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钱后,艳艳眼中放光,但还是咬了咬嘴唇说:“我听不懂你的话。”
夏木又把筹码追加了五百,“不会再多了,说吧。”
轻轻松松挣一千元,对艳艳来说是不小的诱惑,她开口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有人打电话叫我去的,打电话的人叫我管好嘴巴的。”
夏木:“打电话的是男的?”
艳艳点点头。
“电话中的声音,和你见面的那个人,是不是同一个?”夏木又问。
“不是,他们的口音一点都不像。”艳艳说,看着钱。
夏木:“打电话的人跟你说了什么?”
艳艳:“他就叫我到客栈找那个男人的。”
夏木:“他后面再有没有联系过你?”
艳艳犹豫了一下,摇头。
夏木猜到了什么,也就不再追问,她把钱递给艳艳。
转身要出门,临开门前她又回过头来,“你们有没有睡?”
“……”艳艳在数钱,数完后把钱卷起来,塞进热裤的裤兜,又在外面拍了拍,才抬头笑,“你觉得呢?”说话时眉飞色舞。
夏木看看艳艳,回头伸手去拉铝合金门,却见门口立着三五个身着警服的警.察。
“都不许动,接受检查!”为首的警.察冲进来,“有人举报,说这家店里有卖.淫.嫖.娼的活动,”
夏木侧身准备从警.察的身边溜出去,那警.察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她,“把她们俩都带回警局。”
“我操,他妈是哪个婊.子报的警,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艳艳破口大骂。
“老实点。”一个警.察扭住了艳艳的胳膊。
艳艳皱着眉头,“你他妈轻点啊。”
生平第一次,夏木上了写着巡逻、治安字样的面包警车,车窗户是透明的。
警笛呜哩哇啦,夏木和艳艳坐在后排。
艳艳凑过来,“进去后不要乱说话。”
夏木看看她。
“不然,我也会乱说的。”艳艳威胁夏木。
乱说?夏木想,我干什么了?
警车经过客栈门口时,夏木看到原野带着三四个人从客栈里出来。
听到警笛声后,原野的目光扫过来,夏木急忙把头缩起来,不让他看到自己。
艳艳一直低着头。
到了目的地,一位警.察带着夏木往询问室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夏木,“夏木?”对方似有疑惑,也不确定是不是夏木。
这一声熟悉而陌生,像是穿越时空而来。
夏木怔住了,缓缓回头,果然是那个人,何佑嘉。
她转过头来,脑子里蒙蒙的,脚也不听使唤地往前走去。
“夏木,果然是你。”何佑嘉三步并做两步,冲过来拉住夏木的肩膀,他扫了一眼夏木和她身后的艳艳,“这是怎么回事?”
“何队,她们俩在一间洗头房里,叫过来问问情况。”带着夏木的警.察说。
夏木完全没有想到,她会在这偏僻的西北小城里见到何佑嘉。
他没有多少变化,还是那么一个神清气爽的小伙子。
警.察示意夏木往前走。
夏木往前走去。
何佑嘉立在原地,看着夏木在他眼前消失不见。他也没想到,若干年后,他会在这西北小城见到夏木。
再见到夏木,何佑嘉是惊喜的。
夏木本就没有什么事,所以问了几句话后,有人来保夏木出去。
她猜是何佑嘉。
夏木往外走时,艳艳拽住了她,“帮帮我,别忘了,我口袋里还有你的钱。”
“……”夏木看着艳艳。
“上面有你的指纹,我就说你给我钱是想找个男人陪你睡,或者是要睡我。”艳艳盯着夏木。
“我要不帮你,他们会怎么对你?”夏木说。
“关我几天都没事,管吃住,但是会罚款,我最怕罚款。”艳艳的眼神中带了一丝的哀求,“家里急等钱用呢。”
夏木想了一下,“你告诉我实话,那个男人到底睡没睡你?”
“没有!不过你可不能说出去,他给我钱,让我什么也不说的。”艳艳说,“还说我家里有什么困难他可以帮我,他真是个好人,这么多年,我就没见过他这样的男人。”
听到没有两个字后,夏木决定帮帮艳艳。
原野,又一次让夏木刮目相看。
很多时候,他,还是原来的那个他,真诚、质朴而纯粹。
些许时候,他像戴了个面具一样,让她猜不透。
出来,果然是何佑嘉在门口等着她。
夏木说:“跟我一起进来的那个女的,其实今天她什么也没干。”
“这事简单,我跟他们知会一声就好。”何佑嘉明白夏木的意思,嘴里说着话,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夏木。
夏木就往外走,她想快点离开何佑嘉。
何佑嘉快步跟上来,“夏木,一起坐坐。”
“不用。”夏木淡淡地说,“我还有事呢。”
“你在生我的气?”何佑嘉问。
“没有。”夏木神情冷清。
“夏木,我们谈谈,好吗?”何佑嘉说。
“我没空。”夏木说。
“你有男朋友了?”何佑嘉问。
“有了。”夏木说。
“他在哪里?”何佑嘉问。
“喏。”夏木指指何佑嘉的身后。
何佑嘉回头,看见了原野,他愣住了。
原野高高大大的身子立在黄黄的夕阳下,发丝闪着金光。
夏木从何佑嘉身边走过,径直走向原野,将手放进原野的臂弯,“我们走吧。”
就这样,夏木挽着原野,走过何佑嘉的视线。
她娇笑着看一眼原野,轻声问,“你愿意吗?”
“什么?”他不解。
“做我的男朋友?”她说。
“……”他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她笑了,笑声如银铃。
原野回头看,何佑嘉愣愣地看着他们。
走到街上,她将手从他的臂弯下抽出来,“谢谢。”
“你拉我演戏给那位警官看?”原野问,“为什么?”
“我不想说。”夏木说。
又是天黑,原野盯着夏木,“夏木,你去找艳艳,想确认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睡她?”夏木看着原野说。
“说实话!”原野略一蹙眉,压低声音。
“问她是不是金利强找来给你的。”夏木直截了当。
“夏木,是不是根本就不重要。”原野点了烟,“你这么做,很危险,是在跟金利强作对,而且,那天你踢他的那一脚,出事了。”
夏木:“怎么了?”
原野停个一两秒,“功能出现障碍了。”
夏木笑了,“这事好,喜闻乐见。”
原野:“你不怕吗?”
“有你在,我就不怕。”夏木伸出手来,“给我一支。”
“没有了。”原野把手里的烟递过来,“不介意就抽这一支。”
夏木拿过来,蹲在地上,抽了一口,“你没睡她,为什么骗我睡了?”夏木看向原野。
“我不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要骗那位警官?”原野反问。
“你是不是真的身体不行啊?”夏木笑着问,今晚心情还不错。
“实践出真知。”他回。
“……”夏木无言,心里想的是,与他做该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那个警官,你们认识?他在追求你吗?”原野问。
夏木呼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按在油腻的道牙子上,拧了几下,熄灭后,用中指和拇指夹住,用力一弹,烟蒂在原野的面前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落进三米外的垃圾桶里,“认识他啊,全都是拜你所赐。”
她从地上站起身来,往前走。
“夏木,你要去哪里?”原野在后面喊她。
夏木没有转身,抬起右手,摆一摆,“不该你知道的就别插手。”
上虎穴寺已是轻车熟路。
今晚,她总感觉,稍微隐蔽的地方都潜伏着一双双危险的眼睛。
她决定要与释觉师父聊一聊。
一路到了寺庙。
在释觉师父寂静的寮房外,夏木抬眼看看满天的星光,敲响了房门,“师父。”
释觉师父听清是夏木的声音,拉开了房门。
夏木进去。
寮房简单整洁,一张木床,一张木桌,洗漱用品,别无他物。
床头上摆着一套洗的发白的僧衣。
释觉师父拿着一张黑白色的照片,款款擦拭。
夏木看着释觉师父擦照片,静静地看,不说话。
“我师父。”释觉师父微笑着说,“我到虎穴寺时十八岁,师父四十岁,如今,我已经六十三岁,师父故去二十五年。”
夏木算算,释觉师父已经在虎穴寺待了四十五年。
夏木想,释觉师父在虎穴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一定知道千年佛像保存在何处。
她终于开口了,“师父,你是寺里的主持,人和物品都是你在管理吗?”
释觉师父看看夏木,“什么事?施主请讲。”
夏木压低声音,“师父,寺里有尊佛像——”
“咳,咳,咳,”释觉师父一阵咳嗽,及时地打断了夏木的话,他喘着气说,“我有些胸闷气喘,施主请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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