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来的事在江姜忙碌的生活里溅起了一点水花,她高兴了一下就很快抛之脑后忘却了。
剧组里进度如常,很快就又过去一个月。
熬过了寒冷的初春,四月的天气每一天都让江姜觉得世界美好到不长命百岁都对不起它。
盛阳虽然偶尔还是会闹着要私下见面,但江姜一口回绝之后他也不会纠缠不休。
反倒让江姜习惯了他这种三不五十的撒娇节奏。也算是工作中的一点情趣了。
这天女二方青瑶杀青,拍摄进度也已经过半,导演心情很好,请全组的人一起吃饭。
江姜跟导演还有几个年轻的主演坐一桌。盛阳眼疾手快,盯准了江姜身边的位置,一个箭步冲过去,很没风度的挤开女三何晴,稳稳当当坐在了江姜旁边。
江姜看着他眉梢眼角的得意,嘴角抽了抽,一边笑他幼稚,一边又觉得这幼稚实在很可爱。
剧组年轻人多,推杯换盏之后大家趁着酒兴闹了起来,有唱歌的有跳舞的,还有三五一群拼酒划拳的。
主创这一桌因为有导演和编剧在,大家都不敢怎么闹,静的有些尴尬,导演一挥手,要求年轻人出个游戏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方青瑶活泼好动,喝了点酒早就有些闲不住了,导演一发话,她立马拉着大家组织起来,弄了个最俗的游戏——嘴传纸巾。
规矩自然也是老掉牙的——谁掉了谁喝酒。
江姜眉角抽搐,但大家似乎都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她也就从善如流的没有提出异议。
毕竟一边坐着盛阳,一边坐着剧组唯一的女性副导演,对她来说也不是无法接受。
盛阳原本是不喜欢这种弱智游戏的,可坐在江姜身边就不一样了。
算起来,自打进组拍戏,他快俩月没跟江姜有过任何亲密接触了。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没有心仪的对象都很难控制不想那些事儿。更何况他心心念念的人整天在他眼前晃,他却连摸都不能摸一下!
有了这么个假公济私的机会,盛阳大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眼神儿止不住的朝江姜红润的嘴唇上飘。
这酒,他喝定了。
能亲一口江姜,喝一杯酒算什么,喝一瓶都没问题!
方青瑶提议的,自然由她先开始。今天是她的杀青宴,她坐在主位,左边是导演,右边是制片。
方青瑶杏眼滴溜转,瞄了一眼地中海导演,又瞄一眼黄板牙制片,把心一横,樱桃小口吸住纸巾,朝导演传了过去。
导演笑的见牙不见眼,乐呵呵的去接,江姜在一边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巾从方青瑶口中被导演的嘴吸走,两人的嘴唇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巾几乎贴在一起……
想到一会儿这张纸巾要传到她这儿来,她就眼皮直跳,顿时有点后悔没对这个游戏提出反对。
盛阳看着江姜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猜到她的想法,偷偷在桌子底下勾勾她的手指,低声在她耳边说:“放心,不会让你的嘴唇碰到那张纸的。”
盛阳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江姜耳垂,烫的她耳朵一红。她看着纸巾传过来的方向,应该是先到盛阳那里,再由他传过来……
再一想盛阳方才的话,她立刻明白了盛阳的意思,耳朵上的红直接蔓延到脸颊,她抽回被盛阳勾住的小指,嗔他一眼。
纸巾很快传到盛阳身边的何晴那里,盛阳满心的期待紧张,完全没注意何晴看他时那妩媚羞怯的眼神。
他志在必得信心满满的去接那纸巾,目测好了位置,算好能好好的接过纸巾又不会跟何晴有一丁点儿的接触。
然而就在他凑过去的瞬间,何晴突然偏了一下头,纸巾也倏从她口中掉落,盛阳凑过去的唇擦过何晴的脸颊,眼见就要顺着她转头的动作贴在何晴的唇上。
盛阳眼中闪过一丝沉沉恼怒,猛地向前使力,肩头狠狠撞在何晴肩上,力道之大,将她连人带椅子整个撞翻,四仰八叉躺在了地上。
何晴穿着只到大腿根的短裙,猛地仰翻在地,底裤都露了出来,引来周围一片惊叫围观。
一旁的女演员忙上前搀扶,她连滚带爬的起身,摔得太狠,腰有些扭了,她又羞又痛,涨红了一张脸,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这变故来的太突然,桌上众人反应过来之后忙去询问,她杏眼含泪,咬着唇望向盛阳。
盛阳却没了平时谦逊温和的风度,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盯着她,整张脸冰山一般,黑眸沉沉,眼神竟透着些凶狠,毫不掩饰他方才的“故意”。
何晴被他这眼神吓住,红唇颤颤,最终垂首低声说:“是我没坐稳,不小心摔了,我没事的,回房间休息一下就好了。”
有了这个插曲,大家自然无心再玩儿游戏,晚宴匆匆而散。导演喝的有点多,方青瑶送他回房间,临走前盯了盛阳一眼,眼神疑惑探究。
盛阳专注的拿湿纸巾擦着嘴,没注意到她的目光。
江姜看着何晴的助理将她扶回房间,一脸迷茫:“好好地怎么就摔了,也不知道摔得重不重,会不会影响明天拍戏……”
“不会。没那么重。”盛阳终于擦完嘴,嘴唇都让他擦得发红。
他还不解气,又猛灌了一大口水。要不是担心影响拍戏,刚才那一下他一定把何晴摔进医院。
这部戏的感情线是暗恋无果的悲剧,所以盛阳和女主都没什么亲密的对手戏,跟女配们更是没什么过多的交集。
因此进组快两个月,他对何晴那女人并不熟悉,也压根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
这圈子里千奇百怪的脏事儿不少,但以盛阳的背景,入行以来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敢直接骚扰他的。
他越想越气,觉得这嘴是擦不干净了,只想立刻回房间洗个澡。
他蹭的站起来,走了两步又转回身,俯身在江姜耳边留下一句:“一会儿在房间等我。”就大踏步离开了。
江姜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纳罕半晌,从了最初相识的几次,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生气了。
而且他今天的生气,好像跟之前也不太一样。
江姜满怀担忧,跟副导演寒暄几句,也回了房间,洗完澡坐在桌前一边吹头发一边等盛阳。
头发还没吹干,门口传来嘟嘟的敲门声,江姜关掉吹风机,顶着半湿的头发去开门。
盛阳洗了澡,额前的碎发垂在眼前,眼神晦暗不明,嘴唇不知怎么,有些红肿。
江姜的门一打开,还没来得及说话,盛阳一侧身就挤了进去。
他反手把门拍上,一手揽住江姜纤细的腰,猛地将她抵在门后,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上江姜的唇。
浓郁的橘子香气在口中弥漫开来,江姜呼吸一滞,有些缺氧,她张大嘴想要呼吸,却被他趁机更深入的掠夺氧气。
他对她从未如此霸道过,江姜有些心惊,想要推开他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却被他吻的四肢无力只能软软的靠在门上。
不知过了多久,江姜缺氧到头晕眼花,盛阳才终于喘着粗气离开她的唇,却并不肯放开她。他一只手捏着她的后脑,一只手紧缩着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中,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嘴唇蹭着她脖子上裸露的肌肤,热烫的呼吸喷洒在她颈窝里。
江姜被他弄得有些痒,扭着身子挣扎,小腹猛地被什么东西顶了一下,她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停住动作,连喘气的幅度都变小了。
瞪着眼睛僵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盛阳感觉到她的紧张,喉间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嘴唇贴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怕。”
江姜耳根滚烫,周身愈发僵硬,情人节那天那种不受控制的反应又来了,她死死咬住下唇,茫然无措。
盛阳见她不吱声,轻抚她半湿的头发。
本想安抚她,可那凉凉的触感却没能让他炙热的体温降下来一点儿,反而让他忍不住的遐想她沐浴的画面。
喉头滚动,他整张脸闷在她的长发中,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嗓音低沉喑哑:“江姜~我快让你折磨死了。”
这声音充满了男人的磁性,说出来的话却是无助又让人心疼的。
江姜的牙齿在自己下唇上轻轻磨了一下,嘴唇上被他吻的酥麻的感觉仿佛驱之不散,肿\\胀\\酥\\麻。
她缓缓侧过脸,在盛阳热烫的侧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蜻蜓点水般,轻触一下又迅速挪开。
却把盛阳亲的愣住。
她的吻湿润微凉,星星点点的落在他的脸侧,耳畔,唇角,一下一下,小鸡啄米似的。
亲的他浑身发痒,两腿发颤。
他喉间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吼,再忍不住,手臂用力一收,抱小孩般单手将她抱在臂弯。长腿极富优势,两步就从门口跨到床边,将她丢进柔软的大床的瞬间,他也俯身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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