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次差点死了,后来家里就不允许了,托了关系跟几个打黑拳的场子打了招呼,不准再让他上场。
时笙知道,这样一个男人,若是存了心不让你碰到,她连对方的半片衣角都没办法碰触,但她这没有章法的一脚却结结实实的踹在了他身上。
“消气了?要不再来一下?”
时笙用手背重重的擦了下唇,唇彩花了,沾到了脸上。
她是真的被他的举动气到了,脸色冰冷,说的话再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忌,“艾伦,我不想同情你,但是现在,我同情你。”
对面的男人沉了脸,一双眸子冷得像是即将下雨的天空,蔚蓝中笼着层浓重的黑色雾霾。
那双唇抿得很紧,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时笙。”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叫她,带着怒气。
这样的艾伦,是时笙不曾见过的。
时笙微一挑眉,扬了扬下颚,她连季予南都不怕,何况是个处处寻死,又死不掉的富二代。赛车也好、打黑拳也好,他追求的都是那种刺激的感觉,相对而言,季予南那种老子少一根毫毛老子弄死你的人才更让人担惊受怕。
“你以为没了母亲,又被父亲从小忽略就值得去死吗?那那些因为各种原因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呢?你想死,又不敢死,就会打着寻找刺激的旗号肆意折腾生命,折磨那些关心你的人,你厌憎你的父亲,却又享受着你父亲创建的一切,你追求女人,玩弄女人,都只是你缺爱,又没有安全感的懦弱表现。你就是个不愿承认自己是孬种的懦夫,难道不值得同情吗?世上比你可怜,比你过的糟糕的人大有人在,但人家都在积极阳光的面对生活,你这种人,就是社会的蛀虫。”
艾伦一张脸已经铁青,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捏成拳头,骨节摩擦发出咯咯的响声。
“你他妈懂个屁。”他怒到极点,像只暴躁的雄狮。
“那也好过你屁都不懂一个。”
时笙不爱戳人伤疤,所以,即便艾伦的举动给她造成了困扰,她也只是一副不喜欢的态度。
“唯安是一名非常优秀的心理医生,他知道你有病,但他从来没有分析过你,因为他尊重你,而你,这般堕落,值得他尊重吗?值得他为你多次善后吗?”
善没善后她其实不知道,唯安也没有提过,她只是直觉认为。
说完,时笙没再理会他,径直越过他站到了路边拦车。
艾伦没阻止。
时笙坐上车之前回头看了眼身后的男人,他像是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背脊微驼。
她目光一闪,心里掠过些微的愧疚。
毕竟是唯安的朋友,而且心理承受能力也不好,她应该再委婉一点。
但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能收回来。
她看着窗外的夜景,想了想,还是给唯安打了个diàn huà,简单的说了下刚才事情的经过,让他过来看看。
万一艾伦一个想不开,她就难辞其咎了。
……
时笙在楼下买了份外卖带回家吃,她很少在家里下厨,公司现在杂事多,忙了一天回到家,动都不想动。
出了电梯,她低头在包里掏钥匙。
走道上的灯是人体红外感应的,还没有亮的地方一片昏暗,刚摸到钥匙,通到她门口的最后一盏灯也亮了。
灯光倾泻而下。
乍然入眼的除了门口红色的消防栓之外,还有个高大挺拔的人影。
季予南。
三个月没见,他还是一身暗色西装,五官清俊凌厉,气势逼人。
他靠着墙,丝毫不在意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沾染了污渍,一只手插在裤包里,另一只手的指间还夹着一支烟。
没点。
所以她刚才才没有一出电梯就感觉到他的存在。
时笙很快回神,走过去,“季总。”
季予南抿着唇不语。
时笙站到他面前后就没动了,也没有要开门的打算,手指上勾着套钥匙的金属圈,随着钥匙晃动偶尔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两人站在走道上沉默对峙。
半晌,季予南垂眸,将手里的烟揉了扔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往前跨了一步。
掐着时笙的腰推着她往后退了两步,直接将她摁在对面的墙壁上,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深深的吮吸着她的唇瓣,带着明显的怒气,不管不顾的肆意吞噬。
她被他禁锢在手臂和墙壁之间,犹如铜墙铁壁,无处逃脱。
头顶的灯灭了。
黑暗中,两人的眼睛漆黑发亮,熠熠生辉。
安静的走道上,除了两年沉重的喘息声之外,就是偶尔亲吻发出的吮吸声。
时笙挣扎。
但男人却紧紧压着她不让她动弹,手摸上她的面颊,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扣住她的下颚,更深更重的吻着她,带着明显的侵犯性。
一晚上被两个男人不顾意愿的强吻,任谁都会生气。
何况,她还被季予南打发到费城三个月不问不理,如今,他突然出现,突然亲吻她。
她甚至没有半点准备。
自然,他也没问过她的意见。
时笙张口就咬在他的唇上。
男人动作一顿,离开了她的唇,但那股无所不在的气息依然在,就萦绕在她的周身,像细细的丝线,将她密不透风的裹住。
“季予南,你他妈神经病?发情了去亲你的清欢,少来这里恶心我。”
她还记得她被派到费城的前一天晚上。
季予南和慕清欢在床上做运动。
“呵,”黑暗中,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高挺的鼻梁抵着她,声音沙哑难辨,“那个亲你的男人是谁?”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有医药箱吗
亲她的男人?
时笙一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艾伦。
纽约到费城要两个小时的车程,从艾伦亲她到回来,这中间也才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季予南不仅站在她门口,还质问亲她的人是谁。
“你让人跟踪我?”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就算当时公司有人看见,最多会阴阳怪气的议论一阵,即便她之前是总裁mì shū,这种事也不可能直接汇报到季予南那里。
“耳朵聋了?”男人不满她答非所问,头一偏,唇已经移到她的耳边了,舌尖一扫,就将她薄薄透亮的耳垂卷进了嘴里,重重的咬了一下。
“啊。”
时笙疼得脸都皱紧了,她捂着被咬的那边耳朵,身子往一旁避开。
她连名带姓的叫他,“季予南。”
季予南掰过她的脸,黑暗中,那双眼睛特别的亮,刺得她眼睛微眯,“我再问一遍,吻你那个男人是谁?你自己说,还是我去查?”
时笙被他强硬的态度逼得起了反义,伸手要推他,却敌不过男人的力气。
“和你有关系?”
黑暗中,时笙看不清季予南的脸,但能感受到男人在听到她这句话时身上表现出的强烈不悦。
“你当初上赶着要嫁给我,现在说不关我的事?时笙,你他妈……”他狠狠的咬了下后槽牙,退开一步。
他身形一动,走道上的灯就亮了。
季予南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点了烟,深吸了一口,“开门。”
“这是我的家,如果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她强调。
三个月不见,她觉得季予南的行为越发的不可理喻了。
季予南掀眸看了她一眼,纠正,“我们的家。”
时笙:“……”
“如果不想我半夜踹门扰民就乖乖开门,你该知道,我若真想进,你这扇门还拦不住我。”
“你到底……”
季予南哼了一声,不等她说完,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钥匙,开了门。
摁亮玄关的灯。
玄关处一团糟乱,时笙的鞋子乱七八糟的摆了一地,季予南没有换鞋子就走了进去,客厅里也乱,睡衣随意的扔在沙发上,茶几上摆放着水果,但表皮已经脱水,看着没有半点食欲。
幸好,虽然乱,但并不脏。
地板很干净,茶几面上也没有半点灰。
房子是两室一厅,季予南很容易就找到了时笙住的那一间,因为另一张床上堆满了衣物,别说睡觉,连坐的位置都没有。
季予南转头看向时笙,一脸嫌弃。
时笙忙了一天,今晚又加班,这会儿早不耐烦了,见他回头看她,皱眉道:“你别跟领导视察工作一样,我想睡觉了,你什么时候走?”
当初死乞白赖的缠着要和季予南结婚时她就没想过要把他拐上床,那晚看到他和慕清欢在床上后,就更没这种心思了。
季予南的脸色看着不大好,白惨惨的灯光下越发显得的苍白,时笙也没多想,只以为是灯光的缘由。
他脱了衣服半趴在床上,“有医药箱吗?”
“你先从我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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