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找出了一个连接线和很久以前的都快退休了的一个MP4,连好了转接线,用MP4去读取这个U盘。
结果令我感到意外的是,U盘里并没有什么我想象中的病毒,只有间简单单的一个录音文件以及一段视频。
我点开了那个视频,竟然是一段监控录像。
正是我和秦漠出车祸的那一段的录像。
这一段录像,更是给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我一边看,一边头皮发麻,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声音。
我眼睁睁的看着秦漠正揽着我的肩膀和我咬耳朵,却又在猝不及防间推开我,甚至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几秒钟之内又被另外一辆车给撞到另外一辆车上被活生生的给挤压着。
他是那样一个令人感到骄傲的人,却在此刻像是一团人形奶油一样被两辆车挤压在中间。
我越看,眼珠子越红。
干爹交代秦淮去找事发当时的监控录像,即便我知道了秦淮找到了,但是我也一直没有胆子去看。
因为,太疼了。
哪怕是只看看就会觉得疼。
头颅,胸膛,脾脏,手足,秦漠身上伤到的每一处都让我觉得十分的锥心。
仅仅是看完一遍,我就已经没有了勇气再看第二遍了。
每看一眼我都会觉得心里深深的疼痛像是要把我全身的神经给撕裂一般。我一般揪着自己的头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在脑海里飞快的思考着,白懿梁既然有这录像,那就说明他肯定也是知道了秦漠受伤的事情了,但是这个视频,究竟是他自己找到的,还是别人发给他的呢?
我正在纳闷之际,忽然想起,白懿梁说提醒我最近要防着小人?
那这么说,这个录像就很有可能是别人给白懿梁的?
我匆匆打开了那个录音,耐着性子多听了几遍之后,忍住手上的颤颤巍巍,给白懿梁打了个电话。
几乎是心脏急速跳动,我的声线也十分不稳:“白懿梁,你在哪儿?”
“欢欢?”白懿梁十分摆谱的呵呵笑了两声:“你起床了?我早上让管家去你家的时候你可是还没起床呢,赖床这个习惯可不好,你得改。”
听着白懿梁答非所问的敷衍,我的心里十分窝火,强忍住砸手机的冲动继续问他:“你在哪儿,我要见你。”
“不行。”白懿梁斩钉截铁的拒绝了我:“你现在情绪不是很好,如果我们见面的话,难保你一个不开心就把我给揍了一顿怎么办?”白懿梁的声音温润,清冽,但是却不像以前那样透露着疏离,而是有着一股子自顾自的熟稔:“所以我们还是不见为好。”
我妥协:“不见也行,那你就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两个文件,是谁给你的?”
“无可奉告。”白懿梁轻轻笑着,似乎很是得意:“不过我还是对你很好的,有人来找我求合作我直接拒绝了不说还把罪证交给你,你看我对你多好。”
一时之间,我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喉咙酸涩的问道:“是卢扩吗?”
“我说了,我不告诉你。”白懿梁就像耍猴一样,他语气很是轻快,俏皮,我听来却像是一种讽刺一样,于是气得我立马就把电话给挂了。
我拔下U盘,拿回了房间,把其中的一份录音文件给拷贝了一份发给了秦淮。
然后,我又吩咐厨房做午餐送到医院去,我也就先去了医院里。
要是放在以前,我是最讨厌医院里的消毒水的味道的,走到哪里都是一股医药的味道,令人十分不爽,但是现在,我却希望这股味道能够更加浓郁一点,能够帮助病人们可以早日好起来。
我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梅姨却不在哪里。我隔着玻璃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秦漠的睡颜,不禁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重症监护室啊,也比那什么急救手术要好得多吧。我就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仿佛这样就可以陪着秦漠一起渡过难关一样。
路过的护士和医生都狐疑的看着我,甚至有体贴的小护士问我是否需要一张凳子来坐着等。我不知道这是调侃还是诚恳的关怀,反正我被问过一次我是再也不好意思了。
只好漫无目的的去休息室找梅姨,果然,梅姨就在休息室里。
梅姨的状态倒是好了很多,她甚至督促我去画廊里看一看,毕竟既然是开了这个画廊,那么就得对它负责任。
她说她守着秦漠,那么我就抽身离开去了画廊了。
我开着车离开医院,却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上一次秦淮和付何清相亲的那个茶馆。
现在还是上午,茶馆内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寥寥几个客人。
我走进去,直接抓住一个跑堂的服务生就问:“你们老板呢?”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凶残,服务员直接蒙圈了,问我:“什么老板?”
“白懿梁!”
哪知服务员结结巴巴的回答:“我们老板不信白啊......”
“不姓白难道姓黑吗?给我把你们经理叫来!”我虚张声势的朝服务员发难,逼得服务员一脸的纠结:“小姐,您先松手好不好?我这就去为您叫我们经理来。”
我这才松开了他。
服务员见我松开了对他的钳制,不由得立马连滚带爬的跑进了内院。不一会儿,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跟着就出来了,他点头哈腰的对我十分客气:“赵小姐,是这样的,我们白老板,今天不在,他有事出差去了,估计过几天才能回来呢?”
“出差?这个借口也太拙劣了点吧,怎么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就这个时候出差?”我不悦的盯着经理:“我知道他是在躲着我,你还是别这么搪塞我了,你直接告诉我他在哪里吧。”
经理也是个老狐狸,他耐心的赔着笑:“赵小姐可真是聪明,不过我们白老板最近确实是身体不大舒服,这几天一直都在休息,所以可能不是不想见您,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怎么可能!我上午给他打电话他不还是中气十足神气活现的呢,一瞬间就发病了?你们白老板得的是羊癫疯?”
经理面上一阵挂不住,但是还是淡定的和我说:“实话告诉您吧,我们白老板,今天真的生病了,这会儿正躺在床上歇息呢,实在是见不了客。”
“在姚山还是在这儿?”
“我们也只是个打工的,白老板平日里那么忙,我们一个月也见不着他一次,哪能把老板的行踪给摸得那么清楚呢,这我们也不清楚啊!”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经理:“你给我等着。”
转身就走。
这时从门外进来两个伙计,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在我走过去之后才窃窃私语道:“这不是经理早上拿的照片上的那个女孩子吗?”
“不是说不许放进来吗?怎么还进来了?”
第乍见之欢一百八十一:真的生病了?
我一听这话,原本迈出去的脚步立马就顿住了,我两眼冒火的问道:“你说什么?所以你们老板是故意不见我?”
然而经理他见风使舵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他满脸赔着笑说:“赵小姐,没有的事儿!白老板确实是身子不爽!可没有不见您呐!”
“骗谁呢!”我一拍桌子,吓得旁边的服务生肩膀一抖,那两个在背后嘀咕的服务生也跟着吓得眼睛眨了两眨。
茶馆经理一看不对劲,他扬手示意几个服务生都离开,他自己单独和我说。茶馆经理也是个人精,他好言好语的和我解释之前照片的事,其实是白懿梁怕怠慢我而向工作人员们发的照片,看到我就得好好伺候着不能有半点差错。
这话说的也太过圆滑了,换谁谁也不会相信。
于是我揉了揉刚刚拍桌子拍麻了的手,威胁茶馆经理:“我告诉你,我和白懿梁关系可好了,你要是今天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改天我一定去要告诉他,你对我态度不好。”
茶馆经理顿时脸色都变了:“赵小姐这可不敢乱说呀!我哪里对你态度不好了,您说,我一定改!”
“我要告诉白懿梁你赶我走。”
茶馆经理:“赵小姐,白老板确实交代过我们要对您忍让三分,可是您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
“我要告诉白懿梁你说我是个泼妇。”
茶馆经理脸上的笑嘻嘻的表情瞬间就垮下去了:“赵小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您是泼妇了?赵小姐我们说话可要讲点良心...”
“你刚刚还说我是个没良心的泼妇。”
茶馆经理的肩膀垮下去了:“赵小姐你今天哪怕说我非礼你我也不知道白老板在哪儿的。”
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大男人瘪着嘴巴眼神躲躲闪闪的看着我,把我给恶心得差点一巴掌拍到他的脸上去。
我被这个油滑的男人给气得没脾气,当即挥袖离去。
越想越生气,本来想就这么算了,但是仔细一想,要是不找白懿梁问清楚到底是谁要找白懿梁合作在暗中阴我们,那岂不是对不起我今天特意跑来他开的茶馆来受这个气?
我回头看了一眼茶馆的招牌,打定主意的我出了茶馆之后,直接去取车,直奔姚山而去。
姚山我去过很多次,路线早就清楚得不能再清楚,然而这一次,路上却因为分神而好几次差点和人追尾。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