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正式的牧师手捧神圣的圣经,接着是无比令人眩晕的誓词,不知道秦漠从哪里找来的证婚人牧师,完全就和电视剧里演的不一样,和平时在电视上看的:“某某某先生你是否愿意....无论贫穷或富有......”当牧师向秦漠提出问题时,我的整个脑子都是出于懵调的状态。
誓词没错,可是,这个牧师竟然是用全英文给问出来的!
我听着秦漠苏到不行的伦敦腔一本正经的说完誓词以后,轮到我的时候,我只好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的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当牧师问完以后,秦漠满眼都是柔光的看着我,当然他也希望我可以向他说出那一些关于不离不弃的誓言,可是,有的时候,我真的还是要令秦漠失望了。
记性不好记不住那么一长串英语誓词没有关系,我耍了个小聪明。
当我字正腔圆的说出“IDO”这两个单词的时候,牧师比较淡定的眨了眨眼,而秦漠则是忍不住的低下头笑了起来。
当他再度抬起头的那一刻,我仿佛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星河渺渺。
我们的婚礼如此仓促,没有花童,连戒童也没有。于是秦漠只好从西服衣袋里拿出了戒指,我满心欢喜与期待的看着秦漠,期待着他可以为我戴上结婚戒指,一边还在纳闷,怎么这个牧师还不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话了?
秦漠连戒指都准备好了,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秦漠找的不靠谱的婚庆公司的水货老外司仪,在这个时候竟然用着蹩脚又滑稽的普通话大声的问了一句:“在座的各位是否有人反对他们夫妇二人结为夫妻?”
这句话一出口,我简直更懵。我偷偷得看向了秦漠,那只秦漠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依旧是淡定的手捧着戒指,就等着牧师的下一个指令--为我戴上戒指,然后,亲吻我。
“我反对。”人群中传来一句极其不和谐的声音,我还以为是闹洞房的吃瓜群众,也就没有理他,我自觉的把手朝秦漠伸过去:“来来来,戴戒指戴戒指。”
一道白色的身影走到了红毯上,我这个时候才看清楚,原来是白懿梁。
白懿梁难得的一身白色西装,打破了我对他老年中医药灌的固有的刻板印象。
“赵之欢,我和你还有婚约在身,你怎么敢就这么和另外一个男人举行婚礼?”白懿梁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眼里要喷火的神情,但是紧接着,白懿梁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四个足以把我当场气死的字:“奸夫淫妇。”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我要不是当事人,我差点就信了白懿梁了。
“白先生,你和赵之欢有过婚约这是不错,可是你们的婚约早已解除了,你自己不也默认了?你现在这样纠缠不休,又有什么意义呢?”干爹站起身来,鲜少的没有拿出官腔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慰着白懿梁:“我很感激你对我们家欢欢的厚爱,可是白先生,爱而不得,你就更不应该毁了她的幸福呀,”干爹见白懿梁并不为所动,竟然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接着退让了一步:“要不你再看看?其实今天来参加婚礼的也来了好几个我们本家的表小姐呢!美着呢!”
白懿梁冷哼了一声,昂首望向秦漠,眼神里全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倨傲:“今天这个婚礼,不止我不同意,还有人也不同意。”
我一听这话,气的弯下腰一把捞起婚纱的大摆,气冲冲的朝白懿梁走过去,失控之下把捧花砸向了白懿梁。
亲友中的女家属仿佛是看到了一场绝世好戏一般,一部分女眷竟然惊呼了出声。俏皮可爱的捧花砸向了白懿梁的脸,白懿梁竟然也没有躲开,而是闭上了眼睛,任由白色蔷薇上没有除干净的词在他脸上带出乐细细的红色纹路。
“你知不知道婚礼我这辈子就这一次,”我看着白懿梁,选择性的不理会秦漠呼喊我的名字,我盯着白懿梁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你非得这么恶心我和秦漠吗。”
白懿梁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他的手指抚上了他下巴上的细伤口,我这才发现,他上次被流弹擦过的地方,刚刚好是在眉毛尾部,他的眉毛处,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断眉。
他抬头看着我,学着我的语气回复我:“是有怎么样,我就是故意恶心你的。”
“你!”我气急,差点就要冲上去使出我好久不用都快被忘了的傍身绝学“猴子偷桃”来送白懿梁和男科护士姐姐结缘去,却被秦漠给拉住了手:“算了,别理他就是了,”秦漠吻上了我的唇:“你知道的,他们反对也没有用的。”
吃瓜群众永远是最擅长带节奏的一波人,他们看够了戏,便又跟着没头没脑的鼓起掌来。
一吻毕,我满头晕眩的看着秦漠,干爹和梅姨也笑呵呵的围了过来,正当梅姨拉着我的手要和我说什么事情的时候,门外一道熟悉的声音,惊得我差点给倒到了梅姨的怀里去。
“如果我说,我也不同意这门婚事,我也反对呢?”
教堂的门口出现一个身影,她的嗓音如同是穿越了十几年从我的脑海深处再度回到我的世界中,随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近,我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容时,内心的滔天巨浪在一瞬间就归于止水。
因为,来的人,正是我的亲妈。
那个怀胎十月生下我的亲生妈妈,她却在我成为她的负担的时候随手把我塞给别人。
听说她嫁了个挺有钱的男人,难怪她的皮肤保养的颇好,紧致细滑。
她走到我的面前,啧啧叹气:“没想到我的欢欢十几年不见,已然长的如此漂亮了,”她假惺惺的朝梅姨颔首:“辛苦你了。”
人群中有和梅姨相交不错的阿姨认出了她,不由得替梅姨出气的指责她不负责任,一走了之不管孩子死活还不说,还要破坏我和秦漠的婚礼。
然而她只是笑眯眯的听完了路人对她的指责,却丝毫不在意的样子,她转头看向我:“欢欢,想妈妈吗?这个婚不结了好不好?妈妈带你回家好不好。”
我冷冷的牵紧了梅姨和秦漠的手:“我亲妈早死了,秦漠的妈就是我妈。”
没想到她丝毫不生气,而是朗声朝干爹说道:“今天这个婚礼暂且就当做小孩子扮家家酒算了吧,我不喜欢秦漠,我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关你屁事。”我抓紧秦漠的手:“秦淮!萧卓!愣着干嘛,赶出去啊!”
“秦致远,当初你和律师写的协议我还留着呢,账单也在,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告你买卖儿童?”
第乍见之欢一百五十五:我不会让你嫁给秦漠
“秦致远,当初你和律师写的协议我还留着呢,账单也在,你信不信我随时可以告你买卖儿童?”
干爹冷哼了一声:“我也带欢欢去办过收养手续,我也是合法的,倒是你,说是亲妈,十几年来不闻不问,你现在看我们把孩子养大了就想来捡现成的?有你这么个便宜妈吗?”
观众中也有为梅姨打抱不平的亲友,愤愤的开始指责起我的亲妈——刘茉芬女士。
倒是梅姨显得特别的镇定,开始好言劝慰起她来:“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吧,今天是欢欢和秦漠的婚礼,可不能毁了秦漠这忙活好久了的心血。”
刘茉芬女士脸上带着她一贯的高傲:“小梅姐,我也很感激你这些年来对欢欢的养育,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她,只是,欢欢的人生大事,还是得由我做主才行,”她顿了顿,上下睨了两眼秦漠:“秦漠和她,真的不合适。”
“合不合适关你屁事,”我冷冷的看向她:“我嫁又不是你嫁,要你操心个什么劲?”
秦漠轻轻的捏了捏我的手指,是在提醒我要在外人面前注意一下分寸,他轻咳了一下,像是刚刚从这场浑水中回复清醒:“我们已经宣过誓了,我是真心爱欢欢,如果您不愿意接受我,那我也没有办法。”接着秦漠拉着我转头就走,并且开始招呼起亲友来:“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请大家移步上车,我们现在可以去婚礼午宴了。”
秦漠把我圈在怀中,,身侧向着我,很自然的把我和沈茉芬给隔离开来,带着我朝门外走去。
路过刘茉芬身旁时,他一把拽住了秦漠的西服袖子,却是眼光灼灼的看着我,无比坚定她的看法:“你要嫁人,那你起码要嫁一个家世清白的,不是绝对不允许你嫁给这样一个尽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的,你看我,不就是嫁给了你爸?结果呢,我和你的日子好过吗?幸福吗,美满吗?”
“不用你管,你过得不幸福,所有的根源,都是来源于你抛弃我的报应,至于我,我这些年,过得十分好。”我上前拉扯开他拽住秦漠的手。
她的手,冰凉,枯瘦。
“不劳您费心了,我们一家过得很幸福,请你不要再来打扰。”
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转而带着秦漠,离开。
留给她一个决绝的背影,一如当初她扔下我的时候,连头都不回一下的那么果断。
我猜不透她的来意,联想起之前关澈对我的威胁,我甚至在思考她是不是又是受了关澈的什么挑唆,还是说她真的良心发现?只是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们的重逢会是这么的让我感到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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