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妥了,人已经换好了。”
“我不管上次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要这个死丫头今天绝对走不出这个练武场。”
“是,您放心。”
两个人说的隐秘,却不知谈话早就落在了季念的耳朵里面,看着对面虎背熊腰的对手,和明显高出乐瑶很多个等级的修为,两次都遇上同一个对手,这里面没点儿名堂说出去谁信。
站在台下的顾老和两位师兄也看出了这实力上的差距,虽然他们不清楚季念的修为到底怎么样,但是单看这身材比例差距就让人担心,瞧见他们三人担忧的目光,季念给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顾老虽然嘴上说着不喜欢自己,但其实还是很担心自己的,就是这样她才不能辜负他们的期待。
裁判席上吹响了开始的哨声,对方率先发动攻击,上次也是这样,不给乐瑶就会就直攻要害,但是现在她的对手是自己,跟她这个特种兵比速度,看谁快。
乐瑶原来只有开光的修为,虽然她谎称自己实力大增,但也不可能连跳三级直接到金丹期,所以她必须要压制住自己的修为,不过就算是这点儿也够了,对方想用蛮力压制她这个小身板,那她就和他比比灵活度吧。
快速的躲过对方的第一击,然后绕到他的背后,将人绊倒在地,她从小练得就是一朝致命的武功,最熟悉的就是人体的死穴在那里,只要将灵力汇聚在一点轻轻一击,这个人就完蛋了,但是她不想这么做,她可是说好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
趁着傻大个还没爬起来,她快速的攻过去,现场的人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残影,接着就是对方重重摔在地上的场景了,如果看过第一场比赛的人就能发现,这个人摔下去的角度,位置甚至连时间都和当时的乐瑶一模一样,看到这里,朱权蹭的站了起来,不可能,这是他挑好的人,怎么可能被这个小丫头轻易的打败,绝对不可能。
有人去扶掉下台的人,然后发现这人也是筋骨寸断,和当时的乐瑶一模一样。季念跳下去,貌似是对着地上的人但实际是对着裁判席上的朱权说道
“哎呀,这位师兄的伤看起来和我那天的差不多啊,师兄放心,我当初就是靠着这一身伤顿悟的,你也一定可以的,加油,师妹看好你。”然后头也不会的扶着顾老和其他两位师兄回偃峰去了。
那天的比试也成为了众弟子的一个谈资,不过在这偌大的昆山倒也没掀起什么水花,最多不过是事件的主人公受些影响罢了,当然这个主人公指的是朱权,至于季念,她照样该吃吃,该睡睡,专心准备着下一场比试。
那天回来之后,顾老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很久,出来的时候扔给了她一本自己写的书让她看,季念觉得顾老大概是真的想把自己当弟子了吧。
她当时打死的对手就是在第一场打伤乐瑶的那个人,她这么做也算是为她报了仇了,虽然季念觉得这还不够,因为罪魁祸首还没有受到惩罚,这个人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但是这对于顾老来说已经够了,他自己没有本事帮心爱的徒弟报仇,季念却有,他不管那天季念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凭借她今天做的事情就够了。人死如灯灭,乐瑶已经死了,但是他还有两个徒弟要照看,之前的事情让他明白光靠自己的力量可能连亲人都守不住,这让他一度产生了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到底是对还是错的困惑。
季念不知道顾老在想什么,因为她正在钻研他给她的这本书,这本书里记载着最基本的炼器方法和机关制作。她以前没怎么接触过这个领域,要说有就是看过一次她老妈炼制乾坤袋,但是具体过程确是不知道的,要说武器,她对枪械方面还是比较熟悉的,其他的就没什么研究,不过跑来修真大陆用枪是不是不大好,好像也没什么不大好的,冷兵器和热兵器都是兵器,凭什么其实热兵器,她乾坤袋里还有几把枪,这是她的秘密武器,关键时刻说不定能派上大用处。
如果用修真界的炼器手段练枪的话会怎么样,季念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说不定真的可以研究一下哦。
至于这个机关术,她还知道的多一点,华夏的机关术也是流传多年,就算是在部队里也有涉及到,尤其是一些阵法,但最多的还是用作建造陵寝,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机关术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她现在住的就是乐瑶的屋子,刚住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这里面有很多自己做的小玩意儿,比如会飞会说话的木鸟这样的小玩意儿,不过这种东西看上去挺新奇的,但其实挺鸡肋的,在这个大家都会传音术的地方,这样的东西确实没什么大用,也难怪这师徒四人在这偃峰上这么没有地位了。
这几天没有她的比赛,季念就躲在院子里琢磨这些东西,有时候被顾老和师兄们看到了还会指点她一二,顾老发现这个女孩子在这两方面很有天赋,尤其是机关术上,有很多十分新颖大胆的观点是他从没有想到过得,他从来都不知道这些看似没用的机关阵法居然还可以运用到战争中去,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这些东西的奥妙之处吗。
其实季念不过是将以往学到的东西换了一种方法说了出来而已,这些都是她大华夏几千年的智慧,现在被顾老说成是她的奇思妙想怪不好意思的。
晚上,季念看累了,打算出去走走,就看见顾老坐在树底下不知道想什么。
“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前的事情。”
“以前?”
“我在想以前的偃峰,那时候我和哥哥才刚进昆山,就被当时的偃峰峰主也就是我们的师父选做了徒弟,我们的师父是一位十分厉害的机关术大师,比起炼器来其实他更喜欢研究这些东西。我还记得师父对我说机关术是一门十分深奥的学问,有翻山填海之能,他穷极一生都在研究这其中的玄机,却也不过才能窥探一二,希望我们作为他的徒弟能继续研究下去,重创机关术的辉煌。但是师父故去之后,哥哥做了峰主,他看不上被称为小打小闹的机关术,反而更看重炼器的功夫,久而久之这偃峰就变成一处兵器制造场,新来的弟子也不再学习其他的东西,而是专心研究怎么炼器了。”
“世间万物存在便合理,虽然炼器也是一门十分重要的技能,但是机关术既然存在,而且曾经创造过辉煌,那么我们就不应该轻易的放弃它。”
“对,没错,所以我才觉得自己应该反思,因为在我的人生中也曾经想要过放弃这些东西,专心做一名炼器师,那时候我觉得或许随大流才是我应该做的。”
“天才总是寂寞的,多数人觉得对的不一定就是对的,您选择一条孤独而且充满荆棘的道路,也不代表您的选择是错误的,既然您现在依旧坚持您自己的理念,那就说明您依旧做出了选择,既然这样,就不应该犹豫和踌躇,我相信终有一天您会像世人证明您的选择是正确的。”
“说的好啊,说的好,我一个活了几千年的老头子居然不如一个小娃娃看的透,丫头你知道吗,你很适合走这条路,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徒弟该有多好。”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是,或者说我现在已经是了不是吗,虽然我不知道自己能在这里呆多久,但是只要我在这儿就会竭尽全力帮助您达成自己的愿望的。”季念笑着说道,这是她的承诺,永远有效。
“好孩子,好孩子。”顾老突然觉得很感慨,上苍虽然收走了他的乐瑶,却给他送来了一个同样好的徒弟,这或许是对他的补偿。
季念不明白曾经有过辉煌历史的机关术会突然凋零,乃至面临着失传的危险,她总觉得这些东西就该世世代代传承下去才是,也许当有一天这些人见识到了真正机关术的厉害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吧。
前两天的战役让季念也就是乐瑶小小的火了一下,毕竟偃峰上下主修炼器,在修为上确实不怎么样,能打进第三场的还真不多,所以等到第三场比赛的时候下面的观众似乎多了一些。
季念看着对面和上次情况差不多的对手,还真是觉得挺奇怪的,这连着三场被做手脚难道就没人发现,还有这个叫朱权的不是说只是个小管事吗,这手伸的这么远难道没人管管,就由着他这么乱改比赛秩序?看来这修真界第一大派也不是那么的公正严明嘛。
他哪知道这朱权虽然只是一个小管事,但是却是主峰的弟子,而且他背后还有不小的靠山,这才让他这么无法无天一连三场比赛都做手段,底下的人不敢管,上面的人懒得管,他们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也就是碰上了季念这么一个软硬不吃的,要是换个人还真早就被弄死了。
用了同样的方法干掉了对手,季念这次连嘲讽都懒得嘲讽了,虽然她和这人见都没见过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人家都想要她命了,她还能手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既然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那么她不想死,那就只能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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