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忠惊呼一声,上前扶住董事长。梁言鼎把手里的文件撕的稀巴烂,指着舒语默大骂,“舒语默,你个不孝子!你这是要气死你外公啊!”
舒语默站起来,把手里的茶杯猛地透掷向主席台,“啪”地一声,碎瓷片乱溅,吓得工作人员尖叫失控。
只见舒语默双眼猩红,杀气腾腾,“我气死他?是我让梁信山偷换我爸的药,又到医院给我爸下毒的?是我让尚艾琳到典当行质押股权的?是我勾心斗角兄弟相残的?要气死他的,是你们这些梁家孩子孙!”
现场完全乱套了。
田连升生气地大吼,“都愣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众人这才想起来,梁定天还在地上躺着呢。
梁言鼎急忙扶起父亲花白的头,完了,全完了!
唐亚看着霸气爆表的舒语默,热血沸腾啊!今天这一手,实在漂亮!
尚易昂站起身,身子前倾靠近舒语默,几乎是咬着她的耳朵阴森森地说,“这一局你赢得漂亮。不过,我姑就算脑子不好使,也不是你能耍的。舒语默,你成功惹到我了。”
盛怒中的舒语默,眼神都是喷火的,回头怒视尚易昂,“那又怎么样?”
“惹了,就得还!”尚易昂邪魅阴沉的眼对上舒语默的。他居然惊奇地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也长得不错。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有这种奇妙的心情,尚易昂忽然神经质地笑了。
舒语默也冷笑一声,她现在是不打算和尚氏对上,她也相信尚氏不会为了一个尚艾琳跟她对上,不过就算他们来,又能怎么样!
“有本事,你尽管来讨!”
尚易昂收了笑,神色阴冷,“这个帖子,我尚易昂接了。”
赶来地医生把梁定天抬到担架上,通过紧急通道避开记者离开。现场的股东们你看我,我看你,“散了吧?”
梁家人都走了,在场的最大股东舒语默也像个炸弹,谁也不敢惹。董事王良忠只好站出来,“各位,今天的事出了这个会议室,尤其是在记者面前,都不要开口,说多了对大家都没好处。至于剩下的事,公关部会妥善处理,下午的股东大会暂停,召开日期待定。”
董事长躺下了,总裁被抓了,舒语默飙了,还开个屁的股东大会!王忠良狠狠地瞪了边茳一眼,第一个走出会议室,去应付门外刁难的记者。
田连升也心中烦躁,谁也不理,迈大步离开,尚易昂也没时间在这里墨迹。只有唐亚,优哉游哉地晃到舒语默身边,“舒董,眼看中午了,咱俩一起吃个饭?”
舒语默正有此意,“好啊。”
舒语默跟唐亚走出会议室,立刻引起门口记者的无限猜想。
而新晋股东边茳继续待在会议室里,跟现场这些老熟人打招呼寒暄。不管通过什么渠道,现在边茳已经是梁氏的第三大自然人股东,他是谁的人,大家心知肚明。舒语默因为她爸的事心情不好他们不敢靠近,都想从边茳这里打听一下,舒语默下一步的打算。
“舒董,您这一招,稳准狠啊!”唐亚第一次对女人,有这么高的评价,“让会议开始时那几个小时和评分投票,就像个笑话。过瘾,实在过瘾。”
舒语默倒是平静得很,“唐哥说笑了,我只是被动出击,我爸还躺在医院里呢。”
“梁信山的手段的确下作,舒所长的身体还好吧?”因为舒语默谢绝了所有人的探访,所长大家都没探望过舒成文,只知道他病得很重。
“还好。”舒语默不愿多谈爸爸的事,“唐哥,你是爽快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你手里梁氏的股份,能不能转给我?我以今天的市场股价现金全资收购。”
梁氏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前一段时间因为梁科的利好消息上升的股价一定会下降,舒语默开出的收购价格,已经很厚道了。
唐亚笑了,“我找你也是这个意思。梁氏这趟浑水,我不打算淌了,给你比给梁家人强,也算是正式跟你交个朋友。以后在生意场上,还请舒董您多多关照。”
唐氏的经营领域是地产和酒店,和舒语默掌管的梁科没有直接业务往来。这个关照,是指的舒语默掌控梁氏之后的事。
舒语默笑了,举杯相庆。
“咱们本市,年轻的这一辈,最不着调的是梁奇原,最会玩儿的薛林宗,最狠的是尚易昂,他横跨黑白两道,你要小心他出阴招。”唐亚不放心地叮嘱。
另一边,医院里。
被抢救醒来的梁定天,就躺在儿媳妇尚艾琳隔壁病房的病床上。田姝君在公司主持危机公关不能过来,病房外,只有梁秋枫,梁安安和梁奇夏姐弟三个,梁秋枫哭红了眼睛,梁安安更差,眼睛都哭肿了。妈妈病了,爸爸被抓了,她现在六神无主,眼神都是空的。
梁奇夏实在待不住了,站起身推门进去。
梁定天张开眼,说的第一句话是,“去把舒语默给我叫过来!”
正文 第248章 击垮
梁言鼎立刻拨打舒语默的手机,一直占线,好不容易打通了,接电话的居然是边蒗,开口就是标准的秘书腔,“现在是非工作时间,舒董不处理与工作有关的事务,你可以通过秘书处,提前预约。”
梁言鼎气得牙疼,工作事务?他们居然被舒语默归为工作事务了!
“爷爷,语默就在楼上,姑父的病房门口,舒家的两位老人也在。”梁奇夏派人跟着舒语默,很清楚她的行踪。
梁定天一把拽掉手上的输液管,从床上站起来,把梁言鼎吓呆了,“爸,您要干什么,医生说您心脏不好,要卧床静养。”
“公司都要没了,我还养个屁!”梁定天爆了粗口,“扶我上楼,我要见舒语默!”
“爸,语默正在气头上,跟她说不清楚的,还是算了吧。”梁言鼎苦劝,生怕老爷子一个不留神被舒语默气死,那他们家就真的完了。
梁定天哪不肯听,站起来拄着拐杖就往外走,梁奇夏急忙上前扶着。
门口的梁秋枫一脸担忧,梁安安躲在梁秋枫背后,生怕爷爷看到她,把气撒在她的头上。
梁定天直接上到八楼,出了电梯,一转角看到与贾月正窝在病房门口座椅上说话的舒语默,再看旁边那两个满脸褶子的乡下人,皱皱眉。
虽然没见过面,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舒成文的父母,现在与他们对上不明智。梁定天退回两步,悄声对跟过来的孙女梁秋枫说,“你去,把舒语默给我叫过来!”
自从舒爸爸从楼梯上摔下来,舒语默就没给过梁秋枫好脸色,但现在梁秋枫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语默,姑父好点了么?”
舒爷爷的视线从报纸上抬起,看着面前穿得跟电视里的人一样花哨的梁秋枫,“默啊,这是谁?咱们不是跟梁家断亲了,怎的还有人叫你爸姑父?”
梁秋枫当做听不懂,摆出她最拿手的套近乎的表情,“爷爷,奶奶,我叫秋枫,乡下有句老话不是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嘛,都是一家人,哪是说断就能断的,您老说对不对?”
“这闺女,真会说话。”舒奶奶开口了。
梁秋枫矜持笑着向前一步,却听舒奶奶怒气冲冲地说,“可你们不光打断人的骨头,连命都要,这种亲戚,我们可不敢认。你赶紧走,有话找警察说去,在这儿跟我们唠,没用!”
梁秋枫立刻摇头,“奶奶,您误会了,我不是梁信山的女儿,不是来说情的。”
舒语默冷冰冰地看着梁秋枫,“梁秋枫,你想说,给我爸换药投毒都是梁信山一个人干的,跟你们没有关系?”
“语默,这件事,跟我们真的没有关系,你要相信我。”梁秋枫真诚地望着舒语默。
“相信你?”舒语默站起身,“是谁告诉梁信山我爸生病的?”
梁秋枫坦荡地看着舒语默,“真的不是我。语默,我知道你因为姑父从楼道上摔下去时,我没能拉住他生我的气,可真的不是我说的。”
“不是你直接说的!”舒语默上前一步,逼得梁秋枫不得不后退,“我调取了我爸和蓅叔说他生病那晚的录像,你就躲在树丛里偷听!梁秋枫,这件事是你告诉梁家人的吧?”
梁秋枫吃惊地瞪大眼睛,“我是跟爸妈说过,可我不是......”
舒语默又上前一步,打断她,“你不是故意的,你也是好意,是想让他们帮忙寻找医生!哼,然后呢,你爸妈,哦,当然还有你那个聪明的弟弟,听了我爸生病一定高兴坏了,算计了半天这件事怎么弄才能让你们二房获利,对不对?然后,他们‘不小心’把这件事透露给梁信山,再暗示两句如果我爸出了事我就完全垮了,是不是?”
梁秋枫一脸无辜,急得眼泪打转。
“是或不是,等梁信山的口供出来就知道了!”舒语默又上前一步,盯着电梯口的梁定天身边神色各异的父子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真是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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