黑中像是火红的烛花,呆呆的也不知道躲,夜行的军人都叫他们“傻”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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