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姐就回到了工作岗位,我再次变成了游离分子。不过才吃过午餐赵秘书就踏着十寸跟的高跟鞋走了下来。
主管给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用他的话说,五楼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绝对没有人会愿意下来。所以,当这么高级别的秘书到来时,他是震惊的。
赵秘书习惯性地抬抬眼镜,“昨天的卫生打扫得很好,余冉,你以后就负责总裁室的打扫吧。”
“啊?”
我和主管面面相觑。
不过,片刻主管就露出笑脸来,“好哇,好哇。”对于他来说,甩掉我等于甩掉了一块烫手山芋,他再也不用为我安排工作而苦恼了。而我却始终开心不起来。
赵秘书走出去时,我快速跟上,“赵秘书,刘姐一直做得很好,能不能让她回去?我……我真的不太会做清洁。”
赵秘书无奈地扶了扶眼镜,“这件事我可没有决定权,因为是总裁亲自吩咐的。”代宁泽吩咐的?他为什么要我去打扫他的办公室,难道就是享受着我跪在那儿给他产生顶礼膜拜错觉的那种感觉吗?
我理不透。
赵秘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抬腿离去。
对于这件事,刘姐同样不满意,这一决定不亚于将她从高高的宝座拽下地面,倾刻不再特殊,和其她清洁工平起平坐了。她冷面冷脸地走过来,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表情足以表明一切。
我无奈地抓了抓头皮,想跟她解释又发现无从解释。我想跟代宁泽说理,但才到楼上就被秘书拦了下来,“余小姐真是搞笑,总裁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管你一个清洁工的事,要是我让您去说了,最后总裁只会怪我办事不力。余小姐最好还是不要让我为难。”
她说得也不无道理,我便只能等着代宁泽回家时再跟他谈这件事了。不过,代宁泽却像料定我会说这些事似的,一直都没有去别墅。他行事低调,就连报纸都没怎么上,倒是苏沫,时不时会出现在哪个版面里,说的都是她的演奏。
怀着孕还这么拼,我真是有些不懂她了。不过,外界一直没提她怀孕的事,苏沫为什么要隐瞒啊。这些事我理不透,也懒得去理。
代宁泽不出现,最上心的是小家伙。他开始坐立不安,每次听到车鸣声都会跑到大门口去看,不久之后便垂头丧气地走回来,然后抱着枕头发呆。有时,他会摇着我的手问,“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我只能用代宁泽忙做为借口搪塞他。代宁泽有自己的家庭,而且苏沫怀着孕,他当然不能分出更多时间来看我们。这个我知道,小家伙却不知道。
因为私下里见不到代宁泽,我只能继续做着总裁办公室的打扫人。
秦坊的经纪人再次给我打电话,说他又找不到了,“这样下去可真没法混了,冉姐,你给我想想办法,帮我找找他吧。”
上次寻找秦坊害得小家伙差点出了事,在我心里形成了浓重的阴影,听到她这么说,火气就冲了上来,“身为经纪人为什么连个人都守不住?秦坊是天天跟在你身边的,让我去找算怎么回事?若是我有这个时间早就做他的经纪人了,还用得着你?”
经纪人给我骂得一声都不能吭,讪讪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到的是小家伙刚出生时,秦坊笨手笨脚地拿着奶瓶给他喂奶的样子,还有我产生虚弱晕迷,是他不吃不喝地守了三天三夜。当时我醒来时,他拿一双红通的眼睛瞪着我,冲我喊,“余冉,你下次再敢晕个给我试试!”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大出血,医院甚至给我出具了一份病危通知书,是他不肯放弃,一定要医生全力救治,才把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第156章 :搜身
如果没有秦坊,也就没有今天的我啊。他失踪了,我又怎么能不管呢?我掏出手机,试着给他打电话,是通的。开始没有人接,打了几次后终于被人接起,“秦坊,你在哪里,经纪人说你不见了,都快把大家急死了。”我急急把话说了出来。
“秦坊现在很好,他醒了后就会去剧组的。”那头,传来的并不是秦坊那熟悉的声音,而是一道女音。女音?我的心头一跳,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到在哪里听过。或许是秦坊小助理的吧。
找到了就好。
“那……你好好照顾他。”我嘱咐道,还想多说两句,那边已经挂了电话。我并没有计较对方的无礼,只要秦坊好好的就好了。我慢吞吞地将手机往回收,门呯一声被人推开。
声音并不大,闷闷的,但因为室内极为安静还是惊扰了我。我迅速抬头,在看到门口的人时,差点打掉了手里的手机。
代宁泽!
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代先生真的不用回去休息吗?”背后,响起赵秘书甜蜜的声音。
“不用了。”代宁泽越过我直接走进去,他的身上飘出一股淡淡的酒味来,说明他喝酒了。他边走边扯着领带,脸上没有多大变化,但步子微微踉跄了一下。
“没事不要接电话进来。”他吩咐一声,伸手在桌面上按了一下,那扇原本打开的门合上。我原本想去征求赵秘书的意见,留下还是离开,可赵秘书的脸已经消失在我眼前。
我轻手轻脚往外走,却又想到了调出总裁室的事,好不容易碰到他,总要说一下才好。我又走了回去,正要开口却见代宁泽已经歪在了椅子上,浓眉缩着,长指在那里轻按。大概酒喝多了,头痛了。
看他这副疲惫又不舒服的样子,我终究没敢说出口,决定还是等他酒醒了再说。他的唇似乎特别干,没有半点水色,于心不忍,临走之前我决定做点好事。于是,我去倒了一杯水过来,轻轻放在他面前,“那个……口干就喝。”
我的声音极轻,他还是抬起了头,看到我时眸光闪了闪,似乎此时才发现我的存在。我用下巴点了点那个杯子,示意他喝水,他却没有碰水杯而突兀地拉了我一把。我完全没有防备,就那么跌进了他的怀抱,紧接着淡淡的酒味混合着薄荷的香味袭来,他的唇落在了我的颈部。
我吓住了,忘了要动弹。
“冉冉。”他呼吸粗重地轻呼着,灼热的声音落在我耳边。有多久,他没有如此亲密地呼唤我了?我的身子莫名软下来,由着他搂。
对于我的反应他十分满意,开始啃咬我的颈部,极轻,痒痒麻麻的。既而,他咬过我的耳垂,在我没有做出反应之前狠狠吻住了我的唇……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他像着了火一般狠狠地袭卷着热情将我淹没,他甚至想得到更多,长指伸进了我的衣底。在他碰到我的某处时,我突然醒悟过来,用力握住他的手,“不要!”
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出轨吗?尽管知道自己是他的情妇,却始终没办法走到最后一步。他却疯了一般不肯停,甚至甩开我的手将我往下压。我偏头避开了他再次吻过来的唇……
“脏啊!”
热情,戛然而止,代宁泽依然握着我的身子,眼里的热火却消失怠尽,变得幽暗不明?
“你说什么?”他问,表情难看。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我脏吗?”他接着问。
我只是觉得他和苏沫做过这种事,无法接受罢了。
我的沉默激得他用力拧起了唇角,最后无情地把我甩开去,“滚!”我胡乱地理着衣服,狼狈不堪地往外跑,连工具都忘了拿。
“余小姐?”
赵秘书看到我这个样子走出来,惊讶地地叫。我没忍住在她面前掉了几滴眼泪,却还勉强支撑着自己迅速跑下楼。没敢马上回五楼,如此衣冠不整,回到五楼只会激起无数猜测。我去洗手间清理了一下自己。
透过镜子,我看到了自己红肿的唇瓣,还有脸上狼狈不堪的泪痕,自嘲地笑了起来。大概,我要属这个世界上最没有职业素养的情妇了,代宁泽醒来会不会第一时间把我给开了?
所谓情妇,不就是随时随地讨好金主的吗?
我惴惴不安地等到下班,上头并没有打电话过来说要如何处置我,连工具都是赵秘书让人送下来的。主管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用他的话说,人在,工具在,人亡,工具亡。我竟然忘了他的教诲把工具都忘在了楼上,他自然是不满的。
我只能硬着头皮从赵秘书手里接过东西。赵秘书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到底没有说什么,而主管似乎到现在还理不清我的身份,也没有多说。倒是刘姐,阴阳怪气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含着的意思十分明显,无非就是我想借着在总裁办公室里干活的机会惹出腥臊的意思。
我真想告诉她,其实不用借着打扫做这些事,因为我已经是代宁泽的情妇了。当然,我没有这个胆量,于是只能把她的目光忽视掉。自从上次我抢走了她的工作后,她对我一直不爽,用眼神剜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下午,小家伙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让我早点回去,他想吃我的菜了。虽然每天营养餐吃着,但小孩子终究是喜欢妈妈的味道的。难得他能想到我做的美味,我满口答应,眉宇间已经凝上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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