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凡人,就算懂点相术可我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好好的,顶多就是脑门上有点衰,我怎么会知道他们会死?”像柳二姐也是因为她快成为寡妇相时,她才看出来的,她看面相的本事根本只是九牛一毛,哪能及得爷爷呀,更别说这个神识了,它可是不仅能看到一个人的未来,连往生都能看见。
婴儿被她一噎,对哦,她是凡人,她看不到的。遭了,它刚才口误了,它居然把柳二姐的未来间接告诉了她,可一细想,柳二姐的人生是柳三妹先改变的,和它又没什么关系,无论它说与不说,柳三妹都会改变她,那它也不算泄露天机了,想到这里它又放下心了,只是面上有些尴尬的嘟了嘟嘴,“反正你现在功德很多了。不用担心我换主了。”
现在还在跟她玩文字游戏,柳三妹凉凉的看着它,“说来说去,你将来还是会换主人。”说着,用下巴点了点被它吸过精髓后变成的黑石头,“你把我的宝物全都用完了,等我好不容易把全部的本体找到,如果你一旦遇到比我功德更圆满的人,到时候你把我一脚踢了,那我也太亏了。”
婴儿被她问住了,脸色爆红,有些讷讷的,“我答应你,等你找到我的本体,无论遇到多高功德的人,我都认你做十年主人,这样总行了吧?”
柳三妹这才满意了,“你答应就好,到时候可别说话不算数。”
婴儿立刻保证,“我是神识,说话一言九鼎,绝不妄言!”
柳三妹终于满意了。
有了神识这个寻宝指南针,柳三妹一心想着去寻宝。
连方琪也没有陪,把陈老师的信交给方训请他带为转交,又给了些钱财和粮票让他们帮着照顾陈教授,方训点头接过了,又说了些陈教授的情况,柳三妹很认真的听着了。
等送走方家人,柳三妹和方琪告辞了。和陈天齐重新在淮海路那边的招待所入住。
柳三妹花了半天时间,专门和陈天齐去淮国旧给大姐二姐小姑她们买东西,没办法,她手里的票据实在太少了,根本买不起新的。
陈天齐似乎从这里发现了商机,这些天也不再一心想要跟着她了,一大早就跑去淮国旧那里买各种东西,似乎想要把身上的钱全部花光的意思。
柳三妹没有心思管他,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她直接带着神识四处在上海挖宝去了。
直径一百米之内,神识都能感应到宝物。
三天时间里,柳三妹就避着人挖了一堆的宝物,远比之前她从北京黑市里买来的还要多。
柳三妹但凡挖到的所有宝物,只要是玉石翡翠钻石之类的宝物,她全部拿走,一股脑地被她收到空间里,其它的如黄金白银等物她只拿一半。
这些埋藏起来的财宝,大部分应该都是那些正在乡下受苦受难的黑五类埋葬的,在这个时代,他们本身就已经够倒霉的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做得太绝!
哎,到底是不义之财,如果她全都拿走了,太亏心。
虽然,她现在这行为也不道德,可为了早日能找到含翠空间的本体,她也顾不上别的了。
柳三妹想着来上海一趟,怎么也得到三叔三婶家看看,不为别的,就冲他们给小姑写信的时候还惦记着她。再加上,陈梅花和她说的那些猜测,她也有些忧心,想看看她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
她从空间里拿了些风干牛肉和羊肉一个人提着,到了淮海路的三叔家。
可惜,她在门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来应门,正想转身离开,对门的人家开了一个小小的门缝,一个中年妇女轻轻地趴在门缝中,捏着嗓子小声地对她说,“姑娘,别敲了,这一家子都在医院呐。”
柳三妹大惊失色,反应过来,赶紧追问他,“在哪家医院?”
“就是淮海路边上的那家医院。”说着把门又给重新关上了,刚才这女人小心翼翼的架势,柳三妹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三叔三婶现在人在医院,一定是出大事情了。
柳三妹暗叫一声,不好,忙把手中的东西全收回到空间里头,飞奔着跑下了楼。
飞快地跑着,穿过三条巷子时,途中差点撞到了人,还好柳三妹反应够快,小心地闪开了。
到了淮海路,问了好几个路人,才找到那邻居所说的医院。
柳三妹气喘虚虚地一手搭在护士台的桌子上,向护士寻问李慧兰病的在哪间病房,那年轻女护士看了她一眼,爱答不理地拿出一个本子直接甩给她,表情十分地拽,脸上明显带着不耐烦地口气,“你自己翻!”
柳三妹也没心思理会她的恶劣态度,直接快速的把本子倒过来,从第一页打开,一页页的翻,终于在第三页的时候,找到了李慧兰,也就是她三婶的名字。
后面有楼层和住院病房号。
柳三妹按着上面写的找到了病房,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框,看见床边趴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轻轻地推开门,看到里面靠墙的一张病床上,正躺着她的三婶。她的脑袋被白色的纱布缠着,里面微微透出一团血迹,十分的醒目,原本及肩的头发被剪得短短的,紧紧地贴在额上,脸上。她的脸色煞白,嘴唇干裂,表情呆滞,神情恍惚,浑身上下似乎被悲伤笼罩着。
三叔正趴在床上睡觉。比较特别的是他的一只胳膊上戴着一块黑色的布条。
柳三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柳云英正抱着她娘的手臂也在恬静的睡着。
而,三婶的眼睛红肿着,侧着脸用左手温柔地抚摸着柳云英的小脸,只是她的神情十分的悲凉和绝望。
柳三妹不知该如何是好,轻轻地叫了声,“三婶”
李慧兰抬头一看,是柳绝妹。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惊呼一声,“三丫,你怎么来上海了?”
这话的声音虽小,却还是惊动了未曾真正熟睡的柳建党,他很快反应过来,‘腾’地一站起身来,倾刻间浑身上下就充满了戾气,看到来人是柳三妹,他的气势一下子就松懈下来,神情也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是你呀。”,随后又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看着她问,“三丫,你怎么一个人跑上海来了?”
柳三妹随口答了一句,“我来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把目光移向三婶,关心地问,“三婶这是怎么了?怎么住院了?还有,你的头怎么回事啊?”
三叔叹了一口气,看着妻子额头缠绕的纱布,气愤地猛拍了一下床框,恶狠狠地说,“还能有啥呀,还不是因为她的那些好学生吗!”
柳云英被三叔这一拍给惊醒了,揉着双眼,大声地哭了起来。
三婶立刻把她揽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
三叔自责无比,担忧地看着女儿的小脸。
柳三妹等柳云英平复下来,才问明情况。
经过三叔的一番解释,柳三妹才终于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74章 三婶出事起因
首先要介绍一下,在这个年代,有一个很特别的组织。
前几年,文|革初期的时候,掌握各大中学校领导大权的不是教育局,而是“文化革命委员会”(简称:“文革委”)或“文化革命委员会筹备委员会”(简称“文革筹委会”)。
而文|革|委的成员中高干子女往往占到文革委成员中的半数以上,而且,往往文|革|委的主任和半数以上的副主任都是由高干子女担任。
后来,红卫兵运动兴起,文!革委又改名叫“官办红卫兵”。最初成立的官办红卫兵都执行了“血统论”组织路线,只有出身“红五类”(革命干部、革命军人、革命烈士、工人、贫下中农)家庭的子女才允许加入红卫兵,所以,一个学校中能被批准加入红卫兵的大概只占全校学生的30%左右。
虽然上面领导在重大会方上也反复强调,这类权力机构要像“巴黎公社”那样,必须实行全面的选举制,候选名单,要由革命群众充分酝酿提出来,再经过群众反复讨论后,进行选举。但事实情况是,这一时期,北京和全国的大中学校中,极少有学校按《十六条》的要求进行过“巴黎公社式”的民主选举,绝大多数文革委和文革筹委会都是由工作组操纵成立的,尤其是文革筹委会,顾名思义,其主要职能是“筹备”,是负责组织文革委的民主选举活动,但这类机构在“红八月”里通常都没有进行过任何与“筹备”有关的工作,俨然成了学校的权力机构。
也就是说掌握学校大权的就是这个文革委,简单的说就是高干子女。这些受到其家庭过度宠溺,养成了现代版的“高衙内”性格的高干子女,是一些仗着父母权势什么恶事也敢做的“恶少”、“恶女”。
李慧兰班上就有这么一位高干子女,名叫高峰。他的父亲是上海市市长,母亲是文化局的副局长。因为仗着父母的权势,高峰在学校里经常欺凌同学,课堂上挑衅老师。为了自家的安全,李慧兰对他的挑衅通常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作理会。
前几天,她上完课,就中专学校旁边的小学接女儿,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后来在学校拐角处,正看到高峰带着几个革委会的小年青正在欺负她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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