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我不会和你分手的,就算是爱豆也是可以谈恋爱的,我是人又不是机器,签了恋爱条约什么的,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事。而且我们一直很小心,到现在连我队友都不知道我恋爱了,他们还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呢……”
好像说漏嘴了,迅速转移话题“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不用担心我当爱豆了,我们就要分开,我不会的,我会保护你的。只是我们没办法公开而已,我们还是会好好的,可以出来见面,虽然见面的时间会比较麻烦。粉丝的话只要尽量避开,也不一定会被发现。也可以打电话,不过可能只能等我打电话给你,还有……”
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好像确实不是个好恋爱对象的金希徹心虚了,心虚的时候底气要越足才行,立刻伪装生气“呀!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短信也不给我发,每次都是我找你,也不带我去见你的朋友,干什么要把我藏起来,我见不得人吗?!”
没头没尾的一段话把怒火冲天的李夕颜说愣了,差点就爆炸的大气球,可能炸伤对方,更会炸伤自己的气球,被面前一脸不满的金希徹轻轻的戳了一下,所有的气都被放出去,一点都不剩,反而变得有些酸涩和无奈。酸涩于他一直未说出口的敏感,无奈于他为什么能靠脑补想那么多事情。
跟这家伙在一起,真的让她永远都没办法生气,连不高兴都维持不到三分钟。被男朋友抱怨不理人的女朋友,试图解释“你在拍摄我害怕打扰你,而且,我们见面的时间都太晚了,要怎么见朋友。”
“现在12点都没到晚什么,你的朋友是小学生还是未成年,现在还有宵禁么。”金希徹觉得这个解释很不走心,实力嫌弃“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你就是什么都放在心里是不是,要说出来才行,要不是我聪明,我们现在就吵架了,你知道嘛。我可是丢下一大帮人,特地来找你庆祝的,你居然不开心。”
李夕颜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缓缓的抬起抱着面前的人,头埋在男朋友的怀里,掩盖脸上的神色,算了。一切早就证实过了,手肘的疤痕还有浅浅的痕迹,这个时候还纠结过去干什么,不是早就放弃了,专心一点面对现在吧,现在在和她闹脾气的男孩子,是她的初恋呢。
不知道是心情平复了,还是因为她正贴着胸膛,李夕颜默默的开口“你心跳的好快。”一下打断头顶的絮叨,被一把推开。
黑夜掩盖住了金希徹爆红的脸庞,却掩盖不了他声音里的心虚“呀!”他们可是初KISS,这丫头为什么那么淡定!手指戳了一下女朋友的脸,小声嘟囔“你到底是不是初恋啊。”这不应该是你的初吻嘛!
“我不止是初恋,还是初吻。”李夕颜抓住金希徹的手十指交扣“所以以后我们就要开始底下恋情了吗?”
地下恋情几个字,让初吻带来的暧昧一扫而空,也让金希徹雀跃的心情消失,有些犹豫,更多的是不安“你……不想要……刚才是我想错了,还是你……” 话没说完立刻转口“我不管!不分手,你想都不要想。呀,李夕颜,你可是刚刚被我亲了,现在还想反悔,我可是金希徹,你是不是瞎了。”
“嗯,我瞎了。”话音一落,交缠的手被紧紧的握住,李夕颜用力把金希徹拉过来,单手环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直接堵住了他的嘴,经验不足,鼻梁直直的撞在一起,眼泪都被逼出来,刚想后退,被一把搂住。
这次的水声却不是江水了。更绵软,更清晰,更暧昧,也更甜蜜,口舌生津。
装逼不成反被X的李夕颜,在最后一秒维持住了恋爱选手的招牌,舌尖舔去嘴角的银丝,额头抵着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的人,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他“我瞎了,所以才能在黑暗中,找到最亮的那颗星星。”
金希徹直接低头,以行动表示他对这个答案的满意。
第二十四章
8月底的首尔,马路上连个人都很少,下午两点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窗外的艳阳从窗台上照进房间,被朦胧的蕾丝纱帘掩去了些太过炙热的光线,落在李夕颜近乎虔诚的脸庞上,给她打上一层自然的柔光。
李夕颜慢慢把亚麻布铺平拉直,一颗一颗小心的敲打着钉子,固定画布。她动作极慢,慢的没办法分辨,是她的手生了,要一点一点习惯,这个曾经做了近十年的动作;还是她太过小心,害怕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会因为她的一个失误又散去。
手顺着画框抚摸,确定画布的情况,拿起手边的刷子,准备上底胶。上初中时,画室的那位老师习惯是底胶要加点水,她最初跟随的老师是不加水的,更能封闭亚麻布的纹路孔隙。
她的很多习惯都是从小得来的,和画室里的孩子们都不一样,比如她更习惯自己动手做画布,而不是买现成的。其实这个要年纪大一点自己做才好,太小了不止力气不够,不小心也容易伤到自己。
李夕颜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算是正式学画,两岁或者更小,她能拿的起筷子,就拿着画笔。一开始是李妈妈教她,到三岁多一点的时候,李妈妈就带她去看画,去追老师,因为李妈妈害怕自己耽误了女儿。其实基础就是那么回事,没什么区别,李妈妈却不敢轻易给女儿灌输她所认为的基础。
高中时的一意孤行丢下画笔,当初是对母亲强权的反抗成功,现在却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李夕颜16岁上高中,有记忆的时间起码学了13年的画,就这样被丢了。曾经开心手上的茧子慢慢消失,现在一双柔软纤细的手,在七年后重新捡起画笔,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拿的稳笔。
她想要为曾经的那些人,那些事情,那个求不得不敢想的梦境留下些东西,李夕颜想把他们都画下来。对过去道别也好,迎接新的未来也罢,她现在只是单纯的,想要用曾经的所学,纪念曾经的一切,仅此而已。
李夕颜拿着刷子缓缓的吸气,稳稳伸向前,做底胶的时候,用力要轻巧快快捷均匀,局部用力过大或刮胶不匀,过多会透到背面形成厚硬斑迹,胶干后会起泡鼓包,用力太大会将布拉松,要再拉紧固定。
理论早就烂熟于心,这东西她做的太习惯了,七年前的她可以一边哼歌一边做,一笔、两下、三横,布上的胶一点也不像她曾经看到的样子,轻了太轻,重了太重,既不服贴也不均匀。
阳光下的阴影里仿佛多了一只暴躁的野兽,刷子被用力甩到画布上,安静的室内突然‘碰!’的一声巨响,叮叮当当东西掉了一地。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金惠子一把推开书房的门“怎么了,怎么了?”
书房里一片狼藉,女儿说打算学画,买回的一堆东西乱七八糟的掉在地上,金惠子跑过去把砸在李夕颜脚上的木架子移开,蹲下身想要把她的裤脚挽起来,看有没有伤到哪里,被李夕颜一把拉住。
“没什么,我不小心碰倒了画架。”李夕颜拉着金惠子的手,径直往外走,反手直接关上了一地狼藉的书房,带着她到客厅坐下,去厨房给她倒水“不是去和德业哥吃饭了吗,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
金惠子在沙发上坐不住,起身走到厨房接过她手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你不是说要写论文吗,怎么去弄画画的东西了,应该和我一起出去吃饭的,正好也见见德业,上次见面之后,好久没见了吧。”虽然李德业和李夕颜本来不怎么接触,但是今非昔比,现在家里只剩这几个女人,有一个哥哥对李夕颜是好事。
水杯随手放在桌上,金惠子拿出苹果问她要不要吃,看她点头,开心的给她削皮“德业也是很忙的人,难得来首尔一次,我说你学习很忙,在学那个什么双学位,他还让我劝劝你,别那么幸苦,要是……”
“没关系,也不是很幸苦,我只是一时找资料找的有点累了,所以想要放松一下。”李夕颜打断她的絮叨,李德业她真的不是很想接触,但是也不能真的断了这个关系,金女士接触她不反对,自己就算了。
至于毕业论文,李夕颜还有的磨,历时两个多月,她才凭借自身的语言优势搞定了大纲,《论如何引导法语专业学生利用英语优势学习法语》。
金女士的手很巧,李夕颜看她手指灵活的转动苹果,果皮一圈一圈的落在洗手台上,堆的圆满又漂亮。心底的烦躁像是被削断的果皮,落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柔声问她“在您的房间装一个小电视好不好,客厅你不愿意,说是太浪费钱,放一个小的在房间里?”
房子原主人很发烧友的在客厅装了内嵌的影院设备,包括占了半面墙的投影仪,当初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装的是固定的,搬家要带走很麻烦,干脆半卖半送的给她们了。金女士看有这个,就不想买电视,但是她又不是很喜欢成天看电影,李夕颜也忙,那个高端设备基本算是闲置状态。
“那不是一样吗,都要花钱,我每天在家什么都不干,你还是个学生,钱是越花越少的,你以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呢。”金惠子把苹果切成小块,插了一块递给李夕颜“都是妈妈太没有用了,也不能帮到你什么,这房子要还十五年,那么长时间,我都不敢想。”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